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2024-10-30 16:42:253203

  明寶心想,那不的,他現在可有時間在書房玩女明星了呢!


  商邵引著他父親往書房走,恭敬又略顯冷淡地問:“爸爸今天過來,是有公事嗎?”


  商檠業本來是來關心他的身體,聞言怔了一下,生硬地說:“你來內地也有一段時間了,我來聽聽你的想法和計劃。”


  到了書房,奶咖色浮雕暗紋地毯上,一雙女士羊皮居家穆勒鞋矚目。


  商邵:“……”


  忙中出錯,百密一疏。


  商檠業皺眉,商明寶趕緊跑過去彎腰撿起,雙手將鞋抱在懷裡,對商檠業討好一笑:“嘿嘿。”


  多說多錯,她光笑,不說話。


  眼鋒與商邵的交錯,明明白白地說,我堂堂千金之軀幫你女朋友抱鞋子,加錢!


  商邵一臉由她去的無奈,一頷首,不耐煩地比了個五。


  “你不是不讓她進你書房嗎?”商檠業淡淡地問。


  商明寶搶著答:“大哥哥重病,我是來給他端茶倒水的!”


  重病……


  商邵不得不裝出焦頭爛額的感覺,又叫了聲“babe”,半是提醒半像威脅:“別亂說,讓小溫擔心。”


  溫有宜又不在當場,他反倒擔心嚇到她,至於面前這個父親,形同空氣。


  商檠業忍耐又忍耐,才讓表情和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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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確實很後悔了,早知道帶有宜一起過來,場面也不至於這麼不尷不尬。但這不孝子一人在內地工作,驟然發了燒,他恐怕溫有宜關心則亂吃睡不好,所以才孤身一人來探望。


  這種情況下讓他述職聊工作,別說沒個當父親的樣,連人性都沒剩多少了。商檠業改變主意:“既然發燒,就早點休息,養好了精神再工作。”


  商邵不動聲色松一口氣:“我送您下樓。”


  “我沒說要走。”


  “……”


  商檠業輕描淡寫:“港珠澳大橋也不短,既然來了,明天順便去勤德看看,也跟譚北橋見一面,你有什麼不方便的難處,跟我講,我去跟他聊。”


  難處當然有,但商邵沉默一息,說:“一切順利,不勞您操心。”


  “你還是怨我把你派到內地。”商檠業停頓一下,“商宇這些年多虧有你,你心裡不服我知道,但萬事萬物,越難才越顯珍貴。”


  “沒有不服,你一切決定都是正確的,有先見之明的。”


  商明寶和康叔都大氣不敢喘。


  又來了又來了,父子間的夾槍帶棒明捧暗諷,這幾年他們都見了太多次。


  其實大哥之前不是這樣的。明寶心裡想。


  商邵以前是個很溫和謙遜的人,一派謙謙君子風度。


  商宇總部幾千號員工,從上至下都很喜歡他、信服他。他每一次新年夜都會慰問值班員工,給海外市場的同胞送上祝福,紅包利是派得很豐厚。


  相比於董事長商檠業的嚴肅敏銳,他雖然也同樣的明察秋毫,但場上常給人留情面、留餘地,場下絕不拖泥帶水,做事手腕十分漂亮。


  至於在家庭裡,商邵更不必說。他孝順敬愛父母,關愛兄弟姊妹,因為是長子,行事又穩重,大家都喜歡討他的意見,有什麼喜歡而不舍得買的,過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在他們房間裡。


  商陸八千萬港幣的常玉真跡,商明寶六百多萬的古董愛馬仕絕版皮,還有數不清的禮物、難題,都是商邵出手。


  明寶始終記得,常惹爸爸生氣的是小哥哥商陸,而不是大哥商邵。


  他一點都挑不出錯,行事完美到媽媽溫有宜說,“Leo,放松一點也沒關系。”


  是從什麼時候變的呢?一貫溫和的人變得沉默寡言、捉摸不透。他寧願花很多時間去看魚,去森林坐在帳篷中聽雨,去海上玩帆,也不願意跟身邊人說一說體己話。


  氣氛焦灼,商明寶不由得挽起商檠業的手:“爸爸,你第一次來大哥這裡,我們去參觀一下好不好?”


  商檠業臉色稍霽,點點頭。


  一長串人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走了幾步,他冷淡吩咐道:“康叔跟著,其他人都去休息。”


  外人走幹淨,隻留下小女兒和長子在身邊,商檠業才覺清靜。他細細地觀摩商邵起居的每一處空間,以此來確認他過得好不好、在這裡心定不定,是隨便對付,還是認真對待自己的日常。


  “你如果還是在介意莎莎那件事……”他想了很久才開口。


  “不介意。”商邵真心實意地說。


  “我承認,當初對待你們的方式欠缺尊重,也很獨斷專行,你心裡有意見,我接受。”商檠業仍堅持說,頓了頓,語氣沉鬱:“但是Leo,這麼久了。”


  明寶碰了碰商邵的手背,要他把握機會,不要放跑爸爸難得的溫情流露。


  “莎莎做錯了事,是我心甘情願了斷,跟你沒關系。我也很欽佩你的遠見和敏銳,談不上有意見。”商邵面不改色,滴水不露地回,“別太高看於莎莎在我心裡的地位。”


  這句其實也是罵人的,導火索又怎麼能稱之為主因?他是請商檠業好好反省自己。


  商檠業當然聽得出,一聲諷笑硬生生忍在心口。


  他沒有資格諷笑,因為五個子女對他各有各的叛逆,各有各的脾氣,這麼多年,要不是溫有宜溫柔包容,他的家庭關系恐怕會挺糟糕。


  商明寶嘆一口氣,揉一揉額頭。


  救不了了救不了了,她隻能打岔說:“爸爸,你晚上要住這裡嗎?”


  見商檠業要點頭,商邵立刻拒絕道:“我隻有一間客臥,已經——”


  話來不及講完,客臥那扇門開了。


  雙方隔著數米的距離,都愣在了當場。


  應隱身上穿著昨晚上那身劇院工裝,小西服白襯衣鉛筆裙,在這裡格格不入。


  商檠業面無表情:“這位是?”


  他一開口,應隱幾乎腿軟。


  好可怕!應隱擰著門把手,不自覺吞咽。她一瞬間隻覺得這男人氣場強到嚇人,跟他一比,商邵簡直可以說得上是和顏悅色!


  頭上重如千鈞,大腦一片空白,應隱下意識地看了商邵一眼。


  她是左思右想,覺得穿著那襯衫實在不方便,所以才特意回來換了衣服,然後準備開車溜走的。


  希望商先生不要怪她。


  更希望商先生不要誤會她是故意為之。


  商邵的情緒累積已經到了頂點,他不介意再激怒商檠業一次。


  但在他亮牌前,應隱已經率先反應過來,一鞠躬,很緊張地說:“您好,我是今天來應聘的家政,迷路了,對不起!”


  商邵眸中的怔色轉瞬即逝,最終演變為一種復雜微妙的晦色。


  綺麗酒店娛樂集團,不過是遊離在商宇集團外的副產業,代言人和廣告片,都沒有達到能進入商檠業視線的分量。


  他一個日理萬機、年過半百的董事長,也完全沒空關注什麼娛樂圈,因此,商檠業跟應隱是“縱使相逢應不識”。


  但他面色仍然不算好看。


  家政服務是要住家的,這個女人做這份工作,是“漂亮”到了成何體統、有辱家風的地步。


  “康叔。”商檠業喚一聲。


  一直跟在身後的康叔上前來:“董事長。”


  “你來說。”


  康叔隻能硬著頭皮編:“是今天來試用的,覺得不太合適,已經辭退了。”


  商檠業什麼話也沒說,目光輕輕地將應隱從頭到腳瞥過,點點頭:“既然迷路了,那就找人帶出去。”


  就這樣?


  好像比預想的簡單。


  應隱長舒一口氣,再度鞠了一躬,在眾目睽睽之下穿過走廊,繼而被人送了出去。


  客臥門半掩著,商檠業指尖推開,一眼環視而過。


  瓶內插著鮮花,床鋪顯然有留宿過的痕跡,一件男士襯衫搭在床尾凳上。


  商明寶眼疾手快,一個跨步橫欄在商檠業面前:“爸爸,我長大了,你不可以隨便進我房間。”


  “這是你的房間?”商檠業眯了眯眼。


  “我昨天過來就睡這裡的。”商明寶理直氣壯地說。


  “那些珠寶,也是你的?”商檠業眼尖得很。


  明寶一扭頭,發現茶幾上五花八門的全是裸鑽,用力一“嗯”,斬釘截鐵道:“都是我的,是大哥送我的——大哥對吧!”


  商邵心思全在應隱身上,一時間沒關注這小貔貅又在招財進寶,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是我送的。”


  商檠業沒再說什麼話,轉身走出:“家裡要用人,不可能都從香港那邊派,自己找是對的,不過……”


  他淡淡提醒商邵:“你這樣的身份,不應該留太漂亮的佣人在身邊,為你未來太太著想,還是找普通點的好。”


  商邵的房子到處都是窗,將外頭視野一覽無餘。


  夜色下,一輛小車從前庭駛出,燈光微弱,氣勢短小。


  這顯然是一輛經濟型的代步車。


  商檠業沉默看了半晌,倒也真有些疑惑了。


  難道,不是商邵金屋藏嬌,是真來應聘的?


  應隱扶著方向盤,一直到開下山路了,心跳還沒平復下來。


  她確實要回家,這輛小車也確實是拿來用的,但總覺得劇本有哪裡不對……


  三十公裡的路,幸好這廠商沒打虛假廣告,讓她電力滿滿地開回了家。


  莊緹文撕開了大小姐身份,住回了市中心的豪華公寓,隻有俊儀在這兒獨守空房。


  見了應隱,她仿佛迎接九死一生歸來的奧德修斯,熱淚盈眶地撲了上去:“嗚嗚,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應隱有氣無力地踢掉鞋子:“什麼也別問,我要先泡個澡。”


  泡了半小時,她才覺得回魂。


  商邵早先給她發了微信:「怎麼真走了?」


  應隱在床上翻一個身,延遲回復道:「本來就要回家的,明天要跟導演吃飯,還要去公司解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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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討厭,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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