“陸擇鳴,你耍我呢。”
“我都不認識什麼葉玲兒。”
說完拂袖而去。
徒留陸擇鳴愣在原地。
葉玲兒。
他記得清清楚楚,還讓人家姐姐寫了下來,就是這三個字。
他還記得,那時他剛高中畢業,跟著父母第一次來江城,卻因為港城首富之子的名頭,讓有心人算計。
他被綁架到偏遠的縣城,周圍連個高樓大廈都沒有,隻有光禿禿的幾棟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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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擇鳴不想坐以待斃,一抓到機會就想著逃跑,
試著逃跑了三次,都失敗了,還被揍得鼻青臉腫。
好在第四次,他成功了。
他一口氣跑了三裡地,因為慌亂,撞到了一個漂亮姐姐,她畫著濃豔的妝容,一把扶住他,關心道:“怎麼了?”
不等陸擇鳴回答,他便因為氣結暈了過去。
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棟普通的宅基地內,鼻尖飄過誘人的飯菜香味。
一盤番茄炒蛋。
一碗米飯。
是他這輩子吃過的最美味的東西。
在他吃飯時,小姐姐一直在給身上的傷口上藥,也為他上藥。
他問:“你怎麼也受傷了。”
她笑道:“在黑夜中行走,難免會受傷。”
“受傷多了,就沒人敢惹你了。”
他就那麼靜靜看著她,看著她在淤青的手背上,畫上了一朵刺目的彼岸花。
後來,姐姐又給了他五十塊錢。
兩張二十,一張十塊,一看就很是破舊。
他千恩萬謝,說自己是富家少爺,一定會報答她。
硬讓她告訴自己名字。
最終,她寫下了“葉玲兒”這三個字。
“你等著,我一定會給你一大筆錢。”
她笑道:“不用,錢我自己會賺。”
陸擇鳴從小錦衣玉食長大,多是巴結的人,他也清楚,大家恭維他,不過是因為他有錢。
眼前的女人,不稀罕她的錢。
陸擇鳴有了另一種猜測,他後撤一步,小心道:“你不會是,看上我的顏了嗎?”
女人笑了,如冬雪初融,溫暖人心。
她給了他一個板慄,“小朋友,我有男朋友的。”
說完,指了指手機上的一條新聞。
剛奪得辯論賽第一名的男人,舉著獎杯,衝著鏡頭笑的咧開了嘴。
新聞上有他的名字——
傅辰宴。
陸擇鳴獲救後,就被父母帶回了港城,等他再回江城,循著記憶,卻隻找到一處田地。
他讓私家偵探找遍了全天下,也沒找到符合他形容中的“葉玲兒”,想要直接問傅辰宴,而他偏偏又有一個恩愛的女朋友叫蘇晚晚。
陸擇鳴不想破壞旁人感情,也怕給葉玲兒招來一個花痴的罵名,便一直在尋找機會。
直到得知蘇晚晚要賣股份,又突然成了她的聯姻對象。
他這才準備拿股權做交易。
結果,他尋了五年,連傅辰宴也不知道葉玲兒是誰。
世上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這麼一個人!
陸擇鳴頭疼起來,更令人頭疼的是。
陸母打來電話。
言辭叱喝道:“趕緊滾回來,老一輩定下的姻緣,無論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總要當面跟人家女方說清楚。”
他差點忘了,他來江城就是為了躲著蘇晚晚。
第十三章
為了防止陸擇鳴逃跑,陸母直接派了私人飛機來接他。
陸擇鳴不情願地換了一身高定西裝,被陸母硬推著來到豪華的西餐廳。
陸母再一次勸道:“這是你爺爺定下的婚事,對方既然開了口,我們也不好拒絕。”
陸擇鳴對這段婚姻,是有些抗拒的。
畢竟,他還沒找到,他在意的女人。
而他又清楚,蘇晚晚曾經是傅辰宴的女人,多少讓他有些膈應。
陸擇鳴磨磨蹭蹭好半天,才來到包廂。
到時,蘇晚晚和蘇母已經到了,兩人都乖乖坐在椅子上,像是不熟悉的陌生人,沒有太多的交流。
陸母先迎了上去,“葉姐姐,真是好些年不見,”瞥了一眼乖巧的蘇晚晚,隻一眼,陸母便笑了起來,
“真是個美人坯子,那葉姐姐我們去喝茶,就不打擾年輕人談風月了。”
陸母攬著蘇母離去,不忘給陸擇鳴一個警告的眼神。
陸擇鳴表面懂事地點頭,待陸母的身形消失以後,他便跟個痞子一樣,翹著腿坐在沙發上。
“你知道,我有喜歡的女人。”
陸擇鳴的語氣並不溫柔,而蘇晚晚十幾天前就看過他的資料,他比自己還要小上三歲。
聽外公說,陸擇鳴的爺爺找了一個比自己大三歲的女人,兩人婚姻順利,事業有成,家庭和睦。
又恰逢外公七十歲大壽上,陸爺爺得知他有一個三歲的外孫女,想到自己即將出生的孫子,便稀裡糊塗結了一門親事。
蘇晚晚瞥了一眼陸擇鳴,他藏不住表情,一臉的不耐煩。
他清楚,他對這段婚姻抗拒。
“你也知道,我還談過一場長達十年的戀愛,我明白陸總的意思。”
“可這門婚事,是長輩定下的,我也應允了母親,婚還是要結的。”
“不過陸總放心,婚後您跟誰在一起,我都不會過問一句。”
蘇晚晚話語中的妥協,讓陸擇鳴沒來由的有些煩悶,她的語氣那樣平淡又透著看破世間的悲戚。
就像是受了難以磨滅的傷痛,對婚姻,對丈夫不再期待什麼。
見陸擇鳴不說話,蘇晚晚又補充道,“如果陸總擔心委屈了愛人,我們可以先結婚,之後再離婚,好嗎?”
蘇晚晚的聲音,近乎帶著哀求。
陸擇鳴不好再拒絕,不過一場形式婚姻。
“行。”陸擇鳴也大概清楚蘇晚晚執著這場婚姻的原因,他猶豫了一下,最後問道:“我也算幫了蘇小姐一個忙,能不能請蘇小姐也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幫我找一個人。”
蘇晚晚這些年也認識了一些人,前不久還跟很多私家偵探打過交道,她詢問道:“什麼人?”
“葉、玲、兒。”
第十四章
“陸、擇、鳴。”
傅辰宴的一聲怒吼,將葉玲兒這三個字,完全蓋過。
他大踏步衝過去。
赤紅著眸子,揮起拳頭砸向陸擇鳴。
拳頭帶著一陣風向自己襲來,陸擇鳴自從被拐之後,便一直勤練防身術。
傅辰宴這點花拳繡腿,他還不放在眼底。
偏偏,一陣清淡的栀子花香從鼻尖飄過,震楞間,蘇晚晚已經擋在了陸擇鳴的面前。
那麼近的距離,傅辰宴不一定收的住力道。
陸擇鳴隻能一把將擋在面前的人用力攬入懷中,抬腿踢向了傅辰宴的膝蓋。
傅辰宴膝蓋一軟,跌倒在地摔了個狗啃屎。
“抱歉。”
“抱歉。”
蘇晚晚回頭,幾乎跟陸擇鳴第一時間致歉。
她是覺得,因為自己牽連了陸擇鳴。
而他則覺得,未經過女士同意觸碰對方,多少有些冒昧。
兩人都因對方的抱歉有些錯愕。
卻沒有再說什麼。
“謝謝。”蘇晚晚面色平靜地後撤,別過頭看向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傅辰宴,語氣冰冷道:“你來幹什麼?”
傅辰宴沒有回答,而是狠狠瞪著陸擇鳴,“晚晚,你為什麼跟他在一起。”
語氣帶著幾分埋怨,更多得是委屈。
就像她是個玩弄感情的海王。
蘇晚晚很想笑,無情反駁道:“傅辰宴,我跟誰在一起,跟你有什麼關系呢?”
“你還敢來招惹我,不怕我又綁了你的心上人嗎?”
傅辰宴被噎,臉色很是難看。
他不敢對上蘇晚晚那雙不再溫柔的眸子,繼續瞪著陸擇鳴,那兇狠的目光,恨不得在陸擇鳴的身上瞪出幾個窟窿來。
陸擇鳴沒興趣看怨懟的情人間吵架,而且他感覺室內有些熱,心跳都莫名加快了幾分。
乖乖的退出門外。
關門之前,又提醒了蘇晚晚一句,“我在門外,有事喊我。”
寬敞的房間,一下子安靜起來。
傅辰宴從地上爬起來,便要來拉蘇晚晚的手,被她輕松躲開了。
他隻能將手別在身後,沉默著。
蘇晚晚不想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大踏步向門外走去。
傅辰宴攔住她的去路,壓低聲音道:
“晚晚,我錯了。”
“茹風的事情,是我誤會了。”
“那天,我說的那些話都是氣話。”
蘇晚晚安靜聽著,面上清冷一片。
這些天,來到港城,她並沒有陷在過去的傷痛中無法自拔,所有的委屈、痛苦,不甘。
在那間雪白的病房內,隨著眼淚風幹,全都煙消雲散。
再次見到傅宴辰,她的內心也是毫無波瀾。
隻是很好奇,傅辰宴那樣刺痛她,又千裡迢迢趕來港城,是為了什麼?
原來,又是這一套道歉呀。
曾經,傅辰宴惹蘇晚晚生氣,也是這樣道歉。
那時她覺得他們一路走過來,屬實不易,沒必要因為爭吵來消磨彼此的感情,傅辰宴給了她一個臺階,她就下了。
可如今,她對他,已經沒有感情。
蘇晚晚輕笑出聲,語氣嘲諷道:
“傅總,你不會以為,把花瓶摔碎了,說一句是我錯了,四分五裂的花瓶就能自己愈合吧。”
“還是傅總以為,把人撞S了,隻要道個歉,說自己不是有意的,就能擺脫法律的制裁吧。”
第十五章
“晚晚,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可我們不能隻看那些爭吵的回憶,想想我們第一次合力籤下大單……還有我們第一次心意相通……”
傅辰宴自顧自的說著自己以為美好的回憶,似乎沉醉其中,唇角不自覺帶了笑意。
可他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令蘇晚晚作嘔。
他們第一次做,是傅盛和傅母的葬禮之後,現在想想,傅辰宴那麼折騰她,多少是帶了點怨恨的。
傅辰宴還在用力討好:“晚晚,我們之間隻是產生了一些誤會。”
“好,你說誤會就是誤會,那許小姐怎麼辦呢?”
傅辰宴沒有聽出蘇晚晚話語中的嘲弄,以為她再一次妥協,他眼眸一亮,“晚晚,我跟茹風之間有些特殊,他救過我的命,我不能忘恩負義。”
“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打擾你的生活。”
蘇晚晚長長嘆了一口氣。
年少時,那個呵護她,因為她患上小感冒,都著急背著她去醫院的少年,是虛假的。
記憶中,那個承諾說給她未來,讓眾人誇贊的痴情傅總,也是虛假的。
如今這個既要又要的男人,才是真實的。
她怎麼就愛過這麼一個惡心的玩意。
“傅辰宴,你說一切都是誤會?”
他重重點頭。
“可我因為這場誤會,受到了很重的傷害,你總該補償我吧。”
傅辰宴方才慌亂的情緒全都散去,“晚晚,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哪怕是天上的星星。”
蘇晚晚撩起自己的禮服長裙,上次因為傅辰宴受的傷還未淡去,她又拿下絲質手套,攤開了手掌,掌心全是被指甲劃傷的殘痕觸目驚心。
“我這些傷,都是因許小姐而起,你撞斷許小姐的腿,折斷她的手腕,我就既往不咎。”
“你——”傅辰宴眼中的愛意,瞬間化為失望。
“你怎麼是如此惡毒的女人。”
蘇晚晚輕叱一聲,“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是個惡毒的女人嗎?不過是斷她的腿和手,現在科技發達,養一養不就好了嗎?”
“許小姐貪戀跟隨傅總的這份繁華,總要付出一點代價,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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