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她背著他自己偷偷玩。
她這樣調皮,有什麼做不出來。
天色一寸寸澄明,直到變成如海一樣的湛藍色。清早的天空是最漂亮的,很純淨,謝浔之看過很多次。
謝浔之對今天五點的天空是怎樣的藍色毫不關心,他腦中想著那張照片,用手掌去測量照片中最細的地方,然後摸到那條毛茸茸的尾巴,她根本不知道,她已經重新穿上了。
易思齡是在最後醒過來的,她迷茫地和懸在上方的男人對視,懵懂地眨著眼睛,“你回來了…?”
謝浔之深沉地注視她,聲音沙啞:“我回來了,你不知道是我嗎?”
知道什麼?易思齡稍微一動,就察覺到滿。
她第一反應就是推他,“我討厭你…”
她剛睡醒,又被反復折騰,在夢中顛倒,醒來想到的第一件事還是昨晚她生氣的事。
討厭他。
“到了。”
謝浔之突然說,很平靜的兩個字。
她早就不知道到了多少次,但他還沒有,不過是聽見她說一句討厭,他居然逆反地到了。從前為了雙重保險,他即使打著傘也不會身寸在其中,要鲅出來身寸。但今天,他就這樣定定地注視她,迫使她也看著他。
持續若幹秒,若幹股餘溫。易思齡知道他在做什麼,咬著唇,羞惱地瞪著他。
餘溫過後,他故意不離開,伴隨著強烈的存在感,就這樣親吻她,從額頭親到鼻尖,再親到唇角,到下颌。
“不準親了!”她捂住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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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浔之無奈地笑,“昨晚是我不好,老婆。不該讓你生氣。我可以詳細解釋一遍昨晚的前因後果。”
誰要在這時候聽他將前因後果!還連著。
“你滾蛋。變態!”易思齡想起來就不高興,“快點,我要去上廁所了!快點!”
他居然還不肯出來。
謝浔之這才被催促著撤走,抱她去浴室之前,隨手抽了幾張紙巾把糊成一團的透明薄膜包起來,扔進垃圾桶,沒有時間檢查是否破損或泄露。
——
一周後,易思齡跟著節目組飛去福娃娃的生產原料基地錄制第二期。
一群人要去鄉下摘綠豆摘鮮花,然後把綠豆糕和鮮花餅做出來。導演組很挖苦,搞來一臺三蹦子,讓幾個主角坐在後面上山下鄉去摘原料。
易思齡,周霽馳,黃屹航,孟曉安,還有兩個新來的嘉賓,看見這臺三蹦子的時候,紛紛陷入沉默了。
孟曉安和大家都熟了,面對鏡頭也不怯場,她乖乖地舉起手,問導演:“陳導,我們六個人做這臺車不會翻嗎?”
她問得很認真,現場有工作人員爆出笑聲。
導演也忍著笑:“你們一個人開,五個人坐在後面,不會翻,我們試過。”
易思齡反倒是第一個上去的,攝像大哥扛著鏡頭跟著她追拍,看她優雅地提著裙擺,登上那臺三蹦子宛如坐上勞斯萊斯,低跟鞋踩在沾了泥土的車廂中。
她到這時候都要像個公主。坐上去後還懵懂地維持驕傲。
畫面太清奇,就連周霽馳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要坐易思齡邊上!這樣我能幻想我在坐勞斯萊斯!”一個女生嘉賓緊跟著上去,挨著易思齡坐。
周霽馳被選為開車的人,他是玩過賽車的,開車起來很猛,加上三蹦子又不穩,一路特別顛簸。
一群人坐在車上,顛得前仰後翻。
“馳哥!開慢點——我、我要吐了!”
易思齡一聽有人要吐,瞬間尖叫,都不顧形象,警告:“不準吐在我這裡!不準!”
後面那臺車上的工作人員都要笑到岔氣。
現場非常混亂,鄉間小道塵土飛揚,易思齡忽然感覺有哪裡不對勁,小腹似乎隱隱有下墜的脹感。
她不動聲色地捂住。覺得很奇怪。
第82章 比翼雙飛
這是一座南方小城。夏季陽光炙熱,空氣悶湿,這個時節跑去產業園區摘綠豆摘茶摘鮮花實在是受罪。
一行人在三蹦子上顛了半小時,都累得氣喘籲籲,開車的周霽馳更是汗流浃背。
易思齡也有氣無力地坐在角落,那一陣墜脹來得太奇怪,好在疼了片刻就不疼了,更多的是熱和曬。
她偷偷揉了揉小腹。
三蹦子在崎嶇小道上各種疾馳狂飆,終於停在目的地。這裡是福娃娃在南邊最大的原料種植基地,坐落在大山之中,方眼放去,幾千畝茶園碧波蕩漾,隔壁則種植了各種品類的綠豆,荷蘭豆,蠶豆。
六人分為三隊,一隊採茶,一隊摘綠豆,一隊去附近的鮮花園摘玫瑰花。
易思齡抽到了採茶。
若不是錄制這檔節目,易思齡可能一輩子都不會來到這裡,她的紅底鞋一輩子都不會沾上泥土。
她的世界就像一隻過度包裝的精美禮盒。她喝過十萬一兩的名茶,卻沒有見過茶是從這種地方長大的,也不知道人工採茶這樣辛苦。其實很荒謬。
“聽說這裡以前是貧困村。”周霽馳帶著青箬笠,悠然自得地選茶葉。
易思齡做過功課,當然知道,“對,因為福娃娃在這裡辦了工業化的種植基地,帶領這裡脫了貧。”
她語氣中流露出驕傲的神採,“以後這裡會越來越富裕,因為福娃娃會越來越好,越賣越多!”
攝像大哥把這一段拍了進去。
周霽馳笑了,透過易思齡,看見了另一個人。她也是這樣,不認輸,不服輸,要和所有人較勁。
因為不服輸,所以丟掉了他。但他沒有怨言,是他給不了她想要的。
漫山遍野的綠,映進眼底,很舒服的顏色。
“你們姐妹挺像。”周霽馳拿拇指和食指捏住茶梗,往上提,摘下來後扔進斜挎的簸箕中。
“我們四姐妹當然很像,這不是廢話。”易思齡牢記剛剛採茶教學的步驟,先捏後提。她就是換了運動鞋來山上採茶,手指還是戴著近千萬的高定珠寶。
每摘一片芽葉,手指上的鑽石和紅寶石就在翻飛,搭配綠瑩瑩的世界,像一版特立獨行的珠寶海報。若是bariya受到啟發,說不定下一季的高定廣告就會這樣拍。
“我說的是她。”
“…………”
易思齡一驚,手中的茶葉摘破了,她小聲說:“首先,我和她是塑料姐妹,其次,這是要播出去的,能不能別討論限制性話題?你粉絲都隻敢說那個女人。陳薇奇三個字都不敢提。”
還好不是什麼直播,那一定是上熱搜的翻車現場。
周霽馳笑出聲,烈日炎炎也曬不化他周身的清冷,笑起來也淡,不笑更淡,“我從不避諱提她。等會我多採一份,Mia,幫我帶給她,當然,別說是我給的。”
他記得陳薇奇的一切喜好,記得她愛喝綠茶。
易思齡無語,扭頭對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的攝像大哥說,“這段記得掐掉,千萬別播!”
攝像大哥點頭,他又不傻。
說都說了,易思齡幹脆說開,“過幾天我生日,在港島易公館辦了party,提前說好啊,我肯定不能請你,你別說我不夠朋友。”
周霽馳無奈:“我沒這麼幼稚。”
“再次提醒你,當晚我發的照片肯定有tanya,她是我大合照中永遠的副C位,說不定還有她老公,你記得屏蔽我,別看了心梗。”
“…………”
已經心梗了。
易思齡扭頭對攝像大哥再次交待:“千萬別播!”
攝像大哥都覺得可惜,這段太有梗了,若是播了,喜提一個爆款熱搜。
到這時,那股墜墜的脹痛感又來了,易思齡蹙起眉,難受地捂住小肚子。
“怎麼了?不舒服就去休息,我摘一樣。”周霽馳加快進度,修長的手指在茶葉中穿梭。
易思齡搖頭,“沒事。可能是早上吃壞肚子了。”
不知為何,這種墜脹感像是在和她開玩笑,一會兒有一會兒又沒了,錄制節目的這兩天都很強烈。易思齡想著回京城後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但回去後,這種感覺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沒出現。
易思齡要準備生日party,又要準備旗艦店開業,一來二去,她就把這事拋之腦後了。
——
京城的溫度一日熱過一日,易思齡都不敢去瞟窗外白晃晃的陽光,隻覺得刺眼。
易坤山的那架硬核獵鷹停在機場待命,隨時接易思齡回港島,提前兩天就來了,顯得迫不及待。
今晚謝園的餐桌上,眾人都到得很齊整。商討明天怎麼去港島陪易思齡過生日。
楊姝樺和謝喬鞍兩個長輩就不湊熱鬧了,提前把生日禮物給了易思齡。
謝喬鞍送了一幅有收藏價值的名家字畫,楊姝樺則給她的三號芭比訂制了一條綺靡華麗的紫色織金旗袍,用的料子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孤品老宋錦,整匹料隻夠做這一件旗袍。
易思齡很喜歡這件旗袍,當即讓慄姨幫她裝進行李箱,要帶去港島穿。
謝知起和謝溫寧都一起跟著去港島玩,禮物就保密,當天送。謝明穗最近要加班,實在抽不出時間,許諾大嫂在京城的那場生日宴交由她全權負責,易思齡這才放過她。
謝明穗送的禮物是一枚女士腕表,收藏級別。她其實是一個在花錢上很謹慎的人,常年和流水的資金打交道,讓她養成了攢錢的習慣,但對大嫂,她出手相當闊氣。
闊氣到謝知起都酸了,委屈說:“二姐,我去年生日,你送了我一雙手套…”
“那手套籤名款,一萬多呢!你可知足吧!”謝明穗夾了一筷子炒莴筍給謝知起,“多吃菜,小起,你就是肉吃多了。”
謝知起面無表情。易思齡就在那笑。
“抱歉,昭昭。我可能也不能陪你一起去。”謝浔之見易思齡高興,眸底都是燦爛的光芒,實在不忍心說這句掃興的話。
斟酌了再三,當她第三次欣喜地望過來時,他隻能開口。
易思齡笑容陡然僵在臉上,下一秒就垮了,一雙眸定定地看著他,“謝浔之,你不陪我過生日?”
心中的酸楚來得不講道理,翻江倒海。他還隻是說了一句不能陪她一起去而已,她的反應就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謝浔之放下筷子,偏過身,膝蓋碰上她的腿,手掌包住她攥緊的拳頭,他解釋得很耐心:“昭昭,我這邊臨時有個會議調了時間,協商過也沒辦法調整,我要做匯報,所以不能缺席,我開會過後就趕去港島,好嗎?”
飯桌上大家都在吃飯,易思齡為了面子也不願表現得情緒外露,但心情實在是復雜,酸楚和委屈像夏日午後的暴雨,兜頭淋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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