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穩住心神,微笑地看向她:“好。”
易思齡癟癟嘴,指了指床左邊,正要說話時,謝浔之又開口:“為了表示歉意,我今晚打地鋪,你可以安安心心睡到天亮。”
謝浔之指了指床腳延伸出來的那一塊空地,很寬敞,足矣睡一個人。
易思齡張了張唇,她想說的其實是:你今晚睡在這一小塊,不準越線。
可謝浔之非但不爭取和她睡在一張床上的資格,還主動請纓睡地鋪。
她腦中一片空白,久久說不出話來。
謝浔之見她沉默,以為她不願意,又紳士好風度地說:“是不喜歡我睡在你床邊嗎?那我今晚睡外面的沙發,你放心,隻要你喊我,我就能聽見。”
他溫柔,妥帖,包容,縱容至極。
易思齡:“………”
怎麼回事?
明明昨晚還不是這樣的。
明明昨晚他吻她,壓她,拿她的腳去踩,明明昨晚的他石更得像山。
才過了一晚,他就這樣正經了?難道不該是,他嘗到了甜頭,要上趕著,求著,和她睡嗎??
易思齡想尖叫,從未有過如此挫敗的感覺。她的丈夫居然敢對她遊刃有餘,而且遊刃有餘得太過分了。
謝浔之深深地看著面前呆愣的女孩。那雙顧盼生姿的眼睛裡依次劃過,震驚,不解,憤怒,碎裂……
“昭昭,我——”謝浔之想說,他沒有別的意思,他隻是在身體力行地表達對昨晚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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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那麼一絲輕微地,以退為進的試探。
試探她到底想不想和他睡在一起,隻要她表露一絲猶豫,他就順勢應下,合情合理。
“你出去睡。”易思齡抬起手,指著屏風外面的小客廳,冷靜說:“就睡沙發吧。”
“沙發更配你。”
謝浔之:“………”
——
五分鍾後,謝浔之抱著一床被褥,平靜地走去沙發。把被褥鋪好後,他坐下,視線看向屏風後亮著的燈。
十分鍾後,燈熄了。也不知她是準備睡了,還是在玩手機。
謝浔之就在昏暗中,很輕地嘆了口氣,抬手,揿滅最後一盞落地燈。
整個套房陷入一種深海般的靜謐。
黑暗中,謝浔之打開手機,對易思齡道了一句晚安。手機光打在他英俊利落的面部線條,像一頭蟄伏在黑暗中的雄獅。
退出的時候,看見【京城天選打工人群】裡正在瘋狂地@他。
這群不是把他踢出去了嗎?
點進去,群裡正熱鬧——
聞餘杭:【老三!聽說你今天下午打出一個Albatross??你僱人在炒作吧!】
聞餘杭:【我在桌上都聽懵了!林進東可是被你宰了一筆狠的,你高爾夫水平不是很菜嗎!】
池桓禮:【真的假的??四杆洞還是五杆洞?】
聞餘杭:【四杆洞!一杆進!這家伙是不是背著我們報班了!】
樓遡舟冒泡:【還有能教出打出Albatross的教練嗎?我也報一個。】
池桓生:【帶我,我也報。】
聞餘杭嗤笑:【林進東這老滑頭,栽跟頭了吧,我估計他今晚回去要躲在被窩裡哭。】
池桓禮比較關心謝浔之派了多少紅包,他還在為上次搶到一塊五毛錢而怄氣,【@老三,上次那個土老板一人三萬,你不可能被他比下去了吧。】
謝浔之揉了揉眉骨,終於出現,他說:【一萬。】
池桓禮陰陽怪氣:【靠!我還以為你一人發十塊呢[龇牙]】
聞餘杭:【雖然你這人結婚後越來越摳了,但我不計前嫌,給你弄個party!慶祝你一杆入洞!怎麼樣,夠兄弟吧。】
一杆入洞。
不知為何,謝浔之看這個詞看得有些不舒服。
謝浔之:【不用為我慶祝,我能打中也隻是沾了太太的光。沒有她,我也沒有這種幸運。】
非常官方的回復。
池桓禮:【……】
聞餘杭:【……】
樓遡舟:【……】
樓遡舟:【你現在不秀恩愛是不是不行?就你有老婆?我明年也結婚了[微笑]】
謝浔之:【不是秀恩愛,是實話實說。】
聞餘杭恨不得把這人再踢出去!
從小到大,他們這一圈發小裡,就屬謝浔之最規矩,身邊每一個長輩,老師全都喜歡他,對他贊不絕口。
這麼規矩的人,憑什麼最先有老婆。
老天不公,就偏愛他。
【反正不管了,你哪天有空,咱們聚一波。把你家太太帶來,都沒見過呢!】
謝浔之隻能應下:【明天要拍婚紗照,大後天飛歐洲拍,隻有後天能抽出一個晚上,但我要問她願不願意見你們。】
結束歐洲的拍攝,易思齡就會直飛港島。
他們下一次見面,就是婚禮了。
池桓禮憤怒:【我們是醜了還是挫了還是上不得臺面!】
聞餘杭搭腔:【我們各個都比你俊!比你潮!比你活潑開朗討美女喜歡!你不會是怕你家老婆見了我們,就嫌棄你了吧。】
謝浔之面容發黑:【誰比較醜,自在人心。睡了。明天給準信。】
【微笑.jpg】
謝浔之不顧一群人要弄他,果斷退出聊天,放下手機,就這樣枕著並不舒服的沙發抱枕,幽幽地盯著天花板。
沙發是實木,沒有任何海綿一類的填充物,即使墊了一層軟墊,睡上去還是硌得渾身不得勁。
明明昨晚還睡在溫香軟玉的床上,易思齡將腿搭上來,抱著他。
謝浔之滾了下喉結,閉上眼,他心裡裝著事,大腦紛紛雜雜,幾度入睡失敗,倒是比昨晚還難熬。
拿出手機一看,凌晨兩點。還有三個半小時,他就要起床。
滿室寂靜的黑暗中,謝浔之籲出一口氣,冷靜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把被褥抱在懷裡,不動聲色地朝裡面走去。
走到床邊,他抬手撩起床幔。
女人早已陷入熟睡,睡相慵懶,毫無規矩,兩條腿都露在被窩外,一隻腳伸出床沿。
謝浔之抬手握住那隻腳,緩慢地,將其放回被窩裡。
隨後,他在易思齡身邊那一小方極窄的空間裡躺下。四周寂靜沉默,他們的呼吸像兩支不同頻率的電臺。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三十秒,也許是三分鍾,此時此刻,謝浔之對時間的感知很鈍。
他側過身,看著易思齡那張酡紅的臉,手臂緩慢地從她頸下穿過,然後把人攬進懷裡,親了又親。
——
第41章 金玉良緣
拍攝團隊和造型團隊在上午九點準時到達謝園,共有十四個人,其中光是搬婚紗和化妝品的就有六個人。
四套婚紗皆是昨晚連夜加急從各大品牌調過來的,品牌方知道是用在易思齡身上,都高興的不得了。
這位來自港島的頂級名媛,首次亮相名利場即是全球名媛都趨之若鹜的巴黎舞會。十七歲那年,易思齡牽著易坤山的手,在舞會上跳了開場舞,那晚的男伴,更是被譽為全歐洲最英俊的王室成員,英國斐南公爵的小兒子,從此一戰成名。
不論是名氣,品味,亦或炙手可熱的程度,易思齡都是世界一流,更何況,她身上還很有話題。
能被易思齡穿上身的衣服,本身就是一種殊榮,更何況,這是她的結婚照,而且,這次的結婚照會對外公布。
謝家不成文的傳統,繼承人隻有在成婚之後,才會真正地對外公開亮相。此後,謝浔之也要相應地承擔一些需要曝露在公眾視野之下的社會活動。
有了家庭,成為了丈夫,有了責任,才有資格承擔起更厚重的責任,才能稱之為一個真正的男人,謝家在這方面非常傳統。
這樣一來,就讓結婚照充滿了某種象徵性的意義。
為了服務好易思齡,這兩個專為全球一線明星服務的團隊嚴陣以待。被帶來打雜的幾個小助理都忐忑不安,很怕做錯事,更怕一個不小心碰壞了這件屋子裡任意一個物件,畢竟樣樣看上去都如此價值連城。
不過很快,那些提心吊膽都化為泡影。因為這位被媒體稱作持靚行兇,脾氣天大,又不好惹的大小姐………
一直在打瞌睡!!
易思齡早上九點被易欣齡和謝溫寧轟炸起床,強行洗臉漱口,然後被按在化妝桌前,緊跟著,一堆人在她臉上和頭上搞來搞去。
打了個哈欠,易思齡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在鏡子裡看見易欣齡正和謝溫寧說悄悄話。
“天爺,你終於醒了!”易欣齡一個健步,竄到易思齡身邊。謝溫寧也隨後跟過來。
易思齡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你怎麼來了。”
“我還不來,寧寧一個人可喊不醒你。”易欣齡蹙了蹙眉,“你怎麼回事啊,拍結婚照都不上心。”
易思齡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單獨睡那張床,還是覺得不安心,沒睡好?也不對,她昨晚睡得還不錯,仿佛睡在一個溫暖而厚重的懷抱中,如此安心。
“不過公主…你昨晚是不是運動到很晚啊…”易欣齡賊賊一笑,躬下身體,拿悄悄話說,“一大早,身上全是汗…膩膩的…不把姐夫給迷死。”
易思齡臉唰得紅透,這人,說話能不能別這樣奔放。簡直是被易瓊齡帶壞了。
“少胡說,我和他昨晚分床睡的。”易思齡沒好氣。
謝溫寧在一旁聽得眉頭緊鎖。小嫂子還和大哥在分床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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