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覺得,她不過是仗著大長公主對陛下有幾分恩情,挾恩以報罷了。”
“閉嘴,”皇後沉下臉道,“貴人的事,也是你能說的麼?”
“奴婢知罪!”
跟在後面的謝宛諭抬頭看了眼皇後,皇後的臉色確實不太好,但她嘴上雖不滿意女官的話,卻沒有真正地責罰她。
看到這,謝宛諭不禁冷笑,宮裡的人都是這樣,虛偽得讓人惡心。即便是皇後口口聲聲說自己有多喜歡班婳,實際上究竟又能有多喜歡?這份喜歡,肯定比不上陛下。
想到班婳剛才對自己說的話,謝宛諭心情十分復雜。
她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班婳還敢當著蔣洛與皇後的面,說蔣洛是一個人渣。
班婳是當真以為,皇後不會對她產生不滿嗎?還是說……她根本並不在意皇後怎麼看她?
班婳與容瑕沿著高高的宮牆往外走著,班婳指著一座園子道:“我小時候在這裡玩的時候,被蔣洛從背後推了一掌,我整個人都撲進了草叢裡。”
“後來呢?”
“後來我就狠狠踹了蔣洛一腳,踹完就哭,邊哭邊往身上蹭草葉。陛下與皇後娘娘知道以後,罰蔣洛跪了一個時辰,還給我賞賜了不少東西,”班婳收回視線,眼神有些淡,“那是我第一次明白,哭也是有用的。”
“從那以後,蔣洛就經常找我麻煩,但是隻要他碰我一下,我就哭,不僅哭還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欺負我,”班婳眼睑低垂,掩飾著心中的情緒,“有一次,陛下問我,蔣洛身上有沒有長於太子的。”
容瑕忽然憶起,在九年前,陛下也曾問過他,那時候他隻有十五歲,他說的是,他更欣賞太子,所以並不太了解二皇子。
“我說我不喜歡二皇子,隻喜歡跟太子玩,二皇子在我眼裡,沒有一處比得上太子,”班婳牽著容瑕的手,每一步走得很慢也很隨意,因為身邊有一個人牽著她的手,她不用擔心自己會摔跤,“陛下聽了以後,不僅沒有生我的氣,還誇我性子直爽。”
或許陛下少年時期,也盼著有人說,他們隻喜歡太子,不想跟二皇子玩。
隻是那時候不曾有人這樣直白的說過,她的這句話,讓他心理上有了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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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容瑕笑了,“陛下當年也曾問過我。”
“那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我跟二皇子不熟。”
“嘻嘻。”班婳捂著嘴笑,“這個回答好。”
兩人出了宮,見街頭掛滿了紅燈籠,街道上擠滿了人,班婳道:“明天就是除夕了。”
容瑕見班婳神情有些落寞,讓馬夫停下車,匆匆跳下了馬車。
“這個給你,”容瑕回到馬車裡,手裡多了一盞漂亮的大紅燈籠,燈籠上寫著一個大大的福字,另一邊畫著一對喜鵲。喜鵲報春,是好兆頭。
“這不是逗小孩玩的嗎?”班婳接過燈籠,嘴上雖然嫌棄,手卻忍不住戳了幾下燈籠上的喜鵲。
“嗯,”容瑕在她臉頰邊輕輕一吻,小聲道:“在我心裡,你就是我最珍貴的小女兒,待你如珠似寶,舍不得讓你受半分委屈。”
“哼,”班婳對他小聲道,“我才不信你。”不過,這不代表她不喜歡聽。
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美男子,滿面溫柔的說著情話,讓人怎麼能不心動呢?
容瑕把她揉進自己懷中,小聲笑道:“你會相信的。”
馬車緩緩向前,在積雪上壓出深深地車輪印。在這喧囂的世界,馬車裡的脈脈溫情,就像是雪地中的早春,美好得不太真實。
臘月三十,班婳出嫁的第三天,本該是出嫁女回門的日子,但是按照風俗,出嫁女的除夕,是不能回娘家過的。
班婳醒來的時候,外面的雪還沒有停,她套上衣衫,淨完面對端著盆的婢女道,“你們家侯爺呢?”
“回夫人,侯爺方才出去了。”
班婳把帕子扔回盆中,起身走到銅鏡前,這麼冷的天,容瑕一大早出去幹什麼。
“郡主,您今天想梳什麼發髻?”玉竹與如意走到班婳身後,兩人見郡主的神情有些落寞,問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隨意了,”班婳興致不高,“你們看著梳就好。”
“怎麼能隨意?”容瑕大步走進來,大氅上還沾著未化開的雪花,“今天是回門的好日子,我可不想讓嶽父嶽母以為我對你不好。”
他把一個木盒放到梳妝臺上,“你看看這裡面的東西,有沒有喜歡的。”
班婳沒有看這個木盒,而是有些驚訝地看著容瑕:“你說今天回我家?”
容瑕聽到“我家”兩個字,知道在班婳心中,家仍舊隻有一個,那便是靜亭公府。他笑了笑,“今天自然該回去,行宮這麼大,就我們兩個主人在裡面有什麼意思?回嶽父嶽母那裡,不僅人多熱鬧,你也能高興。”
“容瑕,”班婳伸手抱住容瑕的腰,“你真好,我有點喜歡你了。”
“隻有一點?”
“那……再多一點點?”
王曲走到書房外,對守在外面的小廝道:“我有事要見侯爺,你去通報一聲。”
“王先生,”小廝驚訝地看著王曲,“侯爺陪郡主回娘家了,您不知道嗎?”
“你說什麼?”王曲皺起眉,“今天是除夕。”
小廝點頭:“今天是夫人回門的日子,侯爺擔心夫人找不到合心意的首飾,一大早就讓杜護衛回侯府取了整整一大盒首飾讓夫人挑呢。這會兒都走了快有小半個時辰了,小的還以為王先生您知道這事呢。”
王曲心裡一個咯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近來侯爺似乎並不願意見他,很多事情也不願意跟他商量。難道他做了什麼讓侯爺不滿的事情,他在借這個機會敲打他?
心神恍惚地走出書房,他見主院的下人正在往外搬箱子,這些箱子還帶著班家的家族標識,明顯是侯夫人從娘家帶過來的東西。
“你們把這些搬到哪去?”
“王先生,”搬東西的小廝給王曲行了一個禮,“侯爺說,夫人在這邊行宮住不太習慣,所以把這些東西搬到侯府去,過幾日就回侯府住。”
王曲聞言皺了皺眉,對於侯爺來說,住在這個帝王欽賜的行宮中,絕對比住在侯府裡好,可是就因為福樂郡主住不太習慣,就從行宮中搬出去?
什麼住不習慣,明明是想離自己娘家近一些。一個出嫁女,不想著好好照顧自己的夫君,日日惦記著娘家像什麼個樣子?還蠱惑著侯爺陪她去娘家過年,這若是傳出去,外面會說什麼?
說侯爺懼內,還是說侯爺忌憚班家勢力,抬不起頭?
馬車裡,班婳趴在容瑕的膝蓋上閉目養神,容瑕給她講江湖女俠大戰年獸的故事。
“後來怎樣了?”班婳聽到女俠救了年獸以後,忍不住抬起頭道,“年獸變成人了,要以身相許,還是恩將仇報,殺了女俠?”
容瑕指了指自己的唇:“你親一口,我就告訴你。”
為了聽到故事後面,班婳毫不猶豫地犧牲了自己的色相。
容瑕頓時滿足了,他繼續講了下來,一邊講一邊觀察班婳的神情,不根據班婳的神情變化,來決定下面的故事劇情走向。
“侯爺,”外面趕車的馬夫輕輕敲了一下馬車的車窗,“國公府到了?”
班婳臉上一喜,掀開簾子便跳了出去,她身後的容瑕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掌心,露出無奈的苦笑。
靜亭公府裡,班淮與班恆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父子兩互相看了一眼,齊齊嘆息一聲。
“大過年的,你們嘆什麼氣?”陰氏穿著紫色裙衫進來,見父子二人這般模樣,忍不住道,“瞧著晦氣。”
“母親,”班恆坐直身體,“今天是姐姐出嫁的第三天,按規矩這是回門的日子,也許成安侯會送姐姐回來也不一定。”
“這事你就別想了,”陰氏面色微黯,“容家雖然沒有長輩,但也沒有女婿陪女兒回娘家過年的道理,你……”
“侯爺,夫人,世子!”一個管事滿臉喜色地跑了進來,“郡主與姑爺回來了。”
“你說什麼?”陰氏喜出望外,“你沒看錯?”
“是真的,這會兒人都快要到二門了。”
“我去看看!”班恆從凳子上一躍而起,眨眼便跑出了門。
班淮不敢置信地看著陰氏:“回、回來了?”
陰氏抹了抹眼角,轉身匆匆走了出去,班淮忙不迭跟上,仿佛走遲一步女兒就會飛走似的。
“姐!姐!”
班婳在荷花池這邊,就聽到了班恆的聲音,她踮起腳一看,對面的假山後面,班恆正又蹦又跳地對她揮手。
“恆弟,”班婳臉上頓時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伸出手對班恆晃著。
班恆轉頭就朝這邊跑,腳下一個踉跄,人趴在了地上,不過他很快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快步跑到了班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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