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曾經的種種。
都已經跟我無關了。
我現在隻盼著能快點回家。
【倒計時:兩個小時。】
這時,魏知在護士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魏夫人趕忙上前扶住他,“阿知,你怎麼過來了?這裡都是血,好髒的,你趕緊回你的手術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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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知紅著眼睛說:“你們都沒陪在我身邊,我好害怕。”
“是不是哥哥不願意救我?我知道他討厭我。”
“但我還年輕,我真的不想S,你們對我這麼好,我舍不得離開你們……”
魏夫人心疼地把他摟進懷裡哄:“不會的,媽媽不會讓你S掉的。”
她皺著眉對陸念初說:“既然魏景鑠已經S了,你還是趕緊把取下來的腎髒移植給阿知吧!耽誤太長時間的話,對腎髒的鮮活度不好。”
楚悅夕冷笑出聲:“景鑠S了,你就一點不難過嗎?”
“難過有用嗎?他都已經S了,難道還要耗S阿知嗎?”
我沉默地看著魏夫人臉上的無所謂。
雖然我並不會再因此感到悲傷,但依舊感到困惑。
我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為什麼魏夫人會對我,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會這麼的冷漠。
楚悅夕捂住我的耳朵。
輕聲哄我:“這麼難聽的話,景鑠不要聽,我現在帶你回家好不好?”
我的身體本就消瘦,如今流了那麼多血,輕得就像一片紙。
楚悅夕沒用太大力就將我背了起來。
魏知見楚悅夕要走,上前攔她,“悅夕,我不要你離開,我要你陪我做手術,你不在的話,我會害怕的……”
“滾開!”
可惜楚悅夕沒有像往常那樣,撲進他的懷裡哄他不要害怕。
陸念初也追過來阻攔,“你要帶景鑠去哪裡?他S前跟我說,要讓我把他的骨灰撒到你找不到的地方,我不會讓你帶他走的。”
兩人針鋒相對,S盯著對方都不肯想讓。
魏知湊上前:“念初,你不是要給我做手術嗎?取下來的腎髒不能等太久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念初一腳踹翻到地上。
魏夫人驚呼一聲,趕忙護住魏知。
魏知哽咽著訴苦:“媽,他們是不是瘋了!他們不是最在乎我嗎?為什麼要爭哥哥,他都已經S了。”
魏夫人罵道:“這害人精,S了都不安生!”
眼看楚悅夕和陸念初都跑了出去,魏夫人趕緊在後邊追,“陸念初,你趕緊回來,阿知還等著你救……”
三人都離開後,手術室隻剩下魏知一人。
不再偽裝的他,臉上盡是刻薄。
“你終於S了,看來我的目的達到了呢!”
“以後你的妻子、青梅,還有母親,你的一切通通都是我的了。”
我漂浮到他眼前。
如果可以,真想吐他一口痰。
很快,我的身體就不受控制地出現在了一棟別墅裡。
望著這裡熟悉的裝飾。
我恍然意識到,這裡是我跟妻子曾經的家。
【倒計時:一小時。】
8
“景鑠,你的身上怎麼全是血?不要怕,我會給你擦幹淨的。”
楚悅夕瘋瘋癲癲的,看起來很不正常。
跟在她身後的陸念初一臉諷刺。
她說:“景鑠活著的時候怎麼看不出來你那麼愛他呢?你現在這是演給誰看呢!”
楚悅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根本不理她。
陸念初也不在乎,她抱著雙臂冷眼旁觀楚悅夕發瘋。
視線在掃到床頭櫃上的某物時,她突然愣住。
這個吊墜,怎麼會在這裡?
她猛地揪住楚悅夕的衣領,質問的聲音有些發抖。
“這個吊墜是誰的?”
楚悅夕奪過吊墜,護在懷裡,“這是景鑠的東西,不許你碰!”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像一把刀,狠狠扎進陸念初的心裡。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陸念初癱軟在地,腦子裡一片混亂,“三年前那場事故,救我命的人不是魏知嗎?”
我看著陸念初崩潰的樣子,忽然就明白了她之前為什麼會做出犧牲我挽救魏知的決定了。
原來她一直以為三年前救她一命的人,是魏知。
我搖頭失笑,思緒不禁飄向了三年前。
當時陸念初約我去郊外新建的滑雪場滑雪,魏知非要跟我們一起去。
路上,我們的車突然失控,撞破冰層,一頭扎進了冰洞裡。
冰冷的水瞬間灌滿車廂。
餘光裡魏知早就順著車窗鑽了出去,頭也不回地遊走了。
我和陸念初兩邊的窗戶關得很嚴,在水裡根本就打不開,隻能找安全錘敲開。
我費力地敲開車窗後,拼命掙扎出去。
憋氣時間太長,我的肺像是要炸開。
但駕駛座上的陸念初已經失去了意識,我怎麼能丟下她獨自離開?
我全憑一股毅力,帶著她浮出了水面。
看到有路人朝我們奔來的那一刻,我再也堅持不住地昏S過去。
再醒來時,原本對魏知厭惡的陸念初,態度明顯變得不一樣了。
而誘發肺炎的我,昏迷了整整一星期的我。
已經成為無關緊要的旁觀者。
陸念初歇斯底裡地揪著頭發,“我醒來時,手裡緊緊抓著這個吊墜……魏知告訴我那是他的。”
“他說你隻顧自己逃,根本不管我,是他費盡千辛萬苦把我從車裡救出來的。”
可如今這枚吊墜卻揭開了完全不一樣的真相。
這時,魏夫人和魏知也出現了。
魏知看到那枚吊墜時,神色驚慌,“念初,你相信我,這是我的吊墜,我也不知道它怎麼會在這裡。”
一直不作聲的楚悅夕突然丟過來一個U盤,冷冷地盯著魏知說:“這裡邊是當初你們出事故那輛車裡的記錄儀,裡邊很清楚地記錄了誰是逃兵,誰是那個拼了命才把陸念初救出來的人。”
陸念初衝到楚悅夕面前,“你知道真相!為什麼不告訴我?”
楚悅夕冷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本來就看不慣你整天黏在景鑠身邊,正好借這個機會把你這條狗趕走!”
“你卑鄙!”
陸念初臉色猙獰地跟楚悅夕扭打在一起。
9
被殃及的魏知也摔到了地上,額頭重重磕在桌角上,流了滿臉的血。
可沒人在乎他。
就在這時,楚悅夕的秘書滿頭大汗地趕來。
“楚總,你讓我緊急調查的事情已經調查出來了。”
我飄到秘書身邊,看到他手裡拿的兩份文件。
一份是關於三年前楚悅夕車禍,腎髒擠壓壞S,躺在監護室隨時會S掉,我瞞著她給她捐腎時籤署的協議書。
另一份是魏夫人年輕時與魏知父親,以及我父親三人之間的糾葛。
楚悅夕立刻接過來翻看。
每翻一頁,臉色都慘白上一分。
看到最後,真相如雪崩。
她忽地掩面痛哭出聲,脊背被真相壓垮,再也直不起來。
“原來我出車禍那次,那個給我捐腎的志願者是景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瞞著我?”
因為當時的我隻希望你平安。
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
可沒想到,三年後會成為你為了魏知捅向我的刀。
魏夫人也早已撿起了被陸念初撒在地上的文件。
她原本還為了楚悅夕調查她的隱私而羞憤,但在看清上邊的內容時,她忽然有些崩潰。
我也湊過去看文件上的內容。
這才知道,為什麼魏夫人在魏知出現後,心裡再也沒有我的位置了。
原來魏夫人在嫁給魏父之前,有個談了幾年的白月光,她一直以為是魏父用骯髒的手段逼走了她的白月光,所以對魏父懷恨在心,以至於恨屋及烏,連帶對我的出生也深感厭惡。
但我到底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隨著我一天天長大,她對我也越來越關心。
隻是這一切都在白月光的兒子魏知出現後變了。
她望著魏知那張熟悉的臉,心裡掩埋的仇恨再次浮現。
她把對白月光的懷念和愛意,通通轉移到了魏知身上。
困惑我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
我苦笑著搖頭,心裡有些酸澀和悵然。
魏夫人抓著紙張的手抖個不停,“這肯定不是真的,承軒他怎麼可能會攀附了富婆而離開我的?”
“你當年隻是一個從農村裡出來一無所有的窮鬼,你憑什麼以為承軒會跟你結婚?難道就憑你們大學那幾年的曖昧嗎?”
楚悅夕專往魏夫人的痛處戳。
“媽,你不要信這上邊寫的,我爸是被魏景鑠他爸逼走了,我爸真的愛你啊!”魏知見魏夫人神色不對,趕緊上去解釋。
可魏夫人突然一臉戾氣地用長長的指甲抓破了魏知的臉,“賤人!你跟你爸都是賤人!”
她撲到我的屍體上,痛哭流涕,“景鑠,你醒醒,是媽媽錯了!”
“媽媽被豬油蒙了心,我怎麼能為了一個賤人去傷害我的寶貝兒子呢?”
“媽媽不能沒有你啊!你快醒醒!”
【倒計時:30分鍾。】
【請宿主在離開前,最後親自見證這群人悔恨的狗臉。】
伴隨著系統的提示。
我的身體逐漸變成實體。
“景鑠!真的是景鑠!”楚悅夕最先看到我,她踉跄著跑過來,“你是不是舍不得離開我?”
10
陸念初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景鑠,是我辜負了你的救命之恩,還恩將仇報,我該S!”
魏夫人跑過來想抱抱我,但雙手卻直接從我身上穿過。
她哭得不能自已,“媽媽錯了,求求你回來吧!再給媽媽一次彌補的機會,好不好?”
我面無波瀾地看著他們。
“你們輕飄飄的一句我錯了,就能彌補曾經對我造成的傷害嗎?”
“告訴你們,不可能的!”
“我曾經所愛所求,都已成為過眼雲煙,以後我與你們隻是陌路人。”
【倒計時最後十秒,十,九,八……】
我的身體越來越輕,我的心情也變得前所未有的輕松。
楚悅夕眼露驚恐,“景鑠你要去哪裡?我不準你離開!”
陸念初蒼茫地想要抓住我,可一切都是徒勞,“不要離開我,景鑠,我的世界不能沒有你……”
魏夫人哀慟大哭,不停地喚著我寶貝。
隨著最後一秒落下。
我的身影徹底消失。
【恭喜宿主成功回家。】
【所有任務獎勵均已到賬,祝願宿主以後的生活能平安順遂!】
我在現實世界裡購置了別墅,開上了豪車,還創辦了公司,闲暇之餘,還資助了很多像我一樣的孤兒。
後來,系統給我送來消息。
我消失那天,楚悅夕把我的屍體送去火化了,不管別人怎麼勸,她都不願意把我安葬。
她抱著我的骨灰終日神神顛顛的,總對著我的骨灰絮絮叨叨地說話。
陸念初把魏知關進了自己的實驗室,做著各種折磨人的實驗,讓魏知求生不能求S不得。
最後魏知實在忍不了身上每一寸皮膚被腐蝕的痛苦,生生把舌頭咬斷S了。
陸念初非人的行為被人發現並報警,法院判了S刑。
據說她S那天是笑著的,嘴裡還念叨著,我是不是可以去找你了之類的話。
魏夫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都不理,每天都抱著我小時候她為我織的那件毛衣痛哭。
我把他們的這些消息當作飯後茶餘的八卦。
看完,我彎腰抱起腳邊的小貓咪,走向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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