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經年氣得好幾次想去教訓他,都被季讓攔住了。
警校是嚴禁打架的,他已經受過處分了,不能再讓室友為了他的事受處分。
戚映不知道他在學校居然還發生了這些事,季讓從來沒跟她講過,他告訴她的都是開心的有趣的。
他會把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擋在身後,不讓她看見。這是他的承諾。
她偏頭看了看身邊若無其事的少年,握緊了他的手。
季讓感受到小姑娘的安慰,笑著揉了下她的頭:“沒多大點事兒,走吧,車來了。”
一行人直奔自助餐廳。
三個大小伙子就像狼入了羊群,敞開肚皮吃。
季讓先照顧戚映吃飯,剝蝦剝蟹,給魚挑刺,給她倒牛奶卷烤肉,等她吃好了,才去拿自己要吃的東西。
宋經年一邊啃肉一邊豔羨地跟身邊的兄弟說:“我從來沒見老大這麼溫柔這麼有耐心過。”
“誰說不是呢……難怪老大能脫單呢……”
警校傳言,越兇的人越找不到老婆,那個季讓最他媽兇了,肯定打一輩子光棍。
唉,大家還是太年輕了。
這一頓飯直接吃了兩個小時,吃得幾個人都躺在座位上摸肚子。宋經年看了下時間,一本正經道:“老大,都這個點了,嫂子回學校宿舍肯定都關了,你帶她去外邊住吧。查寢我們幫你兜著!”
周五雖然也要查寢,但沒有周內嚴,混一混還是能混過去的。
季讓沒表態,等出了餐廳才低聲問戚映:“去酒店還是回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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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映也知道寢室回不去了,想了想說:“小院吧。”
他點點頭,用手機叫了車,宋經年幾個人在旁邊擠眉弄眼,等他上車的時候還握拳打氣:“老大,加油啊!”
被季讓冷冷瞪了一眼。
回到胡同小院天已經黑透了,下車後兩人先去附近的商場買生活用品。
牙刷,牙膏,毛巾,水杯,睡衣,季讓還給她拿了洗面奶和護膚品,也不知道什麼牌子好,都撿貴的挑。
她還沒跟他在外面一起過過夜,國慶那幾天季讓一到晚上就會把她送回學校。
他自制力不好,把小姑娘留下來過夜,他會控制不住做點什麼,所以隻能從源頭斷絕了。
有一個月沒來小院了,屋內又落了一層灰。
季讓把洗漱用品拿出來,調好水溫,讓她先去洗澡。自己拿著拖把抹布把房間打掃了一遍,然後又鋪好了床。
四四方方的院子,隻有這間屋子亮著燈。
戚映從浴室出來,踢著拖鞋啪嗒啪嗒跑進屋子裡來。
少年正在換衣服。
手臂往上,露出結實有力的後背。
聽見聲音,他回過頭來,看見被水汽籠罩的小姑娘,喉結動了動,又把T恤放下去,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毛巾,把她拉到床邊坐下,給她擦頭發。
整個屋子都是她身上的香味。
那件睡衣是他隨便拿的,米白色的純棉睡裙,她穿有點寬松,胸前空蕩蕩的,稍微一動,輪廓就若隱若現。
她發絲也好柔軟,滑過他指間時,有細密酥痒的觸感。季讓給她吹個頭發差點把自己吹瘋了。
吹到一半就受不了了,關了吹風機放到她手裡,繃著身子說:“我去洗澡,你自己吹。”
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等他洗完澡回來的時候,小姑娘已經鑽進被窩躺好了,枕著枕頭在玩手機。
她沒大注意他,還在寢室群裡跟大家聊天,直到十分鍾後,季讓掀開旁邊的被子,躺上床來。
小姑娘手機差點嚇飛了。
愣愣看著他,好半天才組織出語言:“你……你也……睡這?”
季讓手臂枕著頭,皂角的淡香混著男性荷爾蒙的氣味,帶著體溫的熱度將她籠罩。他一派淡然:“不然呢?其他房間十幾年沒住人了,我隻收拾了這一間屋子出來。”
話說得這麼輕松,鬼知道他身體都繃成石塊了。
戚映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像在給自己做思想工作,好半天才小聲說:“那好吧。”
雖然她曾經和他同床共枕過,甚至,有過更親密的接觸……
但是!
畢竟已經隔了一世,她也是在現代環境下成長了十幾年的小姑娘,多少還是有些害羞。
她把手機放好,捻著被角往下縮了縮,隻露出一個小腦袋,時不時偏頭看他一眼。
季讓在翻手機。
但其實根本什麼都沒看進去。
不知道戚映第幾次看過來的時候,他終於受不了了,翻身壓過去,在她唇上胡亂親了幾下:“你不睡覺亂看什麼!是不是勾引老子?!”
小姑娘委屈得不行:“我沒有……”
他才不聽她的:“你有,你故意勾引我。”
他已經被撩得起火,手腳都不安分,又親又摸又蹭,戚映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快嚇哭了,用手推他:“你壓疼我了……”
季讓快瘋了。
他埋下頭,在她胸前狠狠咬了一口。
小姑娘嗚嚶了一聲。
季讓眼眶都憋紅了。
好半天,到底是從她身上下來了。
他跳下床,赤腳走到衣櫃旁邊,從裡面拿出一疊棉絮被套。
戚映看了他半天,忍不住小聲問:“你做什麼呀?”
季讓把被子扔地上,咬牙切齒:“老子打地鋪!睡覺!”
第96章
他打好地鋪,把燈關了,重重往地上一躺,說睡就睡。戚映氣都還沒喘勻,房間就已經暗下來。
她愣了愣,真是快被這個人笑死了。
緩了一會兒,把卷到胸口的睡裙往下扯了扯,然後一點一點蹭到床邊去,偷偷往下看。
窗外的光朦朦朧朧透進來,眼睛適應黑暗後,看見躺在地上的少年緊閉著眼,一手枕頭,每一次呼吸胸膛都重重起伏,可見情緒有多激烈。
戚映歪著腦袋偷看了好幾眼,突然聽到他問:“你喝過旺仔牛奶嗎?”
戚映愣了下,不知道怎麼會轉到這個話題,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喝過。”
“知道它的廣告詞是什麼嗎?”
“……”
少年在黑暗中倏地睜開眼,惡狠狠地說:“再看就把你吃掉!”
戚映唰的一下縮回去了。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捂著嘴笑得發抖。
床上還有他的體溫和氣味。她把被子往上扯了扯,蓋到鼻尖的位置,聞到屬於少年躁動熱烈的氣息。眨了眨眼,輕輕開始深呼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季讓感覺自己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一點,就聽到小姑娘又小又軟的聲音:“我做好心理準備了。”
季讓:“?”
他快要氣死了:“你做個屁的心理準備,給老子閉嘴,睡覺!”
床上窸窸窣窣的,他感覺有隻小手伸下來,輕輕扯他被子:“真的不要嗎?”
季讓:“…………”
血氣方剛的少年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青筋都暴起了。
好半天,悶悶的聲音簡直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沒買那個,你乖一點,別說話了,別折磨老子了好不好?”
他今晚本來就沒那個打算,去商場的時候壓根也沒往那方面想。
他總覺得他的小寶貝太小了,怕她會痛,怕她害怕。他舍不得碰,想等她長大一點,再長大一點。
他媽的,長大個屁,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小姑娘“哦”了一聲,躺回去,乖乖說:“那我睡了哦,晚安。”
沒多會兒,床上就傳出淺淺的呼吸聲。
季讓:“……”
他不想吵醒她,硬撐著沒出去洗澡,強行閉上眼開始在腦子裡回顧這一周的軍事訓練,轉移注意力。
什麼時候睡著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警校每天早上六點就要起床集合跑操,他生物鍾習慣了,六點左右自動就醒了。
但人還迷糊著,眯眼看了看窗外蒙蒙亮的天,聽到床上淺淺的呼吸聲,把身上的被子踢了,手腳並用爬上床去,兩三下把被窩裡的小姑娘扒到自己懷裡來,抱緊,繼續睡。
這一覺就睡到九點多。
睜眼的時候,發現懷裡的小姑娘好像早就醒了,仰著小臉看他,好像在數他的睫毛。
看他醒了,嘴角彎出甜甜的笑,往他懷裡蹭了蹭,埋在他胸口,軟乎乎說:“我肚子餓了。”
香軟在懷,不硬也得硬。
還他媽是早晨。
他也不知道小姑娘感受到他的異樣沒,盡量讓下半身遠離她,低頭親了她一下:“想吃什麼?”
戚映說:“冰糖葫蘆。”
季讓用手指彈了下她額頭:“不行。忘記上次牙醫怎麼說的?是不是想長滿蛀牙以後什麼都吃不了?”
她噘了下嘴,撒嬌,蹭他頸窩:“就吃一顆好不好?買一串,我就吃一顆,剩下的都給你。”
季讓被她蹭得全身起火,想推開又舍不得,緊繃著唇,快憋死了。
戚映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什麼。
一下不動了。
半天,小心翼翼從他懷裡爬出來,像怕驚動什麼似的,小聲說:“好吧,我不吃了。”
季讓覺得再這麼下去自己遲早要壞。
他去浴室衝了個冷水澡,等戚映洗漱完,兩人一起把房間收拾了。不知道下次過來是什麼時候,被褥都裝進衣櫃裡,然後鎖好門去吃飯。
上次沒看成故宮,現在人不多了,總算可以去了。
他提前在網上買了票,取票也方便很多。秋末的天有些陰沉,故宮看上去也格外清冷肅穆,他沒什麼興趣,戚映倒是提前做了攻略,拉著他挨著挨著參觀。
上輩子她沒進過皇宮,想象中,應該就是故宮這個樣子吧。
她見季讓恹恹的,興致缺缺,晃他的手逗他開心:“說不定你以前也在皇宮生活過呢,看!有沒有一種熟悉感?”
季讓掀起眼皮瞟了兩眼,小寶貝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他點頭:“有,我上輩子肯定是個暴君,天天不上朝,獨寵你一人。”
戚映快被他笑死了,小聲嘀咕:“才不是暴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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