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宋時璋……算了,不會是他。”William趙做了決議:“宋時璋有自己的傳媒集團,如果被拍到了,應該早就壓下,走不到爆熱搜喊話的階段。”
“但也可能是應隱。”麥安言提醒他:“她的男友,身份也不一般,之前上了超級遊艇,就是她男朋友的人脈。”
“那正好。如果是她被拍到,那麼一個是商務代言全解,我們可以進行資源再分配,第二個是道德約束條款也可以利用起來了,這方面索賠的空間是很大的,加上解約金賠償金,能不能到三億?”
麥安言心裡咚的跳了一聲,不得不說實話:“William,我剛剛跟湯總打了電話,他的意思是一億放人走,沒必要搞得那麼難看。”
“湯總不關心這些,不過我身上是背著kpi的,年末財報好不好看,怎麼跟股東們交待,那可都是我的鍋啊,”他牽扯起面皮一笑,拍了拍麥安言的肩膀:“何況我們也沒做什麼嘛,隻是沒及時公關而已。想開一點,萬一拍到的不是她呢?”
麥安言回了辦公室,抽了三支煙後,才打出應隱的電話。
“律師找過我了,我也找過湯總了,他放你走。不過我問你,你跟你男朋友,有沒有被人拍到?”
應隱也看到熱搜了,但她絲毫沒慌,如實而帶著絲諷意地說:“我不知道。”
她確實不知道,這上面的兩個人,究竟會是她和商邵,還是阮曳和宋時璋。
她等著跟麥安言、跟阮曳一起開牌的時刻。
“公司已經決定了,不會提前公關。”
“那很好,我也習慣了。”
“小隱……”
“別這樣,安言,我們以後還可以做朋友,逢年過節常往來。”應隱爽快地說:“祝你一年更比一年高。”
營銷號預告的時間是晚上六點。
於此同時,一同上熱搜的,是星河電影節完整的提名名單,以及明天頒獎典禮的詞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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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隱沒有獎項提名,明天是作為頒獎嘉賓出席的。儲安妮為此給她選了身正紅色的晚禮長裙,十分典雅出眾。
掛了麥安言的電話,應隱跟莊緹文擊了個掌,又各自窩回沙發椅中,梳理著她名下所有的商務代言和邀約影視項目。
“不過還是不要提前開香檳,因為如果熱搜爆的是我的話,我們省下的五千萬,恐怕又要打水漂。”應隱抬抬眼神,雖然如此提醒,但神態不見緊張。
莊緹文卻不擔心:“我想,一定是阮曳和宋時璋的。”
“為什麼?”
“因為他的傳媒集團雖然很厲害,但並非沒有對家,興許……這個營銷號,恰恰好是他對家旗下的呢?”莊緹文抿唇一笑:“爆料的一定是個聰明人。”
應隱一笑帶過:“借你吉言了。”
兩人都醉心新事業新啟程,沒有闲心玩手機,以至於商邵問她要不要來看小馬時,遲遲都沒收到回復。
三天了。
已經是第四天。
小袖珍馬原本在草地上歡騰著,但它身邊的男人氣場實在太過陰沉,以至於兩歲的它懂得了太多不該懂的人情世故。
看著他的臉色,rich的四隻蹄子嘚兒嘚,嘚兒嘚,一聲聲虛弱地慢了下來。
不敢動……
商邵等了十分鍾未果,改微信為電話,撥到勤德總裁辦那裡。
電話裡的聲音冰冷不耐:“明天電影節,原計劃誰去?”
第46章
勤德原本的幾百號人,佛得可以直接去寺廟敲木魚,現如今太子爺親臨常駐,雖不怎麼直管,但上至總裁下至掃地阿姨,到底還是心有戚戚焉。
金淵民,勤德一把手,向上管理的佼佼者,揣測聖意的智多星,高調做事低調做人路線的忠實踐行人,終於決定在這個年末搞一個大的,以讓太子爺和董事局都看一看他們鏗鏘的進取心。
“我們勤德就是太低調,怎麼說也是寧市房產前二十龍頭企業……”
“金總,二十位的龍頭是不是有點長了。”
“……總而言之,星河獎這個贊助可以有。”
按星河獎主辦方提供的贊助招商企劃,贊助企業的Logo將出現在明星籤名板上,全程直播時刷臉,此外還有主持人口播、紅毯介紹、頒獎嘉賓等席位待遇,更特殊的是,電影節結束後,還有一場明星掃樓互動,買詞條,衝熱搜,品牌部今年的KPI直接齊活兒了。
這樁事不需要報批集團,流程走不到商邵那兒,金淵民隻在上一周的員工食堂日跟他順嘴提過。他想著是先墊墊底兒,到時候出成績了,再來發喜報邀功。
但金淵民沒想到,太子爺對這事還挺上心。
“主辦方那邊是要我們派一個代表出席,點將一圈,沒人敢上,還是我忝列參加呀。”
他講話文绉绉,聽得西服店的老裁縫要笑起來。
“明天幾點?”商邵問。
“紅毯直播是下午三點開始,頒獎典禮八點。”
“我去。”
“啊……啊?”金淵民西服脫一半,忙慌找補:“邵董,這個活動和我們贊助的級別完全不需要您親自出席,而且流程太長,很浪費您的寶貴時間!”
“不浪費,”商邵公事公辦地交代:“你把活動rundown發給Cassy,有什麼細節也一起對接給她。”
Cassy是他董事辦的行政助理,與康叔的工作互補。康叔多負責私密和應酬行程,瑣碎的公事安排就交給Cassy來操心。
通完電話,金淵民看著穿衣鏡中腰不算粗、腿不算短、頭不算禿、勉強可稱玉樹臨風的自己,不禁悲從中來。
他媽的,枉他還加急定制了套男士禮服。
Rich在一旁靜止不動了半天,見眼前男人沒聲兒了,才湊到他跟前賣乖。
一隻小小馬還能怎麼賣乖呢?它四蹄朝上,很賣力地打了兩個滾。
商邵跟著蹲下,面無表情看它作態。
半晌,玉骨似的手伸出來,屈起一指,在它額頭輕點了點,冷淡地說:“你真系嘥心機,冇人中意你,你明唔明。”
Rich才兩歲,聽不得沒人中意它這種鬼話,蔫頭耷腦地被飼養員牽走。
幾乎過了快一個小時,應隱才有空看手機。
她沒膽量對金主的微信視而不見,措辭十分體面:「最近比較忙,Rich有商先生照顧,我很放心的,就是給你添麻煩。」
這語氣比對前同事還不如,商邵眯了眯眼,一時很想提醒她,前幾天是誰把他主臥鏡子弄髒的?
但他沒回。
康叔跟行政助理Cassy通完了電話,到處找人,最後在書房裡看到他在寫毛筆字。
宣紙落了幾張,康叔彎腰撿起,上頭寫著「惠風和暢」。
這四個字字形極美,意境如沐春風,但寫字的人氣場卻是風雨如晦。
“點?”
商邵走完最後一筆,將毛筆輕輕擱下,波瀾不驚地問道。
“Cassy把流程安排發過來了,有一點小問題。”
商邵揀起一旁熱毛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邊問:“什麼問題?”
“贊助商需要走紅毯,以及當頒獎嘉賓,活動是全國直播的,所以……”
商邵不常活躍在媒體面前,高級別的活動由董事局主席商檠業親自出面,其餘的活動,自有各分集團的一把手及新聞發言人出鏡。如此大張旗鼓,實在不符合他一直以來的行事作風。
“用金淵民的名字。”商邵冷淡地說:“名義上還是他出席。”
康叔點點頭,幫他把宣紙鋪好,聽到商邵吩咐:“都扔了,寫的什麼東西。”
林存康心想,你還知道這四個字被你寫得殺氣騰騰啊……
“Rich怎麼樣?”
“剛玩夠。”
“派輛車,送到應隱那兒。”
康叔:“……”
“她不是忙嗎,送過去見一面,玩夠了再帶回來。”
“你親自送過去?”康叔為他感到欣慰。
多聰明的臺階,多示好的舉動,就算是雪山也該消弭,就算是堅冰也該融化……
商邵扔下白毛巾,冷冷瞥他一眼:“沒空,我也忙。”
康叔:“……”
Rich出遠門,乖乖跪坐在一臺廂式貨車上,直到馬脖子都拘累了,才到了應隱家。
車廂門一解鎖,飼養員牽著它進院子,馬蹄聲在青磚石的院子裡清脆。
應隱驚喜一聲,蹲下身抱住它,心裡撲通撲通跳,遲遲不看駕駛座的人。過了會兒也沒再見有人下車,再有一分鍾,車子幹脆就調頭出去了,停到了院外坡道那棵桃花心樹下。
“商先生他……”應隱以指為梳,邊捋著小棕馬的淺金色鬃毛,邊不經意地問道。
“哦,”英國來的飼養員說道:“他說他忙,沒空。”
應隱:“……”
莊緹文一個頭兩個大,趕緊把小馬韁繩塞到俊儀手裡:“俊儀,你陪它玩,應小姐,我們該等熱搜了。”
熱搜在晚上六點準時揭曉。
#阮曳宋時璋#詞條迅速衝上高位,直至帶著“沸”字上了榜一。
爆料的營銷號發布視頻,模糊但場景完整,配的旁白也很損:
“十一點,剛下了綜藝通告的阮小花在車上打起了瞌睡,顯然已經很困,不過她想睡的地方,完全不是自己那間上過真人秀的百來平小三居,而是霞光園第九大道。這是大鱷魚才能進的地方,我們這種小魚小蝦自然是沒資格進去的。
阮小花想必也很清楚這一點,進了第九大道,下車時大搖大擺,根本毫無顧忌。嗯,不過沒人來接她。她自己上了樓,二樓燈亮著,雖然拉著紗簾,但此時深夜,除了宋姓大鱷,還有誰能在這兒呢?哎!她自己撲了上去!媽呀,真是會情郎的心情吧,這激動難耐的,我都臉紅啦!
哎,想寧市這陣子寒流來襲天寒地凍,大鱷魚有溫香軟玉在懷,小花朵有健壯雄軀為她遮風擋雨,隻有小編拿著望遠鏡在寒風中撲街,隻能嘆人命好喔!”
評論區炸鍋:
【哇靠,你寫小黃蚊呢?】
【po賬號呢?交出來!我今晚上就要看到溫香軟玉和健壯雄軀!】
【樓上吃點好的吧……】
【健壯雄軀真的有笑到,湊不齊四字可以不湊的】
【看在阮曳八線的份上,誇你一句能幹】
【不是,就我一人關心應隱嗎?宋時璋不是跟應隱好事將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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