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直接喊她小蛋糕了。
尤綿歪了歪腦袋,清醒片刻回到了正題,她拽著沈御的手臂開始大幅地搖晃。
“你知道四小時對於一個高中生有多麼重要嗎,家教就算了,怎麼還兩門!”她壓低聲音,“無聲嘶吼”。
反正她經常對尤慶豐使用這一招表達自己的不滿。
沈御被她搖得頭暈,身體也跟著晃,但是沒有甩開她。
比那臺上的dj還能搖。
“能不能隻補一門啊,你快給我媽科普一下高中生補課多的危害。”尤綿剛開始是著急地晃,隻是發現沈御沒有反抗之後,事情變得好玩了起來。
沈御的手臂怎麼這麼好玩啊。
“求我。”沈御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然後身體隨著她的動作胡亂地晃著,腦子都要搖成漿糊了。
本以為尤綿這種應該死要面子,誰能想到她放下尊嚴隻需要一秒鍾。
“老大求求你了!”尤綿仿佛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沈御頭次感受到這個稱呼的殺傷力,讓他莫名擔起老大的責任。
尤綿閃爍著崇拜的目光更是刺穿了沈御的良心。
他到底怎麼忍心把孩子關進四小時補課牢房的?
良心隻維持了一秒。
Advertisement
他一把抓過尤綿還在作亂的小手,“沒用的,四個小時,你就好好學吧。”他勾唇,語調恐怖得如惡魔低語。
尤綿好像又碎掉了。
“家教老師是大學生嗎?”尤綿開始接受事實。
“嗯。”
“南大的?”
“嗯。”
“成績特別好?”
“嗯。”
還有一句尤綿沒問出口。
她有了個大膽的猜測,這個未曾謀面的家教老師,沒準就是沈御本人呢?
如果老師是沈御的話,她或許可以接受四個小時的補課。
不行不行,萬一沈御故意折磨她讓她瘋狂寫四個小時的物理題呢?
哎呀,總比別人好吧,“御解”還是很可靠的。
腦子裡的小人在作鬥爭。
沈御看著她皺緊眉頭沉思的模樣,以為是她覺得委屈。
高二這個階段的高中生已經對時間有了成熟的概念,像尤綿這樣習慣按照計劃行事的,對於時間的安排也格外敏感。
那四個小時或許是她想用來放松,又或者是有什麼別的事情想做。
沈御高中那會沒少見到被各種習題輔導班逼瘋了的同學,他認為現在的尤綿在痛苦。
“四個小時,你原本打算用來做什麼?”沈御輕聲問她。
四個小時可以寫完兩張數學試卷。
可以整理完半學期的物理錯題。
能夠做很多事,但是沈御突然這麼問她,尤綿腦子一片空白。
“周末被扣掉的時間,我補給你。”沈御對她說。
尤綿覺得新鮮。
“每周五放學,我會去接你,放學後的四個小時,我帶你玩。”他說。
尤綿緩緩張大了眼睛。
多麼誘人的獎勵。
重點在最後那句,“我帶你玩”。
仿佛打開了尤綿新世界的大門,她早就想知道沈御和他的朋友們平常都在玩什麼,左屹凌川他們也經常說帶尤綿玩,但總是因為她學業的壓力,遲遲沒有實現。
打麻將?網吧?酒吧?臺球?看電影逛夜市……
這些全部在尤綿腦海裡過了一遍。
這些期待寫在臉上,沈御怎麼會看不出來。
他曾經從她這個年齡走過來,自然知道什麼最吸引她,如果一周學業完成的話,四個小時放松的時間隻會更有好處。
在沈御的詞典裡沒有先苦後甜,他隻會認定要為自己的每個行為買單,至少玩要玩的開心,後續學才要學得更加認真。
他用著曾經自己的方法,潛移默化地改變著尤綿。
他不算是學術天才,但至少不是一頭學到黑的傻子。
尤綿看著他老大那張帥氣的臉龐,重新對生活燃起了希望。
“好!那你帶我玩!”她信誓旦旦地伸出了小拇指。
“拉鉤!”她說。
沈御:“?”
尤綿疑惑“嗯?”了下。
沈御懶得陪她玩無聊的把戲,直接跳過繁瑣的步驟,直接蓋章。
他大拇指按在了尤綿的腦門,“乖,去睡。”
說完,默默彎腰抱起了尤悠球回家了。
沈御家內。
“哪天虧待你,出門前滿滿的狗糧被狗吃了?”他提著尤悠球的後頸皮,將整隻狗艱難地提起來。
小狗肚子還圓滾滾的。
後來發現被狗吃了這句話好像沒什麼毛病。
沈御把它松開,尤悠球熟練地往他臥室跑去。
“別上床!”他話音剛落。
狗已經鑽進他被窩了。
“比你小主人還粘。”
——————
尤綿時隔多日終於登陸上了自己的視頻社交軟件,Q版小女孩在辦公桌前奮鬥努力的頭像還是許可瑩花錢幫她約的專屬頭像稿,網名還是初中的時候起的。
小羊陪你學習XD
她大概掃了眼評論區,心虛地擦了擦汗。
也許我會嘎嘎叫:啊啊老婆你去哪了快更新嗚嗚嗚
一枕槐安呀:求求老婆高二的化學筆記
Foryou:up主快更新!!
超能力香菜:下次考試肯定進前十,等我來還願!
底下是一群跟帖的“雙手合十”的emoji。
再往下滑。
zh——小眠:許願下次數學也可以像小羊衝140!
呀呀巧克力:還願!小羊,我上次考到班級第一啦!
豬豬喂豬豬:打卡!自律學習的第100天!
這就是尤綿當初做這個賬號的初衷,她的評論區永遠是一片淨土,這裡有和她一起努力懷有目標的同齡人,觀看她的學習vlog。
她初中的時候也喜歡看這些視頻,曾經最膜拜的就是在劍橋讀博士的那位女up主,對於時間的規劃和拖延症的克服,尤綿都是在她那裡學到的。
她喜歡學習的時候享受自己的時間流逝,每當回放錄制的學習記錄視頻時,尤綿都會很有成就感。
可是尤綿真的很久沒有更新了TVT。
尤綿揉了揉眼睛,破天荒地熬到了凌晨兩點才將視頻剪輯好發了出去。
之前和他們約定過的每周一更拖到現在的兩周一更。
馬上就要被喊“年更遙”了。
沒想到剛發出去就有人蹲點準時觀看。
曉曉要努力XD:哇這次的bgm好甜呀,第一次見你這樣風格呢!
曉曉要努力XD:第一份四十九秒的那份練習冊可以放大給我看看嗎,我想買同款
曉曉要努力XD:加油,一定要堅持更新,我會一直看的!
簡直就是她的忠實小粉絲,網名都要改成一樣的格式。
尤綿瞥了眼她的ip地址都和自己一樣,便順手將她的評論都點了個贊,正準備回答她的問題時,又彈出了新的評論。
曉曉要努力XD:啊啊啊你點贊了!我要暈了qwq
尤綿心裡一暖,熬這麼晚的疲勞瞬間沒了。
——————
“什麼?老鐵你說你要跳舞?!”許可瑩在女廁所的鏡子面前正緩緩塗著口紅,聽見尤綿的一句話後,手一抖,口紅瞬間畫歪了。
她天生心髒不太好,但沒有嚴重疾病,隻是嘴唇總是會發烏,是標準的淺唇,沒有什麼氣色,愛美的許可瑩從初中就開始偷偷擦口紅。
根據尤綿不完全統計,這小公主的口紅可以堆滿她整個房間沒開玩笑。
“哎呀,該我啦,給我抹點。”尤綿沒管她的驚訝,嘟著個小嘴往許可瑩手邊湊。
許可瑩無奈,敷衍地往她唇上亂畫了幾下,反正被她班主任抓到,也還是會被喊道辦公室擦幹淨的。
董明表面看上去像個不管女學生的死直男,其實鑑別化妝比誰的眼睛都毒,好幾次都抓到了尤綿偷抹許可瑩的口紅。
許可瑩他管不了,但是尤綿是他班的,肯定管。
倒不是他多管闲事。
誰家女同學塗個叛逆口黑來學校啊,差點沒給他們班的李續嚇哭,
整棟樓喊著“尤綿吃小孩了!”
“是啊,我就跳舞。”尤綿抿了抿唇,對著鏡子照來照去,忽而扭了下脖子。
還挺靈活。
她從小是和許可瑩一起學舞蹈的,兩人幼兒園就一起在練舞房裡壓腿練腰。
當初一堆民族舞放在尤綿面前挑,她看完那些舞蹈視頻,想都沒想就選擇了新疆舞。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她很喜歡扭脖子的動作。
花了不少功夫學呢,回到家對著尤慶豐和田恬就一直扭脖子。
尤慶豐按著她的腦袋,有點欣賞又有點擔心她把脖子給扭斷了。
不過按照許可瑩專業的角度來看,尤綿放棄了舞蹈生涯多年,如今重新拎起來的話,也就隻有新疆舞能拿得出手了。
當初全市比賽,尤綿甚至市一都要闖到省賽了。
新疆舞講究活潑,面部神採奕奕,最吸引人的就是臉上要掛著笑容。
笑得大方,笑得熱情。
很適合尤綿,她從小就愛笑,聽到好聽的舞曲跳起來無休止,臉上表情是老師點了名的表揚對象。
她最感染許可瑩的就是,她總說“跳舞是讓人感到快樂的事情”。
許可瑩或許現在才明白尤綿當初放棄舞蹈這條路為什麼如此果斷。
真走到不得不依賴舞蹈來謀前程的話,這條路其實很難很難走,尤綿知道自己從來沒什麼堅持的信仰,放棄舞蹈也是遲早的事情。
不如讓舞蹈在她心裡留為快樂的回憶。
“所以。”許可瑩明白地點點頭,“你想讓我當你舞伴?”
“哇,你也太聰明了吧小draling!”尤綿有事求許可瑩的時候就會喊她darling。
可瑩=draling。
喊久了就冒出來了這個外號。
“你瘋了,我借口訓練才偷懶沒參加這次活動,要是被我班主任抓包了說我胳膊肘往外拐,還不得被她罵死。”許可瑩的班主任是個上了年紀的女教師,教地理的,許可瑩就數這門課最差。
尤綿沒理她這句話,開始輕輕哼著歌曲小調。
“K?lingler dostlar oynayli,h?chkim chette qalmasun,
來吧朋友們一起跳吧,都別掉隊了,
K?lingler dostlar oynayli,h?chkim chette qalmasun,
來吧朋友們一起跳吧,都別掉隊了。”
這是很經典的新疆維吾爾舞曲Oynasun,她倆從小上舞蹈課的時候就聽,就算腦袋反應不過來,肌肉也會有記憶。
尤綿就這麼哼著,開始撞了撞許可瑩的肩膀,發現了她手上的動作已經開始起範了。
“是不是很想扭脖子。”尤綿故意問。
“服了。”許可瑩兩眼一閉,隻能順從。“我參加。”
她不得不承認,她剛才差點就要在學校女廁所跳起舞來。
關於這次運動會的表演節目,尤綿率先請到了隆重嘉賓——許可瑩。
——————
高二七班的教室裡,尤綿心情不錯回到了位置上。
程峰站在她位置旁邊,像是等她等了很久。
少年修長精瘦的身影在眾人裡很醒目,金絲框眼鏡下那雙狹長的狐狸眸低垂,他沉思的時候經常這個表情,所以尤綿自然覺得他隻是在想題目。
“運動會你要報項目嗎,我統計。”他對尤綿說話的語氣很溫柔,聲音低沉。
“鉛球。”尤綿點點頭,沒什麼猶豫。
從幼兒園開始扔,扔到高二,運動會她肯定會報的。
甩出鉛球的那一瞬間很爽,尤綿超級喜歡那種感覺。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