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向在紅毯很大膽很敢穿,我還記得前年那場真空suit,也是當年的出圈紅毯之一,到現在還經常看到有人盤點。”主持人誇完,話鋒一轉:“不過會不會有擔心到,將來有了另一半後,對方會瘋狂吃醋呢?”
應隱:“……”
她難得卡頓一秒,彈幕瘋狂刷:
【老婆我不吃醋!】
【老婆老婆多露露!】
【隱寶真的有在認真為難哎笑死】
商邵本來要退出去了,看到應隱遲疑沉默,他面無表情,手指不耐地點了點桌面。
應隱:“嗯……”她捺下話筒,緊張地吞咽了一下,保持微笑:“我想他應該是不會的,因為他一定是一個非常紳士、有道德感、分得清工作和私生活的人,不會無理取鬧。”
商邵:“……”
主持人忍不住笑:“那如果真的有交往,而對方又的確是佔有欲比較強的那種,你會怎麼哄他?”
應隱在媒體和粉絲面前維持大女主人設,皮笑肉不笑,用十分輕熟的聲線淡定地說:“不哄,等他自己想清楚。”
在這精彩的一秒,地球上有兩個人同時退出了直播。
一個是莊緹文,一臉悲痛。
一個是……算了。
《Moda》主編豐杏雪走上紅毯,主持人終於把話題引到了她身上。應隱深深地松了口氣,等豐杏雪籤完名後,兩人按照既定流程合影,之後攜手走完了最後的紅毯。
莊緹文和雜志pr就在內場入口處等,手裡拿了張米白色的披肩,正等著帶她去休息室更換內場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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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隱披上,有些古怪地瞥了她一眼,問:“誰追殺你了?怎麼這個表情?”
緹文努力暗示:“商先生,商先生會不會看你紅毯呢?”
“不會。”應隱叫住侍應生,端下一杯冰水:“他說了,他沒時間。”
莊緹文無能狂怒:“商人的話怎麼能信!”
他沒時間但他會抽時間!
應隱低頭看了眼自己這一身,有些遲疑的說:“……還好吧?”
雖然裙叉開得確實很高,但她在Edward船上的那條珍珠晚禮,還是大露背呢。
“你確定嗎……”莊緹文誠懇地問:“幾百萬人同時看呢。”
應隱一時哽住,心虛地環顧四周後,她捻開晚宴包的銀色蝴蝶扣,取出手機。
沒有新微信。
她輕輕松一口氣,點開商邵的對話框,十分迂回地問:「商先生,我走完紅毯了,你在幹什麼?」
商邵:「我在讓自己想清楚。」
應隱腦中一道閃電劈過。
她一把扣住莊緹文,呆滯地問:“我剛剛在紅毯上說什麼來著?……如果生氣了怎麼來著?”
莊緹文一字一句幫她回憶:“不哄,等他自己想清楚。”
“咚”的一聲,手機從應隱手中直直滑墜地毯。
她遊魂似的跟著pr去專屬化妝間,一關上門,先一手制止住了要上前來的儲安妮和助理,另一手急急忙忙撥出語音。
商邵已經結束了午休,正上了吉普車去政府辦公樓。
他感冒被傳染得有些嚴重,坐在後座恹而慵懶的模樣,搭著車窗沿的那隻手夾了一支煙,忍耐著沒點燃。
看見來電,他垂目看了兩秒,右滑接起。
“喂。”
此刻沒外人,應隱小心翼翼地問:“商先生,您看紅毯了?”
“您”。
商邵簡直想笑,聲線散漫的一聲:“看了。”
“從頭到尾都看了麼?”
“隻看了你出場的部份。”
應隱的僥幸破滅,她靠上牆壁,鞋尖下意識蹭著地毯,低垂頭,像做錯事。
“你不是說過不看的麼……”她嘟囔,聲音含糊在唇中,抱怨也沒底氣。
“你不是說穿那條綠色裙子麼?”商邵淡淡反問。
應隱噎了一下:“你自己說那個隻是‘還可以’,我以為不好看。”
“原來你問我意見,是為了更好地穿給別人看。”商邵懶洋洋支起腮。
繞進去了。應隱辯解不能,直覺地感到一絲危險。
她轉變路線,賣乖地問:“那商先生看了,覺得怎麼樣?”
商邵指尖掐著煙管,口吻淡然:“作為一個紳士、有道德感、公私分明的人,我覺得你今晚上光彩矚目,讓人移不開眼。”
他誇她。
幾個字,勝過時尚作家筆杆萬千。
應隱心裡靜了靜。
“那……如果你不是那麼紳士,有道德感,公私分明呢?”
她鬼使神差地問。
赤道附近,正中午的陽光充沛,曬得一切發亮發燙。
商邵手機貼面,垂下臉笑一笑:“好好等我。”
Hayworth的綠色藤蔓高定走的是仙氣溫婉風,比紅毯保守許多,該遮的地方都遮得嚴嚴實實。儲安妮給應隱挽了個松散的低位發髻,兩側額角發絲挑落,又巧妙地提亮了眼影,改了唇色。
因為染了金發,款步走入會場的她,宛如無意間落入人間宴會的森林公主。是來玩的,有輕盈松弛的姿態。
晚宴是圓桌安排,pr領著,將應隱帶往主桌。
大圓桌中間,藍色繡球花馥鬱蓬勃,那種溫和的香氣彌漫在幹冰機制造的冷霧之中,真給人仙境純淨之感。
但這裡不是仙境,因為這裡座次分明,秩序森然,每個位子上都立著卡牌,寫好了嘉賓名字,不動聲色地排好了疏近。
應隱一眼掃過,主桌上,豐杏雪,於望,雜志高層,贊助商,個個有頭有臉,外加一個影帝沈籍。
毫無疑問,這也是調整過的,否則,她何德何能坐在這裡?
“應老師,您的座位在這邊,麥總在那塊,”pr指了一桌:“您有事直接叫我就可以,緹文我就先帶過去吃飯了。”
應隱點點頭,牽了牽緹文的手:“你好好休息。”
莊緹文一走,不少明星都來跟應隱套近乎,熟的,不熟的,都好像親近得很。應隱很落落大方,別人誇她衣服造型,她來者不拒。
熱鬧了一陣,阮曳最後才來,拉開應隱身旁的椅子坐下。
那是豐杏雪的座,隻是豐主編此刻正忙著滿場招待周旋,還沒來得及坐下。
“隱姐。”阮曳乖乖打一聲招呼。
應隱對同公司小輩是很關照的,笑容與剛剛那種敷衍甜美不同。她點點下巴:“我剛來的路上看你走了開場,挺厲害的,比上次宴會時放開多了。”
阮曳臉僵了一下:“我還差得遠,麥總說我小家子氣,讓我多跟你學學。”
應隱笑:“這有什麼好學的?多來幾次也就會了。我在你這歲數別說開場了,站籤名牆前手都抖。”
“你有的東西都很好,但你自己不覺得。”阮曳抿了抿唇,笑得有些勉強,亦有些艱澀。
她走了開場,穿了很好的國內獨立設計師的高級定制,麥安言還給買了好些熱搜和水軍,但廣場上嘲諷她局促的聲音還是一大把。說她眼神亂飄,說她肩膀打不開,說她小表情太多。
等應隱壓軸登場後,整個微博便成了她的主場了。
阮曳在休息室坐了很久。她沒有單獨的休息室,換完衣服,就在沙發上坐著,悶聲不響地滑著詞條,看粉絲誇應隱大氣時尚敢穿,誇她造型有趣,鋪天蓋地的“還得是應隱啊”。
就連她的後援會粉絲群裡,也都在熱烈地討論應隱。
她們說,【想的也不多,隻要阮阮哪天能跟前輩看齊就好了。】
別的小花進來化妝,上下瞥一眼阮曳:“這裙子不是上個月被我斃掉的那一條嗎?幸好沒穿。”她笑得很美,直角肩拗出骨感肩窩:“還是小阮你穿起來比較適合呢,個子小是要一點拖尾的。”
其實這裙子,她讓工作室去借了三番五次,都沒借出來。
但阮曳不知道。她覺得前輩這麼說了,那麼多半是真的,她穿了別人不要的設計。
應隱聽出她語氣不對,淡淡地問:“你覺得我有的哪樣東西很好,但我自己不珍惜?宋時璋嗎?”
她其實知道,時尚這一塊,一向是辰野的短板,麥安言沒有這個能耐,把一個古偶網劇爆出來的小小花空降到紅毯開場。
阮曳咬了下唇。
“我上次就跟你說過,他不是好人,讓你離他遠一點。”
“宋總說我臉上有你年輕時候的影子。”
應隱瞥過眼,目光在她臉上停留。
阮曳跟她長得一點也不像,她是很碧玉的臉,粉雕玉琢的,因此適合演古偶,隻演了一部就大爆,雖然咖位沒上去,但粉絲是很多的。公司給她的人設是元氣甜美小白花,不諳世事。
阮曳也回望她,一字一頓:“他說,我跟你那時候一樣,年輕,充滿野心,和不服輸的神氣。”
應隱怔了一下,點點頭:“他說你說得沒錯。”
“他喜歡你,你看不上,因為他沒辦法帶你上遊艇。他在遊艇上也隻能給有錢人擦皮鞋。”
應隱失笑:“阮曳……你才剛入行,如果這時候就看得這麼透,往後的時間,你要怎麼過呢?”
“我也跟商先生跳過兩隻舞的。”阮曳突兀地說。
應隱神情冷淡下來。
“商先生也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的。”
“住口。”
阮曳沒被她的冰冷嚇到,自顧自地說:“我隻是覺得他太高級,人的臺階要一步一步登。何況他站的天花板太高太遠了,不如宋總好用。”她卷著雪白餐巾,垂下眼眸,“姐,你總告訴我宋總不是好男人,我謝謝你,但那又如何?”
她抬起臉,很淡地笑了笑:“對我來說,沒有好男人壞男人,能幫上我的,就是好男人。”
豐杏雪招呼一圈回來,阮曳站起身,告辭前,她俯身抱了抱應隱:“片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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