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床可真精致,上等的木料上雕刻出繁復精美的圖案,喜帳又密又輕薄,錦緞的被子摸起來好舒服。
目之所及,手之所觸,福善就沒有一樣不喜歡的。
父王、兄長都擔心她到了平城會受委屈,殊不知她一直都很向往中原的繁華與文化。
就是路途太遠了,坐在馬車上奔波了一個月,福善好累啊。
疲憊的新娘子躺在舒舒服服的床上,就這麼睡著了。
夜幕悄然降臨,四個陪嫁丫鬟見主子睡得香,想著四爺來了也是睡覺,總之都要躺到床上去,叫不叫醒公主又有什麼區別呢。
金國的兩個婢女如此想,那兩個中原婢女畢竟也都是窮苦人家的女兒,沒接受過大戶人家的調教,完全都是看金國婢女的眼色行事。
所以,當魏昡帶著七分醉意來到新房,迎接他的隻有婢女們。
“公主呢?”魏昡疑惑地問。
一個金國婢女道:“公主睡著了。”
魏昡臉色冷了下來,好大膽的公主,新婚夜居然不等他就睡了,這是仗著自己是公主,沒把他放在眼裡?
再美的女人,如果性子不討喜,他也不稀罕!
丟下四個婢女,魏昡大步進去了,氣勢洶洶地跨過屏風,就見新娘子躺在大紅喜被中,隻露出一張睡得白裡透紅的臉。她睡得還挺香,眉毛舒展,嘴角翹起,仿佛做了什麼美夢。
魏昡愣了片刻,故意重重地坐到床邊上。
新娘子並沒有醒。
魏昡想了想,先仔細觀察起他不辭辛苦跑去邊疆帶回來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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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蛋白白的,細細嫩嫩的,看起來與中原女子沒什麼區別。
聽說草原上的女子個個都會騎馬,魏昡目光下移,挑起一側的被子,悄悄將新娘子的手拉了出來,輕輕按著她的手指,湊近了看看,再試探著摸了摸,並沒有經常攥握韁繩留下來的薄繭。
難道她不會騎馬?
魏昡正困惑著,美人的手指尖微微動了動。
魏昡忙丟了她的手下去。
這一丟,福善徹底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床邊坐著一個男人。
驚呼一聲,福善抱著被子縮到了床裡面。
魏昡也是有些緊張的,可一想到自己不能在敵國公主面前落了威風,他便板起臉,瞪著她道:“我都沒回來,你怎麼睡了?你們金國公主就是這麼伺候丈夫的?”
福善聞言,羞愧地紅了臉,低頭解釋道:“不是,我,我太困了,一不小心才睡著了。”
魏昡就想到了這一路的辛苦,騎馬累,她總是待在馬車裡,肯定也不舒服,看起來又是嬌滴滴的身板……
“算了,下不為例。”魏昡看著她紅紅的臉蛋,決定不再追究。
福善松了口氣,悄悄抬眼,結果就撞上了他的目光,趕緊又低下頭,一隻手不安地攥著被子。
魏昡看著她的手,見她膽小怕生,魏昡頓了頓,問:“你叫福善?倒像中原姑娘的名字。”
福善道:“其實是我本族名化成漢文後的意思。”
魏昡:“那你本族名怎麼說?”
福善就說了。
魏昡沒聽懂,覺得還是福善好聽:“就叫福善吧。”
福善點點頭。
魏昡:“知道我叫什麼嗎?”
福善馬上道:“你叫魏昡,昡是日光耀眼、燦爛奪目的意思。”
魏昡聽明白了,她很看重這門婚事,提前了解過他,並且好像很喜歡他的名字。
“在中原,不宜直呼旁人姓名,你要稱我四爺。”
福善就乖乖地喚了聲“四爺”。
魏昡很滿意,雖然相處還很短暫,可他隱隱覺得,這位公主身上並沒有什麼公主架子,也不像傳說中的那樣,說什麼草原女子都是悍女。
“不早了,服侍我寬衣吧。”魏昡擺出一個丈夫該有的姿態。
福善就靠過來,跪坐在他旁邊,伸手幫他解衣扣。
魏昡聞到一股淡淡的芳香,吸吸鼻子,是她身上的,可能是什麼燻香吧。
然後,他就發現她很笨,解了半天還解不開。
魏昡很熱,他等得不耐煩,撥開她的手,站起來自己解。
福善很慚愧,中原男子的扣子太復雜……
念頭剛落,她看到了魏昡的褲帶,這個她會!
為了將功補過,福善伸手就拉住了魏昡的褲帶。
魏昡猛地捂住褲帶跳出幾步,難以置信地看向愣在床邊的新娘子:“你做什麼?”
福善一臉茫然:“幫你寬衣啊。”
魏昡紅著臉道:“這個我自己來,你脫你自己的!”
福善哦了聲,轉身去脫自己的了,王府裡面真暖和,下午沐浴過後她裡面穿得很少,中衣一脫,裡面就隻剩一件婢女為她縫制的大紅小衣了。
脫好了,福善回頭,見魏昡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她心裡一羞,鑽到了被窩裡。
魏昡咽咽口水,也鑽了過來。
福善有著中原美人的美貌,也有著草原美人的坦蕩與熱情,她喜歡這個俊俏的夫君,就喜歡抱他,回應他。
這一晚,魏昡叫了三次水。
終於餍足的時候,魏昡抱著新婚妻子,越看越滿意。
“我們中原有句話,出嫁從夫,你既然嫁了我,以後就踏踏實實跟我過,別再想你們金國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會幹涉兩國的政事。”
“嗯,這就好,隻要你乖乖的,我也會好好待你。”
第97章
澄心堂。
天還沒亮,殷蕙、魏曕都醒了。
魏曕跟著去迎親,離開那麼久,昨日一回來就是參加喜宴,忙忙碌碌的,導致夫妻倆都沒能好好說話,睡前倒是有時間,不過都用在別的事上了。
既然要說話,兩人就擠在一個被窩,冬日的早晨那麼冷,這麼貼著才舒服。
魏曕先問孩子們:“循哥兒還不肯說話?”
再過幾天循哥兒就要周歲了,衡哥兒這麼大的時候已經能說簡單的句子,循哥兒倒好,連一個字說得都不多,說得最熟練的,乃是“抱”。
殷蕙:“跟你們出發的時候差不多,您也不用擔心,娘說您說話也晚,兩周歲的時候仿佛才突然開竅,一下子就能說長句子了。小孩子們,一人一個樣,從大郎到咱們七郎,就沒有哪兩個是同一個月份學會走路、說話的,早點晚點都正常,跟聰明與否沒關系。”
魏曕:“衡哥兒在學堂如何?”
殷蕙:“先生留的功課都做的好好的,就是他喜歡跟著二郎、三郎跑跑鬧鬧,前幾日摔了個大跟頭,手心擦破一點皮。”
魏曕皺眉:“曹保怎麼照看的?”
殷蕙:“幸虧有他,不然衡哥兒摔得就不止是手了,三郎也摔了,腦門磕了個包,今早敬茶時您留意點,還有印子呢。”
魏曕想起自己小時候,意識到大哥二哥與他不親後,魏曕便喜歡一個人待著,除非推脫不開,他都不理會兄長們,等四弟進學堂的時候,因為差了六歲,與四弟玩不到一處去,五弟就更不用說了。
“你們迎親路上還順利嗎?金國那邊什麼人送的嫁?”殷蕙也隨口打聽道。
魏曕:“金國大王子,回來因雪耽誤了兩日。”
二十多日的奔波,落在他口中便隻有這麼短短兩句話。
要不是外面還黑著,殷蕙就直接起床了,與他聊天最沒意思。
“辛苦您了,再睡會兒吧。”
魏曕拍拍她的肩膀。
待到天微微亮,魏曕先起。
衡哥兒已經醒了,跑過來找爹爹,昨日小家伙一直跟哥哥們玩,都快忘了爹爹回來這件事。
魏曕抓住兒子的小手,手心旁邊果然有塊兒結痂。
“已經不疼了。”衡哥兒小心地看著爹爹的臉色,怕爹爹訓斥他。
魏曕看看兒子,道:“以後小心點。”
衡哥兒記住了,開始興奮地跟爹爹談起昨日的婚宴,末了問:“爹爹,五叔什麼時候成親?”
殷蕙剛好從裡面走出來。
五爺魏暻今年十五,成親還早呢,得到京城了,可以說,昨日四爺的婚宴,乃是平城的燕王府舉辦的最後一場喜宴。
“與其盼望五叔成親,你還不如盼著早點過年。”殷蕙摸摸兒子的腦袋瓜,笑著道。
衡哥兒這才想起快過年了,就不再惦記五叔。
乳母把循哥兒也抱來了,人小穿得又多,圓滾滾像個球。
乳母進來就把循哥兒放下,鼓勵循哥兒走到爹爹那裡去,表現表現。
循哥兒就一步一步搖搖擺擺地朝爹爹走去,走到一半,小家伙拐個彎,最後撲到了娘親懷裡,拿一雙酷似娘親的桃花眼偷瞥爹爹。
才二十多日不見,小家伙看爹爹就有點眼生了。
於是去勤政殿的一路,魏曕都抱著循哥兒。
今早新婦敬茶,王府裡的大小主子們都聚在勤政殿側殿,等著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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