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我被霸凌後,我的五個哥哥徹底怒了。
大哥從菜市場豬肉攤趕了過來。
二哥扔下小吃店趕了過來。
三哥在賣B險的路上趕了過來。
四哥從本市最牛逼的大專趕了過來。
五哥從網吧趕了過來。
他們衝進班裡,冷冷地看著全班同學,最沉不住氣的五哥頂著一頭紅毛,深吸了一口氣,霸氣道:
「看來你們還不知道我妹妹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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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道不妙,卻已阻止不來,隻聽他繼續說:
「她可是本市大豪門靳家少爺靳言的貼身保姆!」
班上同學一言不發,默默地看向我旁邊的少年。
我低著頭臉火辣辣地燒,那少年卻一言不發,兀自解著紙上的題。
然後,我被霸凌得更厲害了。
1
我是靳言保姆這件事,就這麼暴露了。
苦苦瞞了這麼久,卻被我大嘴巴的五哥捅破,我氣得將他的聯系方式都拉黑,任憑他怎麼道歉都不理他。
從小我就知道了一個道理。
人和人之間是不一樣的。
比如我,和靳言。
打我記事起,我媽就是靳家的保姆,就是霸總小說裡的「吳媽」。
靳言打小便少言寡語,因為靳家夫婦忙著開闢國外的產業,靳言有時候一年也與他們見不到一面,平時與他相處最多的,就是我和我媽了。
我那時小,我爸媽離婚我五個哥哥判給了我爸,都跟著我爸生活,就我判給了我媽。
我媽沒啥錢,我就幹脆跟著她住保姆房,一來二去,也就跟靳言熟了起來。
我們年齡相仿,靳言雖話少,可我從未介意,總是纏著他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剛開始靳言總會不悅地皺眉頭,卻也從未說什麼讓我離開別煩他之類的話,或許他也很孤獨吧。
時間久了,他似乎習慣了身邊有我的存在,我也在潛移默化中習慣了他的存在。
有次靳家夫婦從國外回來,看見我與靳言如此熟絡,竟然決定讓我搬到三樓,住在靳言的對面,甚至上幼兒園的時候,也負擔了我的全部學費,讓我跟著靳言去了那種貴族幼兒園。
而他們唯一的要求是,讓我好好照顧並陪伴靳言。
所以在八歲我媽去世時,我也順理成章地留在了靳家,住著原來的房子,正式上任成了新的保姆。
我對這一切的安排都毫無意見,也並沒有什麼覺得自尊心受損,覺得有錢人在羞辱我,相反,我覺得我很幸運。
因為,他們給的實在太多了。
我是個很現實的人。
我沒有父母,需要抓住一切機會活下去,並盡力活得最好。
2
作為保姆,我每天需要注意三件事。
第一,靳言的身體。
第二,靳言的情緒。
第三,聽靳言的話。
靳言的身體一向很棒,感冒都很少見。
而靳言的情緒,也一直都那個樣,比我的生理期還要穩定。
所以,我隻需要聽靳言的話就可以。
而靳言作為話少型人格,每天跟我說的話十個指頭都能數過來,而這個時候,考驗的就是一樣東西了。
眼色。
憑借著十幾年的默契,我在看靳言眼色這件事上無人能及,這極大程度上加固了我作為靳言第一狗腿子……不是,唯一保姆的地位。
也正是因為這個,我被班上的女王團盯上了。
3
託靳言的福,我上的這個學校,是 A 市大名鼎鼎的貴族高中,師資雄厚,環境優美,每年除了開放少數的名額給極優秀的普通學生外,其餘的學生,皆是非富即貴。
在這一群貴族學生中,靳家勢力龐大,根系眾多,靳言作為直系唯一繼承人,自然是在金字塔尖的存在。
而我這樣的普通人,對這麼牛逼的靳家少爺獻殷勤,在這等級分明的地方,無疑是自掘墳墓。
我就這麼被霸凌了。
倒也不是很嚴重,其實不過是孤立而已。
女王團顧名思義,是由三個相貌家世頂尖的女王組成,班裡大多數人都得看他們臉色,在他們的授意下,所有人都不敢跟我說話,除了成媛媛。
成媛媛是我的好朋友,她家裡條件很好,卻意外跟我很合得來,也不怕什麼女王團之類的,要不是她在,我上學真能無聊S。
等我哥他們走了,我S了一般地趴在桌上,雙眼發直,說不出一句話。
成媛媛是我的前桌,她小心地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靳言,嘆息道:
「我感覺你完了,方茉莉她們不會放過你的。」
方茉莉是女王團的老大,成媛媛總跟我說她喜歡靳言,我不信,現在看來,還真有可能是因為這個才跟我過不去的。
我搖了搖頭示意沒事,接著又趴倒在了桌子上。
終於熬到放學,成媛媛不放心想跟我一起走,我讓她先回,我放學一般都是跟靳言在一起,有靳言在方茉莉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老規矩,等所有同學都走光了,靳言才慢吞吞地收拾書包,我安靜地等著他,然後一起回家。
靳言小時候很瘦,個子也不高,我發育早,那時候壯實的很,整個小學,我都負責替他背書包,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如春雨後的嫩筍,突然拔高了一大截,就著著勢頭,竟然竄到了一米八幾,把我遠遠的扔在後面了。
可是他還是瘦。常常穿著一件白襯衫,頭發乖順地垂在額前,五官精致,如精雕細琢的藝術品,好看的不得了。
也難怪方茉莉會喜歡他。我想。
走出校門,除了日常接送我們的那輛車外,我的五個哥哥也都在等著我。
看了看他們,我對靳言說:「今天你先回去吧,我等會再回來。」
靳言沉默地看著我,並不說話。
這就是拒絕的意思。
無奈,我隻能說:「那你稍微等我一會。」
他點了點頭。
得虧我習慣了,要是別人的話會以為他是啞巴呢。
我一過去,我四哥就忙問:「再沒被欺負吧?」
五哥說:「都那麼嚇他們了,以後肯定不敢再欺負妹妹了。」
大哥摸了摸我的頭:「妹妹,不管對方是誰,隻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告訴哥哥們,我們幾個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二哥三哥跟著點了點頭。
看著這五個人,我頭都大了。
聽我媽說,她和我爸當時一心要女兒,結果一胎接一胎,都是兒子。所以我幾個哥哥小名以此類推,叫招妹,引妹,盼妹,念妹,思妹,到了我,就叫,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是的,我姓林,小名叫妹妹。
保證不會被欺負後,我的哥哥們終於走了。
看著我過來,靳言這才跟我一起回到了車裡。
不知道這麼說對不對……其實我常常會有種帶兒子的感覺……
覷了覷旁邊沉默著翻看平板的少年,我連忙低下頭,不敢再亂想。
什麼像兒子……明明是我的爹,我的爺,我的祖宗,我的大金主!
4
所謂吃得苦中苦,伺候人上人。
我對這句話深信不疑。
六點鬧鍾一響,我準時起床,半小時收拾好自己,六點半敲三聲靳言的房門,在門口等五分鍾左右,靳言會來開門,我再進去幫他挑好今天要穿的衣服,然後去樓下等他一起吃早餐。
靳言對早餐是很重視的,講究一個營養均衡,等吃完早餐,大概就到七點半了,這時候出發去學校,八點完全能到。
自從知道我是靳言的保姆,班裡同學看我的眼神都變得不太一樣了。
我視而不見,卻被女王幫的跟班小藍挑釁。
她故意將自己的筆扔到我腳下,調笑道:「喂,保姆,能幫我撿一下嗎?」
我正思考著該怎麼做,靳言卻漫不經心地踩到了那支筆上,隻聽得清脆一聲響,那筆裂了。
小藍瞪大了雙眼,等著看熱鬧的同學也都噤了聲。
我拿不定靳言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也並不在意,隻要眼前的事情解決就好。
既然筆是被靳言踩壞的,那自然不關我的事,小藍瞪了我一眼,卻也沒說什麼,隻氣衝衝地轉身離去。
這種小插曲對我而言算不了什麼,我支著腦袋,痴痴地望著門口,等著那個熟悉的人。
上課鈴響前一分鍾,那個人終於進來了。
沈書潤。
同樣作為普通學生的沈書潤,不像我是如此的舉步維艱,他過得,那得叫一個如魚得水
他本人個高腿長,劍眉星目,唇角總是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穿著普通卻幹淨,身上處處都是朗朗少年氣,招人的不行。而且他成績十分好,在整個年級基本算是斷層第一了,有這樣的 buff 加成,即便家世普通,也俘獲了無數千金小姐的芳心。
包括我。
我暗戀他好久了。
剛上高一那會我和靳言去報道,結果把靳言東西都帶全了,唯獨把我的資料落下了。我風風火火地又回家去取,一路跌跌撞撞氣喘籲籲,爬樓梯的時候累得基本四腳並用了,一不留神,腳一滑,在我門牙差點磕到樓梯上光榮犧牲的時候,我被一雙手扶住,錯愕抬頭,我看見了一個少年。
這少年留著幹淨的短發,眉頭稍挑,唇角微微勾著,正滿眼笑意地看著我。
我一時不察,便穩穩地跌進了那雙春風眸中。
「同學,當心。」
他說。
情竇初開的我心跳加速,耳朵都燙了起來,手忙腳亂地起身,連謝謝都沒說,就直接跑了。
再後來我就在班上看到了他。
我無法形容我當時的震驚與興奮,甚至一廂情願地認為這是上天賜給我的姻緣,就不過幾分鍾的時間,我連我倆小孩的名字都想好了。
可我萬萬沒想到,都快過了一年多,我跟他的進展約等於零。
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所以我無數次後悔,當時不應該直接跑掉,應該趁那個機會多跟他說幾句讓他對我印象深刻,後面發展才會更順利。
唉。
我心裡一聲長嘆。
他現在估計都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吧。
我收回眼神,撓了撓剛剛就一直痒的胳膊,卻看見靳言竟饒有深意地盯著我瞧。
多年的為奴生涯讓我反應迅速,忙問:「怎麼了?」
靳言不說話,隻是垂著眸子淡淡地盯著我,不知道為什麼,隻看得我心裡生出一陣陣涼意。
幸好關鍵時刻,成媛媛打了岔。
她又遲到了。
老師也習以為常了,象徵性批評了幾句,也就讓她回位置了。
上課不多久,我就開始困了。
老師講的課,我是真的一句都聽不進去。
很早我就意識到,我不是學習的料,所以也沒再掙扎,一心想著掙錢,成績也穩定在班裡中下遊水平。
或許是因為早上靳言的事兒,女王幫沒再找我麻煩,我昏昏沉沉的,轉眼又到了放學的時候。
今天是周五,成媛媛約我放學後逛街。
最近市中心又新開了個夜市,聽說很熱鬧,東西也好吃。
我其實挺想去,但是靳言……
在成媛媛瘋狂的眼神示意下,我還是問了,
「那個……我今晚有點事,等會你能不能自己先回家?」
靳言寫字的手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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