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瑕臉上的笑容微僵,隨後笑道:“那就多謝郡主了。”
另一邊的班恆騎著馬蹭到班淮旁邊,對班淮使了一個眼色。
這容伯爺,該不是對他姐有意思吧?
班淮搖了搖頭,這事不大可能。
雖然婳婳是他親閨女,但做人要講良心,他家閨女跟容君珀放在一起,確實不太合適。
“郡主拉弓射箭時很有氣勢,若你是男子,定能成為一位了不起的將軍。”
“那可能不成。”班婳十分耿直的搖頭。
“為什麼?”容瑕在班婳臉上,看不到半點自謙的意思。
“軍營裡多苦啊,我若是男人,那現在就是侯府世子,美婢環繞,高枕軟臥,這麼舒適的日子不過,我做什麼想不通,跑去軍營吃苦?”班婳單手捧臉,水嫩嫩的臉頰看起來十分可愛,“所有願意上戰場的將士很了不起,但我不想成為他們。”
容瑕沉默片刻,看著眼前這個嬌憨的女子,笑道:“郡主好生坦然。”
“人生短短幾十載,怎麼痛快怎麼來吧,”班婳笑道,“誰知道哪天就沒機會睜開眼了。”
容瑕仍舊是笑:“郡主倒是看得通透。”
隻可惜眾生皆苦,又有幾人能夠看透,又有幾人做得如此毫無顧忌?
太陽終於掙脫濃霧,讓陽光灑落在了大地上,盡管沒有多少溫度,但是卻能一點點驅散這無邊無際的濃霧。
班婳捏著馬鞭指向前方:“城門到了。”
此時的城門處,一輛豪華的馬車正朝外行來,馬車的標志班婳認識,是石家的家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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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石飛仙對容瑕芳心暗許,班婳忍不住看向容瑕。
容瑕卻仿佛沒有看到城門處的馬車一般,隻是對她笑了笑後,扭頭看向了遠處。
第25章 金山
在旭日東升,朝霧漸漸散開時,能夠得見自己的心上人,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前提是心上人身邊沒有那個讓自己討厭的人。
石飛仙從未發現自己竟然如此討厭班婳,她們兩個本可以沒有多少交集,可是班婳為什麼一次次的靠近容伯爺?容伯爺為母守孝三年,又為父守孝三年,再後來唯一的兄長也病逝,偌大的成安伯府便留下了他一個人。
陛下喜他才華,又憐他年紀輕輕便喪盡家人,所以沒有讓他降等襲爵,仍讓他襲了伯爵位。
石飛仙心疼成安伯這些過往,雖然他平日總是風度翩翩,說話做事讓人如沐春風,但是遇到這麼多的傷心事,又怎麼可能一點都不難過,容伯爺……隻是用微笑來掩飾而已。
她經常想,若是能與容伯爺生活在一起,該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但是這會兒就不那麼美好起來了,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不遠處那對騎著馬的男女,盡管兩人之間保持著半個馬身的距離,但是在石飛仙看來,這個距離已經讓她不安了。
“停車。”她掀開簾子,扶著丫鬟的手走了下來。她不相信,她就站在這裡,容伯爺還會看不見她。
朦朧中看美人,美人會顯得更美,班婳看著嬌嬌弱弱站在那兒的石飛仙,忍不住讓馬兒停了下來,讓自己多欣賞一會兒美人。
見她停下,容瑕笑問:“郡主,你怎麼忽然停下了?”
“我在賞景,”班婳眨了眨眼,“翩若驚鴻,宛若仙人。”
容瑕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站在樹下的石飛仙,對方穿著一襲淺綠色裙衫,身上披著一件素銀色披風,看起來有種人不勝衣的美。
“白茫茫一片大霧,美景在哪兒?”容瑕收回視線,淡笑道,“郡主這是戲耍容某?”
班婳詫異地看著容瑕,這是真不把石飛仙放在眼裡?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笑容溫和,任天下最挑剔的女人來看,也在他身上挑不出任何毛病,她笑了笑:“伯爺真有意思。”
把二皇子迷得神魂顛倒的石飛仙,在容瑕眼裡,竟然跟白茫茫一片大霧沒有什麼差別,這實在是有趣,太有趣了。
兩人正說著話,石飛仙已經帶著丫鬟往這邊走了過來:“容伯爺,班郡主,真巧。”
班婳覺得,石飛仙看自己的眼神可一點都不像是“好巧”的樣子,更像是“你這個礙事的怎麼在這”,不過她向來不是在乎這些事情的人,所以對石飛仙略點一下頭後,便沒有說話。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沒興趣在一個美男子面前跟另外一個女人表演姐妹情深,有時間還不如多瞅美男子幾眼。
長得好看的男人,總是值得讓人多看兩眼的。
“石小姐。”容瑕騎在馬背上對石飛仙行了一禮,“不知石小姐欲去往何處?”
石飛仙回了容瑕一個萬福禮:“今日兄長陪我去禮佛,不曾想竟在這裡遇到伯爺。”她語氣一頓,目光掃過班婳,“伯爺與郡主這是出去遊玩過麼?”
班婳扭頭對容瑕道:“容伯爺,我等就不打擾你與石小姐聊天了,先行一步,告辭。”
“在下與班郡主隻是碰巧遇見,”容瑕拍了拍身下的馬兒,“石小姐,告辭。”
石飛仙勉強笑了笑:“慢走。”
她看著容瑕跟著班婳一起離開的背影,緊緊地捏著手帕,才讓自己臉上的笑容仍舊溫婉如花。
“容伯爺,”一個黑衣男子騎在高頭大馬上,對容瑕抱了一下拳。他目光落到班婳身上,“班郡主。”
班婳看著這個男人,歪頭想了一會兒:“石公子?”
最近京城很流行穿玄色錦袍嗎?一個謝崇安還不夠,現在又出現了一個石晉。
石晉緊繃的臉色略有些緩和:“正是在下,班郡主安好。”
“你不是去西北大營了?”班婳對石晉這個人還有些印象,因為他在一眾貴族子弟中,騎射功夫最為出眾,甚至有人還曾誇他有靜亭之風,所以班婳記得他。
當然這個靜亭之風不是指她父親,而是她的祖父靜亭公。
“家母有疾,身為人子又豈能在外讓母擔憂,”石晉朝皇宮方向抱了抱拳,“幸得陛下垂憐,在下領了衛尉寺卿一職,得以與家人團聚。”
難怪石飛仙去禮佛,原來是石太太身體不好了。
“原來如此,”班婳不回禮道,“祝令堂早日康復。”
“多謝郡主。”石晉見班家父子慢悠悠的趕了過來,又對他們兩人行了一禮。
石家與班家就是傳說中的對照組,一個是為朝廷盡心盡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典範,一個是遊手好闲招貓逗狗的貴族,所以兩家之間並無多少來往。
班淮雖然在朝中領了一個差事,但那是光拿俸祿不幹事的闲差,而班恆更是連一個闲差都沒有,所以三人之間沒什麼話可說,互相見禮後便大眼瞪小眼了。
石晉忍不住又看向了班婳,她身著鵝黃色騎裝,外披杏黃披風,頭發梳作男子發髻的模樣,但卻用一頂極其華麗的金冠束著,額間描著一朵豔紅的五瓣花,整個人看起來鮮活極了。
“兩年多時間不見,郡主風姿更勝往年。”這句話說出口以後,他驚覺有些唐突,當即便轉開話題道,“晨霧陰冷,請郡主早些回府,在下告辭。”
“石大人真是宅心仁厚,”容瑕微笑著對石晉抱拳道,“石大人請。”
“靜亭侯請,成安伯請,郡主、世子請。”石晉騎著馬兒退後半步,示意對方先過。
看到他這番動作,容瑕臉上的笑意便未有過變化,“石大人告辭。”
他轉頭看向班婳:“郡主,走吧。”
班婳點了點頭,對石晉笑了笑,雙腿一夾馬腹,馬兒便小跑起來。
“兄長,”石飛仙坐在馬車裡,掀開窗簾看向旁邊騎馬前行的石晉,猶豫了一下道:“你跟班郡主很熟?”
兄長向來寡言,剛才竟與班婳說了好幾句話,難道世間男子看到容顏豔麗的女子,都會變得不像自己嗎?兄長如此,連……容伯爺也是如此。
石晉略搖了一下頭:“我見她與你同齡,想來日後來往的時間多,便多說了幾句。”
石飛仙想說自己一點都不喜歡班婳那個女人,也不會跟她有什麼來往,可是又怕這話說出來,兄長會覺得她失禮,便把這話咽了回去。
成安伯府與靜亭侯府相隔著一段距離,所以大家同行一段路以後,便各自回了府。
當天剛吃過午飯,班婳就聽到下人來報,成安伯府上來了人,還送了好些東西過來。班婳趕過去一看,發現院子裡擺著好幾箱上好的皮子,火狐皮,白狐皮,每一張皮子都完好無缺,更沒有一絲雜色。
“姐,這些皮子可是花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班恆湊到班婳身邊,“成安伯這人太大方了。”
“是啊,連人家成安伯都這麼大方,你什麼時候買個值錢的東西送給我?”班婳對班恆翻了一個白眼,“你可是我親弟。”
“我要不是你親弟,你能拿銀子給我花嗎?”班恆腆著臉笑,“那我這不是沒錢嘛。”
身為侯府世子,平時跟幾個朋友出去玩,時不時還要到他姐這裡打秋風,這是即便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的心酸。
班婳打開一口放在最上面的小箱子,裡面放著一整套紅寶石首飾。她拿起盒子裡的便籤看過以後,便把盒子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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