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裡知道,她眼前的男人,是一個擁有非凡定力、擅長延遲滿足的人。他吃過了第一口,知道了滋味,第二次嘗,便沒那麼沒見過世面,從容不迫的,細細品嘗每一分被他之前遺落之處。
至於下一次的滿足,要留給下一次的新鮮。
但應隱現在腦子裡,根本顧不上他有沒有病。
她隻想著,維港的煙火讓她失眠了半晚,原來是假的。
“商先生一場戀愛談得這麼小氣。”
商邵勾了勾唇,像是有些自嘲的意思。但他神色平淡,應隱看不穿。
“好了,”他輕拍了拍她臀,一副吃過後意興闌珊的餍足:“花沒扔,已經在飛機上,你登機了就能看到。”
他是要哄應隱起身,眼眸瞥見她開衫扣子崩開,順手幫她扣上。
商邵動作和神情都淡漠著,但這份體貼裡,多少藏了些見不得人。應隱垂眸看他玉骨瓷器般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戲弄她的貝母扣,一顆一顆從腹間往上系。
也沒有什麼借機若有似無的觸碰,應隱想,他昨晚上被她蹭夠了,此時跟她裝正人君子。
“那個花,叫什麼名字?”應隱找話問。
“瑞典女王。”
“為什麼送我這個?”
“它像你,很驕傲,不管是它喜歡的,還是不喜歡的,都不低頭。”
應隱默了須臾,商邵一路幫她系到了最頂端的那顆。系到最後一顆時,他抬眸,跟應隱的目光對上。
“那商先生是我喜歡的,還是我不喜歡的?”她更輕地問,看著他的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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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滿的,束在領帶之上,在她的目光下意有所動地滾了滾。
商邵沒回她,目光與她對視。對面車輛滑停,緩緩照亮他東方式深沉的、溫雅的英俊,也點亮了他眼底的欲念。
下一秒,兩人一個將臉抬起,一個偏過了垂下,迫不及待地再度吻到一起。
分分合合,若即若離,深著淺著,終至兇狠,在狹小空間裡吮吻出了水聲。
吻完了,他撫著她臉,高風亮節:“憑你做主。”
“商先生違反合同條款,違約了。”
商邵順勢扣著她手,強勢地與她十指交扣。
“以後會一直違反。”他微微抬眸,瞥過她:“我說了,我要你。”
飛機起飛,落地在了法國哪裡,應隱一概不知,隻知道是個港口。
自機場至港口,有專車迎接,到了後登船。
那是艘超級遊艇,跟應隱當日在寧市帆船港驚鴻一瞥時的那艘一樣。
登了船,一個衣香鬢影,五光十色的浮華世界。一天的度假,一天的酒會,宴會場內人不多,應隱依稀認過幾張熟臉,但對不上名號。
她也沒想過,兩晚後,她的一些合影,將會被粉絲從一個退役名模的ins上搬運到微博。
粉絲驚嘆於她在如此場合也笑容甜美落落大方,而隻有真正的圈內人才知道,這些照片的重點,根本不是那些所謂的明星們模特們,而是另幾張面孔。
一張,是全球著名奢侈品集團的繼承人,另一張,則是國際出版巨擘的少東家及其超模女友,他們旗下最著名的時尚雜志名為《Moda》。
這是公海上的私人遊艇聚會,能出現在這些社交圈裡的人,身份不言而喻。
應隱登船,慣於拜高踩低的內地名利場震動。
第33章
海港的夜,濃雲覆蓋住月影,浪聲溫柔。
登了船,遊艇的主人已經在舷梯處等,一見商邵,立刻迎上來,熱烈地跟他握手拍肩擁抱。
“Edward。”商邵為應隱介紹,“我在遊艇會的老朋友。”
愛德華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白人,年紀應當比商邵大上一輪,一頭褐色鬈發貼著脖頸,身上穿白色亞麻襯衫與淺駝色休闲褲、淺口反絨皮皮鞋,一派舒適的度假風。
“什麼老朋友?今年五月在摩納哥,我等了你半個月也沒見你過來!”
每年的五月,地中海風浪見漲,所有富豪都會不約而同地將遊艇轉移向摩納哥公國的港口,小至龍骨帆船,大至豪華遊艇、超級遊艇,白色船體巍峨錯落,桅帆鱗次栉比,構成一道世界上最昂貴的白色風景線。
商邵笑了一聲,握著他的手,拍了拍肩:“你不是不知道,我今年實在太忙,一直沒找到機會出海。”
他在面對朋友時,與應隱平時見到的不同,充滿著一股遊刃有餘的松弛感。
在船主Edward身邊的,是一個非常高挑的女人,也許有一米七八,同樣的深麥色臉龐,一頭金棕色色長卷發,笑容熱情洋溢且很甜。
應隱認出她來。
她是去年剛宣布退役的超模,貝卡,來自阿根廷,穿過維秘天價翅膀,同時也是上個時代high fashion秀場的神話之一。
貝卡隻穿一件大襯衫,下半身光著,赤腳,Edward說話時,她就伏在他肩頭,抱著他寬闊的肩膀,天然含情的雙眼從商邵臉上轉向應隱,繼而一怔,似有探究。
“oh my gosh!”她忽然間掩唇驚呼,想起來了:“是你!我看過你的電影,《The floating flower》,right?”
因為她的英文語速很快,而且激動,應隱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說的那部電影是她的處女作《漂花》,也是她第一部 登上海外電影節的電影。
“應隱。”貝卡吃力地念出這兩個中文發音,“你跟那時候很不一樣,不過當然,那時候你還是個little girl。”
確實,彼時應隱不過才十七歲,臉上還有嬰兒肥。
幾人循著甲板走進船艙,又沿著旋轉樓梯邊走邊聊。
已是後半夜,但音樂沒停,一層的客廳四面開闊,有表演舞臺,正中擺著黑色施坦威三角鋼琴,以供宴會時演出使用。上了二層,有電影院、spa、健身房,以及一間牌室、醫務室和書房。
三層主客臥共五套,應隱和商邵被安排在同一間。
應隱哽住了。
等人一走,她唰地變臉:“這個船這麼大,難道就沒有——”
“沒有。”商邵言簡意赅。
隻有身長超過百米的遊艇,才能被稱之為超級遊艇,而這一艘便是。一百米的船身,容得下直升機停機坪,容得下泳池,容得下帆船摩託艇快艇,容得下汽車越野車沙地摩託,容得下一百五十名船工佣人,但就是容不下第六間客房。
因為富豪的船上不需要太多客人。
商邵走入客廳,十分自然地脫下西服,並將襯衣袖口往上挽了挽。
鎏金水龍頭被擰開,水流清澈,商邵一絲不苟地洗著手,見應隱站門口不動,他懶洋洋說實話:“除了我們,後半夜還有別的客人登船,五間套房都是安排好的。”
“我可以不住套房。”
“你在想什麼?”商邵抬眸,含笑瞥她:“不住套房,那就去內艙跟管家佣人一起住。”
見應隱抿唇不情願,商邵笑了笑,“或者,我去?”
借應隱十個膽子也不敢。
“你怕什麼,我不是不行麼?”商邵一句話說得坦然自若,取了擦手巾,細致地將手指根根擦幹。
“男人的作案工具又不止那個東西。”應隱逞口舌之快。
商邵正擦完手,聽了應隱的話,鬼使神差地,垂眸看了眼。
一雙養尊處優、平時隻需寫籤名、翻動書頁和操縱帆船的手,此時此刻正墊在厚實的白毛巾之上。
指骨修長,確實不賴。
應隱倏然站直:“你、你幹嘛看你手?”
“手也不能看?”商邵好笑地問,扔了毛巾,看著應隱,將黑色領帶一點點扯開:“手怎麼了?”
“手……手……”應隱面紅耳赤笨嘴拙舌。
商邵風度翩翩地一頷首:“學到了,謝謝你的提醒。”
砰的一聲,臥室門被狠狠摔上。
嗚……她輕輕打自己嘴:“讓你嘴快!讓你嘴快!”
她上次甩他車門,隻硬氣了一秒便慫兮兮地點頭哈腰。商邵看著表,三十秒後,無奈地勾唇笑了笑。
三十倍還不止的進步,真是厲害。
他指間掐煙,敲了敲臥室門:“這樣,我有一個辦法。”
應隱的聲音因為鼻塞而瓮瓮的:“什麼辦法?”
“晚上睡覺時,你可以選擇把我捆起來,反正應小姐你,不是會十二種領帶系法麼?”
“商邵!”應隱錘了一下門。
商邵輕笑一聲,低頭籲了一口煙後,笑容斂了些:“不開玩笑,很累了,放我進去好麼?”
應隱心裡一緊,想到他這幾天的行程。
林林總總一算,他兩天裡閉眼休息的時間,恐怕不超過四小時。
門從裡面打開,煙霧繚繞間,商邵墨色的雙眼難掩倦意,似乎全靠指尖這一支尼古丁來撐著。
“對不起,我也很想紳士地跟你說,我在外面睡沙發就好,但不行。”他抬起夾著煙的那隻手,在應隱臉側撫一撫:“就原諒我這一晚。”
應隱點點頭,欲言又止。
“別道歉,是我自作自受。”
遊艇的臥室跟酒店沒什麼區別,無非是地毯厚一點,家具奢華一點,水晶燈隆重一點。
正中央一張兩米寬的黑色老巴黎床十分古典,雪白床單被佣人繃得沒有一絲褶皺,床尾擺著一對用毛巾擰起的天鵝。
商邵瞥了眼床尾凳,走至座機前,按下免提,用法語吩咐了一句什麼。
應隱以為他是叫什麼客房服務,但商邵一邊解著襯衫扣子,一邊對她說:“我先洗澡,等下佣人過來,會把這張尾凳換走。他們講法語的,你不用跟他們溝通什麼。”
“這個凳子有什麼問題麼?”應隱看了眼。皮質光滑而紋樣特殊,以前沒見過。
她伸出手去,即將觸碰上時,聽到商邵冰冷的一聲:“別碰。”
應隱被他罕見的語氣嚇了一跳,抬起眸時,看見他眼中厭惡一閃而過。
應隱收回手,站直身體,不知道是尷尬還是拘謹。商邵松弛下來,將她從長凳邊拉開:“對不起,這是鯨魚皮做的,我不想你摸。是不是嚇到你?”
應隱點點頭,小小聲地說:“好兇。”
商邵便圈住她,在她脊心拍了拍:“不怕。”
他的溫柔沁了倦色,像晚黑十分一陣沙沙的雨,叫人無端心安。
應隱伏他肩頭,抬起臉,低聲叫他一句“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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