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商邵撈入在懷,枕著他的臂膀,嗅著他身體的氣息。
“剛剛陪Rich玩了一陣子,確實下了一會太陽雨,它淋湿了,抖了我一身水。”
應隱勾起唇:“你還幹了什麼?”
“把昨天沒停好的皮劃艇劃到碼頭,拴好。水位漲了不少,以後別這麼晚自己過去,坡道滑,水深,會有危險。”
應隱點點頭,安靜了一會兒,仰起頭來。
商邵便俯首吻住她,跟她接了一個很安靜的吻。她嘴裡很甜,舌尖溫軟。
“商先生,你不累麼?”
“不累。”
“我累。”
商邵經不住失笑:“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他捏一捏應隱的胳膊,揉一揉她的腰,問她這些地方疼不疼。
“疼,感覺被你揍了一頓。”
她乖乖軟軟的,帶一股將睡未睡的困意,讓商邵心底一片柔軟。
“下次輕一點。”他承諾。
“你真的是第一次?”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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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教的?”
商邵笑了一息,親一親她額:“我當你是誇我了。”
“哪家報紙寫你功能障礙?”
“怎麼?”
“我要投訴他們寫假新聞,未經證實便發布,有違新聞求真務實之精神。”
“好,不如先把它們買了,然後讓你去好好給他們上上課?”他幾乎對她百依百順。
“那你呢?”應隱夢囈般地:“你一直騙我。”
“我沒有試過,”商邵忍笑,點點她鼻子:“萬一,他們寫的是真的呢?話總不能說太滿。”
何況她每次努力安慰他的樣子實在太過可愛,讓他忍不住逗她。
應隱沒話講,撅一撅唇。
她快睡去了時,才聽到商邵問:“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你其實沒經驗?”
“沒什麼好告訴的,能知道就會知道,不能知道,沒有知道的緣份,又有什麼好提前說的?”
她最終還是在商邵懷裡睡著了,貼著他懷,被他手臂枕著、攬著,像一束長梗花挨著他。
這花被他摟得緊之又緊,他幾乎不舍得松手。
第51章
康叔那支千年老參燉的補湯,從上午溫到了中午,又從中午溫到了傍晚,也沒等來人喝一口。
文火燉著砂鍋,清澈湯水被汩汩頂起,氣泡的咕嚕聲悶在蓋中,在午後聽著十分靜謐。
負責管理飲食後廚的艾姑跟康叔面面相覷,請示道:“少爺也就算了,好歹用了早的,應小姐也不餓麼?”
康叔略一思忖,移步往二樓去。
敲門的聲音十分克制。
商邵醒著,半倚坐在床頭,正在手機上處理公務,聞聲,他撥了電話回去。
康叔也是頭一次碰到這狀況,從門口退開幾步,恭恭敬敬地問:“要不要起來用餐?”
商邵的聲音很輕:“她還在睡。”
“四點了,不如起來墊一墊肚子?否則晚上又該睡不好。”
商邵想了想,“嗯”一聲,“再等會,你先讓他們準備,五點開餐。”
康叔不由得提醒:“你今晚上約了譚北橋,六點,榮欣總店,最遲五點要出發了。”
商邵記得:“知道了,照常安排。”
他打完電話,又在企業微信裡回復了幾樁請示,吩咐了秘書處追辦督辦幾件要緊事的進度。
其實他午間睡了半個多小時便醒了,想起身,垂眼看到應隱睡容,心底莫名不舍。她搭他腰間的胳膊纖細小巧,顯得依賴。
在母親溫有宜的教養中,床是單單用來睡覺的地方,除了臥病,其餘時間都不可以在上面吃飯喝水、學習辦公,更不能躺著看電視。商家所有人的臥室裡,都沒有影視設備,床頭櫃隻放書,小孩們被允許在入睡前,擁有不超過一小時的閱讀時光。
商邵第一次在床上處理公司事務,且一處理,就處理了一下午。
這期間應隱一直沒醒,枕著他睡得安穩,偶爾被他的動靜弄醒,也就是迷蒙一秒,隨即便依偎著換一個更緊密舒服的姿勢。
每當這時候,商邵就會放下手機,親一親她的發頂和額頭、眼睛,緊一緊摟著她的臂。
四點半,商邵再放不下她,也得起身了。
他回了自己臥室,洗澡、剃須、整理容表,換上西服,又從自動上弦的表櫃中選了一支氣質沉穩的。做完這些,他回到二樓,親了親應隱的唇角:“我走了,晚上見。”
應隱懵懵的,眼睫毛顫了顫,想醒,沒醒過來。
商邵忍不住笑了笑,加深吻,貼她耳邊問:“晚上等不等我回來?”
應隱像被催眠,下意識地順著他話回道:“等……”
商邵心滿意足,從沒有一天,在出門前,他就已經開始期待回家的那一刻。
怕應隱一人難堪不自在,他留了康叔照顧她,另委派了一名司機隨行。
榮欣樓是老字號,自民國年間便門庭若市,引待各級要員軍閥司令,分號一路開到了港澳,後來幾經易主,這爿總店倒是艱難守住了。譚北橋是嶺南人,請商邵在這兒用餐談事,頗有點盡東道之宜的自得之意。
用餐期間,譚北橋對一道粥點頗為鍾意,親自邀他品嘗。
待商邵抿嘗一口,略一頷首之後,譚北橋一拍大腿,對他說:“你知道這粥叫什麼?”
商邵表示願聞其詳,譚北橋便說,這道粥名字叫金宵出白玉,“這裡頭的門道,得讓老板親自跟你講。”
榮欣樓的東家竟然真的在。少說也是一方響亮富商,會在這兒,想必是譚北橋提前安排的。
人過來,周到地一一介紹,用的什麼米,哪裡養的稻,哪兒汲的山泉水,幾時的鮮筍,哪處海的鮮蝦瑤貝,乃至裡頭的姜絲,也必須是越南哪處專田種植的。因為四時四季的時鮮不同,所以春夏秋冬來喝,風味各有細微不同。
但是這麼多講究,端上桌的,卻隻是一碗簡簡單單、至純至淳的白粥而已。
商邵放下湯匙,點一點頭:“富貴之底,至清之味,很難得。”
“你看,”譚北橋對榮欣樓東家笑道:“我就說他肯定是懂的。”
這粥難得,不是那些亂編噱頭哄騙人的,大廳和包廂都點不到,必須是登記在冊的貴客提前預訂了,才能嘗一口鮮。
商邵接了東家名片,想到什麼,垂下首勾一勾唇。
“笑什麼?”譚北橋問。
“想到一個人,”商邵漫不經心地言語:“她跟這粥挺像。”
譚北橋不解其意,“我倒是頭一次聽說人跟粥像的。”
他是附庸風雅,商邵犯不著跟他說,笑一笑,把話題略過去了。
用過餐,敲定幾樁意向框架,商邵主動告辭。譚北橋本來還想請他去酒莊坐一坐,看出他心不在這裡,便爽快放了人。
港·3駛過街角,花店通明,穿深色西服的男人走進去,幾分鍾後出來,懷中鮮花著錦,在十二月中旬的冬夜溫柔而熱烈。
康叔的參湯到底沒浪費,晚餐間,應隱喝了一碗又一碗。
碗不大,小巧玲瓏的,掂在她掌心正好,康叔要給她添第三碗時,應隱推說喝不動了。
“那怎麼行?”康叔紳士地服侍她:“這一碗盛不了多少,我下午聯系了一個年紀大的中醫朋友,他說你這時候正要進補。”
應隱:“……”
“醫生和護理我已經安排住下了,應小姐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應隱眉頭緊蹙瞳孔震驚惶恐:“我沒有任何不舒服!”
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康叔不深聊,點到為止,頷一頷首:“那看來是少爺關心則亂,杞人憂天了。”
應隱想到商邵,耳垂染上薄粉,尷尬到無地自容。
沒事做,她隻好又開始喝參湯。
喝了一會兒,小鳥胃灌了一肚子水飽,問:“他晚上回來麼?”
康叔抬腕看表:“應該快了,今天睡前要喝熱紅酒麼?”
剛好聖誕也快到了,很應景。
應隱搖搖頭:“我明天有事,今晚上就要走。”
康叔做出恍悟神情:“你跟少爺提了麼?”
“還沒。”
康叔便很不動聲色地說:“難怪他出去時,心情還很好。”
應隱默默咀嚼了會他這話,藏在裡頭的迂回意味被她揣透,忍不住抿住唇角,撇去一抹上揚的笑意。
吃了晚飯,她終於有氣力去走一走散散心。
雨過天晴的好夜色,像蒼鬱的寶藍色天鵝絨,風從海邊吹上懸崖,浩蕩又溫柔地貼著起伏原野撲至腳邊,卷起應隱的過長的襯衫衣角。
時日闲散,隻供消磨,她都快忘了自己是一年上一百個通告的女明星了。
Rich最近正在換草吃,從英格蘭一趟趟專機運草過來,成本好說,清關是真麻煩,飼養員考察了十幾家高端馬場,正一樣一樣給Rich試。
“它很挑食,可以嘗出不同,每次都精準地剩下另一半。”飼養員說。
應隱:“……”
她抓一把新鮮草料,嘆一聲氣:“你這時候過這麼金貴,到時候分開了,跟我走了,你怎麼辦呢?跟我住小房子,吃小區裡的綠化草,每天活的像小驢拉磨?”
Rich:“……”
哼一響鼻,金色鬃發一抖,像匹上了發條的玩具馬似的,顛顛兒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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