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予深想起,幾個月前,她去機場接他那晚,他從酒吧勸姜沁回來,她就這樣趴在露臺,看著院裡。
今晚的月光也不怎麼亮,院裡漆黑。
奚嘉看著停車坪那邊,恍惚覺得熟悉,“老公。”
“嗯?”
“我以前是不是也經常趴在露臺上?”
“趴過。”
“那你當時是不是還沒回來?”
“嗯。”
奚嘉點點頭,這就對了,“我肯定是在等你回家。”
莫予深的呼吸在這一刻有瞬間的停滯,奚嘉往他懷裡靠近一些,莫予深順勢環住她。
露臺跟院子裡一樣,漆黑幽靜。
誰都沒說話。
有一種歲月靜好。
過了好一會兒,莫予深問奚嘉,錄音聽沒聽。
奚嘉點頭,“兩個都有聽。都喜歡。”
奚嘉微微側臉,面對著莫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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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自然的,莫予深親下來。
露臺的風不小,莫予深半抱著奚嘉,轉個身,背靠著欄杆,給奚嘉擋住風。
奚嘉抱緊莫予深,他身上的氣息帶著侵略性,又吸引著人靠近。
兩人的呼吸都亂了。
莫予深放開奚嘉,“回屋洗澡。”
奚嘉感覺出,他想要了。她故意逗他,“我準備泡澡泡一個小時。”
莫予深搭她一眼,“你怎麼不泡到明天早上。”
奚嘉笑笑,“泡時間長了對皮膚不好,我可以走慢點,爭取明天早上走到浴室門口。”
她半晌挪一小步。
然後下一秒,又往後退兩步。
莫予深攥著奚嘉衣服的馬尾,拽她進去。
奚嘉被他拖著,倒退走。“老公,你也溫柔點呀。”
半個小時後,臥室所有的燈都關掉。
奚嘉徹底領教了莫予深的溫柔是什麼樣,那種倦譴,她差點沒受得了。
以往,在這方面,他總是強勢的,霸道的,每次都不忘看著她的眼問她,你是誰的。
那一下,直擊心底。
今晚,莫予深所有的親吻都撩人。
他吮著她的唇瓣,耐心十足。
後來,奚嘉招架不住,心尖一顫。
她抱著他,那種力道,讓她有莫名的安全感。
“老公。”
“嗯。”
平靜下來,奚嘉滿身是汗,她枕著莫予深胳膊,沒勁兒動彈。她一直擔心,“會不會有天,我連這種事都忘了?”
“不會。”莫予深給她擦擦鼻尖的汗,“你現在記憶隻有幾小時,還不是連我用的尺寸記得一清二楚。”
奚嘉:“……”
“有嗎?”
說完,自己也失笑。
次日。
奚嘉睡到自然醒,不用復習筆記,不用想著劇本,難得愜意。
莫予深上午去了趟公司,有些文件需要他籤字。
這些天,公司內部暗流湧動。
莫董分割股權這事,已經傳開。現在有三四個版本。
丁秘書揣摩不透莫董到底怎麼想,元旦時,說節後分割,這都一個多月過去,沒有任何動靜。
弄得人心惶惶。
不順心的事,一件接一件。
丁秘書五分鍾前接到了研發中心那邊的電話,掛上電話,他都不敢去匯報給莫予深。
莫予深把文件籤完,一些要緊的事也處理好,關了電腦,準備回家陪奚嘉吃中飯。
丁秘書敲門進來,“莫總,剛研發那邊打電話過來。”
莫予深瞅著丁秘書,從丁秘書臉色可知,不是好消息。他猜到:“提取實驗失敗了是嗎?”
丁秘書點點頭。
莫予深:“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聲音帶著說不出的沙啞。
他起身,靠在沙發背上,從落地窗往下看。
車流不息,喧囂熱鬧。
十二點了。
莫予深拿上風衣,離開公司。
今天路上特堵,莫予深到家快一點鍾。奚嘉不知道他中午回來,早就吃過了飯,在臥室休息。
莫予深推開臥室的門,音樂聲震天響,奚嘉正趴沙發上看手機。
他關上門,下樓,到了院裡,給奚嘉打電話。
奚嘉爬起來,把電腦裡的音樂播放器暫停。她耳鳴的厲害,放音樂才能勉強蓋住。
“喂,老公。”
莫予深:“我回來了,下午帶你逛街。”
奚嘉跑去露臺,莫予深正靠在車門上,她衝他擺擺手,切斷通話,問他,“你不忙?”
莫予深略微頷首。
奚嘉做了個ok的手勢,轉身回房換衣服。
這一次動作快,沒用十分鍾,奚嘉下樓。
今天莫予深自己開車,給她打開副駕車門。
奚嘉:“我今天可以不用帶腦子出門嗎?給它放一天假。”
莫予深:“可以。我替你記著。”
莫予深沒去商場,帶奚嘉去了離家不遠的一家大型超市。馬上春節,超市播放著歡快的曲子,超市裡人頭攢動,都是來置辦年貨。
奚嘉很少逛超市,更不知道家裡缺什麼,管家應該都置辦齊全了。“我們要買點什麼?”
莫予深也不懂,“隨便。別人買什麼我們就買什麼。”
他們跟在一對中年夫妻後面,他們往購物車裡拿什麼,奚嘉也照著拿一份,還挺有意思。
莫予深推著購物車,緊隨奚嘉。
超市裡嘈雜,奚嘉才不那麼焦躁,她現在最怕安靜的場合,耳朵裡全是嗡嗡嗡,被自己吵的心煩意亂。
五點鍾,他們從超市出來,滿載而歸。
奚嘉回到家就去了樓上,換禮服,化妝,和葉秋約了七點見面。
樓下客廳,管家看著這一大堆東西,平常家裡都不用這些。
莫予深示意管家,“用不著的就送人。”他又吩咐:“把家裡所有燈管都換了,換成最暗的那種,奚嘉眼睛會慢慢畏光。”
管家點點頭,說不出話。
半個鍾頭,奚嘉打扮好,下樓。
莫予深在客廳看電視,一直盯著屏幕,也沒看進去內容。
聞聲,他轉頭。
奚嘉穿著長裙,像仙女一般。
她隻要稍加打扮,就會是全場焦點。
今晚的裙子簡單,還算低調。
莫予深送她到院子裡,把銀行卡密碼說給她,很簡單,奚嘉一下就記住。
“喜歡的都拍下來。”
奚嘉:“放心吧,我最擅長花錢。”她揮揮手。
汽車駛出院子,奚嘉關上車窗。
路上,接到周明謙電話。
奚嘉今天沒補跟周明謙有關的筆記,對他過往惡劣態度沒絲毫印象,現在隻記得他是劇組導演。
對他就客氣很多,語氣都溫和起來,“周導,您好。”
周明謙一愣,很不習慣這樣的奚嘉,不知道她又來哪一出。沒時間扯闲篇,他問:“忙不忙?”
奚嘉:“不忙。”
周明謙切入正題,明天要加一場戲,劇本上是一帶而過,他想擴充、細化,讓奚嘉晚上把劇本改好,明早開會。
奚嘉問,想細化的方向是什麼。
周明謙把想法都說給她,以及這場戲在後面起到一個什麼作用。
奚嘉記住了,“我回去就改。”
周明謙明顯又是一怔,擱以前,他隻要質疑她的劇本,她總要跟他爭執,冷言冷語一番。
今天這麼好說話,破天荒。
收線,奚嘉琢磨著要怎麼改。
不知不覺,到了慈善酒會所在酒店。
葉秋比奚嘉到的早,她還要走紅毯,有籤名拍照環節,就沒跟奚嘉一塊入場,兩人約了在內場見面。
奚嘉在入場時碰到了莫濂,她對莫濂的記憶依舊停留在國外上大學那會兒,記住的還是他的英文名。
莫濂也看到了奚嘉,駐足。
今晚的慈善酒會是莫濂公司下設慈善基金會舉辦,莫濂作為幕後老板,也低調出席。
不過沒人知道他跟慈善基金會的關系。
“好久不見。”奚嘉淺笑著走過來。
莫濂:“就一個人?”
奚嘉:“跟朋友一起,她走紅毯去了。”她問,“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莫濂:“一年多了。”
兩人聊著,並肩進場。
莫濂秘書一直盯著奚嘉看,她想提醒莫濂,這個節骨眼,還是不要跟莫予深那邊的人有接觸。
不知道這個奚嘉是不是探口風。
秘書看向莫濂,幾次欲言又止。
莫濂看到了,但沒給她回應,依舊跟奚嘉在聊。
秘書收回視線,做好自己的本分,她帶著莫濂入座。
莫濂位置靠前,他周邊都是基金會的工作人員,沒有外人。“跟我一塊坐?我們好久也沒見了。”
奚嘉難得遇到以前認識的,還能記住的人,“行啊。一會兒我再去找我朋友。”
莫濂給奚嘉遞了一杯咖啡,“現在在忙什麼?還是訓練?”
奚嘉搖頭,“改行做編劇了。”
其實莫濂都知道,他假裝第一次聽說,“不錯,挺適合你,你以前不就是想當個編劇。”
奚嘉問他,“你呢?怎麼想回來了?跟叔叔阿姨關系緩和了沒?”
莫濂握著咖啡杯,沒吱聲。
他以前跟奚嘉說過一些自己的事情,沒想到她還記著一點。
奚嘉見他沉默,“還恨他們呢?”
莫濂回神,淡笑,聲音低沉:“反正不愛。”
前排靠舞臺,音樂聲響起。
奚嘉揉揉耳朵,沒聽到剛才莫濂說什麼。但她看到莫濂開口說了幾個字。這音樂聲,影響了她聽力。
奚嘉指指耳朵,“我聽力下降,快聽不到了。”
莫濂一怔,把椅子朝她那邊挪挪,聲音大了點,“回國跟他們沒關系。”
奚嘉這次聽到,她說,“回來就好。”
莫濂沒接話,他回國,跟莫氏集團有關,跟莫予深有關。
奚嘉輕輕攪動咖啡,多餘的話就沒說,她也記不起跟莫濂其他有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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