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趙夫人看著如此耀眼的福樂郡主,心中萬分折服,不愧是讓軍中一眾兒郎都敬佩的郡主,行事謹慎又有理有據,比她這種後宅婦人有見識多了。
不知為何,趙夫人心中竟有了幾分豔羨之意。
女兒家活成這般模樣,一定很有意思。
送去育兒堂的小孩子,沒過幾日就被人查清了身份,還真是一個經過培訓的小殺手,他加入組織的時間並不長,是前年鬧雪災的時候,被殺手組織看上的。由於近來情勢嚴重,他們這些年紀小的殺手也被派出來執行任務。
這小殺手加入殺手組織,也是為了討一碗飯吃,這還是他第一次出手,結果就失敗了。
他見育兒堂伙食不比殺手組織差,又被抓住了,幹脆把知道的東西都說了出來。他還沒被殺手組織洗腦,務實的性格佔了上風,賣組織的時候,賣得毫無壓力。
班婳這才知道,原來這個殺手組織就是當初刺殺容瑕的那一個,也正是因為那次損失嚴重,才會讓他們把小孩子都派了出來。
問出他們的老巢以後,班婳決定,回京城以後,就要把這個殺手組織給拆了。
三日後,大軍開拔,容家軍一路披荊斬棘,所向披靡,竟無人能夠抵抗,僅僅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就打到了離京城最近的州,玉京州。
玉京州是個繁華的地方,曾有高人直言,京城有了玉京州,龍氣才會更加旺盛。對於朝廷而言,玉京州是他們最後一道苟延殘喘的防線。
聽聞容瑕打到了玉京州,蔣洛食不下咽,睡不安寢,曾一度打斷棄京逃跑,得知退路也被容瑕派人包抄以後,他才死了這份心思。
如今玉京州與京城,就像是被圍在圈內的肥肉,跳不出來,隻能等待被人啃噬的那一日。除非這塊肥肉變成餓狼,奮起反抗。
比起驚慌的貴族與皇室,京城的百姓顯得淡定許多,他們早就聽說了,成安侯一路行來猶如神助,短短一年內就侵佔了大業大半的疆土,有些州縣甚至熱烈歡迎他的到來。成安侯的大軍進城以後,既不擾民也不行偷搶之事,比朝廷軍可要厚道多了。
難怪老天都要降下神跡來提醒百姓,說會有明主取代昏君,明主是成安侯,昏君就是現在龍椅坐著的那位。
一家子關上門以後,便忍不住互相偷偷問上一句:“今天成安侯打進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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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
“這都過去好幾日了,成安侯打進來了嗎?”
“還沒有。”
成安侯什麼時候才能打進來呢?他們這些百姓每天都要應付這種腦疾皇帝,也是很累的。
“走不得,打不得,你們說要怎麼辦才行?”蔣洛砸了手裡的茶杯,對下面站著的大臣罵道,“難不成真要讓朕讓位於他才行?”
“陛下,不如派一個與成安侯有交情的大臣去招降,給他封個王爺之類的,也算是給他一個臺階下,”一個平日在蔣洛面前頗有顏面的大臣道,“我們朝廷擺明了誠意,若是成安侯再不識趣,到時候就是他居心不良了。”
“你說得有道理,就照你說的辦,不過派誰去才合適?”蔣洛壓根不知道容瑕與誰交好,在他印象裡,父皇掌朝的時候,容瑕似乎與每個朝臣的關系都很好。
“不如……”這個大臣眼珠子轉了一圈,“由姚培吉去?”
“行,就派他去。”
姚培吉接到這份聖旨以後,正在家裡逗弄孫子,宣旨的太監趾高氣昂,拿了姚培吉送的荷包以後轉身就走,半點顏面都不給。
“有什麼可得意的,他家主子都要做亡國之君了,”姚菱罵道,“蛇鼠一窩,都不是好東西。”
姚培吉把聖旨扔到一邊,摸著胡須道:“朝廷想得太天真了。”
容瑕現在已經勝利在望,哪還會在意什麼王爺之位。至於所謂的人言可畏,就更可笑了,這個世間隻有失敗者才在意人言可畏,真正的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父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姚菱捧著臉,神情落寞,“也不知道福樂郡主怎麼樣了,跟著成安侯風餐雨露,還要到戰場上接觸血性之物,真讓人擔心。”
姚培吉不解地看向小女兒:“你什麼時候跟福樂郡主交情這麼好了?”
這大半年裡,女兒時不時向他問起有關福樂郡主的事情,他之前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現在隱隱有些不對勁,他女兒這模樣似乎有些不對勁?
“父親,你不懂,美人是上天賦予我們的瑰寶,”姚菱搖頭,“美人易得,真正的佳人難尋。”
“竟是胡言亂語,”姚培吉道,“我看你年齡也不小了,等京城安穩下來,就給你定門親事。”
“我覺得福樂郡主的弟弟就不錯,”姚菱捧臉,“笑起來的模樣挺可愛的。”
“班恆?”姚培吉瞪大眼,“班家那個紈绔?”
“他不是普通的紈绔,是個與眾不同的紈绔,”姚菱認真道,“嫁給他挺好的。”
姚培吉憋了半天,才道:“你想嫁給人家,也要人家願意娶你才行。”
把女兒噎得沒話說的姚培吉,第二日一早便帶上幾個隨臣,出京趕往玉京州。
玉京州。
班婳正在教導將士們槍法,聽到京城裡來了使臣,便把手裡的銀槍扔給其中一位將士,擦著額頭上的細汗道,“來人是誰?”
“姚培吉。”杜九回答。
“他?”班婳挑眉,快步走到主帳,正好看到一箱又一箱金銀珠寶往主帳裡抬,幾個守在外面的太監見到她,連頭都不敢抬。
這些都是宮裡派來的宦官,目的是為了監視姚培吉。
掀帳進去,就聽到一個太監聲音尖利的吼著。
“成安侯,你想叛國麼?”
她上前就一腳把這個尖叫的太監踹翻在地,在軍營待了一段時間,她行事越來越不委婉了。
這個使臣趴在地上,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半晌他才罵道:“是誰,誰敢踢雜家?”
班婳一腳踩在太監的背上,冷笑道:“不過是蔣洛身邊的一條狗,也敢在這亂吼亂叫。這裡是容家軍的主帳,可不是蔣洛的皇宮,你最好把嘴閉上,不然我讓人把你拖出去割了你的舌頭。”
“福樂郡主,你、你敢!”宮裡有點臉面的太監,沒誰不認識班婳,盡管他現在趴在地上看不到班婳的臉,但隻要聽聲音,就知道踹自己的人是誰。
“你大可以試試看,”班婳嗤笑一聲,松開踩著太監的腳,“來,叫一嗓子給我聽聽。”
太監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可是卻真不敢再大吼大叫了。
“早閉上嘴不就好了?”班婳走到容瑕身邊坐下,兩人同坐在一張又長又寬的椅子上,竟沒有分高低。
容瑕見她額頭鼻尖還帶著汗,便用帕子替她擦了擦:”何必為這種玩意兒動手,仔細別髒了腳。”
“不識趣的狗東西,我難道還忍著他,”班婳喝了半盞茶,“你們談,我坐坐就好,不打擾你們。”
坐在一旁的姚培吉從班婳開始踹太監以後,就一副老神在在什麼都沒看見的模樣,聽到班婳說這句話後,他才起身對容瑕拱手道:“成安侯,老朽這廂有禮了。”
“姚大人不必多禮,請坐。”容瑕絕口不問姚培吉的來意,兩人打了很久的嘴皮子後,還是姚培吉撐不住,說明了來意。
“親王爵位?”容瑕挑眉,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不知是什麼封號?”
“忠明。”
“一片忠心日月可鑑?”容瑕端起班婳方才喝過半盞的茶喝了一口,徐徐搖頭,“這個封號不好。”
“侯爺喜歡什麼爵位,朝廷一定滿足你。”
“爵位並不重要,我隻是想要見一見陛下與太子,”容瑕放下茶杯,“不見到陛下與太子,微臣寢食難安。”
容瑕一口一個陛下,所指的絕對不是豐寧帝,而是久不露面的雲慶帝。
姚培吉隻當聽不明白,一個勁兒低頭喝茶。
“侯爺,陛下乃是太上皇欽封的繼承人,您這話是何意?”剛才安靜了許久的太監忍不住再次開口,“陛下是太上皇的孩子,難道還會……”
“嘭!”一個茶杯在他腳邊炸開。
容瑕冷下臉道:“我與姚大人說話,豈有你一個低賤之人插嘴的份兒?”
“來人!”
幾個穿著鐵甲的士兵滿面煞氣走了進來。
“把這個太監拖下去,割去舌頭,”容瑕面無表情,“聽著讓人心煩。”
士兵不顧這個太監的掙扎,捂住他的嘴便拖了下去。其他隨著一道來的太監,沒有任何人敢開口,到了現在他們才完完全全清醒過來,這裡不是大業皇宮,他們也不是連朝臣都要討好的御前紅人,沒人會給他們面子。
成安侯動起手來毫無預兆,他們哪還敢得罪?
看到多嘴多舌的太監被拖出去,姚培吉也不覺得被冒犯,反而起身朝容瑕賠禮。
“姚大人不必放在心上,他人之過與你又有何幹,”容瑕道,“請姚大人回去轉告寧王,容某並不在意爵位,隻想讓寧王帶陛下與太子出來,證明二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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