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困生夏芊芊拿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設計稿,
在珠寶設計大賽上得了金獎。
我質疑她抄襲,卻被兩個竹馬扇了耳光。
曾把我捧在手心的霍氏兄弟,
一個逼我下跪道歉,
「承認芊芊比你優秀很難嗎?」
另一個踩斷我的手指:
「不道歉休想再踏入我霍家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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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灰意冷,給外公打了電話:
「外公,我想通了,回去繼承家業。」
1
電話那頭,外公激動不已,連忙吩咐管家阿福安排接風宴。
不久前,素未謀面的外公派人找到我。
我才知道我S去多年的媽媽竟然是京市首富的獨女。
當年她戀愛腦和小混混私奔,與家裡斷絕了關系。
結婚後不幸得了抑鬱症,帶著八歲的我投海自盡。
我差點溺S,是霍逸琛和霍雲澈救了我的命,還求霍父霍母將我收為養女。
我們三個一起長大。
他們心疼我,把我寵得無以復加。
所以當外公提出要我回京市繼承家業時,我婉拒了,因為這裡有值得我留下的人。
可現在,我隻想盡快離開。
電話裡,外公告訴我,管家阿福明天中午會帶人來海市接我。
還有不到 24 小時,足夠我處理好這裡的一切了。
我在辦公軟件上提交了離職申請。
沒過多久,霍逸琛打來電話:
「你有完沒完?
「芊芊已經替你求情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趕緊回來上班,別忘了,你還欠芊芊一千萬的精神損失費,這筆錢我和雲澈是不會替你出的。」
他身邊的霍雲澈接過手機:
「你又發什麼瘋?再敢躲著不來給芊芊道歉,下半輩子就別想在海市的名媛圈混了!」
他「啪」地掛了電話。
從頭到尾,他們都沒給我開口說話的機會。
沒關系,很快他們就能如願以償,再也聽不到我這個討厭的人對他們說話了。
我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回公司取沒畫完的設計手稿。
半途,霍逸琛命令我繞路到網紅甜品店買新品奶茶:
「六塊冰,多一塊扣工資。」
我猶豫片刻,還是讓司機改了道。
我的命都是他們救的,離別之前再幫他們做點事似乎也不難。
到了公司,在霍逸琛辦公室門口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我推門而入,就看見夏芊芊側躺在沙發上,頭枕著霍逸琛的大腿,一旁的霍雲澈用手指卷著她的長發玩。
一看到我,夏芊芊趕緊坐直身子:
「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在聊工作……」
我把奶茶放在茶幾上,不置可否地笑笑。
夏芊芊是我資助的貧困生,畢業後說喜歡珠寶設計,我就把她安排進公司當我的助理。
那時我沒想到,她表面上一口一個「姐姐」,背地裡隻想把我踩到泥土裡。
霍逸琛不悅地掃了我一眼:
「沒人教過你進來前先敲門?」
霍雲澈嗤笑:
「她都沒有媽媽,誰會教她這些?難怪以前有人罵她有娘生沒娘教!」
我微微發怔。
他記得以前有人罵我「有娘生沒娘教」,卻忘了當時他直接一拳砸青了那人的眼睛。
偏巧那人是霍父生意伙伴的兒子。
因為這件事霍雲澈被霍父用腰帶抽得皮開肉綻。
我心疼得哭了好久。
他挨打時一滴眼淚都沒掉,卻在看見我哭時紅了眼眶:
「姐姐別哭,小澈不疼!」
我強忍鼻酸,不想再跟他們多說一句話,轉身要走。
夏芊芊忽然拿起奶茶:
「姐姐,奶茶裡怎麼沒加冰?」
我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
「從甜品店過來至少半個小時,你覺得冰塊不會融化?」
夏芊芊被我問住,眼圈一紅,泫然欲泣:
「對不起,姐姐別生氣,我就是看網上說這款奶茶加六塊冰口感最好,多嘴問了一句,不是故意為難你……」
霍雲澈不滿我把夏芊芊惹哭:
「不想買早說啊,買了又買不對,存心膈應人?」
霍逸琛也沉著臉:
「對上司交辦的事消極敷衍,年終獎扣一半。」
我冷笑:
「何必這麼麻煩,霍總趕緊批準我離職不就好了?」
霍逸琛擰眉:
「蘇悅,不要挑戰我的極限,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霍雲澈更是一臉不屑:
「哥,我看她就是從小到大被我們寵壞了,一個養女,脾氣這麼大,還真把自己當霍家大小姐了!」
夏芊芊慌忙拉住他的手:
「都是我不好,不該要奶茶的,你們別因為我吵架。」
霍雲澈安慰她:
「不關你的事,別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一杯奶茶算什麼,你要是喜歡喝,我把那家甜品店買下來送你。」
「對不起……我隻是不想你們為了我鬧成這樣。
「我知道姐姐不喜歡我,但你們畢竟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我不想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
夏芊芊越說越傷心,眼淚終於落了下來,淚光盈盈地看著我:
「姐姐,抄襲的事以後我以後不提了,精神損失費我也不要了,你千萬別走,要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霍逸琛伸手摸了摸夏芊芊的頭,溫柔安撫:
「傻瓜,跟你有什麼關系?況且她根本不可能走的,離了霍家,她吃什麼?」
緊接著他把目光投向我,眼中的柔情立刻消失不見:
「看到沒,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都比你懂事!
「想走是吧?那你現在就滾,有多遠滾多遠!
「我倒要看看,你能去哪!」
我垂下眼,動了動嘴唇,用他聽不見的聲音說:
「如你所願。」
2
離開公司前,我去辦公室拿未完成的設計稿。
卻看見設計總監辦公室的門上已經掛了夏芊芊的銘牌。
我隻不過一天沒來,夏芊芊就取代了我。
屬於我的個人物品被雜亂地堆放在門口的地毯上。
陶瓷花瓶碎成幾片,花瓶裡的水漏出來,浸湿了凌亂的手稿。
這個花瓶還是當初霍雲澈擺在我辦公桌上的。
我喜歡花,他每天早上都會送我一捧粉白的花束。
我去外地出差,他也會把花瓶布置得漂漂亮亮。
「姐姐,這是我託朋友空運來的新娘花。
「等我送滿 1314 天,姐姐就做我的新娘好不好?」
此刻,粉白的花像被人踩過一般耷拉著,花瓣七零八落。
就好像霍家兄弟對我的感情,無論曾經如何新鮮熱烈,一夕之間就枯萎凋零。
我蹲下身,從一片狼藉中揀出圖紙,剛要拿走,圖紙卻被一隻穿著皮鞋的腳踩住了。
霍逸琛冷淡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你拿的是什麼?」
我試圖把圖紙從他腳下抽出,卻抽不動。
我隻好低聲說:
「是我沒畫完的設計稿。」
他冷笑:
「是沒畫完,還是少了芊芊的幫忙所以畫不完?」
我莫名:
「跟她有什麼關系?這些都是我自己……」
「夠了,芊芊剛剛都告訴我了,你之所以資助她上大學,就是看中了她的設計天賦。她不畫,你就威脅讓她退學!」
我驚愕地看著他。
耳邊響起周圍同事的竊竊私語:
「天吶,小夏也太可憐了!」
「想不到蘇悅這麼缺德,我就說她之前拿過那麼多獎,怎麼這次突然抄襲,原來以前也都是小夏幫她的!」
「她好歹是霍總的養妹,霍家也沒虧待過她,怎麼會做這種事?」
「就因為不是親生的才會這樣,估計是遺傳了親爹親媽的劣質基因,霍家家風再正,也拗不過基因的強大啊!」
這些話清晰地落入我和霍逸琛耳中。
過去最討厭別人對我評頭論足的霍逸琛,此時滿臉的無動於衷。
夏芊芊走到他身旁,拽拽他的衣袖,柔聲說:
「逸琛哥哥,不管姐姐是出於什麼目的,她總歸是供我讀完了大學,我們別讓姐姐難堪了。」
我徹底被夏芊芊激怒,忍無可忍地罵道:
「夏芊芊,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會遭報應的!」
夏芊芊捂著臉痛哭:
「姐姐我錯了,我不是故意說出來的,是他們一直追問,我才不小心說漏了嘴。
「姐姐放心,我今天就離開海市,回到大山裡嫁人生子,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
霍雲澈聽到這話氣急了眼,生怕夏芊芊真的回老家嫁人,一腳踹在我肚子上:
「蘇悅你怎麼這麼賤?非要把芊芊往絕路上逼?」
我捂著肚子,伏在地上爬不起來。
「裝什麼裝,快起來和芊芊道歉!」
霍雲澈不依不饒地踢了我幾下,其中一下剛好踢破我的嘴角。
霍逸琛微微蹙眉:
「小澈。」
「哥,我這是在替芊芊出氣!你不會心軟了吧?」
「我心軟什麼?」
霍逸琛眼神復雜地瞥了我一眼,扔了包紙巾在我臉上。
「把血擦幹淨,芊芊明天過生日,別讓她沾了晦氣。」
3
狼狽地離開公司,我擦幹淨嘴角的血,去了霍母的住處。
她捂著鼻子坐在我對面,絲毫不掩飾對我的嫌惡:
「你們窮人身上總是有股味兒,我聞不慣。」
我知道她不喜歡我,當年也是因為霍家兄弟堅持,才勉強收養我。
沒有理會她刻薄的話,我拿出一本存折遞給她。
她愣了愣,鄙夷一笑:
「我就知道,要錢是吧?
「說吧,多少錢才能讓你永遠離開我兒子?」
我搖搖頭:
「這裡面是你們撫養我十八年的辛苦費,從此以後,我不欠你們霍家任何人。」
其實霍母不喜歡我,在我身上並沒有花什麼錢。
是霍家兄弟拿自己的零花錢抵了我的生活費。
他們給我的錢,一部分被我以霍家的名義拿去做了慈善,資助了幾個窮困山區的女學生。
剩下的我全存著。
霍母打開存折,看到裡面的金額,眼裡流露出一絲訝異,終於緩和了語氣:
「阿姨早就看出你是個知恩圖報的孩子。
「這筆錢阿姨就不收了,隻是你既然有心報恩,眼下確實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你霍叔叔最近生意遇到點難題,要靠京市一位大佬出手才能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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