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婳也看到了那個包袱,眉梢微挑:“辰時就出了城,你現在趕過去,能找到什麼?”
“福樂郡主,請不要誤會,我們家公子並沒有去找二小姐。”石晉身後的護衛見石晉沒有說話,怕這件事鬧出麻煩,忙開口解釋。
“你是什麼東西,主人家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班婳美目一掃,立刻瞪得那個護衛不敢說話,“便是去送個東西又怎麼了,就算是死囚斬首前,還能吃上幾口家人送的飯呢。堂堂相府,竟是小心到這個地步,實是可笑。”
石晉看到了班婳眼中的譏諷,不自覺開口道:“我以為是午時……”
就連昨日他派去打聽消息的護衛,也說是午時才會送女犯出城。在找不到二妹身影那一刻,他就知道是父親騙了他。那個被滅口的人是惠王舊部,父親害怕了,他不敢拿整個家族去賭,所以連給妹妹送行都要避諱。
可是妹妹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她身上什麼東西都沒帶,往後的日志該怎麼熬?
“身為兒郎,隻有手上的權利足夠做出決斷的時候,才會有人在意你說了什麼,”班婳淡笑,“石公子真是一個好兒子。”
石家的護衛聽到這席話皆吶吶不敢言,轉頭見自家公子不說話,隻能乖乖地閉上嘴。
忽然,石晉對班婳作揖道:“福樂郡主所言有理,在下受教。”
班婳眉梢抖了抖,她剛才說什麼?她就是隨便諷刺了石晉幾句而已,他是受刺激了?
偷眼瞧石晉,對方好像並不是在開玩笑。面對如此認真的人,班婳有些不自在,找了個借口,便告辭了。走出一段距離後,班婳回頭一看,石晉似乎還在盯著自己。
她扯了扯袖子,忍不住想,這石晉……該不會是恨上她了吧?
“郡主,”班婳的一個護衛小聲道,“您該回去用飯了。”
班婳嘆口氣,朝城門望了一眼:“嗯。”
京城少了石飛仙這個京城第一美人,仍舊沒有什麼變化。二皇子沒有變化,謝家沒有什麼變化,就連那個曾經說要求娶大業第一美人石小姐的艾頗國王子,也仿佛忘記了這件事,仍舊以傾慕大業文化的借口,留在了大業京城。
對於天下來說,這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再美也隻是一個有了罪名的女人,他們以談起她為恥,又怎麼會承認自己戀慕過這樣一個“佛口蛇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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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後,皇帝的嶽父,皇後的父親成國公誕辰。雖然班家人身上還帶孝,但是成國公府卻再三表示不在乎這些俗禮,連發了幾道請帖,請班家一定要登門坐一坐。
對方如此熱情,班家人再推辭不得,班婳便換上了一件素色繡銀杏裙,銀杏寓意吉祥,去參加壽誕剛好合適,剛好顏色也不打眼,適合尚在孝期的她穿戴。
乘坐馬車到了成國公府,剛下馬車,成國公府的人便迎了上來,然後熱熱鬧鬧地把陰氏與班婳迎到了後院。
剛走到垂花門口,就聽到裡面有笑聲傳來,好不熱鬧。裡面的人見到陰氏與班婳母女,紛紛起身迎了過來。
“可算是來了,剛才還一直念叨呢。”
“靜亭公可還好?”
“家裡有凝神的方子,不如拿去照著方子抓一副藥,喝一喝?”
陰氏與這些女眷們互相見了禮,又一一答了她們的問題,氣氛融洽又熱鬧,但隱隱可以看出,很多婦人在有意無意討好著陰氏。
班婳與晚輩們坐在一起,她是京城裡有名的紈绔女,與她交好的女子性格大多比較外放,所以她們幾人便坐在一起聊了起來。正說到興頭上,一個面容甜美的少女走了過來,臉頰微紅道,“我能坐下麼?”
周家小姐是周常簫的同胞妹妹,她抬頭看了眼來人,輕聲撫掌道,“你不是姚家姑娘麼,不用客氣,快坐吧。”
姚菱對周家小姐感激一笑,小心翼翼地蹭到班婳身邊,在她旁邊坐下了。
周家小姐見狀,頓時笑道:“瞧瞧,瞧瞧,你這張臉可真招小姑娘喜歡,就連剛回京的姚妹妹,也愛盯著你臉紅。”
班婳見這個姚家姑娘有些面生,臉上還帶著孩子氣,便從桌子上拿了個果子放到她掌心:“你別理周姐姐,她最愛逗你這般可愛的小姑娘。”
幾人見狀更是笑了,趙家小姐性子比較文靜,這個時候也要插一句嘴道:“周家姐姐可不是撒謊,隻要你出去,什麼時候不是招貓逗狗,惹得一幹小姑娘姐姐長,姐姐短圍著你打轉?”
班婳摸了摸臉,挑眉:“天生麗質難自棄,這都是命。”
“讓我瞧瞧你的臉皮有多厚,”周家小姐輕輕地捏了捏班婳的臉頰,隻覺得這皮膚又嫩又滑,就算她是個女人,也忍不住想多捏兩下,“臉倒是不厚,看來你說這話,是不打算要它了。”
眾人齊齊笑了出來,姚菱偷偷地看班婳,隻覺得眼前這位郡主好看極了,世間萬物所有景致,都不如她一個笑臉。
若她是個兒郎,定要把她求娶回家。每天給她最舒適的生活,雖自由的日子,讓她永遠開心愉快,即便老了以後,也會變成最美麗的老人。
班婳注意到身邊這個姚家姑娘總是偷偷瞧自己,忍不住笑道:“姚姑娘,你在看什麼?”
“我……”姚菱絞著手裡的帕子,“我看你好看。”
班婳聞言笑出聲:“這話真好聽。”
“啊?”姚菱疑惑的張大嘴,這個時候不應該自謙或是害羞嗎?
“早跟你說了,這人是極不要臉的,你偏偏還誇她,”周家小姐對姚菱招了招手,“來,你還是離她遠著些,免得被帶壞了。”
“郡主很好的,”姚菱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不會帶壞。”
班婳見這幾個同伴又要笑,便道:“行了,你們不要拿小姑娘打趣,我臉皮厚,你們還是笑我吧。”
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姚菱聽到這話,心中一動,忍不住多看了班婳幾眼,隻覺得福樂郡主溫柔極了。然後她發現,在福樂郡主說了這話以後,這幾位小姐竟真的沒有再拿她打趣,隻是聊天的時候,時不時把她帶了進來。跟這些人坐在一起,沒一會她身上那股不自在感便煙消雲散。
原來京城有這麼多好玩的去處,原來那家看似文雅的公子私底下竟然如此壞。越聽越有趣,姚菱忽然覺得,隻是回京以後的這些日子過得實在太無趣了,哪像這些貴女般多姿多彩。
“你以前住在薛州?”班婳忽然想起自己跟容瑕去一家面館吃過面,那個老板似乎就是薛州人,“那裡怎麼樣?”
“以前我聽人說過一些不太好的話,不過自從前幾年換了一個刺史以後,薛州百姓的日子好過了很多,”姚菱道,“我曾隨人去拜訪過刺史夫人,是個十分溫柔的女子。”
“薛州刺史?”周家小姐轉頭看趙家小姐,“薛州刺史不是你的兄長麼?”
趙家小姐臉上的笑容燦爛了幾分:“姚小姐,不知我哥哥與嫂子在薛州可還習慣,是胖還是瘦?我的侄兒還好嗎?”
姚菱還沒弄清京城裡人情關系,所以也不知道薛州刺史竟然是這位趙家姑娘的兄長,她愣了一下後道:“我去刺史府的次數不多,不過未曾聽過趙刺史身體不好的話,刺史家的小郎君雖然隻有兩三歲,但是十分機靈可愛,我回京前小公子已經會很利索的說話了。”
“那便好,那便好,”趙家小姐臉上的笑意更濃,拉著姚菱又問了不少薛州的風土人情。
有了這個插曲,姚菱算是真正的融入了這個小團體,壽宴還沒有開始,已經有不少人稱她為姚妹妹,而不是生疏的姚小姐或者姚姑娘了。
“婳婳,”周家小姐把班婳帶到角落裡,與她小聲道,“石家那邊的事情,你小心些。”
班婳點了點頭。
周家與班家的關系不錯,但是石家的關系雖然算不上多好,也不算太差,所以兩家若是有矛盾,周家也不好插手過多。石家這次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而且還當著眾多人的面折了面子,她擔心石家日後會報復。
“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性子直了些,”周家小姐往四周望了望,“姚菱這姑娘雖然看著不錯,但是她回京以後,一直都跟著石飛仙那些人一起玩。現在石飛仙出了事,那個什麼竹林七仙女,七才女之類的,也都散了。防人之心不可無,你……”
“周姐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班婳捏了捏周家小姐的手,“我不會多想的。”
“誰管你多不多想,”周文碧輕哼一聲,伸手扶了一下班婳鬢邊的銀步搖,“你給我稍微省心一些,我就能心滿意足了。”
班婳對周文碧討好一笑,轉頭聽到外面有喧哗聲,似乎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來了。兩人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二皇子與二皇子妃,這兩人攜手走來的模樣,倒不像是外面傳聞那般感情不好。
二皇子進門後,就給外祖父外祖母行了大禮,做足了孝順的姿態。
若不是外面關於他亂七八糟的傳聞太多,任誰也不敢相信,這人會是個混蛋。不管他人品怎麼樣,皮相還是不錯的,如果他不是皇子,靠著這張臉,去給貴女做個小白臉,也是勉強夠的。
行完禮以後,蔣洛就要去外面與男客們坐在一起,哪知道他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班婳。
他往前走了幾步,來到班婳面前,語氣有些嘲諷:“你不是在家裡守孝麼,跑來這裡湊熱鬧作甚?”
班婳恨不得在心裡翻一個大白眼:“來為成國公賀壽,是小女子的榮幸。”
“嘖,裝模作樣。”二皇子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周文碧小聲對班婳道:“二皇子對你意見很大?”
班婳挑眉:“腦內有疾,我原諒他。”
二皇子走了沒一會兒,太子就到了。不過與二皇子不同的是,他是單獨來的,並沒有帶女眷一起出來。
與有些跳脫的二皇子相比,太子更為文雅,也更為沉穩,在班婳看來,成國公一家似乎也更加喜歡太子,或者說他們更欣賞這樣的外孫。
寒暄過後,成國公夫人順口問道:“太子妃呢?”
太子道:“太子妃身體不適,我便讓她在宮中休息了,不過她也為二老備下了親手做的禮物,外祖父與外祖母見了以後,可不要嫌棄。”
“太子妃身份貴重,怎能讓她親手做禮物,”成國公夫人笑瞪太子一眼,“你這就太不體貼了。”
“非我不體貼,是太子妃惦記著二老,我攔也攔不住,”太子說話速度很慢,也很溫柔,這樣一個男人,是很容易得到長輩喜歡的。
班婳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下想,她若是長輩,大概也更喜歡太子這樣的孫子。
隻可惜她養不出這麼大的一個孫子。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太子與太子妃之間可能出問題了,不然這樣的場合下,太子不可能不帶太子妃出席。
至於太子妃究竟病沒有病,就隻有太子自己心裡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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