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2024-10-31 11:54:433206

他依舊安靜地牽著尤綿走。


尤綿看著男人的背影,她仔仔細細打量著,已經看過了太多遍,每次看都看不夠。


“沈御,那你想要的家是什麼樣的?”尤綿追了幾步,和他並肩。


他不說話了。


尤綿快走了幾步,轉過身和他面對面,她背著身子倒著走,“幹嘛不理我?”


少女語氣有些嗔怪的意思,但臉上卻掛著笑容。


身後高牆附近有盛開的栀子花,花瓣在風中搖曳著,潔白無瑕,尤綿背過身看不見,隻能聞到淡淡栀子花的香味。


“有你在的家。”沈御突然說了這麼句,聲音很小,尤綿聽得很模糊。


“什麼呀?”尤綿急了,這次她是真的沒有聽清。


“我說好好走路,你身後有水坑。”沈御順手將她拉回了自己的身邊。“不願意就算了。”他又補充了句。


“脾氣見長啊沈大屁。”尤綿戲謔地看著他。


“亂喊。”沈御輕輕拍了她。


“你又拍我屁.股!”尤綿環顧四周,看清沒人了之後才開始責怪他。


沈御眉峰微挑,“我之前拍過?”


“什麼意思,不認賬?那天你把我......”尤綿說到一半,實則沒辦法繼續說下去。


那天的場景有些難以啟齒。

Advertisement


他怎麼這麼喜歡拍她屁.股啊。


尤綿鬱悶地想。


————


說不餓都是小姑娘騙人的。


尤綿幾乎要將整個小臉埋進碗裡了,她想吃的東西沈御全都點了,光是燒烤串就一大把了。


最後足足喝了大口果汁,尤綿滿意地拍拍小肚子。


沈御喜歡看她這個樣子,把她喂飽很有成就感。


“沈御我吃不下了。”她嘿嘿壞心思笑著,將手裡剩的飯給他。


“吃不下哥哥給你解決。”沈御用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尖。


“什麼哥哥啊?在哪裡?我可是從小連個正經表哥都沒有的。”尤綿揚了揚下巴。


沈御回想著當初那個站在家門口甜甜喊著“哥哥開門”的尤綿。


和現在這個吃得飽飽,準備把腿翹到他肚子上的尤綿簡直反差。


沈御嘆了口氣,把她抱在懷裡,溫柔地揉了兩下她的小肚子,“怎麼連哥哥都不願意喊了?”


尤綿眨眨眼看他,“因為不想當你的妹妹啊。”


“我才不要有情人終成兄妹呢。”尤綿眼神堅定。


“用來調情也不行?”沈御貼著她耳邊故意低聲問。


他問得太直白。


調情。


尤綿莫名地紅了臉。


什麼癖好呀,調情要喊他哥哥。


那他喊什麼?


妹妹?


尤綿才不要。


她至少要當他姐。


沒當祖宗已經很不錯了。


“那你先喊聲好聽的。”尤綿勾唇,一副志在必得的小表情。


沈御肯定知道女孩子都喜歡聽姐姐的,尤綿相信,他這麼聰明,不會不知道的。


下一秒。


沈御像個大型犬,毛茸茸地蹭上來環抱著她,黏糊糊地輕聲喊了句:“老婆。”


尤綿摸了摸他的臉,又摸了摸他的額頭,開始懷疑這個醉鬼是不是背著自己喝酒了。


臉頰開始變得有些燙,尤綿隻是愣了一秒,下一秒她的唇角就不受控制地上揚。


“再喊一遍?”尤綿欣喜地望著他。


沈御將臉埋進她脖頸裡,搖頭蹭了蹭,這是不樂意了。


尤綿揪著他的狼尾發,“快點嘛。”


“疼。”沈御不理會。


尤綿兩隻手一起揪,如果十七歲的尤綿害怕沈御生氣,那麼現在的尤綿膽子可以大到踩到沈御的頭上。


他肯定沒脾氣的。


就像現在這樣,輕聲說了幾遍疼,卻也沒舍得讓她松開手。


“哎呀!急死我了臭屁沈御!”尤綿一把推開他。


兩人打鬧在一起,沈御顯然是讓著她的,整個人像是沒有力氣一樣,輕輕松松就被尤綿推倒在了酒店的床上。


尤綿這才反應過來,酒店是有個大床的。


隻有一個。


沈御半眯著眸,勾唇笑笑,整個人甘願被她壓在身下。


他漫不經心地玩弄著她的發絲,“迫不及待?”


尤綿低頭,惡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但很快就被沈御找到了機會,他含著尤綿的唇反客為主地吻了過去。


狹長黑眸意亂情迷地眯著,就算是親吻也壓抑不住他的笑意,他得寸進尺地舔著尤綿的下唇瓣,玩著將它含在嘴裡,像是吸果凍一樣。


“好甜,寶寶。”他又冒出了個新的稱呼。


尤綿之前隻聽他叫過乖乖。


小姑娘整個腦袋都昏昏沉沉的,幾乎熱得要冒煙。


見她有害羞的反應,沈御覺得很有意思。


他輕輕啄著她的臉頰,“臉紅了,寶寶。”


“啊——”尤綿受不了了。


她整個人彈起來起身,躲著沈御有一米遠。


身體蜷縮著蹲在角落,雙手捂著耳朵,可是嘴角卻騙不了人,笑得還挺開心。


他的女朋友太容易害羞了。


“過來,不欺負你了。”沈御撫平被單上的褶皺。


原來他知道這樣是欺負她啊。


尤綿眼神幽怨地盯著他。


————


沈御讓尤綿先睡覺,他獨自去醫院看江娆那邊的情況。


但是尤綿僅僅睡了兩個小時,還是強撐著想和他一起。


凌晨兩點。


左屹靠在牆角已經熟睡了,江娆盯著地板發呆。


沈御將左屹推醒的時候,他雙眼泛著血絲,疲憊不堪。


“去車裡睡,這邊我看著。”沈御拍了拍他的肩膀。


左屹皺著眉,點點頭,然後費勁地從牆角起身,打著哈欠看向尤綿,點點頭,已經沒什麼力氣說話了。


“你也睡一會吧。”尤綿憂心忡忡地看向江娆。


江娆搖搖頭,看了眼時間,“沒關系,我不困。”


直到凌晨四點二十。


尤綿靠在沈御的懷裡閉眼睡著了,江娆依舊沒有合眼。


她抬眸看著沈御懷裡的尤綿,勾唇笑笑,“真好。”江娆伸手溫柔地摸了摸尤綿的額頭。


明明臨近手術結束,但是氣氛卻沒有想象中的緊張。


江娆甚至覺得身邊有人陪伴還有些溫馨。


尤綿是被對話聲吵醒的,她窩在沈御的懷裡,緩緩睜開眼,模糊地看著眼前多了好些人影。


“手術很成功,需要繼續觀察,看術後恢復情況。”是醫生的聲音。


尤綿長舒一口氣,又放心地合上眼睛,歪頭繼續在沈御懷裡睡了。


塵埃落定。


尤綿突然覺得額頭涼了下,吧唧一口,江娆在她額頭上留下了個鮮紅的口紅印。


為此沈御皺了皺眉,“你親她幹嘛?”


“你老婆親親怎麼了?”江娆才不理他,她現在心情很好,開心地想跳起來。


尤綿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傻乎乎嘿嘿了兩聲又繼續睡了。


沈御用外套裹著他的寶貝,生怕江娆還要做什麼。


——————


七月南京。


尤綿從家裡偷拿了幾個尤慶豐的啤酒起子,又從冰箱裡偷了田恬剛買的鹹水鴨,順手又從冰櫃翻出了大袋冰棍。


她現在做賊已經很熟練了。


尤綿提著兩個大袋子,站在沈御家的門口。


“開門——是我!”她大聲喊著,連門也沒敲。


許可瑩立刻扔了手裡的遊戲手柄,小跑著衝向門口,順帶撞了下即將要去開門的沈御。


平時看小姑娘是學舞蹈的,身子骨很瘦,力氣卻不小。


給沈御撞得生疼。


“你管管。”他冷眼瞥了下凌川。


凌川躺在他家的沙發上,勾唇盯著許可瑩的背影,壓根沒理會沈御。


“德行。”沈御罵他。


“鹹水鴨鹹水鴨鹹水鴨!!”許可瑩拍著手,眼睛亮亮地盯著尤綿。


“鐺鐺鐺!”尤綿變戲法一樣變出兩個大袋子。


“哦耶!”許可瑩笑嘻嘻地拿過了她手裡的袋子,然後沒良心地頭也不回地走了。


尤綿已經習慣這種“塑料”感情了。


“沈御,你家怎麼連個水果都沒有啊,還有你這榨汁機,多少年前買的了,還能用嗎,嘖嘖嘖。”廚房裡傳來江娆抱怨的聲音。


“最後一個芒果被我剛才吃了。”左屹擦擦手,朝廚房走去。


“什麼!那是沈御留給我的!你給我吐出來!”尤綿朝著左屹撲過去,是真的下死手。


左屹看這個姑奶奶來真的,嚇得要躲到沈御的身後,“你怎麼不管管啊?”


沈御視線隻落在尤綿打打鬧鬧的身影,並沒有理會左屹。


“口的,跟凌川一個破德行。”左屹學著沈御剛才的話罵他。


十六度的空調打著,窗戶也開著。


夏天的熱風卷著冷氣,是他們的傳統。


就像是在空調屋裡一定要蓋被子一樣。


尤綿看著他們。


突然感慨。


南京的夏天是真的回來了。


雖然是暑期限定。


第62章 系我呀 47


凌晨一點,幾個人圍坐在一起。


“炸。”沈御面不改色扔出四個J。


凌川掃了眼他的農民伙伴,左屹和江娆對視了下,無奈搖搖頭。


他們都不怎麼喜歡和沈御玩牌,因為沈御腦子太好了,他會記牌,倒不是刻意去記,他對數字敏感,能做到過目不忘。


凌川手裡有一對王炸,還有兩張小單。


沈御手裡還剩兩張牌。


江娆和左屹已經躺平了,手裡攥著一大把爛牌。


凌川抬眸淡淡看了眼沈御。


沈御戲謔地回看了他一眼。


他這種表情準沒好事。


許可瑩坐在凌川身後直搖頭,尤綿坐在沈御旁邊貼他耳邊輕聲問道:“我們倆是不是又要賺了?”


沈御揉揉她的腦袋,點頭。


凌川玩牌從來贏不了他。


“玩不了,這老六手裡絕對攥一張2。”左屹拿來了紙條,已經開始往臉上貼了。


江娆垂頭喪氣地也在右臉貼了一張,凌川臉上已經快貼不下了。


“你好菜啊寶寶。”許可瑩將紙條貼到他額頭的時候,皺著眉感慨了這麼句。


凌川埋進她的脖頸裡,很受傷。


許可瑩護短的心立刻被燃起,她讓凌川坐到一邊,她親自上場。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不對勁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限時心動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從修車鋪到京圈一姐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凜冬散去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長生劫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他好討厭,我很喜歡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