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氏看也不看他那委屈的模樣:“嫌不嫌棄,你自己還不知道?"
班淮當年是京城有名的紈绔,門當戶對的人家,誰願意把閨女嫁給她?唯有她生母早逝,父親薄情寡義,繼母又是個佛口蛇心的女人,最後便嫁給了班淮。嫁人後的日子並沒有想象中難熬,班淮雖然紈绔,但並沒有粘上好色賭博這些陋習,事實上他懶散了些,喜歡玩鬧了一點,其他方面還真不像是紈绔。
“來點?”班恆從盤子裡挑了一塊紅棗糕遞給班婳,看也不看正在“你委屈還是我委屈”的父母,懶洋洋道,“我特意打聽過了,這些秋獵很多青年才俊都要去,你去瞧瞧有沒有看得上眼的。”
班婳覺得紅棗糕有點膩,扔還給班恆:“你平時在外面玩的時間多,京城裡有哪個男人身姿挺拔,氣質出眾,手長得好看,還喜歡穿玄色衣服的?”
她夢裡的那個男人,似乎總是穿玄色暗紋衣服,讓人一眼看過去,便奢華非常。
“玄色衣服?”班恆也不嫌棄紅棗糕是班婳扔回來的,一下扔進嘴裡,三兩口吃光後道,“身姿挺拔的有,氣質出眾的也有,手好看的應該有,但我沒有注意,要符合這三條還喜歡穿玄衣的還真沒有。”
他沒事哪會注意其他男人的手好不好看?
“真的沒有?”班婳捧著臉,“你再好好想想。”
“京城裡素來有君子之稱還長得好看的,誰不是一身淺色衣服,穿什麼黑色,灰色還怎麼裝君子,”班恆沒好氣道,“這就跟京城裡那些才女佳人沒誰穿得像你這般豔麗一樣,懂了嗎”
班婳翻白眼:“我穿著豔麗怎麼了,我美啊!”
班恆看了班婳幾眼,不得不承認,他姐確實長得很美。可是對於善於做戲的世家公子來說,他們內心就算真的對他姐有幾分心思,但是為了表現出他們是不沉迷美色,隻看重女子內涵的端方君子,他們隻會裝作更加正直,連看都不會看他姐一眼。
但是在心裡偷偷看了多少眼,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他自己是男人,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是對男人那點劣根性還是很了解的。但是這種骯髒的東西,班恆永遠都不會告訴她,他姐這個人腦子笨,做個簡簡單單的郡君就好,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適合她知道。
“美美美,整個大業你最美,”班恆態度敷衍地點頭道,“別人穿什麼都比不過你。”
“乖啦,”班婳拍了拍他的頭,笑眯眯道,“早這麼說就好了。”
近來她已經不怎麼跟家人提起她做的那個夢了,家人也提得少了,好像有志一同忘記五年後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選擇快活的活在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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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她知道家人日後會活得好好的,也就心滿意足了。
九月底,正是葉落草枯的時節,雲慶帝開始了一年一度的秋獵活動。靜亭侯府雖然沒有多少實權,但是他們一家子地位高,又跟皇室沾親帶故,所以這種場合永遠不會缺少他們的位置。
這天班婳特意起了一個大早,洗臉抹脂,對著鏡子細細勾勒妝容,頭發雖然挽做成了男士發髻,但是發冠卻是女式的金葉步搖冠,隻要步子一動,就會隨著輕輕晃動。
班恆已經在班婳院門轉了好幾個圈,聽到班婳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忙高興道:“你總算出來了,再不走我們就要遲到了。”
當他看清班婳的妝容後,瞬間愣住。
“哎喲我的親姐,你這是……這是……”
讓那些男人無心狩獵啊!
作者有話要說: 班恆:我的親姐,一個移動的MT。
第11章 獵場
班恆早就知道他姐為了這次的秋獵準備了一堆的東西,什麼頭冠騎裝靴子之類的,他一直不太明白,不就是去狩個獵,為什麼他姐還能整出個花兒來。
不過看到她姐紅衣似火的樣子,班恆頗為自豪的挺了挺胸膛,放眼整個京城,隻有她姐才能壓得住這麼豔麗的紅。有這麼漂亮的一個姐姐,讓他從小就養成了一個好習慣,那就是視美色如浮雲,反正沒他姐美。
姐弟二人走到正院,陰氏正在那裡等他們,見他們出來,就把自己前幾天求來的福袋塞給姐弟兩人:“刀劍無眼,你們兩人要小心。”
“放心吧,母親,我會照顧好恆弟的。”班婳接過福袋,掛到脖子上,小心的塞進衣服裡,“你真的不去了麼?”
“你們去吧,這騎馬射箭的我也不喜歡,去了也隻能坐在營帳裡幹坐著,還不如侯府裡有人伺候著舒適,”陰氏笑著摸了摸班婳頭頂上的金葉冠,“這個漂亮,正合你用。”
班婳朝陰氏展顏一笑,朝她行了一個男子的揖手禮,“母親,待我獵幾塊好的皮子回來,給你當坐墊使。”
“正好冬天快到了,我還嫌家裡的墊子不夠軟和,”陰氏笑道,“快出門吧,不然時間就該晚了。”
姐弟二人辭別母親,跟隨班淮一道出了門。
說來也有意思,班淮雖是大將軍之後,但是在騎射方面並不擅長,平時騎馬小跑還行,要拉弓射箭卻是為難了他。好在他想得開,不管別人怎麼說他是將門犬子有辱門楣,他都不會因此去逞能,這麼好的心態也不知道隨了哪個。
京城西郊有很大一個皇家狩獵場,裡面什麼動物都有,就算不該生長在京城的獵物,在聖上狩獵的時候,它們也會乖乖出現在狩獵場上。
“今年風調雨順,草肥馬壯,定是一個豐收年,”雲慶帝扭頭對跟隨在身後的兩個兒子道,“不知今年糧價是多少?”
太子臉頰通紅,他哪裡知道糧食的價格,近來東宮的一個妾侍有了身孕,成親好幾年都無子的他正樂得不知東南西北,又怎麼會想起關心這些。
“父皇,這種問題您問兒子,還不如去問那些大臣,”二皇子十分光棍,陰陽怪氣道,“連大哥都不知道的事情,兒子便更加不知道了。”
自從皇帝要他娶忠平伯家的姑娘後,他與太子之間便有了嫌隙,甚至在皇帝面前也混不吝起來。
雲慶帝見這兩個兒子,一個平庸一個不服管教,覺得自己如果再多看兩眼,就要把他們從馬背上踹下去了。
“君珀,你來說說。”兩個親生兒子不省心,皇帝隻能在自己寵愛的臣子身上,找到一點心理平衡。
“陛下,京城現在的糧價是精米六文一升,糙米四文一升,”容瑕驅馬往前行了幾步,“價格比前兩月要便宜一些。”
“嗯,”雲慶帝滿意地點頭,“有臣如君珀,朕心甚慰。”
太子聞言臉紅得快滴出血來,倒是二皇子不悅地瞪了容瑕一眼。隻可惜容瑕看也不看他,於是他更加生氣了。
恰好就在此時,忠平伯府的人到了,二皇子看了眼騎在馬背上的謝宛諭,有些厭煩的想,如此平庸的一個女人,竟要嫁給他做王妃,正式讓人心理不痛快。
謝宛諭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夫君已經在心中煩了她,想起今天會在獵場上遇見二皇子,她一整夜都沒有睡好,靠著厚厚的妝容才壓住臉上的倦意。她若是此時能夠抬頭看一眼二皇子的神情,就知道這個即將與她共度一生的男人,或許並不是她的良人。
“謝妹妹,”石飛仙穿著一身素白的騎裝,頭上戴著一頂紗帽,走得離謝宛諭近了才掀起帽子上的紗簾,露出她的臉頰,“你竟是比我早一步。”
謝宛諭朝父親忠平伯行了一個禮,便驅馬來到石飛仙面前,朝她笑道:“我還在擔心你今日不來呢。”
石飛仙朝容瑕所在的方向看去,容瑕正與陛下說著什麼,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她有些失落,轉頭對謝宛諭道,“二皇子真的挺俊俏。”
“你又來!”謝宛諭臉頰緋紅,“再鬧我可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鬧了,”石飛仙眼角地餘光一直關注著容瑕,可是容瑕除了跟陛下說話,便是與其他大臣說話,從頭到尾都沒有往這邊看過一眼。
“噠噠噠。”
一陣馬蹄聲從身後傳來,石飛仙回頭看去,隻看到一匹賽雪的駿馬馱著一個紅衣女子朝這邊飛馳過來,雖然這個女人離她還有一段距離,但是石飛仙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一定能夠吸引全場多人的注意。
隨著馬兒越來越近,石飛仙認出了來人是誰。
班婳,竟然是她,果然是她。
她看著班婳發間那頂漂亮精致的金葉步搖冠,鬼使神差地扭頭朝容瑕望去。
這一眼,卻讓她的心仿若被針扎一般,絲絲密密的疼。
“喲,班家的丫頭來了。”皇帝聽到馬蹄聲,心裡想著是誰在縱馬,抬頭望了過去,臉上的笑意頓時濃了幾分,“我就知道,除了這丫頭,沒幾個人敢在朕面前這麼做。”
容瑕順著雲慶帝的視線看了過去。
白衣紅衣,朱顏金冠,在一片金色的大地上,顯得格外地光彩奪目。
“駕!”看到皇帝一行人,班婳抽了馬兒一鞭子,加快速度來到皇帝面前,翻身跳下馬,朝皇帝拱手行禮道:“臣女見過陛下。”
“快起來,快起來,”雲慶帝笑著看了眼她身後,“你父親與你弟弟呢?”
“他們騎術比不上我,我急著見陛下,便先過來了,”班婳笑嘻嘻地往前走了一步,“幾日不見,陛下瞧著又英武不少。”
“你這丫頭慣會胡說八道,”雲慶帝看著眼前這個鮮活的少女,臉上的笑容更甚,“朕年紀大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
“陛下您是天下之主,一代明君,跟我這種小女子比什麼。”班婳從小就深諳拍皇帝馬屁之道,所以盡管她隻是皇帝的表侄女,但是在皇帝面前,比那些王府郡主更得臉面。
皇帝對她笑的次數,比那些妃嫔生的女兒還多。
“哈哈哈哈,”皇帝朗聲大笑,“好好好,這條馬鞭便送給你這個小女子,希望你這個小女子多獵好物回來。”
他看著面前這個鮮活豔麗的小姑娘,心裡隱隱有些可惜,若這不是他的表侄女,他肯定要把這樣的尤物納入宮中做寵妃,送她最美麗的珠寶,最華麗的布料,好好地圈養起來。
好在雲慶帝的節操還在及格線上,對班婳的喜愛維持在了叔侄這條線上。而且他還是一個很清醒的父親,雖然偏寵班婳,卻絕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娶這樣的女人為妻。
這樣的姑娘當晚輩寵著還好,如果娶回來當兒媳婦,就有些糟心了。
“謝陛下。”班婳接過馬鞭,在手裡甩了甩,“還是陛下您的鞭子好。”說完,把自己腰間別著的鞭子嫌棄地取下來扔到一邊,然後把雲慶帝給她的馬鞭別在了腰間,“待臣女獵得好東西,就獻給您。”
蔣洛目光落在班婳白嫩的耳垂以及手腕上,隨後飛快地移開自己的視線,不屑地挑眉。
這麼多年了,班婳拍馬屁的本事還是這麼浮誇又粗暴,偏偏他父皇就愛吃她這一套,有事沒事就愛賞些東西給她,慣得她越發的無法無天,猖狂肆意。
想起自己心儀的女子也被班婳刁難過,蔣洛對她便更加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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