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成瑤想,要是直男癌和自我感覺良好一起入罪,錢恆這個數罪並罰,罪行的惡劣程度,恐怕槍斃兩百次也不夠了。
成瑤確信,錢恆這輩子真的是找不到對象的。
*****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錢恆哼了一聲,“有什麼私人問題想問的,趁著這個機會問吧,我不追究。”
成瑤連連擺手:“沒,我沒什麼想問的。”
“哦,那我倒是有幾個問題要問問你。”錢恆掃了成瑤一眼,“剛才一共加了幾個男律師好友?”
“哎?”
“得加了有六七個吧。”錢恆的聲音波瀾不驚,“有成熟穩重型的、陽光運動型的、活潑天真型的、溫文爾雅型的、還有笑面虎型的。成瑤,你喜歡集郵?”
剛才那一輪三分鍾快速相親,成瑤豎著耳朵一直在聽錢恆的壁腳,卻不知道錢恆也一直不自覺用餘光觀察著成瑤。
錢恆就那麼看著成瑤笑眯眯地對每個男律師說著話,她長得漂亮,又年輕活潑,幾乎每個男律師都對她十分熱情。
錢恆看著她不斷地和那些男律師掃一掃加上微信好友,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有些煩躁。
吳君說的沒錯,這果然就是紅顏禍水,所以長得漂亮的女人,怎麼可能做好律師,錢恆覺得,還是要趕緊把這個關系戶給清理出君恆。
隻是明明可以不動聲色的,但最終自己卻對成瑤問出了這種帶點刻薄的問題。
問出話題的剎那錢恆就後悔了,這不是一貫的自己,然而道歉?
這兩個字在錢恆的字典裡是不存在的。
他隻是抿著唇,看向成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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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等著成瑤面色通紅露出受傷表情的時候,對面的成瑤卻激動道:“老板,你數錯了!我加了八個!因為八才是我的幸運數字!另外,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集郵?我確實喜歡!我從一年級開始就集郵了,我有好多珍貴的郵票,很貴的那種!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
*****
午飯過後,就是本次聯誼會的重頭戲——戶外活動。
律協包了大巴,把一車律師拉到了郊外的5A級景區公園。
郊區的空氣非常好,天也比市區更藍,加上今天確實是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連帶成瑤都有一種不虛此行的感覺。然而自己的那位至尊老板,還是擺著一張生人勿進的臭臉。
“下午的活動是兩人一組的劃船,這片湖水域很廣,大家從碼頭出發,看哪一組先劃到對岸我們的接應點。”律協組織人老阿姨十分歡快,“我們官方不給你們分組了,上午大家也進行過彼此了解了,就自己組隊吧。當然,原則上還是一男一女搭配幹活不累,但覺得哪位同性同行特別聊得來的,也可以組隊。”
她看向大家笑了笑:“這次雖然是娛樂性質的,但也為大家爭取了資金,第一組到達對岸的,可以得到一千塊的獎金,第二名是五百,第三名是兩百,大家加油!”
一聽說自由組隊,大家雖然不言語,但都行動了起來,很快,便見了分曉。
有些律師在之前的三分鍾相親中對上了眼,彼此有好感,一男一女便默契地組了隊,還有些在午飯時聊的投機的同性,也組了隊,但也有例外的——
比如成瑤。
成瑤的身邊此刻竟然站了五個男律師,都眼睛灼灼地看著成瑤,想要和她組隊。
當然,還有一位也同樣例外。
錢恆,憑借著自己傲人的臉蛋、絕佳的身材、律師界中少有的濃密黑發、還有那無往不利的專業技能和巨額資產,因為自己令人窒息的操作加持,成功勸退了所有愛慕者,成為了全場唯一一位身邊一個活人也沒有的男律師。
……
身邊一個人也沒有的錢恆,掃了一眼身邊圍了五個人的成瑤。
“成瑤。”
她的老板開了金口。
成瑤總覺得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錢恆淡然而冷靜地笑了笑:“你過來。”
“哎?”
“和我組隊。”
我才不要!成瑤在內心咆哮,和你組隊泛舟湖上那麼久,豈不是猶如服毒自殺般的至尊體驗?
她看了一眼錢恆:“老板,不同律所之間難得有機會交流,我們還是不應該太封閉,應該打亂下組合,多和同行溝通一下,尤其……”
“成瑤,我用你的年終獎命令你,過來和我組隊。”
“……”
*****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年終獎的威力太大。
所以最終,成瑤帶著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和錢恆出現在了同一艘船上。
這裡的船不是電動的,需要坐船的人自己劃槳。
錢恆坐在船頭,沐浴著陽光,發絲在微風裡都仿佛閃閃發光,從頭到腳每一個毛孔,仿佛都散發著人民幣的清香,那張過分出挑的臉蛋,配上周遭的景致,讓人都有種如詩如畫的錯覺。
可惜成瑤根本無心欣賞。
馬克思說得好,當資本來到世間,每一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髒。
萬惡的資本主義,它們的風光都是建立在對無產階級的剝削之上的!
成瑤一邊拼命劃著槳,一邊偷偷怒視著船的另一端無所事事欣賞風景的錢恆。
就算成瑤對第一名的那個千元大獎十分垂涎,可船上擺著錢恆這麼一尊遊手好闲的大爺,成瑤就算再賣力,也還是不抵其餘船上兩人一起合作的律師組合。
眼見著一艘又一艘船超過自己了,成瑤有些按捺不住了:“老板,你看,平時在律所整天久坐,現在難得戶外活動,要不要活動下筋骨?劃船強身健體一下?”
錢恆瞥了成瑤一眼,完全沒有哪怕動一根手指的意圖:“你今天不是挺享受這次聯誼會的嗎?”
成瑤一臉茫然,這和劃船有什麼關系啊!
錢恆欠扁地笑笑,“你參加這種活動開心就好,但既然開心了,當然要配合更有幹勁更用力劃船啊。要用實際行動來展現自己的精神面貌。”
“……”
成瑤覺得,如果誰能發明一種一噴就能讓對方變成啞巴的藥,應該能得到諾貝爾-和-平-獎。
不過為了獎金,成瑤並不是個容易放棄的人:“老板,你是不是不喜歡輸?你看,你這再和我齊心協力一起劃船,我們不僅要輸,還要變成最後一名了,別的船都超過我們了!”
“我沒有不喜歡輸。”錢恆卻一點沒有被激將起來,他隻是迎著風笑了笑,有些傷感的模樣,“我也想知道輸掉官司是種什麼體驗,但是輸不了。”
“……”
“這次要是能體會輸的感覺,其實也挺好的。”
成瑤看著雲淡風輕坐在船頭的錢恆,隻覺得胸中一口濁氣慢慢上升。
她看了下,別的船都超過他們了,此刻四下無人,沒有目擊者,心中都已經忍不住開始計算這個時候把錢恆推下湖的可行性。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成瑤天生運氣好。
本來在她和錢恆之前的幾艘船,突然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停在了原地。
一艘的船槳被打鬧的兩人擊落到水裡了,還有兩艘不小心撞在了一起,一時半會兒沒法移開,還有一艘偏離了方向……
數來數去,成瑤隻需要再超過兩艘船,就能進入前三甲角逐獎金了!
雖然兩百塊有點少,但蒼蠅再小也是肉啊!何況再加加油,沒準還能逆襲成為第一名呢!
成瑤這下打起精神來了,她一邊奮力劃著船,一邊嘴裡念念有詞。
“趕英超美!成瑤你可以!”
結果這口號喊著喊著,竟然真的被成瑤又超過了一艘,她已經變成第二名了!和第一名的距離而且並不遠!
可惜太激動之下樂極生悲,成瑤大概用力過度,劃著劃著,手竟然抽筋了,就這麼一不小心手抖,手中的船槳便往湖裡掉去。
幾乎是下意識的,成瑤伸出手探下身想去撈,這個動作毀了她的平衡,結果就這麼整個人都往水裡栽去。
落水的瞬間,成瑤什麼也來不及想,她隻是條件反射地伸出手,想要扒拉住什麼東西,然後她拽到了什麼溫熱的東西。
然後她就這麼把她的老板作為墊背,一起拽進了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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