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上班了不運動,學生時代跑八百米都是第一名。”塗筱檸看他開門覺得還挺時髦,一個老房子還用指紋鎖。
“是麼。”紀昱恆回眸,走廊燈壞了,塗筱檸沒看到他表情。“那以後運動會,我們部門長跑就派你了。”
塗筱檸撇嘴,喊了一聲,“紀總。”
紀昱恆似乎有點排斥,止步不前了。
“現在跟你攀親戚還來得及麼?”塗筱檸隻覺得手沉得要斷。
“不行。”
塗筱檸在黑暗裡朝他翻了個白眼,又聽他說,“塗筱檸,我們來約法三章一下。”
“啊?”
“私下不許叫我紀總,不準提工作,不再是上下級。”
“行啊。”這人要公私分明,隻要他能做到,她有什麼做不到的。
她正要推他,又聽他輕笑,“做不到就上交工資。”
“交就上交。
”見他還不動,她有點撐不住了,“那紀同學,麻煩你挪挪貴腳,我手要斷了哈。”
紀昱恆這才往前走,他打開了燈,塗筱檸看到了他家的模樣。
全是紅木,一看就是書香門第的那種,大小倒是跟自家差不多。
她終於可以放下整理箱,甩了甩手,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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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昱恆給她找了一雙女式拖鞋,還是母親的,款式有點老氣。
“你先穿著,有空我去趟超市。”
塗筱檸邊穿邊說,“去什麼超市啊,這不可以穿麼?別浪費錢。”
她往裡走了幾步,見他沒跟上來回頭一看,還在往裡搬放東西。
她真佩服徐女士,她這麼多東西她是怎麼做到短時間內快速打包的。
她再看看房子格局,跟她家一樣,兩室一廳一衛,不過多了個書房。
聽到關門聲,她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問他,“你家跟我明明是兩條相反的路啊,你初中的時候怎麼會順路呢?”
上次她好奇問他那時為什麼救她,他說的是順路。
紀昱恆正站在玄關撐著鞋櫃低頭換鞋,塗筱檸隻聽到他淡然的聲音,“我小姨家在那條路。”
塗筱檸回憶了一下,哦對,吳老師家的確跟她家一條線來著。
“把你東西都搬進房間?”換好鞋,他問。
“哦。”
然後塗筱檸就看到自己的東西都被搬進了他的房間。
心髒不可抑止地開始狂跳,她在想接下來要如何面對這漫漫長夜。
“你先去洗澡吧,我家是老電熱水器,一次隻夠一個人洗,下一個得等水再燒熱。”紀昱恆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告訴她。
“哦。”塗筱檸進他房間找睡衣,出來的時候看到他已經站到陽臺上去抽煙了。
她抱著衣物去了衛生間,一進去她就把門反鎖了,然後打開水龍頭用冷水狂潑臉。
死了,領證一時爽,尷尬火葬場,今晚睡覺咋整?
她望著鏡子裡頭發散亂的自己,頭昏腦脹,其他她都想開了,唯獨這個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啊啊啊。
她本想洗澡洗慢些,可如他所說,他家用的是老電熱水器,熱水時間沒能維持太久就開始轉冷了,她趕緊找沐浴露準備隨意衝洗一下,在淋浴臺上一看,海飛絲第一個映入眼簾,還真
是薄荷味的,沐浴露則躲在它後面,塗筱檸按了按往身上一抹,媽呀,發現也是薄荷味的。
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再翻翻其他瓶瓶罐罐,都是薄荷味,這人也太喜歡薄荷了吧。
她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紀昱恆已經抽完煙了,正站在客廳。
看著她幼稚的奶牛睡衣,他似有似無地笑了一下。
“挺適合你。”
塗筱檸因為一開始沒習慣用他家的花灑,操作失誤把頭發淋湿了一點,她邊用自帶的毛巾擦拭著頭發邊問,“你是不是喜歡薄荷?”
“嗯。”他抬眉,“你覺得涼?”
塗筱檸也沒否認,“有點。”又怕他覺得她嬌氣加了一句,“可能用慣了就好了。”
紀昱恆沒再說話,隻是朝她慢慢走來。
塗筱檸手上的動作變得僵硬,隨著他的靠近,她聞到了他身上的煙草味,刺激得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髒提到嗓子眼。
他是這麼簡單粗暴的嗎?雖然他逆天的顏值對她來說並不虧,甚至可能還賺了,可她還需要一點時間來接受一切。
就在她快站不穩的時候,他停下了,他站得地方離她還差兩步,不算近也不算遠,至少是個安全距離。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清澈,“把左手給我。”
塗筱檸還愣著神,竟鬼使神差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待自己手落入他掌心的時候她才猛然發現他在給她戴戒指。
他指尖的溫度和戒指的溫度形成對比,戒指緩緩地被套進她的左手無名指,有些涼意。
末了,他抬起她的手借著客廳的燈光似在端凝。
塗筱檸隻覺得手心發燙,已分不清是他的溫度還是自己的,她抽回自己手看看,那中間鑲著的一粒小鑽此刻還耀眼地閃著光。
“好像有一點點大。”她沒看他,隻低語。
他嗯了一聲,“下次去挑鑽戒的時候可以帶去繞一圈線。”
這個塗筱檸是知道的,母親年輕時有個繞過線的戒指,後來發福手指胖了還去專櫃拆了,那時她還說,“以後你結婚買戒指得買大一號的,戒指大了沒事,可以繞魚線縮小,但小了改就費勁了。”
當時她還問為什麼,母親斜她一眼說,“這樣你懷孕了手變腫了也能繼續戴戒指。”
仿佛對話還在昨天,今天她已為人 妻,隻是她還沒有很快融入這個新的角色裡。
塗筱檸沒再說話,手心卻在出汗。
屋子裡靜可針落,她想挪腳卻像被灌了鉛似的此刻千斤之重。
她心裡七上八下地繼續用毛巾擦著頭發,還在猶豫要不要說些什麼,他先開口。
“早點休息。”
這是在暗示她什麼嗎?她感覺自己耳根開始發燙。
人狠話不多,難道他在男女之事方面也是工作上雷厲風行的風格嗎?
然而她發現好像有哪裡不對,因為她的夫君沒再靠近她,而是朝主臥去了,那應該是他母親的房間。
他走進打開燈,看她還站著,告訴她,“吹風機在洗手池第二個抽屜裡。”
“哦。”
“吹幹頭發再睡,不然湿氣重。”
“哦。”
“我每天要晨跑,盡量不吵到你。”
“哦。”
然後他沒再作聲,輕輕合上了門。
塗筱檸定定地站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壓根對她沒興趣,就沒打算跟她同房。
腦子裡轟地一聲,她頓時覺得自己剛剛內心戲過多了,所以猥瑣的人是她?
然而轉念一想,難道他也沒準備好嗎?還是嫌棄她?應該不是嫌棄吧,嫌棄的話就不會跟她去領證了。
就這麼不斷地自我懷疑著,塗筱檸最終躺在了紀昱恆的房間裡,他的床比她的硬一些,但也能接受。
她突然想起來她的大熊沒有帶過來,不然還能在這陌生的環境陪陪她。
朝四周望了望,他的房間裡也有一個櫥窗,不過不是書櫥,全是他大大小小的獎杯還有照片。
她好奇地下床,仔細看看,不禁感嘆,學霸果然是學霸啊。
櫥窗一共六層,從下到上都分類擺放著獎杯和各個時期的照片,第一層也就是最底層是小學的,第二層是初中的,第三層是高中的,第四層是大學的,第五層是“全國”開頭的,第六層是工作後的,每一層都是滿滿當當。
她再瞧瞧照片,真是從小就生得好,他的小學畢業照裡她都能一眼找到他,初中反正她親眼瞻仰過了,高中大學更不必說,氣質都跟旁人不一樣。驀的,她的視線在一張照片上停下,好像是他在國外的照片,他和幾個
外國人並肩站在一起,一身正裝,英氣逼人,脖間掛著的像是工作牌,身後是高聳的大樓,照片右下角則是鋼筆寫的流利英文——wall street。
塗筱檸驚呆了,再學渣這兩個單詞還是看到過的。靠啊,華爾街!
怪不得他到dr來能直接坐上營銷部門總經理之位,還那麼老練,一點不像對業務一竅不通的人,原來他之前在美國華爾街待過,現在玩的估計都是當時玩剩下的吧。
塗筱檸默默地退躺回床上,她突然又感覺兩人拉出了一個銀河系的差距。
他答應領證也是他母親的原因多些吧,不過她到現在都沒搞明白紀母到底喜歡她什麼。
論長相她不算驚為天人,論學歷那就差了十萬八千裡,論工作連個正式編制都沒有,論家境也就普普通通工薪階層。真是哪兒哪兒都不出眾啊,難道是紀母怕自己時日不多,挑了個合眼緣的?
塗筱檸趕緊打開手機前置攝像頭照照自己,一張略圓的臉,看上去是挺乖乖女的。
以前算命的咋說來著,說她“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飽滿有肉,旺夫生財,討婆家歡喜。”
她抬起手再仔細看看那戒指,款式很簡單,除了中間一枚小鑽就光光的一圈,低調普通,挺好。
這時外面傳來聲響,好像是紀昱恆去衛生間洗澡了。塗筱檸此刻躺在他的床上,放下手隻覺得還像一場夢。
想想她覺得自己需要清醒一下,便把結婚證拍了下來發給了凌惟依,不一會兒手機開始狂響,微信一條接著一條就差讓她手機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n次方+n條)
【塗筱檸給爸爸衝啊!】
高維c檸檬:【衝什麼?】
齊家的0v1:【上他!盤他!蹂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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