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七十位選手表演結束,胡杭杭以總分第三的成績晉級了下一場比賽,並且成功去到了自己想去的導師戰隊。
節目直播結束之後,胡杭杭原先是想著和江延他們幾個人去吃頓夜宵,但是在回到後臺之後,他才得知等會還有許多的事情需要處理,吃飯的事情隻能推到了下一次。
六個人從錄制現場出來時,已經是凌晨,市中心的街頭依然燈火通明,林立的高樓大廈燈光粼粼,燈紅酒綠的建築,整座城市猶如一座不夜城。
夜幕來襲,街巷吹來溫涼的風。
林窕抬手搓了搓裸|露在外的胳膊,下一秒,肩上卻忽然落了件帶著溫熱氣息的黑色外套。
熟悉的牌子和樣式,幾乎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的衣服。
她抬眸看著站在一旁的江延,依舊是熟悉的白衣黑褲,修身玉立,像是一道渾然天成的美景。
“我們現在去哪?”林窕把胳膊穿進袖子裡,白皙細長的手指露出來,多出來的一截衣袖全堆在手腕處,寬大的衣擺直直沒過大|腿根。
江延看了她一眼,自然的伸手替她卷了卷衣袖,夜色在他的尾睫打下一側陰影。
“先去吃飯。”他輕聲說。
-
市中心的不乏凌晨還在營業的餐館商鋪,關澈在大眾點評上找了幾家口碑不錯的店。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去離這裡最近的海底撈,隻是他們沒想到,現在這個點海底撈竟然還有人在排隊。
關澈去找服務員拿了號,餘下的人在服務員的安排下,拼了兩張小方桌坐在外面。
海底撈以貼心服務著稱,顧客在等位時,他們會提供許多用來打發時間的東西。
最常見的就是疊星星、象棋和紙牌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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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點的還會提供像狼人殺和誰是臥底這種大型桌遊。
六個人平常在學校就用腦過度,這時候對於需要動什麼腦筋的遊戲一點興趣也沒有,隻想簡單點,拆了三副牌準備鬥地主。
本就是隨便玩玩,也沒有規定什麼人多人少,隻是說誰輸得最多,誰今天請客。
三副牌摸完,孟昕是明面上的地主,在其餘五個人中,還有一個抓到了紅桃三的人是潛藏的臥底,負責幫助地主取得勝利。
林窕抓牌有個習慣,喜歡將牌按照牌面的大小,依次從左至右放置。
江延坐在她右手邊偏上點的位置,借著身高的優勢,開局之後隨便掃了眼,便看到了她放在最右邊的一張紅桃三。
“……”
他目光稍一停頓,便將她手裡的牌記了個七七|八八。
大半場玩下來,江延不動聲色地給林窕過了幾次牌,林窕憑借著他的掩護,也一直沒被當成臥底。
孟昕是地主,剛開始的時候手裡的牌還不算差,隻知道後來被徐一川和宋遠亂七八糟截了幾次牌之後,剩下幾張單牌,牌面有小有大,不是很好出。
她放了張最小的梅花八,笑道:“我說我這個臥底你是不是藏得太深了點,我這一局下來,就沒看出來到底誰是我的人。”
手握紅桃三的林窕:“……”
幾圈轉下來,孟昕手裡是剩下一張花人Q,林窕手裡除了一張紅桃三之外,還有一張梅花十和一對方塊二。
關澈一直在林窕和江延之間猶豫誰是臥底,但不管怎麼樣,孟昕手裡隻有一張牌。
再三琢磨之後,他甩了一對A出去。
此時桌上隻有江延和林窕手裡的牌能大過關澈的牌,而按照出牌順序,應該是江延先出。
江延垂眸看了眼手裡紅彤彤的一對二,默默收起了牌,面不改色道,“過。”
林窕心裡一喜,丟出一對二,在沒人能接牌的前提下,丟出了自己藏了一局的紅桃三。
孟昕驚喜的呀了聲,接住了牌。
地主和臥底取得勝利。
“窕妹你這個潛伏工作做得真是好。”徐一川洗牌的間隙,感慨了句,“虧我還以為延哥是臥底呢,防了他一整局,沒想到你才是。”
林窕笑了笑,“為了不讓你們發現,我把四站三拆成了三張丟出去的。”
“厲害厲害。”
一旁深藏功與名的江延默默端起紙杯喝了口水。
……
接下來連著幾局,林窕不是地主就是臥底,一次都沒拿到過平民,江延回回都給她打著掩護。
徐一川和宋遠看不出來,關澈卻是看出了一點端倪,每局隻要是最後關頭,江延總是選擇不出牌或是用很小的牌給林窕過牌。
最後一局的時候,關澈是地主,江延拿到了臥底牌。
關澈的牌不是很順,倒是江延的牌挺順的,甚至開局沒多會便自爆了身份,把紅桃三丟了出去。
臥底身份暴露,其他人便毫不留情面的開始堵他們兩的牌。
出到最後,關澈手裡隻剩下三張牌,一對七和一張八,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江延手裡應該還有張紅心A,此時出牌權也在他自己手裡,勝利在望,他幾乎沒有猶豫地丟出了一張八。
出完牌後,關澈看了江延一眼,提醒道,“該你出了。”
“嗯。”江延幾乎沒有思考,將手裡最後一張牌扣在桌面上,語調無波無瀾,“過。”
關澈:“……”
我他媽好難。
結果自然是作為平民的林窕她們幾人取得了勝利,輸了一整晚的關澈暗罵了聲,眼疾手快的抓起那張江延還沒來得及丟入牌堆中的牌。
果不其然。
是一張紅心A。
“我就說呢,怎麼回回到你這,出牌就不對勁了。”關澈把牌掀開丟在桌上,笑罵道,“搞了半天,你壓根就不是地主的臥底,你就是林窕一個人的臥底。”
“……”
計謀被拆穿的江延絲毫未覺得窘迫,往後靠著椅背,懶散一笑,“我不是覺得一比八小麼。”
“……”
關澈還想說些什麼,徐一川打趣道,“澈哥你快別說了,我今天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延哥有女朋友,而你沒有的原因了。”
關澈:“……”
鬧到最後,這一頓請客的人從關澈變成了江延。
-
那天之後,七人小分隊又回歸到各自的生活裡。
宋遠要報考的湖城警官學院歷年來理科的錄取分數線都在五百分左右,而他在學校的幾次模擬考試都徘徊在四百八十分左右,很少能有過五百分的時候。
為此,宋父給宋遠請了一位金牌高考講師,平時晚自習和周末的時候,他都在家裡學習。
徐一川出國的事情已成定局,徐父徐母怕他去國外交流有障礙,平時都在抓著時間給他補英語。
《聲音》賽程過半,胡杭杭從海選到一百、一百進七十,七十進四十,一路挺進了最後的全國二十強。
臨近高考,孟昕父母減少了出差的頻率,孟母有時間就會給孟昕送一些補湯,周末還帶她出去放松放松。
關澈的導師帶領團隊參加了國內的機器人大賽,作為實驗室的新人,關澈整個夏天幾乎都泡在實驗室裡。
從一模到三模,林窕的分數一直穩定在七百二十分左右,對於她的學習和生活,林父林母一直都沒多費心。
因為不管有什麼問題,江延總在第一時間解決了。
……
高考前一周,林窕生了一次大病,在醫院躺了三天。
最後一天夜裡,林窕在睡夢中途醒了一次,看見江延站在窗前,手邊放著煙盒和打火機。
月光盈盈,他的背影蕭索孤寂。
“江延。”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站在窗前的人影身形一頓,接而轉身走到病床邊坐下,聲音有些疲憊,“怎麼了?”
病房裡沒有開燈,隻有從窗口傾瀉進來的寥寥月光,林窕的眼睛亮堂堂,“你怎麼沒有回去?”
這幾天她生病在醫院,白天是江延陪在身邊,到了晚上方儀宋和林詠城會來這裡。
今晚方儀宋臨時有事,等她睡著後,叮囑護士多關照,先一步離開了醫院。
林窕知道方儀宋離開,隻是不知道江延還沒回去。
江延垂眸,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低聲道,“我一直都在這裡。”
從林窕生病到現在,他除了回去換衣服,基本上都沒離開醫院。
“你是不是好久都沒睡覺了?”林窕伸出手,指腹壓在他眼下,“黑眼圈很重。”
“我沒事。”江延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吧。”
林窕嗯了聲,剛要閉眼,像是想起什麼,忽然坐起身,將被子掀開一角,軟聲說,“你也一起睡會吧。”
江延想要拒絕,林窕沒給他拒絕的機會,“你不睡,我也睡不著。”
他看著她,再說不出拒絕的話。
病房的床是單人床,兩個人躺一起有些擁擠,林窕埋首在他懷裡,輕嗅了嗅,沒聞見煙味。
“沒抽煙吶。”她輕聲問。
江延一隻胳膊被她枕在腦後,手指卷著她的細發,沉聲道:“沒抽,病房禁煙,我也不抽煙。”
“嗯。”林窕闔著眸,腦袋在他頸窩蹭了蹭,像是撒嬌更像是安撫,“別擔心,我沒事的。”
江延心裡像是被戳了一下,酸酸澀澀的。
他伸手將人摟得更緊,啞聲說,“睡吧。”
回應他的是林窕逐漸平穩的呼吸。
窗外夜色濃,月影星移,蟬鳴不絕。
天要亮了。
-
六月最重要的那兩天過得像夢一樣。
最後一場英語考試結束,學校像是解了封禁的監獄,有人大笑大鬧,有人失聲痛哭。
無論結果如何,這地獄般的一年總算在這一刻蓋上了結束的印記。
教學樓飄落的碎紙如雪花一般,主任在樓下大吼著哪個班扔的,可是這個時候沒有人願意再聽他一句話。
林窕出乎意料地平靜,走在人群裡,還在想著昨晚睡前看過的半集電視,等到電視臺記者的話筒都快懟到眼前時,才回過神。
每年考場外都會有各家電視臺的記者蹲守在考場外,等著採訪到什麼有話題度的學生。
在這個所有人都很激動的時候,林窕的平靜反而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電視臺記者的眼睛如同雷達,立馬帶著工作人員擠上前,“這位同學,寒窗苦讀十八載,現在終於塵埃落定,請問您現在是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
林窕說完之後在人群裡找著江延的身影,記者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笑道,“你這次考試家人有來考場了嗎?”
“有”林窕說,“男朋友來了。”
“……”
這個採訪是進行不下去了,記者很快換了個採訪對象,一個走在人群中的帥哥。
還是同樣的問題,“這位同學,寒窗苦讀十八載,現在終於塵埃落定,請問您現在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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