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一點起色沒有呢。”她嘆了口氣,拿著紅筆開始講解。
尤綿承認,她講題確實很負責,也很認真,但尤綿心好亂,一直都不在狀態。
宋可也不會等她,講解完就讓她自己思考。
尤綿餘光瞥見了她手機鎖屏最後一秒的頁面,她好像看到了沈御的名字。
她好想沈御能過來救她。
沈御講題就很有耐心,他從來不說打擊的話,聲音也好聽,還會逗她開心。
但是沒有。
一直學到晚上六點,尤綿的腦子裡塞滿了物理和英語,她等待著宋可宣布下課,這樣她可以學會化學生物緩緩腦子。
她比較喜歡那兩個科目。
“問題太多了呀,今天延長兩個小時,我剛才和你媽媽商量了,需要付加課費哈。”宋可一句話讓尤綿的心徹底死了。
她不想繼續了。
晚上八點,天色完全黑下去了,宋可終於背著包起身。
尤綿照常送她出家門口。
也是她開門的一瞬,沈御家的門也開了。
就好像約好了似的。
沈御身著黑色長款修身風衣,這麼熱的天卻捂得嚴嚴實實,長褲長袖,連脖頸附近的扣子也是一絲不苟扣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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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先和尤綿對視。
尤綿像是見了救世主一樣想朝他撲過去,但是卻聽見他淡淡先問了宋可:“怎麼這麼晚?”
為什麼不先和她打招呼?
“哦,她題目錯太多了,想讓我講完,就拖了會。”宋可語氣溫柔對沈御說。
不是的。
明明是宋可要求加時長的。
怎麼說出來,就好像是尤綿強加的一樣。
沈御微微皺了眉,“我送你去車站。”
天黑了,宋可一個女孩子回去這麼遠的路不安全。
宋可臉上閃過一瞬的欣喜,很快走到了沈御的身邊。
尤綿好像被忽略一樣,愣在原地。
沈御看著她,目光躲閃,下意識地扯了下衣角,好似怕她?
怕什麼?
尤綿今天可沒心情誇他翹。
尤綿想說些什麼,目光卻凝在宋可和沈御的背影,她腦子亂亂的,心裡有些酸楚。
回憶起了江娆說的那些話,男人都一樣,喜歡身材好什麼什麼的。
她昨晚其實也思考了,她覺得沈御這種可能確實喜歡成熟一些的。
宋可說過的,她暗戀沈御。
宋可在尤綿心裡也符合成熟美女這個標準。
可能是今晚的物理題太難了吧,她才會這麼胡思亂想。
沈御說完,發現尤綿沒吭聲,隻是呆呆地站在門口望著他,嘴往下撇著,不開心全然寫在小臉上。
他回過神想對她說什麼,手機裡的信息卻一遍遍催著。
——學院教授出事了,你到了沒?
沈御匆匆看了她最後一眼。
“你去家裡幫忙喂下尤悠球,狗糧在原來的櫃子裡。”他溫聲對尤綿說。
然後就和宋可離開了。
有小狗陪著她,心情會好些。
尤綿鬱悶地進了沈御的家裡,尤悠球搖著尾巴歡快地撲在她懷裡。
小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小狗隻是喜歡她。
鬱悶稍微消散了些,尤綿摸了摸小狗的腦袋,勉強勾起了絲笑容。
她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大袋狗糧,剛想倒下去的時候,卻發現狗盆裡其實還是滿的。
尤綿從小就聰明,她很快就能get到沈御的言外之意,想想又覺得沒什麼不開心了。
她坐在沈御家的沙發上,抱著尤悠球搖晃雙腿。
尤綿想等沈御回家,她算過的,車站距離小區沒有多遠,沈御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反正家裡沒有人,回去了也是自己一個。
————
夜色下,沈御和宋可一前一後走著。
宋可已經放慢了腳步,真的不能再慢了,但是沈御沒有要和她並肩的意思,走在她身後,默默目送她。
直到親眼看她上了公交車。
一句話的交流都沒有。
他給尤綿發了消息,讓她照顧完小狗就回家早點休息,他一時半會趕不回去。
隻是消息發出去卻遲遲沒人回應,尤綿身邊並沒有帶手機。
————
等了一個小時,尤綿快無聊死了。
她一共吃了沈御家裡零食車裡兩包薯片,一罐果凍,喝了瓶可樂,最後又咬了兩根棒棒糖。
尤綿不白吃,她準備找張紙先寫下來欠著。
書房裡應該會有紙筆。
她憑借記憶往沈御的書房摸索走去,門打開,尤綿驚訝地發現書房裡竟然還亮著燈。
窗戶也開著的,風吹動著墨跡密密麻麻的窗簾,湧現出詩情畫意,墨水清香彌漫在房間裡。
尤綿看著砚臺裡的墨水和一旁的毛筆,心血來潮。
她沒有學過書法,也不會正確的握筆姿勢,隻好用握中性筆的姿勢來寫。
薯片x2
果凍x1
可樂x1
棒棒糖x2
——欠賬人:尤綿。
歪歪扭扭的墨跡在宣紙上暈染開,尤綿歪著腦袋欣賞了下。
還不錯,她想起沈御是喜歡蓋章的。
尤綿探著個腦袋,發現了桌子角落裡的新印泥,這次她學聰明了,隻按了大拇指。
又等啊等,沈御還是沒有回來。
送到哪個車站去了?不會送到南京南去了吧?這麼久不回家?被紫金山的野豬撞了?
尤綿託著個小臉蛋,抱著尤悠球坐在沈御的書房裡鬱悶地想。
她脾氣上來其實很倔。
今天尤綿偏要等他回來。
是不是故意躲她?
前天說他翹,把他冒犯了?
尤綿又開始陷入自我反思。
她決定沈御回來好好給他道歉。
以後再也不說他翹了。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沈御還沒回家。
尤綿已經胡思亂想了。
她老大是不是和別的女人回了家,或者又去了酒吧。
腦海裡冒出個沈御小人,邪笑著指著尤綿,“對,我今天就是不回來了,和別的姐姐出去玩咯!”
尤綿逐漸煩躁。
煩死了!
她抓了根毛筆,重重地沾了墨水。
在宣紙上寫了一句話。
——沈御你個大豬頭!
她太用力氣了,根本不知道墨水會成坨。
水淋淋的黑色墨跡哪裡能看出來字,尤綿倒吸了一口氣,飛速地掀開了一頁又一頁宣紙。
終於在第四張才能看清字跡,墨水也還是沒幹。
她鼓氣腮幫子開始吹氣。
吹了好久。
吹著吹著,腦子有些昏昏沉沉。
凌川說得很對。
沈御的書房確實很適合睡覺。
她趴著那張宣紙睡著了,臉剛好壓在“豬頭”的上面。
墨水印在了她白淨的小臉上,什麼字都沒有印上,偏偏印了個“豬頭”。
————
十二點,沈御回到了家。
尤悠球在門口歡快地搖著尾巴歡迎他。
他抬眸掃視了下,客廳燈是關的,桌子上堆著很多零食包裝,像是被掃蕩了一樣。
再往裡面看去,書房透露著光。
她沒回去。
沈御緩緩往書房走去,修長的身影倚著門,他看見了趴在書桌上睡得香甜的尤綿。
這是有多累,趴在別人的家裡都能睡著。
他放輕了步子,安靜地走到了她身邊。
少女半張臉壓著他的宣紙,旁邊放置的毛筆顯然被使用過,墨水還粘在上面。
沈御掃了眼宣紙上的字,看到了她的“戰績”,輕嘆了口氣。
長指溫柔戳了戳她的腦袋。
她腦袋就自然地歪在了另一邊,“豬頭”兩個字借著暖色調的燈光映入沈御的眼簾。
他勾唇沒忍住笑了下。
“醒醒。”沈御還是決定喊醒她。
隻是他聲音又輕得連自己都要聽不見。
發絲垂落在她白皙的臉頰上,長睫安靜地低垂透過光灑下淡淡陰影,鼻尖小巧,唇因為擠壓,無意識地嘟起,呼吸很淺,眼下淡淡青黑顯然是熬了個大夜的結果。
沈御就這麼站在她的身邊看著,尤悠球也感受到了環境的不對,也不亂蹦亂跳了,趴在沈御的腿邊一起看著它的小主人。
“回家還是留在我這?”沈御俯身,在她耳邊問。
他問得認真,卻沒有等到回答。
怎麼會這麼生氣?
怎麼會這麼委屈?
怎麼會在宣紙上這樣罵他。
為什麼惹她不開心了。
沈御沒什麼頭緒,他還沒調理好尤綿那句“老大你好翹”。
為此他昨天去圖書館研究了一下午的青少年心理學。
他想知道尤綿的腦袋裡到底在裝些什麼。
他不懂。
沈御轉身去了隔壁空房間,這個房間從來沒有留宿過人,床板上也沒有床墊和被子。
從櫃子裡取出了全新的床墊和床鋪,他彎腰認真地整理著,簡單鋪了個小床。
枕頭也是新的,單個放置在床頭。
就此做完這些,沈御還在猶豫。
第二天她父母發現自己女兒在他這裡醒來,又該怎麼解釋。
再說吧。
沈御從來不為這些事煩心。
他又回到書房。
書房從來沒有這麼安靜過,也沒這麼燥熱過。
書法是枯燥的,宣紙毛筆也是冰冷的,所謂修身養性,必先靜心。
可偏偏在今晚的書房裡,心卻亂了。
沈御俯身在尤綿身邊彎腰,單手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溫柔地將她手臂搭在自己脖頸上,讓她的重量靠在他的懷裡,單手託著她,將尤綿公主抱了起來。
他沒有這麼抱過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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