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2024-10-30 16:42:253776

  【看到了大佬發朋友圈的官宣照,應該就是在新疆拍的吧?怎麼說呢,總有種兩人相依為命的感覺(試圖比劃】


  【我懂,就是超越了一切,階級、金錢、名利,很純粹的感覺。看到的第一瞬間是感動】


  應帆放下手機,又拿起手機,將那張圖片發得很大,一點一滴地看。


  那圖意境很好,但她看不清她女兒的臉孔,因此不知道她是什麼情緒。她隻知道,她似乎被他全身心地保護,他像是在跟雪搶她,要是慢了一步,她就要融化在雪裡。


  俊儀跑到院子中,像個小門童般,幫應隱那邊的車門打開。


  商邵隻好自己下車,手裡挽一件西服,無奈地看著應隱被俊儀擁住。


  “好了好了,弄得九死一生一樣。”應隱拍她背。


  “你黑了。”


  應隱:“……可以閉嘴。”


  “沒關系,這是假性曬黑,養一星期就白回來了。”俊儀煞有介事地說。偷偷告密:“阿姨在二樓不高興呢。”


  應隱輕聲“嗯”一聲,目光找向商邵。得他輕輕頷首後,她心裡略定,繞過車尾,牽起他手,與他一同走進房子。


  “我媽媽不會不喜歡你的。”應隱很認真地說,“你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那類人。”


  商邵備了禮物,經康叔精挑細選後,由他和應隱親自敲定。那是一枚鈴蘭胸針,花蕊由頂級黃鑽組成,葉片和莖梗則是透明碎鑽,十分雅致貴氣。


  這當中的昂貴程度有講究,用心但沒超過禮數範圍。


  應帆假裝在二樓喝茶看報,耳朵聽著腳步聲靠近,臉上神情紋絲不動,還是那麼美麗、那麼淡然。


  “媽媽。”應隱叫了她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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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帆“嗯”一聲,將杯子放回碟裡,抬眸的動作不經意且慢,先看了應隱一眼,接著才掃向商邵。


  第一眼,她心裡就緊了一下。


  這確實不是任何女人能拿捏的男人。或者說,超出性別範圍之外——應帆想象不到任何人拿捏他。


  商邵輕頷首,欠身,問候道:“阿姨。”


  音量沉,音色清,醇酒底色,金石之聲,貴氣從短短兩字中透出。


  應帆從位子上站起來:“商……”


  她一時不知道該叫他什麼。


  “叫我阿邵就好,家裡長輩都是這麼叫的。”商邵抬了抬唇角,勻緩的語調,紳士而彬彬有禮。


  “坐。”應帆無話可說,隻能招呼道,“坐著聊。”


  商邵笑了一下:“叨擾了。”


  他坐下,首先致歉:“原本早就該去拜訪您的,但我想,該以應隱的驚喜為先,所以鬥膽先斬後奏,跟她求婚成功以後,再把拜訪您的事情提上日程。隻是沒想到網上發生了這麼多事,讓您受驚。”


  應帆坐得筆直,氣也隻剩下筆直小心的一線。


  雖然隔著一方茶幾的距離,但應帆仍感受到強烈的氣場。但他分明波瀾不驚、恭敬有禮。


  “是商先生你客氣了,我們隱隱這些日子來,一定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商邵抿抬唇角,目光淺淡地停在她臉上:“您叫我商先生,是不願意把應隱嫁給我。”


  應帆不自覺吞咽,在他的目光中改口道:“阿邵。”


  叫了這一聲,就是答應把應隱嫁給他了。應帆這才明白過來,心裡懊悔不迭,手心卻出汗。


  商邵分明能看透任何人,對應帆的不自在卻始終不動聲色,隻是將裝有首飾盒的禮袋拎過來,道:“初次見面,略備薄禮,不知道您喜不喜歡。”


  應帆接過袋子,應隱坐到她身邊,“看看。”


  應帆隻得看看。她當著兩人面打開,在鈴蘭胸針的非凡和璀璨中失聲。


  “喜歡嗎?”應隱像個小姑娘般依偎著她,挽著她的手:“我們挑了好久呢。配你那些大衣裙子都很點睛。”


  應帆哪能說得出不喜歡?隻喃喃地說:“這太破費了。”


  商邵陪著她們喝了兩盞茶,俊儀備了晚飯,他便留下一同用餐,當作是去來應帆這兒做了客。直到晚上九點,席面撤了,茶也喝夠了,應帆都沒能把合同一事問出口。


  她站在門洞下,目送商邵上車,由司機送走,才長出了一口氣。


  “他這樣的人,也虧你能跟他產生愛情。”應帆拍一拍應隱的手背,摩挲著。


  “他很好,你想象不到的好。”應隱撅一撅唇。


  應帆在路燈底下望她的眼:“我想象不到他多好,是不是因為你有多難多痛苦,都沒有告訴媽媽呢?”


  應隱怔住,不知道她提的哪回事,心裡打鼓。


  應帆嘆一聲氣,抬起手來,摸一摸她的頭發、眼睛、臉頰。


  “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她哽咽地說,滾下熱淚。


第114章


  在應隱的記憶中,已經很久沒有跟應帆好好談心了。


  出道後,她的行程很忙,無縫進組,偶爾的間隙也被商務活動佔滿。十八歲前,應帆名義上是她的助理,實際上形同於執行經紀,加上又有一層監護人的身份在,她便以一種柔弱又強悍、市井且精明的方式,介入到了應隱的星路。《漂花》的所有清場戲,應帆在鏡頭後相迎,那姿態宛如老鷹護雛,晚上回到房間,她一遍遍問應隱,演員有沒有碰你這裡,有沒有碰你那裡?“他要是敢亂碰,媽媽跟他魚死網破。”


  但是,辰野作為業內頭號的娛樂公司,注定不可能讓家庭小作坊式的工作長期介入進來,何況應隱是被他們一手發掘捧起的,與後期籤進來的一姐不同,她是實實在在的“公司資產”。在應隱十八歲生日宴當晚,應帆被迫“杯酒釋兵權”,自此回到平市養老。


  “一晃二十九了。”應帆喃喃地算:“出道十三年,娛樂圈的老前輩了。”


  應隱噗的一聲笑:“一聲‘應老師’都夠老的了,電影圈不興這一套,那是愛豆屆的叫法。”


  俊儀給應隱換了新的床單,天氣熱了,便連羽絨被也換了床輕薄的。母女兩個躺在床上,眉眼被月光籠著,有相似的形,卻是截然不同的韻。


  “媽媽本來做好了你嫁不了人的準備。”


  “你不是很替我恨嫁?”應隱扭過頭,打趣她:“宋時璋都成你眼裡的良人了。”


  “罷了,我擔憂什麼掛念什麼,都說盡了,說多了顯我上了年紀。”應帆默了默:“你主意倔,實在找不到鍾意的,我陪你前半輩子,俊儀陪你後半輩子,也不算太壞。”


  “俊儀可不想被你綁架,她要談戀愛的。”


  應帆笑一聲,問:“你跟他交往多久了?”


  時間都背誦在心裡,但應隱此刻有些心虛:“七個多月。”


  應帆絲毫不顯意外之色,問:“七個月,認識、戀愛、定終身,要死要活?”


  “沒有要死要活。”應隱嘴硬。


  “沒有要死要活,俊儀會說我們都留不住你,隻有他能留住你?”應帆淡淡地反問。


  應隱張了張唇,還想辯解,聽見應帆道:“你省省吧,俊儀有沒有撒謊的能耐,你最清楚。”


  “她隻是假設……”


  “你很喜歡他,是嗎?這位商邵,高高在上的豪門太子,普通人連做夢都不敢夢的門第出身。”


  應隱輕“嗯”了一聲。


  “你先動心的?”


  應隱又“嗯”。


  “你喜歡他,是不是因為他出身高貴,又位高權重,舍得為你花錢?”


  應帆問得很直白,這樣的直白近乎於難聽,如果貼近真相,那這真相無疑是醜陋的。但她問得多麼符合世情邏輯。


  “為什麼這麼問?”應隱反問她。


  “如果是因為這樣,我建議你再想想。上嫁吞針,雖然我一直想讓你找一個能護你、有背景的人,但這樣的家庭,你的事業、成就,對他們來說不值一提,媽媽沒有什麼本事,不能給你打援,你進去了,能靠的也就是一個他愛你。如果隻是因為他的這些金錢,給了你濾鏡,那你所嫁的,不過是鏡花水月。”


  應隱默默地聽著,失笑一聲:“媽媽,這話真不像你會說的。”


  “我怕,囡囡,”應帆側翻過身,看著應隱的面龐:“從小沒有給你金錢上的安全感,我怕你把錢當成安全感本身。這當然是不錯的,但前提是那錢是你自己。”


  “可是他們說,圖錢的女孩應有盡有,圖愛的女孩一敗塗地。”應隱靜靜地與她對望。


  應帆愣了一下,臉上皺紋松動下來,顯出落寞的疲態。


  “這說的不就是我嗎?”她自嘲地笑笑。


  她圖愛,人到中年一無所有,牽著女兒的小手,從棚戶區再起。她的同事圖錢,拿了富商的百萬,此刻在加拿大的大別墅裡,跟年輕的白人男友應有盡有。


  “宋時璋有一回帶我見了一個朋友,她比你小一些,一年上億地被人養著,保養得很好,眼睛裡很天真,像高中生。我十六歲時的目光,都比她要不幹淨一點。”應隱問:“你羨不羨慕?”


  應帆不假思索地說:“羨慕。”她微笑一下:“可是我恐怕做不來。”


  “也許,圖愛圖錢,各憑本事,也看運氣。”


  “圖愛圖錢,各憑本事……”應帆喃喃地念,“那你呢?”


  “女兒總在走媽媽的老路。”


  應帆聽了這句,從被窩裡伸出雙手,用掌根壓住眼窩。那裡熱意洶湧,灼得她眼眶疼。


  “媽媽,我愛他。好難為情。”應隱有些羞赧。


  她與應帆很久沒說體己話,回家探親,說話總是硬梆梆的,聊不了幾句就吵起來。


  應帆破涕為笑:“不難為情。”


  “我第一次見他,不知道他是誰。他給了我一把傘,一張披肩,手裡夾一根煙,蹲下身為我整理裙擺。他身上的氣味很好聞,穿西服的模樣既儒雅,又讓人覺得很遙遠。”


  “你第一面就喜歡他?”應帆十分訝然。


  娛樂圈出眾的皮囊不止百十,她閱人無數,不該一見傾心。


  “嗯。他身上有一種吸引力。”應隱笑了一下,“隔了幾天,俊儀把他當私生粉,痛罵了他一頓,他卻以為是我的求救信號,帶人來酒店救我。他對人很珍重,不是會作踐人的人,你知道嗎?”應隱抬起眼睫,靜靜地說:“這麼多年,我從沒見過。”


  應帆默不作聲,沒問她合同的事。


  “我時常覺得他很孤單。我們之間發生了很多事,說不完的,有一部小說那麼長呢,你也許得看三四個月,才能看完我們的故事。可是,這個世界上,我是唯一懂他的人。媽媽,他有很多錢,但隻有我。”


  應隱說完,定定地看著天花板一會,繼而微笑起來:“不用為我擔心。”


  “那麼合同呢?”應帆終究問了出口。


  應隱唰地一下扭頭:“你看到了?”


  “幫你整理了一下房間,順便還看到了你的一些藥。”應帆很努力地輕描淡寫:“戀愛瞞著,生病也瞞著。我這個媽媽當得很壞。”


  “不是的,”應隱挨過去,湊到她身邊,聞到她的發香:“你的操心經常讓我沒辦法解釋,所以隻好不說,否則要多費好多力氣。”


  應帆咧開嘴,嘆著笑了一下:“我當女兒時也這樣。”


  她當然還想問,媽媽不能給你力量了,是嗎?不能成為你難時回頭依望的路。可是,這是她需要在自己身上反省的東西,而非質詢女兒,從女兒身上獲得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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