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
易思齡在一片嘈雜聲中打字:【幹嘛?】
謝浔之思索片刻,還是決定背這口莫名其妙的鍋:【送花,作為讓你在朋友那兒丟臉的賠禮。現在方便嗎?】
易思齡眼睛一亮,好好好,人沒有花有也是好的,至少能扳回一局,她想都沒想就把位置發給了謝浔之,並說:【方便!要中環secrets花店的弗洛伊德!快快快!】
謝浔之發出一個好字,無奈地熄掉屏幕,吩咐司機:“把我送去中環的secrets花店。我在那兒下。”
謝溫寧:“哥,你不去別墅了?”
“去給易思齡送束花就來,不用管我。”謝浔之在Google地圖上看了下花店和餐廳距離,好在不遠,步行五分鍾。
謝溫寧笑得很高興:“原來大哥是想小嫂子了。一分鍾都等不了。”
“寧寧。”謝浔之溫柔的語氣中裹挾著嚴肅。
謝溫寧:“……錯了錯了。”她邊說邊偷偷瞄了一眼大哥。
男人闔目靠在座椅,坐姿松弛卻不懶散,散發著一種溫肅沉穩的氣場,他並不嚴厲,也不駭人,卻令人肅然。
都說長兄如父,對她來說,大哥就是這種。她喜愛他,崇拜他,也有一點畏懼,但她把這事兒埋在心裡,她怕說出來大哥會傷心。
其實大哥比誰都溫柔。
但謝家和藍曜集團不需要一個風流倜儻,溫柔可親的繼承人,要的是沉穩有力,令人信服的掌舵者。
他的寶相莊嚴皆因不得不。
謝溫寧決定用掉今年的生日願望,希望那位漂亮的小嫂子能發現大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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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喜歡他。
——
花店在一條繁華的街道口,隔壁就是置地廣場。賓利徐徐停下,謝浔之下車之前,謝溫寧叫住他,對他比了一個加油的動作。
“加油大哥!”
謝浔之失笑,其實大可不必,沒什麼要加油的,但他沒多說,關上車門,轉身走向熙攘的人行道,一襲質地精良的黑色長風衣罩住他峻拔的身影。
易思齡指定的花店很大很奢華,光是店員就有七八個,森系風裝潢氛圍感十足,四周都擺滿了繽紛鮮花,連天花板也垂下來各種裝飾花卉和綠葉,是一家很高檔的花店。
在團團錦簇中,謝浔之倒是一眼就看見了弗洛伊德的身影,那麼嬌豔奪目的花,就是放在花店裡,仍舊搶眼至極。
他走過去,駐足。
“先生,您是要弗洛伊德嗎?昨天從厄瓜多爾進口過來的,很新鮮呢。買回去能養半個月,花期很長。”店員迎上去。
謝浔之:“幫我包一束。包好看點。”
店員一看謝浔之就知這靚仔是來跟女友挑花的,熱情推薦道:“那您要多少呢?十一朵,十九朵,二十二朵寓意都不錯!拿在手上拍照也好看!”
“九十九朵吧。”
謝浔之不懂其他的寓意是什麼,隻懂99和520,一個是長長久久,一個是諧音我愛你。
但愛不愛的,對於目前的他和易思齡來說都為時尚早,不如長長久久實際。
店員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我們店的弗洛伊德今天隻剩這些了,您看五十二朵呢?代表我鍾意你啦,不比九十九差呢。”
謝浔之沉吟幾秒後,點了頭。
店員歡天喜地去包花,手腳麻利,不一會兒就快包好了,“先生,要寫一張卡片嗎?我們有免費提供卡片,您選一張。”
謝浔之走過去,前臺上擺了一隻木盒,裡面有十幾種不同款式的卡片,復雜的簡單的燙金的壓紋的,若是他選,他會選那張素白的,但很顯然,易思齡不會喜歡。
於是抽出一張燙金玫瑰圖案的,也是其中最華麗花哨的。
“筆在這裡。”店員示意一旁的筆筒。
謝浔之沒有拿,而是從風衣內側口袋抽出一支鋼筆。他有隨身帶筆的習慣,因為工作隨時都有可能用到筆。
很內斂的一支黑色萬寶龍大班149,不貴,但方便好用,握在那冷玉一般的手指中,在這繽紛的花店裡,兀自添了一絲沉靜。
他黑眸半垂,神情平淡,清冽的筆尖在卡片遊走,寫出一把遒勁而有風骨的好字。
正在包花的店員時不時拿餘光打量謝浔之。她還是第一次在生活中見到如此氣度卓群的人,像從金字塔尖尖上走下來,下一次凡塵,輕易不會出現在他們這個世界,即便突然出現了,也會很快就消失。
也不知這束花會送給怎樣的女人。
她想象不出來,這不是她一個打工小妹能想象的,那就隻能祝福這對俊男靚女,長長久久啦。
“包好了,先生。您看看喜不喜歡。”
謝浔之看了眼花,溫聲道一句謝,把賀卡插進金屬夾,付了錢,長臂將花攬進懷抱。
一身黑衣的男人步入夜色,懷中的弗洛伊德嬌豔怒放。
——
離花店不遠的monta餐廳裡,也是一派熱鬧。
廚師長親自為陳薇奇送來一道甜品。一隻跟鴕鳥蛋一樣大小的巧克力球,點火後燒出噼裡啪啦的藍色火焰,莊少舟不知從哪變出一根細棒,放在火上點燃,伴隨著巧克力的融化,他將細棒上的火一撲,唰地,細棒變出一朵玫瑰花,與此同時,火焰熄滅,巧克力融化,露出裡面玫瑰造型蛋糕。
莊少洲將玫瑰花送給陳薇奇。
陳薇奇沒想到還有這種驚喜,滿意極了自己老公這個工具人。
“啊啊啊!!好神奇!”
“太浪漫了受不了了!”
“薇薇,你老公也太會了吧!”
易思齡備受冷落,冷眼旁觀一群女人在這尖叫捧場,面無表情喝著清酒,一口接一口,上頭了也沒感覺。
這死女人秀恩愛秀上頭了吧!
讀書的時候和她比誰的成績好,誰在學校更受歡迎,比馬術比鋼琴比橄欖球比遊泳有什麼比什麼,出校園了就跟她比美比珠寶比高定比誰的品味好,比誰的座上賓更厲害,比誰才是港島名媛圈第一把交椅,現在結婚了,就比秀恩愛了是吧!
比的東西越來越沒品位。老公有什麼好比的,一個時尚單品,錦上添花的工具人罷了。
幼稚。
好,她承認,這一局她輸到了塵埃裡。謝浔之不是一個合格的工具人,也不可能是一個合格的工具人,能滿足她配合她幹這些幼稚的小把戲。
當眾變魔術送玫瑰花這事,她想都別想了。
被陳薇奇壓這一頭,她再不服也隻能憋著。
藍調音樂和女人們虛偽的吹捧相雜,陳薇奇拿著那支假玫瑰花,衝易思齡挑挑眉。
易思齡用假笑回應,雲淡風輕地啜了一口酒。
沒人知道她心底的怒濤洶湧:
工具人的花呢?還不送來,是沒跟快遞小哥加急嗎!若是花在晚餐結束後再到,她跟他沒完,她要讓他今晚在京城睡不好覺,她撒潑打滾也要把謝浔之——
“OMG……佢係邊個?快睇,真係好型仔……”
(那是誰啊,趕緊看,真的好帥啊…)
“邊度啊?”
(哪裡啊?)
“露臺門口,進來了進來了——”
一群吹捧陳薇奇的女人紛紛調轉目光,包括陳薇奇,都朝露臺的玻璃門望去。
謝浔之抱著花,推開露臺玻璃門。
露臺上掛著星星點點的螢火燈,婆娑光暈在他身上斑駁錯落,隨著他踱步而來,一張英俊的臉霎時明又忽而暗,深邃的五官宛若雕刻,長風衣襯託他峻拔的身型,溫沉的眸子沒有波瀾,就這樣淡淡地看過來。
也不知道在看誰。
這個男人的氣質過於清貴,又自帶莊嚴,輕而易舉和繁華的花花世界割席。
但如何能割席,他懷裡抱著一束嬌豔到俗氣的人間富貴花。
陳薇奇也跟著轉過去,眼中閃過驚豔,不得不說,這男人一出現,周圍的所有同性都被秒成了陪襯。
易思齡完全愣住了,大腦暈暈乎乎,清酒的勁和心底的洶湧一起湧上頭頂。
謝浔之?他不該在京城嗎?
她閉了下眼睛,又睜開,人還在,越來越近,直到她聞到花的香氣。
謝浔之沒想到易思齡在和一大群朋友吃飯,他沒有表演型人格,不喜歡在公眾場合做這些引人圍觀,吸引目光的事。出風頭更是不喜。
可來都來了,現在走,易思齡敢悔婚。
於是徑直走到易思齡身旁,把花遞過去,聲音沉冽,標準的普通話字正腔圓,是和港府話完全不同的腔調。
“是我的錯,別生氣了。”
易思齡:“……”
一時間所有目光睽睽聚焦在她身上。
她仰頭凝望謝浔之,又看那束花,不知道該說什麼,整個人很寂靜,也很微醺,無比微醺,這感覺舒服得令她上頭。
她愛死這種被人矚目的感覺。
海風吹過,將謝浔之的風衣衣角吹得翻飛,人如夜色,高大俊美,像在黑暗中蘇醒的阿多尼斯。
這個男人很土很古板,但是他鬼咁靚。
真是羞恥的想法。
易思齡一時被他那張不苟言笑的臉所蠱惑,恍惚了,目光搖搖晃晃。
第21章 蟾宮折桂
一桌子人都小小震驚了下。很快,坐在易思齡身邊的女生推她一把,“Mia,這位是……?”
易思齡迅速回神,將那上頭的感覺揮去,一張嬌豔的面孔迸發出驚喜,嬌聲:“親愛的!你怎麼來啦!”
謝浔之:“……”
他背脊僵了瞬,很快恢復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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