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尤綿,我聽我媽說了,你那個哥哥真的好年輕啊,聽說專門在家陪你高三。”
“對啊,我媽也說你家長年輕,但之前家長會卻從來沒見過。”
“你這哥哥真好啊。”
“啊?你們媽媽都認識我那個哥哥?”尤綿滿頭問號。
“他前幾天還給我媽推薦該給我買什麼模擬卷呢,我媽天天都要找他嘮嗑。”
“我媽也是,天天都不知道聊什麼,連我這次月考退步一百都知道了,我瞞著我媽好久了。”
晚自習結束,尤綿伸著懶腰,然後抓緊時間收拾書包。
她走在人群裡,故意避開平常走的小路,然後抬眸朝著學校門口家長群裡望去。
果然,在角落,她看見沈御牽尤悠球站著,周圍都是學生家長,和其中一個阿姨聊得正投機。
尤綿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因為沈御正在聊天的那個阿姨,是程峰他媽。
她走了過去。
“哎呀,你家的出來了,我還得再等等,回頭聊啊小沈。”程峰的媽媽笑笑點頭。
“嗯,好。”沈御轉身,自然地接過了尤綿的書包,手臂自然地壓過她的肩膀,就這麼摟著走了。
身後還傳來阿姨的聲音:“這兄妹倆關系真好。”
“就是啊,當家長也省心,一切都有哥哥照顧。”
Advertisement
誰也沒有多想。
“你都和我同學家長聊什麼了?”尤綿急急忙忙地拽著他。
“哦,我建議她可以把孩子送出國,這樣發展好。”沈御面不改色。
程峰?送出國?
人家明明之前喊的是考南大。
“你還真是個好哥哥。”尤綿陰陽怪氣了下,她怎麼不知道他倆還能有這層關系。
尤綿記得自己是和他往談戀愛的方向發展的。
怎麼越走越遠了?
“想和我有情人終成兄妹?”沈御故意問,她什麼小心思,他一眼就能看穿。
走到下一個路口,人稍微少了點。
他輕聲咳了下,接著溫柔地牽起了尤綿的小手。
不是哥哥對妹妹的,就是對喜歡的人那樣,牢牢地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指腹也不老實,擦蹭著她的手心。
痒痒的。
尤綿頓時就被哄好了。
她學著電視劇裡演的樣子,第一次嘗試和他十指相扣。
指縫間毫無距離,其實尤綿並不舒服。
因為沈御的手太大了,十指相扣有些費勁,但她就是想這麼牽。
白皙手指根被摩擦得都有些發紅了。
尤綿走著走著突然緊張兮兮的,“你說咱倆要是被人發現怎麼辦啊?”
“被誰?老師?還是你爸媽?”沈御覺得她好笑。
“被誰發現都不太好。”尤綿越說越小聲,心中強烈的負罪感油然而生。
“那要松開嗎?”沈御問她。
“不松。”她拒絕得很快。
過了幾秒又笑嘻嘻地補充了句:“還挺刺激。”
哦,喜歡玩刺激的。
每天也就隻有晚自習放學的這條路上,尤綿才能感受到一絲曖昧。
其他時間的沈御基本都是。
“月考排名?”
“數學掉140?物理這次怎麼八十?你瘋了嗎英語考98?”
這種問題如果是從田恬或者尤慶豐的嘴裡問出來,尤綿可能會覺得壓力山大會鬱悶。
但是從沈御的嘴裡說出來,就毫無攻擊力。
尤綿拉著個小臉,擺爛地說:“哦?怎樣?打死我?”
沈御很多次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拍著尤綿的小腦瓜,最後還是耐心幫她講解錯題。
但好在,尤綿的排名是進步的。
高三上學期的模擬題大多是偏難,專門考零碎偏僻的知識點,查缺補漏的階段,分上不去也很正常。
但是再怎麼難,尤綿的英語成績卻成了問題。
尤綿偏科。
在高中偏科很常見,很多數學理科很強的人,英語卻很差,很多文科好的,理科又不行。
高三已經不適合再去提高英語了,從高一高二開始打基礎的東西,一年的時間沒有辦法提升很快。
又一次月考成績下來。
語文:130 數學:137 理綜:267 英語:102
尤綿在本子上算來算去快瘋了,636啊636,這種分數怎麼考南大?
每天怒罵五遍“我要洋人死”後,她還是會抽出兩個小時給英語,每天嘰裡咕嚕地冒出幾個奇怪的英語單詞,過了一分鍾又會很快忘記它們的意思。
“I love you~~”尤綿拖著個小臉,對沈御進行騷擾。
沈御垂眸,認真批改著她剛寫好的英語試卷。
“love you baby~”她的詞匯量令人堪憂。
“每天做兩張閱讀,一周背篇英語範文,我抽查。”沈御忽略她的甜言蜜語,揉了揉眉心,“知道了嗎?”
“我記不住——”尤綿像個喪屍一樣躺在沈御家的沙發。
“那要怎樣才能記住?”沈御俯身彎腰,戳了戳她的臉頰。
“你親我一口。”尤綿緩緩眨了下眼。
沈御將英語題冊放在她的臉上,“親這個吧,或許你還能會點。”
“唔。”尤綿嫌棄地把英語題冊從臉上拿開。
“三天,背不掉一篇,屁股給你打開花。”沈御用筆圈了個英語範文扔給尤綿,咬牙切齒地說了句狠話。
尤綿瞬間直起腰板,後背直冒冷汗。
不會來真的吧?
尤綿餘光瞥著沈御。
碰巧他順手拿了個雞毛掸子。
尤綿連滾帶爬地拿著英語範文逃出了沈御的家。
她坐在書桌旁,嘰裡咕嚕像念咒語一樣念著英語範文。
尤綿有的時候,很羨慕張知曉的英語成績,從高一開始就是班裡數一數二的好。
就是和她關系不怎麼樣,尤綿好幾次猶豫想去問她該怎麼提升英語。
十月初經常下雨,天色總是陰暗,空氣也很潮湿。
國慶假期結束後,尤綿提著大包小包地回了學校,走到門口突然被一個女人攔了下來。
女人個子很矮,穿得很簡樸,說話有很重的方言,面色土黃,“丫頭。”
她一連喊了幾聲,直到尤綿轉過身看她。
“怎麼了阿姨。”尤綿手裡全是東西,背上還有兩個小包。
“我找張知曉。”她說的話裡,尤綿隻能勉強聽清這句。
尤綿瞬間了然她是張知曉的家長。
“您有什麼事情嗎,我是她同學。”尤綿停下來,耐心地問道。
“我知道你是。”女人擺擺手,“我在你們班級榮譽牆看過你的照片。”
尤綿愣了下,點點頭。
“能幫我把這個帶給她嗎?”女人掏出了個藥盒。
“哦,好的,可以。”尤綿將手裡的東西騰了騰,接過了。
“好,謝謝你了同學。”女人送完就離開了。
尤綿低頭仔細看著藥盒,是治哮喘的藥物。
張知曉有哮喘?
尤綿滿頭大汗地把所有東西扛上樓,在教室裡看見正在埋頭寫題的張知曉。
她不敢耽擱,急忙就將藥盒送了過去。
“給,你家裡人讓我帶給你的。”尤綿輕輕地將藥盒放在她的桌邊。
張知曉抬眸看見是尤綿有些詫異。
她輕聲說了句謝謝。
“你,有哮喘......?”尤綿關心地小聲問道。
張知曉低著頭,不說話。
突然有個冒失的男孩子從門外闖了進來,一個沒有站穩,突然撞向了張知曉的桌子。
尤綿趁機用手護住了她桌子上的書,卻沒有護住那個藥盒。
經過劇烈的撞擊,藥盒攤在了地上,蓋子也被掀開。
裡面不是藥。
而是三張紅色的人民幣。
那是張知曉一個月的生活費。
她急急忙忙去撿,身邊掉的黑色中性筆也是便利店裡一元一支的,草稿紙是學校不要的英語答題卡,試卷也都是復印同學的教輔資料,工工整整自己用小夾子夾在一起。
蹲下去撿東西的瞬間,張知曉眼眶泛紅,啪嗒一顆眼淚掉在了少女的手腕。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男生撓了撓後腦勺,又一溜煙地跑了。
“小心點吧你!”尤綿在後面對他指指點點。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替張知曉把東西撿起來,也沒管自己一大包東西還在背上背著。
那些在別人眼裡很廉價的文具,在尤綿的手心裡安安靜靜躺著。
尤綿吹了吹灰,又用自己校服的外套袖子擦了擦,才還給了張知曉。
張知曉抿了抿唇,這才抬眸看向她,眼眶已經浸湿了,低聲說了句:“謝謝。”
“你也喜歡jill小熊呀?”尤綿猛然從她的一袋文具裡,找到了那隻三十元一支的黑筆。
這個品牌曾經讓她在視頻裡打過軟廣,尤綿自己也很喜歡,有零花錢的時候,偶爾會買幾支,顏色也很好看。
“嗯。”張知曉點點頭,將東西收拾好後,就跟什麼沒發生一樣,繼續寫題。
尤綿當她話少,點點頭,努力抱著她那一大包東西回座位了。
卻沒注意,張知曉正安靜地望著她的背影。
尤綿說出“jill小熊”的時候,張知曉就愣住了。
尤綿喊小熊這兩個字,其中熊的聲音會很誇張的上揚,很可愛,也不知道是哪門子的口音。
一般她錄視頻,有的品牌方會要求她說出名字。
剛才一瞬間,張知曉隻覺得熟悉。
是她嗎?
張知曉在網上最喜歡的那個愛學習的女孩子。
每當她難過,學不下去,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看到小羊陪你學習XD那個賬號,心裡總能得到治愈。
她很羨慕視頻裡的女孩,有那樣全的學習資料,也有那麼多好看的文具。
在學校裡,她卻把尤綿當成假想敵。
和尤綿比學習。
她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可以不這麼努力,理科就能考得這麼高。
但她忽略了尤綿偶爾羨慕她英語的目光。
回到座位上,尤綿從筆袋裡掏出了三支全新的“jill小熊”的黑筆,覺得自己的英語或許有救了。
——————
“過來。”沈御就在家門口守著。
晚上十一點,家裡電梯準時亮起,尤綿背著個小書包,鬼鬼祟祟地準備溜回家。
連續兩天晚自習放學,沈御都沒有接到她。
幹脆直接在家裡守株待兔。
尤綿低著個腦袋,站在沈御家門口。
“為什麼躲我?”他雙手環抱,靠在門後俯視她問道。
“我%……&沒……&*背掉。”她聲音小得可憐。
“嗯?”
“我實在背不掉,腦子根本裝不住,每記下一個單詞,另一個單詞又跑走了!”尤綿撓著腦袋對他發瘋。
沈御想笑。
“你,你能不能不打我。”尤綿聲音又小了下去。
她還心心念念著那句“屁股打開花”。
第42章 系我呀 27
樓道走廊裡,暖橘色的燈光在他們頭頂。
尤綿站在家門口,緊緊地盯著沈御看。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