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凌川上號版):很有意思。
發完後,凌川嘆了口氣,對這個妹妹沒什麼感覺,瞎聊吧,說出來的話尷尬油膩到他都不想認。
再次小心翼翼看了眼沈御。
後者還在因為進了球開心地笑了下。
ok,他完全不在意。
果然。對面又發來兩條。
——轉人工。
——你現在像個ai。
凌川面不改色,準備把天聊死了。
沈御(凌川上號版):我們面對面聊這些會更有意思。
正常這種明顯的邀約一看就是渣男套路,基本都會遭到女生的反感和拒絕。
等了一分鍾,對面果然沒了消息。
————
上課鈴打響,尤綿盯著手機屏幕裡跳出來的消息。
僅僅一秒在她眼前閃過,尤綿毫無留戀地熄了手機屏。
拜託,她可是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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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搞網戀也隻能用課間十分鍾的高中生。
時間一到立馬下線886。
五月對於附中是個熱鬧繁忙的月份,期中考大多安排在這個時間,連同傳統的校園運動會,附中教學理念導致它的傳統格外重視這些團體活動。
運動會開一周,期中前三天各班級黑板報宣傳預熱,主題永遠都是“五四青年節”,中間兩天是最精彩的運動會,接著後面兩天會有場校園聯歡科技節目,類似於全校的演出,高三不參與,高一高二每個班派出個節目,整整開兩天。
今天課前五分鍾班會,高二七班的班主任董明就是要說這件事。
同學們看他走進教室裡的表情就明白,於是便不再拘束,開始熱烈討論起來。
“你們說這個事吧……”董明故意拖長聲調,戰術性舉起了茶杯,慢條斯理地喝一口。
底下三十多對眼睛盯著他看。
“诶,就是個事。”他說了句廢話中的廢話,將眾人胃口吊得足足的。
全班又亂了起來,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討論。
“今年還是讓張知曉去唱英文歌吧。”突然一個聲音冒了起來。
張知曉是高二七班的英語課代表,不但英語成績數一數二的好,口語也很出色,從小在國外居住過段時間,發音很標準,唱歌也好聽。
從高一上學期代表高二七班參加節目,五次節目裡有四次都是派出了張知曉唱英文歌。
從lady Gaga唱到Taylor Swift,在整個附中都是出了名的。
董明看向了教室坐在中間排的長發女孩,張知曉安安靜靜的,沒有說什麼,神色淡定,緩緩挺直了背。
趁著班裡還在討論,聲音比較大,尤綿正探頭和李續說著小話。
“好沒新意啊感覺。”尤綿壓低了聲音。
誰知道班裡剛才還吵吵鬧鬧的討論聲戛然而止,單單她這句“好沒新意”被格外放大。
尤綿額頭瘋狂冒汗。
她其實沒有太大的敵意,隻是班裡有出色特長的同學有很多,每年幾乎都是張知曉去唱英文歌已經成為傳統了,導致關注參加節目的人越來越少,沒有當初那份期待了。
而且這是高二下學期最後的機會了,到了高三就參加不了。
最後的回憶,尤綿想留得特別些。
她不會當出頭鳥,所以也隻是和關系好的朋友小小吐槽一下。
張知曉和她本來就不對付,聽見了後,側過臉輕蔑地瞥了眼尤綿:“怎麼了,今年你想和李續上臺講相聲嗎?”
全班愣了下,哄然笑了起來。
倒是沒有人會去開她和李續的玩笑。
李續和班裡所有人關系都好,特別是女孩子,他整天姐姐妹妹地喊,是個有什麼事都能幫上忙的老好人,大家都很尊重李續。
尤綿更別提了,他們班裡一大圈子人寫不完作業時的救星。
堪稱神一般的存在。
尤綿低下了腦袋,過了會小聲反駁了句:“我又不會講相聲。”
董明這個時候推了推眼鏡,來興趣了:“那你有沒有什麼才藝呀?”
全班都安靜了下來,等著尤綿的回答。
“沒……”她話還沒說完。
董明拍了下桌子,給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好,尤綿!我就相信你!報!”
這個80後的年輕老師總是超出學生們所有的意料。
就這樣,尤綿看著報名單上的兩個節目傻眼了。
一個是她。
一個是張知曉。
這次運動會的科技聯歡會,給到高二七班兩個名額。
董明正愁找另外一個節目,才臨時開了班會,不然按他圖省事的性子,早就把張知曉的節目報上去了。
稀裡糊塗的,尤綿報名了節目。
幹嘛呀,她真的不會說相聲啊拜託。
————
有時候,倒霉的事情是接二連三發生的。
就在尤綿發愁節目的事情時,臥室門被敲了兩下。
“請進。”尤綿朝著門口說。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平常這個時候,田恬本應該睡覺了,可現在她端著杯牛奶笑容滿面地站在門外。
“作業寫完了吧?”田恬溫柔地坐在尤綿的身邊。
尤綿咽了咽口水,一般這個語調,準沒什麼好事。
“前些天不是和你柳阿姨聊關於找家教的事嗎?媽媽和你爸爸商量了下,決定可以試試,下學期就是高三了,再不抓緊可就真的跟不上了。”田恬一大串話拋出來。
尤綿就畫了一個重點。
“家教”。
“所以呢?”她問。
“我這幾天也找沈御了解了下,他也認為家教能夠幫到你,而且確實有很多高校的大學生在做兼職,於是就請他幫忙安排了。”田恬並不是什麼和尤綿商量的口吻。
話外意思就是,請家教這件事沈御是幫兇。
“家教老師會在這個周末和你見面,你準備一下,每周四個小時,物理和英語學科穿插著來。”田恬一口氣說完,將牛奶放在了桌面上,拍了拍尤綿的肩膀。
尤綿好像石化了,一動也沒動。
“多……奪少?”給尤綿一個南方人的東北口音快逼出來了
“四個小時啊?怎麼了?一學科兩小時。”
這事沈御也沒提前給她個預告啊。
伴隨著田恬女士走出房間,尤綿立馬翻出了手機,想問問沈御怎麼個回事。
開屏第一句就是那句。
——我們面對面聊一聊會更有意思。
有意思,當然有意思。
她敲了敲鍵盤。
——來,聊吧。
——出來單挑。
而此時,酒吧裡煙霧繚繞,耀眼的閃光燈伴隨音樂的鼓點跳躍在昏暗的室內。
左屹在卡座上盯著沈御和凌川接連嘆氣。
“我說你們兩個大帥哥加起來一千多人的朋友圈裡,現在找不出兩個妹妹出來喝酒?”他一臉恨鐵不成鋼。
沈御瞥了眼凌川,凌川舉著酒杯仰頭就是喝,根本不帶搭理的。
早知道今晚純素局,左屹是肯定不會來的。
他人生裡就數和沈御喝酒沒意思。
從來沒見他喊過妹妹,框框就是喝,也不帶醉的。
到最後還能笑著舉手機去拍他喝醉流落街頭出醜的照片。
第二天發朋友圈讓左屹無力咆哮。
“他有,你找他。”凌川將鍋甩給沈御。
沈御仰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看著手機,看到尤綿發來的消息,緩緩坐直了身體。
“不是哥們,你真有啊?”左屹發覺沈御臉色不對。
“我回家。”沈御直接站起來拿起了外套。
左屹:“?我請問呢。”
第15章 開門呀
晚上十二點。
尤綿連續發了好幾條消息對面都沒有回,從剛開始想要和沈御理論,到後來竟然開始擔心他的安危。
這麼晚了,是睡著,還是出事了?
她躡手躡腳地出了自己家,站在了沈御家門口,第一次懷著忐忑的心敲了敲門。
沒有人應答後,她又踮起腳往門上的小孔看去。
門內很快傳來狗狗爪子扒著門的摩擦動靜,尤悠球在門內叫了起來,似乎是聞見了尤綿身上的氣味,委屈地哼唧了起來。
尤綿聽得有些著急,隔著門和小狗試圖溝通。
消息也在這個時候被回復。
——嗯,你也早點休息。
——我準備睡了,晚安。
牛頭不對馬尾,沈御明顯就是已讀亂回。
正好撞上槍口了,尤綿看著手機屏幕,眉頭輕挑了下,敲門敲了半天沒回應,對方卻說他要睡了。
這也是第一次,尤綿壯著膽子,用沈御掛在門上的鑰匙擰開了他家的門。
這可是他自己說的哦。
隻要鑰匙掛著,就可以隨時進來看小狗。
門被推開,房間裡漆黑一片。
白毛的小團子立馬飛撲上尤綿的腿,又是蹭又是吐舌頭,撒了歡地繞了兩圈後,竟然從房間裡叼出了個狗盆。
不鏽鋼材質的碗噼裡啪啦地在地面上晃蕩,清脆刺耳。
碗裡空空的,尤悠球又哼唧了兩聲,看上去委屈極了。
“你幹爹呢?”尤綿把它抱在懷裡。
尤悠球啥也聽不懂,就知道用狗爪子去晃狗盆。
“你幹爹是不是不給你飯吃?”尤綿很快就懂了。
尤悠球或許思考了下,它晃著腦袋,目光左右飄忽,最後又堅定地用爪子晃了下狗盆。
不鏽鋼碗碰撞在地面上,述說著小狗的委屈。
尤綿滿腦子都是沈御狠心拋下孩子出門瀟灑的場景。
“沈御?”她往家裡走了幾步。
然後撥打了沈御的微信電話。
不小心點錯了。
直接打成視頻。
視頻很快接通了,隻不過裡面不是沈御,而是左屹。
他的臉青一片光紅一片光的,尤綿還以為他是從閻王殿裡剛出來。
鏡頭一轉。
她看見了孩子的“好幹爹”。
沒錯,是在酒吧瀟灑呢。
左屹剛擠出來的笑容還沒說出來話,電話就被“啪”地掛斷了,他還想和尤綿聊幾句呢。
他總有種闖了禍的感覺,默默將手機還給了沈御。
也就是五分鍾後,沈御突然收到了消息,緩緩起身就說要走。
——————
凌晨,主舞臺上dj已經切換了熱曲,燈光明亮變換間。尖叫和玻璃酒杯的碰撞,隨著音樂節奏搖擺的身體混亂,男男女女混玩在一起,昏暗看不清臉,僅僅靠著感覺相互搭訕。
“When the bass gets bumpin
當低音變得低沉時
Up in the club
在俱樂部裡
Pour another shot
再倒一杯
And show me some love
給我一些愛”
凌川長腿疊著,慵懶靠陷在沙發裡,仰頭淡淡地望著沈御,電子煙在唇邊淺淺吸了口,再緩緩吐息,煙霧繚繞間他將煙往沈御臉上吐。
醉人的桃花眸半眯著迷離,也不說話,格外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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