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宋時璋,早就隱隱約約有聽說了啦】
以她粉絲的戰鬥力和心高氣傲,怎麼可能忍氣吞聲?揪著蔡貝貝的黑料就開始科普:
【笑死,應隱用得著去截胡一個跟導師未婚先孕咖戲份?】
【一個演技片段上電影學院公開課,一個什麼末流邊緣學科畢業,別來沾邊】
一團混戰中,粉絲再次成為眾矢之的:
【不會吧不會吧,影後粉絲怎麼造黃謠啊?】
【蒸煮截胡粉絲給女演員造黃謠,嘻嘻粉隨蒸煮捏】
【蔡貝貝單親媽媽就該被你們這麼造黃謠嗎?果然惡臭】
這樣的罵戰,誰都不陌生了,每一個敲擊鍵盤來回混戰的粉絲,她,麥安言都不會有結果,不會有贏家,也不會有什麼真相,吵到最後,每個人都不知道在吵什麼,隻記得要面紅耳赤你死我活。
出道數年,她的生活不過是一種熱鬧的重復。
應隱放下手機,安撫程俊儀,告訴她沒事,不要跟別人吵架,隨後回復麥安言:【你安排就好。】
剩餘的所有關心,她都沒有點進去看。
她想起片場上,南希不合時宜的笑話,以及她跟蔡貝貝相視一笑後瘋狂的快門聲,想必那個時刻,麥安言就已經猜到了這則通稿,提前預備下應對方案了。
至於粉絲那邊的口徑,也會有後援會整頓,令行禁止,宛如訓練有素的軍隊。
手機落進小巧的硬殼晚宴包中,發出一聲輕而悶的落地聲。
她緩過神,抿起唇,對商邵微笑道:“剛剛電臺裡在報什麼?聽上去好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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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扶著方向盤的手一頓,再度從後視鏡看她。原來這位影後不懂粵語。
不知為何,他看她的目光多了一絲憐憫。
一直閉目眼神的男人睜開了雙眼,轉過臉,靜靜看她,在這一刻騙她:“跨年活動的廣告。”
應隱毫不懷疑。難怪他剛剛聽了片刻。
她深吸一口氣,兩手緊緊握在一起,雙肩隨著深呼吸的動作微凹,骨感而單薄。
她望著商邵,唇角上揚的弧度越發甜美:“商先生也會有一些跨年的儀式感嗎?”
“不多,偶爾。”
應隱點點頭:“我覺得粵語很好聽,可是我學不會。其實我就在平市長大,但周圍同學都說普通話。”
商邵察覺出她的話語變多,但沒有表現出厭煩,而是問:“想學什麼?”
應隱怔了一下,笑笑:“我隻會說點解、靚仔、你講咩嘢?其餘的都想學,啊,還有你教我的官仔骨骨。”
商邵也跟著她的話笑了起來,很淺。她說的“你港咩嘢”,有股似乎在埋怨人的生動,是撒嬌的語氣。
“商先生要帶我去哪裡?另一件事遲到這麼久,真的不要緊嗎?”
商邵才告訴她真相,語調平板,輕描淡寫。
“剛剛已經通知他們我不過去了。”
應隱怔然,又開始玩著西服袖口。
“心情不好的話,不必勉強自己大方。”
應隱不知道他是怎麼看穿的,隻覺得眼眶驀地一熱。淚腺也有慣性,她今晚哭過一場,才會顯得特別容易落淚。
但她忍住了,隻是湿潤著眼眶,低垂著臉,默默微笑著。
這次要去的地方卻不遠,從莊園出來,沿著濱海公路返回市區,在一片奢侈品街區中停下。
這裡是寧市最紙醉金迷的地方,譬如紐約的第五大道,巴黎的香榭麗舍,大牌林立,燈牌閃爍,每一扇櫥窗都明亮得讓人向往。櫥窗內的模特優雅高挑,衣物昂貴,首飾閃亮,永遠光鮮、永遠微笑,讓人恨不得想代替她去凝固到櫥窗中,凝固出永遠的美麗富貴。
已經十點,行人稀少,大部分店鋪都已經在閉店清點。當中一間珠寶店的門口,清場的黑白色警戒線已經拉起,正門口放著三角立牌,寫著“closed”,四名男店員分守兩側,正彬彬有禮地攔下想要進去的顧客。
奔馳轎車慢慢停穩,應隱從街景中收回目光,聽到商邵說:“把口罩戴上。”
應隱從口袋裡摸出原來那枚黑色口罩,聽話地戴上了。她是聰明人,大約猜到了商邵帶她來的意思,心已經怦怦跳了起來,卻算不上開心,而是墜墜的,讓她呼吸緊澀發沉。
司機先下車為商邵打開車門,商邵下了車後,親自迎她:“別緊張。”
灰色大理石地磚路面上,落下一雙纖細的高跟鞋。
見兩人走近,原本守著的店員自動分開,店長和所有sales都在門廳裡等候,微微鞠躬,說“歡迎光臨”。
身後聽到顧客不明就裡的抗議:“……你不是說閉店了嗎,那他們怎麼進去……”
店員機械性的彬彬有禮:“先生,我們確實已經過了營業時間。”
兩人進去,警戒線撤離,玻璃門關上,隻有“closed”的牌子留著。
“商先生,很榮幸為您服務。我們二樓貴賓室請。”店長鞠躬,伸手引路。
“你服務就可以。”
“好的。”
身後的一連串人自動止步了,都猜測著跟商先生一同進來的女人是誰。
“哎,商先生是誰啊?我翻了下名錄,沒看到啊。”也有sales搞不清狀況。
“噓,大中華區直接委派的接待,怎麼可能會是我們店的客人?”
“你不知道嗎?Ross差點就親自來了,要不是客人說低調從簡,不然貴賓室死也要擺上兩百斤玫瑰。”
幾個sales都笑,過了會兒,副店來通知可以照常下班,不必拘站於此。
“Ross讓我代他向您問好,他是很想過來的,不過怕打擾了您的雅興。”店長寒暄道。
上了貴賓室,雖然囑咐過從簡,但還是在有限的時間內進行了布置。室內鮮花芬芳撲鼻,混合著淡淡的香芬,聽聞商先生是英國留洋回來,投其所好沏了一壺上好的伯爵紅茶,佐茶的是荔枝玫瑰蛋糕。
“時間有限,有些簡陋,還請您見諒。”店長對兩人微笑點頭,兩手交握在懷間:“您要看的系列,我們已經都陳列好了,我們是現在開始,還是先喝點茶?”
應隱靠近商邵一步,微微拉下口罩,側過臉在商邵耳邊問:“你做咩嘢?”
商邵忍不住勾起唇:“不會講就不要講了。”
又對店長說:“直接帶應小姐去看。”
應隱:“……”
“口罩可以摘下。”商邵淡淡提醒她。
應隱看了店長一眼,猶猶豫豫的當口,店長已經笑起來:“應小姐,請你放心,如果今晚的事你在外面聽到了一個字,那除非是我不準備在這行幹了。”
她心一定,索性真的摘下,慵懶卷發下一張幹幹淨淨的素顏。
商邵將那枚祖母綠戒指交給店長:“查一下。”
店長經驗豐富,這樣的高階珠寶,她一眼就能講出來源:“這是Valeridge的博物館系列,很不錯的,隻比我們的皇室系列低一檔。所不同的是,它是致敬復刻,也是新礦,我們皇室系列不同,是原套未公開圖紙,可以說,它的每一張其實都是為女王和王妃設計的。”
她大約已經看出來,今天是應隱說了算,便看著應隱的雙眼說,恰到好處的真誠與熱烈。
“皇室系列我們是不公開陳列的,即使是貴賓來,也隻能看到lookbook,您是第一位可以佩戴它的顧客。”
顧不上什麼社交尺度了,應隱偷摸拉了下商邵的衣袖。
商邵瞥她一眼,沒說話。
應隱眨眼,店長會意過來,主動尋了個借口走開。
“你什麼意思?”
她不在乎這個系列那個王妃,隻是光聽介紹,就覺得心跳要停擺,腦中像有一個計價器,蹭蹭蹭的直往幾千萬蹦。
“我很喜歡你這枚戒指。”商邵雲淡風輕地說,像是要應隱手裡的一顆玻璃糖:“等價交換,你不必顧慮。”
應隱懵了:“但這是宋時璋的。”
“你能把它當石頭一樣扔到我陽臺,應該就已經做好了不還的打算。”
“但是……”應隱躊躇著,抬起下巴輕輕仰望他:“商先生,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回贈不起。”
“它不貴重,唯獨你肯收下它,才會讓它變得貴重。”
應隱不知道,第二天,那枚博物館系列的祖母綠戒指,被林存康放在首飾盒中,禮數周全地送到了宋時璋的家中。
他是不速之客,但宋時璋不敢怠慢。不僅不敢怠慢,反而受寵若驚。
隻是他寒暄的笑,在看到戒指時,便凝固在了臉上。
他不會認不出,這是被應隱弄丟的那一枚。他對她可以近乎心疼的大方,說不必在意,確實如此。但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它出現在商邵手上。
康叔一口茶也沒喝,微微躬身,英國式的禮貌和疏離:“商先生讓我給您帶句話——”
“戒指,物歸原主,人,他護下了。”
第16章
俊儀蹲在門口等應隱,直等到了半夜十一點多。見奔馳停下,她顧不上腿麻,一瘸一拐衝上去。
應隱卻是一個人從車裡下來的。俊儀往車裡探望:“商先生沒有送你回來?”
應隱回身,對車內司機道謝,邊往門前臺階上走去。走至門前,仰頭望一輪明月。
今天風大,濃雲被吹散,月色遙遠但明亮。
俊儀作為生活助理,吃住都是和應隱一起的。她知道她喜歡泡澡,便提前去放熱水,哗哗水流中,她問:“今晚上商先生帶你去幹什麼了?”
“嗯……購物。”
“啊?”程俊儀瞪大眼睛:“他送你禮物?”
“不算,算他跟宋時璋的。”
俊儀倒吸一口冷氣:“他喜歡宋時璋?!”
應隱滿臉無語:“你還是洗洗睡吧。”
商邵送她的禮物如此之貴重,她卻一時沒有拿出來藏好,也沒有反復觀賞愛不釋手,而是就這樣扔在晚宴包中。直到泡完了澡,吹幹了頭發,她才束上睡袍,將那枚小巧的絲絨戒指盒託在掌心。
她託著,雙膝跪在柔軟的床上,膝下是高支埃及棉床單,泛著真絲般的光澤,草綠色的,如同春日陽光下湧著浪的長草甸。
俊儀推門進來時,正看到應隱的手掌託得與額心齊高,雙眼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那枚小方盒子。
“這是什麼?”
“一個盒子。”
“我知道是個盒子,盒子裡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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