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很快過去,男生繼續唱著歌,女生扎堆聊天。
林窕還沉浸在剛剛的歌聲之中。
她隻聽江延唱過兩次歌。
一次是在海城的時候,他給她唱《Perfect》。
一次是在這裡,他給她唱《我們倆》。
這兩次。
一次是心動。
一次是沉醉。
-
顧及到明天早上還有課,再加上學校宿舍還有門禁,江延沒讓他們鬧到太晚,十一點一過,就讓胡杭杭和吳往他們把三個已經醉倒過去的住宿生送回宿舍。
出來玩的大部分都是住宿生,幾個住校的男生護送女生回宿舍,剩下幾個走讀的各自打了個車回家。
等到安排妥當,就隻剩下林窕,還有江延徐一川宋遠他們幾個人。
夜晚有風,從四面八方吹來。
這條街道位置街市中心,繁華熱鬧,沒有什麼高樓大廈,三四層高的商業建築樓,各式各樣的店鋪,璀璨閃爍的燈光為這寡顏的夜晚平添了幾抹顏色。
四個人站在街口。
宋遠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踢開腳邊的石子,“我們今晚不回去了,去你網咖打遊戲。”
Advertisement
“行啊。”江延手上拎著外套,回頭看著林窕,“那我送你回去?”
“嗯?”林窕剛從那麼吵的環境裡出來,腦袋嗡嗡地,反應慢了半拍,“不用了,這裡離我家也不遠,打個車回去就好了。”
話音剛落,林窕看到不遠處開過來的一輛出租車,擋風玻璃後面顯示著空車兩字。
她抬手攔了下來。
車停下的時候,林窕拉開車門回頭看了江延一眼,叮囑道,“你晚上不要弄到太晚了。”
“好。”江延笑了笑,在耳邊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到家給我打電話。”
“知道啦!”
林窕坐進車裡,關上車門的時候,看到江延繞到車後,她扭過頭,隔著玻璃看到他拿著手機在拍車後尾。
興許是注意到她的視線,江延又抬起手機,對著她的臉拍了一張照片。
林窕舉起拳頭假意揮了揮。
江延笑著收起手機,朝她揮了揮手。
“……”
車輛啟動。
林窕又回頭看了眼。
少年的身影停在原地,眉目如畫,繁華的街道,粼粼燈光,月色很美,人亦然。
一直到等看不見車影之後,江延他們才轉身往街道的另一頭走去。
路上行人不斷,車如流水,汽笛聲此起彼伏。
走到路口等紅燈的時候,江延從口袋摸出顆糖,剝開薄薄的糖紙,把糖塞進嘴裡。
晚風吹過,他把糖紙卷成一小團,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裡。
宋遠看了他一眼,“下午在球場的時候,何文跟你怎麼說的?他應該不是那種隨便罵幾句就能罷休的人吧?”
下午在球場宋遠他們雖然聽不見,但何文那副不把江延撂倒在地他就不是人的神情,他們還是能看得清楚的。
至於江延跟林窕說的隨便罵了幾句,宋遠他們壓根半個字都不信。
江延已經把外套穿上,雙手抄著兜,糖果滾過牙齒發出輕微的聲響,“他跟我約了架。”
“這周日。”
“在附中附近的那個廢舊樓。”
宋遠一臉我就知道的神情,“那你還真打算過去?跟他打一架?”
“啊,不然呢。”紅燈跳成路燈,江延抬腳跟著人群往前走,“何文這人太傲,總想著把人踩在腳底。”
江延笑了下,牙齒微微用力,把糖果嚼碎了,神情囂張又桀骜,“可我偏偏不想如他意。”
徐一川接了話,“那到時候我們幾個跟你一起過去。”
江延剛想說不要他們跟著一起摻和,但轉而一想,像何文這種恨不能把他踩在腳下狠狠蹂|躪的人,也不知道到時候會叫多少人過來。
他雖然說是自己一個人去的,但傻子也知道不能一個人過去。
“行,到時候你們跟我一塊過去。”江延說,“但是先不要露面,等我叫你們再出來,萬一有什麼事情,你們在暗處看著,也好有個照應。”
“行,那這件事你不打算跟林窕說了?”宋遠有些遲疑,“要是被林窕知道你背著她出去打架……”
“不跟她說,這種事情她不需要知道。”
江延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事情跟林窕說,所以下午在她問起的時候,插科打诨就給繞過去了。
“你們這兩天口風也嚴實點,別說漏了嘴,讓她知道了。”江延看著眼前的路,“免得她跟著擔心。”
“得,絕對一個字都不說。”徐一川卷起衣袖,“想想還有點刺激。”
江延看了他一眼:“……”
-
等到了網咖,江延看到坐在吧臺後邊寫作業的周銘,“你怎麼還沒回去?明天不用上課了?”
周銘從作業堆裡抬起頭,額頭上一道淺淺的疤痕,“明天學校組織春遊,給我們放假一天,不用上課。”
“春遊啊?”江延靠著吧臺,“你不參加?”
周銘搖搖頭,“不參加,也沒什麼好玩的,沒意思。”
“……”江延輕笑了聲,“小屁孩。”
江延也沒多說什麼,做什麼樣的選擇是小孩自己的事情,他也不會多加幹涉什麼。
周銘是跳級生,平常的學習壓力比一般正常學生要大很多,每次來網咖都帶著試卷和練習冊。
江延伸手拿過他剛剛寫完的一張試卷。
是一張物理卷子。
周銘的字很大氣,筆鋒走尾都十分凌厲,一筆一勾之間都有極其明顯的痕跡,整齊有致,不太像他這個年紀能寫出來的字。
江延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傾身從桌上拿了支鉛筆,把他寫錯的幾處圈了出來,“這幾個地方再好好看看。”
說完,他把試卷合上又放回原處,抬腳往樓上走。
關澈帶隊出去參加比賽,三樓的房間都門鎖緊閉,隻有走廊亮著燈,江延開了門進去,把手機放在床頭充電,隨後拿著睡衣進浴室快速洗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隻穿了睡褲,頸間搭著條灰色的毛巾,黑發湿淋淋,水珠順著身體的弧度滑落至褲腰間。
睡褲是系繩式的。
江延沒系,褲子松松垮垮的掛在腰上,露出精瘦的人魚線,再往上是整齊有力的腹肌。
他其實挺瘦的,沒有那種很誇張的肌肉線條,但該有的也是一點不落,每個地方的線條都狠漂亮,就跟拿尺子比量過一樣。
擱在床頭充電手機毫無徵兆的響了起來。
江延邊擦著頭發邊走過去,拿起來的時候隻看到是林窕打過來的,也沒怎麼注意,直接摁下接通鍵。
許是信號問題,反應了三秒才聽見聲音。
“我到家——啊——我操——你你你你你怎麼不穿衣服!?”
一連串的動靜。
江延看了眼屏幕才反應過來,她剛剛打得是視頻通話。
他松開擦頭發的毛巾,倚靠著床頭坐在床上,看著視頻另一邊的黑屏,低笑一聲,“我怎麼沒穿衣服了。”
手機剛剛估計掉在地上了,這會被撿了起來,畫面裡是小碎花天花板,看不見林窕的人,隻能聽見她的聲音。
“你剛剛不就是沒穿衣服?”
林窕簡直不敢回想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少年裸|露的胸膛在眼前一閃而過,白皙精致的鎖骨,緩緩劃過脖頸的水珠,還有不小心露出的一個點。
“……”
林窕頭一回那麼痛恨自己的5.0視力。
就一眨眼的瞬間,怎麼會看得那麼清楚。
與此同時,她也很痛恨自己過目不忘的記憶力。
也就看了一眼,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
視頻裡的畫面沒有動,像是卡住了,但實則不然,隻是林窕一直沒敢拿起手機,生怕又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江延盯著畫面裡的小碎花看了會,伸手撈過旁邊的短袖T恤套在身上,黑發上的水珠瞬間打湿了衣領。
他起身往沙發走去,拖鞋踩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蹲在床沿邊上的林窕聽到動靜,偏頭看了眼掉在床上的手機,隻看到一閃而過的衣角。
江延正好在沙發坐下,重新舉起還在視頻中的手機,在畫面裡露出輪廓精致的大半張臉,兩鬢的碎發軟塌塌的貼著臉頰。
林窕微微松了口氣,伸手拿過手機,盤腿坐在地板上,背靠著床沿,“你不打算把頭發吹一下嗎?”
“不吹了。”江延抬手抓了抓,帶出幾點水珠在空中劃過,“也不長,毛巾擦擦,很快就會幹了。”
林窕不可置否,手指無意識的卷著發梢,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尾湿紅,“那我先去洗澡了,你早點休息吧。”
“嗯,去吧。”江延沒多說什麼,“晚安。”
“好哦。”林窕側身從地板上站起來,笑了笑,“明天見,男朋友。”
他跟著笑了聲,“明天見。”
視頻斷了。
江延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起身去了樓下。
最近冬去春來,網咖的生意比之前還要好。
到這個點,依然很吵,但好在網咖嚴令禁止抽煙,大廳沒有其他黑網咖那種煙霧繚繞的場景。
江延走到吧臺,看到周銘枕著胳膊趴在那裡睡著了,他輕敲了敲桌面,把人叫醒了,“走吧,送你回去。”
周銘揉了揉眼角,看了他一眼,又低頭收拾東西,“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江延沒作聲,等他拎著書包站起來,抬手叫了其他網管過來,“看著點,我出去一趟。”
“得嘞。”
江延穿著白色的T恤和灰色的棉質長褲,露出一截白皙精瘦的胳膊,右手手腕上繞著幾圈黑色的繩子,銀質的硬幣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他站直了身體,看著周銘,眉目冷清,“別廢話,走吧。”
周銘擰不過他,默默跟在他身後出了網咖。
萬籟寂靜的夜空,星光璀璨。
江延瞥了眼走在身側的人影,低聲說,“妹妹最近怎麼樣?”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