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門的動靜,吸引了裡面人的注意。
顯然,很多人沒想到季君行會帶著林惜過來,一時間,剛才還特別吵鬧的包廂,變得有些安靜。
林惜有些尷尬,有種來錯地方的感覺。
突然,裡面圓桌的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站了起來,喊道:“來來來,我們大家歡迎一下,季主任攜主任夫人,蒞臨現場。”
男生這麼一帶動氣氛,包廂裡本來凝滯的空氣,似乎一下散開。
眾人笑了起來。
季君行轉頭,看旁邊發呆的林惜,伸手握著她的手。
“主任夫人,走吧。”
林惜一下瞪圓了眼睛望著他,別人開玩笑的話,他也當真。
第57章
季君行領著她在裡面的桌子上落座, 桌子上的人都和她一一打招呼。因為是協會裡年末聚餐, 主席和下面其他部門的部長都來了。
剛才帶頭說話的眼鏡男生是義務維修部的部長耿新華。
計算機協會的這個義務維修部門, 是為了廣大校友提供的義務服務。隻要登錄計算機協會的官網,申請維修,三天之內必定會有人上門免費幫你維修電腦。
這個服務當初剛推出的時候, 特別受好評。
學生的申請差點兒擠爆網站, 所以當時包括主席在內但凡會維護電腦, 都上陣了。也正是因為他們提供的這項服務, 計算機協會已經連續兩年入選清華最受歡迎十大社團。
加入協會的人,這兩年明顯增多。
Advertisement
耿新華是季君行計算機系的同學, 不是一個班級。
“老季,不得了啊。”耿新華跟別人不一樣, 他不把季君行當什麼大神看。因為他本身也是大神級別的人物, 季君行高三參加的那屆國際信息學競賽, 耿新華就是他的隊友之一。
所以他比計算機系的其他人更早認識季君行。
說起來, 他們認識也有好幾年了。
當初一同參加國家隊集訓,參加冬令營, 最後再一起被保送清華。
季君行轉頭,瞧見他左眼邊明顯的擦傷,神色微凝:“你怎麼了?”
“別提了,前幾天不是下雪,我著急去給人修電腦, 騎車的時候摔了。”耿新華滿臉無奈, 他嘆道:“可憐我這張英俊的臉, 好幾天不能出來見人。要不是今天部門聚餐,我還不想出門呢。”
林惜坐在季君行的旁邊,跟他隔著一個位置,此時微微偏頭,看見他額頭到眼尾那一片都擦傷了,現在結痂,確實看著挺嚇人。
“哎,學妹,你別介意啊。”耿新華見林惜看自己,立即笑著說。
誰知林惜還沒說話,季君行淡聲說:“直接叫她林惜就行了。”
耿新華瞅了他一眼,嘿嘿直笑。
沒一會,包廂門再次被推開,林惜回頭看,見走進來兩個女生。
其中一個穿著粉白色呢大衣外套的女生,個子高挑纖瘦,她一進門,把身上的外套脫掉,裡面穿著一件淺色毛衣,毛衣衣領微低,露出漂亮的鎖骨。
待她把外套搭在手臂上,往這桌走過來時,有個男生主動起來,將旁邊的椅子拉出來。
“咱們魏部長來了呀。”耿新華笑著打招呼。
魏明雅坐下後,朝著桌子上的眾人點頭,隻是當她的目光落在季君行身上,隨後又朝坐在他旁邊的林惜看了一眼。
林惜此時正好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是褚茜茜發信息給她,讓她吃完晚飯,隨便去旁邊一家面包房給她帶榴蓮酥。
“季君行,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魏明雅微微撩起長發,她今天特地去理發店吹了頭發,妝容精致,微微撩發的時候,身上淡雅香味彌漫在周圍。
林惜給褚茜茜回復了一句,這才抬起頭。
隻是這一抬頭,視線正好撞上看過來的魏明雅。
林惜望著她,直到魏明雅衝著她微微一笑,“你好,我是魏明雅,新聞系的。”
林惜一愣,隨後笑道:“我是林惜,電子工程系的,不過我有個朋友也是新聞系的。”
“江憶綿對吧。我跟她是同班同學。”魏明雅一點兒不奇怪地說。
林惜點點頭。
好在此時服務員正好上菜,打算魏明雅還要說的話。
聚餐難免會有喝酒,一箱一箱啤酒被搬進來。林惜見狀,在季君行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你少喝點兒,我聽你這兩天嗓子還沒怎麼好。”
之前他扁桃體有點兒發炎,現在好是好了,不過嗓子還是有點兒幹。
等吃了一半,大家喝了不少,桌子上坐在魏明雅旁邊的女生,突然提議,“季主任,你怎麼不喝酒啊。”
林惜本來在安靜吃飯,聽到這句話,抬起頭。
季君行淡淡掃過去,語氣懶懶散散地說:“不想喝。”
“連主席都喝了,你不喝不太好吧。”女生笑起來,轉頭對魏明雅說:“小雅,平時季主任幫你挺多,你敬季主任一杯唄。”
魏明雅是為什麼加入計算機協會,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
至於之前唯一不知情的林惜,此時女生這欲言又止的模樣,以及魏明雅臉上明顯的嬌羞,她要是還不懂,她大概真的是個傻子。
隻是她們表演這麼一出,是想要幹嘛?
希望她誤會,季君行跟魏明雅有曖昧不清的關系?
直到魏明雅輕聲說:“算了,他這兩天嗓子不好,別逼他喝了。”
嘖嘖嘖,這口氣。
桌子上氣氛一下變了,誰都沒好說哈。
直到季君行將手中的筷子,輕輕地放在面前的瓷盤上,朝著最先開口說話的女生看過去,本來懶散的模樣,此時帶著淡淡的嘲諷,他問:“你說說,我平時幫她什麼了?”
女生一愣,沒想到季君行這麼直接。
她登時紅了臉頰,勉強笑著說:“都是一個社團的,互相幫助不是很正常的。”
“哦,那我是不正常的。”季君行睨了她一眼,不在意地說。
林惜在旁邊聽到這句,登時偏頭望著他。
其他人大概也沒想到季君行能這麼說,有幾個人臉上明顯強忍著笑,拼命憋著,才沒笑出聲音。
最後還是耿新華主動起身,對著魏明雅舉杯說:“今年的招新,咱們會花特別辛苦了。我先敬你一杯,對了,主席,你不是說還有禮物送給咱們會花的。”
耿新華主動活絡氣氛,大家趕緊翻篇,假裝沒聽到剛才的話。
快結束的時候,林惜起身去洗手間。
不過剛走到門口,聽到裡面有人笑嘻嘻地在說話。
“魏學姐真是太尷尬了吧,我要是她,今晚絕對不會來吃飯。”
“我也是,咱們協會誰不知道她喜歡季主任,追人家這麼久。結果人家轉頭跟個大一學妹好了。真可憐。”
“反正我不喜歡她平時趾高氣昂的樣子,長得漂亮又怎麼樣,我覺得季主任這個女朋友看起來脾氣就很好。”
“我覺得她也沒比季主任的女朋友漂亮啊。”
“而且她和廖學姐剛才在飯桌上多沒臉。哎,我覺得女生還是有點兒自尊心的好。”
兩人一邊洗手一邊討論,林惜聽著有些尷尬。
她準備先回頭,等她們兩人離開再進來。
隻是她剛轉身,裡面突然傳來一聲猛地推門聲音。
“在背後議論我,挺開心吧?”魏明雅的聲音從裡面響起。
林惜沒想到,她居然在洗手間,而且還聽到這些話。
裡面兩個女生被嚇懵了,魏明雅臉頰微紅,本就明豔的容貌在今天妝容下,越發盛氣凌人,她望著兩人,輕蔑一笑,“有這個討論我的功夫,多打扮打扮自己。要不然到最後,你們一定比我慘一百倍。”
兩個女生穿著打扮都不突出,被她這麼一說,臉燒紅了起來。
林惜不想聽下去,趕緊轉頭離開。
隻是她轉身的時候,正好碰倒了擺在旁邊的拖把,砰地一聲清脆響聲,裡面的幾人聽得一清二楚。
兩個學妹窘迫地不知所措,還是有個人勉強說:“對不起,學姐。”
林惜準備回自己的包廂,剛走回去沒多久,有個包廂門被打開,裡面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色衛衣的男生。
他正拿著電話,有點兒氣急敗壞。
“你他媽說話好聽點兒,什麼叫我劈腿,老子換女朋友是快,但劈腿這種事情,我還真不屑做……”
男生沒看見林惜,說到氣頭上,一轉身,差點兒撞到她。
等他說對不起的時候,兩人都一楞。
秦愷沒想到在這兒碰見林惜。
林惜則是打算從他旁邊繞過去,誰知被他一把拉住林惜的衣袖,衝著自己手機說:“掛了。”
他掛斷的時候,林惜用力甩開他,衝著他瞪了一眼。
“林惜,出來吃飯啊。”秦愷擋在她面前。
林惜這次是真沒忍住,衝著他翻了個白眼,“麻煩,讓開。”
“你別對這麼冷淡,咱們好歹是高中同學吧。”秦愷笑呵呵地,他這人脾氣不算好,可是他自覺對林惜還挺耐得住性子的。
林惜無所謂地說著:“麻煩,你去找別的高中同學敘舊吧。”
秦愷呵呵笑了兩聲,低聲說:“你真的跟季君行在一起了?”
“真的。”林惜毫不遲疑地說。
她望著秦愷,直接說:“所以麻煩你在說那些不靠譜的話之前,正視一下你和季君行之間的差距。”
秦愷八輩子都沒人這麼打臉過。
以前他和季君行是在一個學校,那時候季君行是狀元,他是體育生。不過他周圍圍著一幫同樣不學無術地人,他們壓根隻會對季君行這樣的人嗤之以鼻。
從來沒人敢對他說這話。
至於上了大學之後,成績一下成了次要的,他有錢,成天開著一輛跑車在學校呼嘯而來,呼嘯離去。他找女朋友專找一棟宿舍樓的又怎麼樣,隻要他想下功夫,那些女生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秦愷臉上帶著怒氣,直接傾身壓過來。
林惜躲得快,可是手腕還是被他擒住。這次林惜是真惱火了,抬頭衝著他鞋子狠狠踩了下去。即便冬天穿的鞋子還算厚,但是林惜這麼用盡全力踩下去,疼得秦愷立即松手。
他一松手,林惜立即繞過他離開。
秦愷在原地轉了一圈,疼得呲牙咧嘴的。
而站在後面不遠處的魏明雅,看著自己手裡的照片,露出得意的笑容。秦愷這個花花公子,她怎麼會不認識,從大一開始不斷換女朋友。他那輛蘭博基尼跑車時常停在她們宿舍樓下,隻不過隔段時間載著的就是不同女生。
聚餐的小插曲,林惜並沒有跟季君行提起。
反而是第二天,他們一起去看季路遲的比賽。小家伙參加的青少年機器人大賽,總算開賽了,他給林惜打了電話,扭扭捏捏了半天,才說想讓哥哥姐姐來給他加油。
林惜特地買了一份蛋糕帶過去,淺藍色的主色調,上面用翻糖捏了一個季路遲。
旁邊還有個小小的機器人。
季君行望著她準備的這些,隻是淡淡地哼了一聲。
比賽當天參加比賽的人很多,而來參觀的家長更多。看臺上坐滿了人,林惜拉著季君行找了個位置。因為季路遲在準備比賽,所以林惜沒想去打擾他的備戰。
因為比賽不僅有小學生組,還有中學生組和高中生組。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