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綿餘光瞥著他的身邊,還好沒有那個討厭的大箱子。
暫時還不會走。
他們彼此安靜著。
比以往任何時間都要安靜。
尤綿在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她看見樓下的那家棋牌室正在裝修,保安室裡的大叔在端著盒飯,還有圍坐在一起闲聊的奶奶們。
這些平常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分散著她的注意力。
減輕她站在沈御身旁的忐忑。
最後沈御也沒說他離開的事情。
既像一塊免死金牌,又像一顆不定時炸彈。
送她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尤綿感受到沈御的手一直觸碰著她後背左肩的位置,不經意地摩挲著。
尤綿忘記告訴他了。
那個後背的吻痕在昨天就消失了。
從粉紅到暗紫再漸漸變青變黃,最後淡淡消失。
尤綿觀察整個過程用了十天。
“今晚來找我。”他輕聲說。
尤綿抬眸望著他,遲疑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隻是點了點頭。
Advertisement
沈御轉過身。
尤綿將手搭在門把手。
兩人背對背。
卻同一瞬間紅了眼眶。
第54章 系我呀 39
尤綿從吃晚飯的時候就有些心不在焉。
電視裡的內容她向來不感興趣,但今天卻一直盯著看,隻是眼神空洞,思緒也不知道飄到哪裡了。
筷子拿在手裡也沒有夾幾個菜,連尤慶豐特意剁的鴨子都沒怎麼碰。
田恬和尤慶豐對視了下,就明白女兒有心事。
晚上九點多,田恬把尤綿喊到了廚房,她從冰箱端出了盤切好的芒果。
尤綿掃了眼,順手拿了個叉子準備塞自己嘴裡,田恬輕輕打了下她的手背,“這是你姑今早送來的芒果,你端著去分享給你的好伙伴。”
尤綿困惑地看著田恬:“什麼好伙伴?”
“隔壁鄰居啊,你倆玩得不是很好嗎?”田恬說得漫不經心,餘光瞥著尤綿的表情。
她以為能觀察到尤綿害羞的小表情。
尤綿卻平淡地“哦”了下,然後乖乖地端著盤子往外走,表情依舊是木木的。
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
尤綿端著那盤芒果,站在了沈御家的門口。
她依舊是敲了敲門,習慣性地往貓眼看去,“是我。”尤綿說出這兩個字後,隻覺得喉嚨莫名幹渴,嗓音有些沙啞。
尤綿咳嗽了下,調整了情緒,勉強地笑了笑。
沈御開了門。
他垂眸,看見尤綿手裡端著的芒果。
“媽媽讓我送來的,你嘗嘗,我覺得還不錯。”尤綿自顧自地進了房間,發現餐桌上擺放的東西已經空了。
沙發上的那條毯子也不見了,鞋架也是空的,尤綿將芒果放在餐桌上,去廚房拉開他的冰箱,裡面也是空蕩蕩的。
他整理得很幹淨。
行李箱安靜地放在門口。
尤綿又去看他的臥室,被套都拆了,光禿禿的床板。
床頭櫃的擺件也不在了,她又去拉開了衣櫃,也是空空的。
沈御看著她停下來的背影,緩緩朝她走去,“找什麼?”他問。
尤綿轉過身望著他,“你什麼時候走?”
“這兩天。”沈御的回答並不具體。
尤綿點點頭,“嗯,看你準備得差不多,我也放心了。”
沈御將芒果叉好遞到她嘴邊,“讓老大操心了。”他語氣溫柔。
尤綿咬過芒果,酸甜的口感各佔一半,她卻隻能嘗到酸。
“酸?”沈御看她表情不對勁。
她不說話。
沈御俯身彎腰和她保持著平視,盯著她觀察。
下一秒,尤綿突然摟住他的脖頸,將沾著芒果汁水的唇瓣貼了過去,吻在了他的唇上。
親得黏糊糊的。
她不會什麼技巧,模仿著沈御之前的樣子,乖巧地探出舌尖去描他的唇瓣輪廓,將芒果的酸甜蹭在他的唇上,再含著他的下唇輕輕吮吸。
沈御緩緩閉上了眼睛,和她吻得意亂情迷,他下意識地用手捧著尤綿的側臉,長指溫柔覆著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屋裡很安靜,能聽見細微交纏的水聲。
少女的呼吸不斷急促,明明主動的是她,但現在怎麼也推不開沈御。
“你嘗嘗不就知道了。”尤綿抿了抿有些水潤的唇,輕聲對他說。
尤綿清澈明媚的眸子亮晶晶,就這麼直直地盯著他看,想要做什麼全然寫在那張清純的臉上,視線從他的眼睛停留在他的嘴唇。
她覺得自己豁出去了,如果今夜是離別的前夕。
那就放縱一次。
沈御單手將她穩穩地抱了起來,尤綿頓時被託起十幾釐米高,坐在他的手臂上,臉埋進他的頸窩,還不忘提要求:“我想要公主抱。”
尤綿感受到沈御笑了,他胸腔隨著笑意起伏著,她將小手貼緊了沈御的心口,去感受它每一次的振動。
沈御俯身將她公主抱起,就像最初的那次,將她從書房裡抱出來那般。
“公主想去哪?”他不經意地逗著尤綿。
尤綿捂著臉,耳朵通紅,“書房。”
書房依舊保持著原樣,沈御的那些字畫都沒有帶走,依舊留在這裡。
臺燈模仿著燭光暈染著淡黃,映照在那些字畫的水墨上,猶如夢境般撲朔迷離。
沈御粗略地將桌面上的紙筆推開,將尤綿整個人放在書桌上,傾身擁吻著她。
尤綿隻穿了短褲,白皙的腿壓著深棕色的桌面,冰涼的觸感刺了下她,尤綿下意識往沈御的懷裡縮。
少女仰著頭去迎合,一隻手故意拉著沈御的手,將它放在自己的腿側。
尤綿向來對自己的腿型很滿意,她很少穿短裙短褲,因為容易招蚊蟲。
她還沒來得及問沈御喜不喜歡呢。
手心裡的柔軟彈膩的觸感讓沈御愣了下,垂眸看去,便能看見他修長的手緊緊捏著她的腿側,指腹壓出淡淡的紅痕。
尤綿紅著臉,眼睛卻直白白地望著他,“喜歡嗎?”
沈御一時間沒辦法回答出來。
但是尤綿卻看見他脖頸吞咽的動作,喉結上下滾動著,狹長黑眸黯然,微微張了張唇,埋頭繼續吻了下去。
吻得更加兇,幾乎是要啃咬,剝奪她的呼吸,讓她沉溺著,幾乎窒息。
尤綿每換氣的時候,都能聽見自己發出一聲羞恥的悶哼,聲音變了調的嫵媚,她意識到這一點後,便咬緊唇不再說話。
腿側卻被人不輕不重地掐了下。
她猛然抱住沈御,身體止不住地輕顫著,臉頰滾燙地貼他,嗚嗚咽咽抱怨:“你欺負我。”
回應她的是,沈御留在她脖頸和耳側密密麻麻的吻,“草莓印消下去了嗎。”他溫柔地撫摸著尤綿的臉頰,將冰涼的手背貼著幫她降溫。
“我看看。”他說。
尤綿就這麼面對面抱著他,不肯松手,“要看你自己看。”
沈御輕聲笑了笑,“嗯。”他靠近著,讓尤綿把重量完全壓在他的肩膀上,修長骨感的手悄然撩開她短t的衣尾。
尤綿總是會懷疑沈御對她坦白的情感經歷,他總是說第一次戀愛,但是手法卻這麼熟練。
哪怕是脫女生的衣服也能不緊不慢。
這個時候,尤綿就會去捏一捏他的耳朵。
沈御整個耳尖通紅,耳後也紅,蔓延著到脖頸處,也泛著淡淡緋紅。
他的手輕微地發抖。
衣服脫了一半,像是個蓋頭一樣蓋在尤綿的頭頂。
視線被剝奪,眼前黑乎乎的,尤綿想撥開,但是沈御還是會把衣服搭在她的腦袋上。
“是消下去了,再種一個好不好?”這時候又來哄她。
沈御之前說過的,臨走前會再種一個,等吻痕消失,他就回南京見她。
如果是十天的話,尤綿還是欣然接受。
尤綿輕輕地點了點頭,又忐忑又期待著他這次將草莓印種在哪裡。
“乖,坐好。”沈御松開了她,將她擺正在書桌上。
尤綿還蓋著自己的短t,眼前漆黑,伸手要去摸他。
沈御將她的手收了回去,“坐直。”
尤綿就聽話地頂著自己的衣服,乖乖地坐直了。
她猜現在自己這個樣子一定很傻。
衣服脫到一半,腦袋還被遮住了,什麼也看不見。
沈御緩緩單膝跪在她的腿邊。
尤綿感覺他在摸她的小肚子。
晚飯吃得不是很飽,所以小肚子並不是那麼凸顯。
但沈御還是心壞地捏了捏。
尤綿抬腿就踢了過去。
下一秒被男人攥住了腳踝,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個動作,會讓腿分開。
尤綿有些害怕地想將腿縮回去。
她不知道沈御在幹什麼壞事。
沈御淡淡抬眸,望著因為緊張,身體緊繃坐直的少女。
腦袋上還是聽話地蓋著衣服,看不見她的表情,隻是指腹輕輕壓在她的腿上,她就會坐得更加筆直。
這次的草莓印,留在了她腿的內側。
尤綿不知道自己到底保持著怎樣的姿勢,隻覺得他的發絲不斷摩擦著,吮吸啃咬的瞬間,猶如千萬隻螞蟻吞噬她的心髒。
明明書房是最涼快的房間,她還是滿頭大汗。
手死死攥著他肩膀上的衣服,悶哼著讓他輕點。
“好了。”沈御終於放開了她。
尤綿整個人渾身沒有力氣,歪到在書桌上,最後還有力氣踹了沈御一下。
她將皺巴巴的衣服重新穿好,就這麼躺在他的書桌上。
尤綿想成為一張白紙,就這麼躺在他的面前,隨便讓他筆留下些什麼,又或者畫些什麼。
沒準他看著順眼,將紙一卷,還能塞進行李箱帶走。
她被自己的想法蠢笑了,眯著眼睛有氣無力地笑笑。
“又傻樂什麼?”沈御俯身理了理她的長發。
暑假挑染的藍色已經變得金黃,夾在在她黑色的發絲裡,柔順散發著淡淡洗發水的味道。
“笑你走了之後,這間房子就屬於我了。知道南京這幾年房價上漲多厲害嗎。”尤綿佯裝沒心沒肺地笑著。
“那你去拿我爸媽的吧,那棟房更值錢。”沈御勾唇笑笑,比她還沒心沒肺。
“我下次就找阿姨告你狀。”尤綿撇撇嘴。
“好,把我說得壞一些,等我被趕出沈家,就賴著你。”沈御順著她的話胡亂聊著,“那個時候,你就得養著我了,甩也甩不掉。”
“我才不養你,我要把你丟到大街上。”尤綿說著狠話,手臂枕在腦袋下,開始想如果沈御真的被趕出來要怎麼辦。
藏在她床底倒是不錯的選擇。
“好可憐。”沈御故作委屈的語氣,趴在書桌,側過臉望著尤綿。
尤綿也側過臉望著他,比他還要委屈,“沈御,我們確實好可憐啊。”
“嗯。”沈御陪她幼稚地點點頭。
“你是大可憐。”尤綿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我是小可憐。”
沈御眯著眼,懶懶地笑,無聊地玩弄著她的頭發。
“看在我這麼可憐的份上,今晚留下來陪我睡覺吧。”他輕聲問。
語氣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不行,今晚我爸媽都在家,你撒彌天大謊都沒用。”尤綿搖搖頭。
“信我。”沈御牽著她的手,指腹摩挲著她的手心。“留下來。”
尤綿最後還是同意了。
直到晚上的十二點。
尤綿家裡依舊安安靜靜,田恬和尤慶豐沒有一個出來找尤綿。
這讓她感到很奇怪。
尤綿躺在沈御鋪好的床上,一點也沒睡意,眨巴眨巴著眼盯著他。
沈御靠在她的身邊,手裡翻了幾本故事書,“想聽哪個?”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