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緩緩從洗手間走了出來,修長骨感的手指慵懶玩弄著那串掛墜,他抬眸溺著笑意望她:“想跑了?”
第71章 書房(下)
尤綿微微喘著氣,透過微弱的光去看沈御,她剛想走出一步,卻沒想到腿一軟,整個人差點摔在他面前。
沈御忍著笑意把她摟到懷裡,“腿就軟了?”
“走開!你個壞人。”尤綿生氣地推開他,氣呼呼地抓著他的手臂,發絲壓得變了形,還有幾捋呆毛翹了起來。
沈御垂眸盯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俯身吻了上去,將她想說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沈御你......”尤綿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整個人被迫迎接他。
她看著沈御緩緩閉上了眸,他意亂情迷的模樣讓尤綿有些看呆,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多麼危險,他步步緊逼,她步步後退,銀鈴在兩人的中間輕微地抖著,發出清脆的聲響,一點點,碰撞著,尤綿發現後腰已經卡在了書桌邊沿。
沈御空出一隻手擋在她腰上,防止她被硌疼。
尤綿認命地閉上眼睛,小聲在他耳邊說:“這個塞不了,真的,這個真不行。”她語氣裡有恐懼,小手緊緊拉著他的手臂,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紅腫的唇被欺負得不像樣子。
沈御將掛墜放在她脖頸上,銀鈴劃過她的鎖骨,“冰嗎?”
尤綿剛想點頭,又對上他的目光,緊接著搖頭,“還好。”
“那你自己玩。”沈御將難題推給了她。
這樣尤綿犯了難,她哪裡會沈御這麼多花招。
最初尤綿就覺得這種小鈴鐺很適合拴在小狗的脖子上,比如尤悠球,見到她就撒了歡地撲過來,毛茸茸的尾巴搖來搖去,鈴鐺也會隨著它動作作響。
Advertisement
但是小狗不在書房,尤綿思來想去,想把它掛在自己的手腕上,但是又有些長了,墜下來很不舒服。
沈御耐心地看她把弄著銀鈴,修長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眉眼溫柔,時而被她的小動作逗笑。
“是不是長了?”尤綿在他面前搖晃著鈴鐺,笑著問他。
“嗯。是有點。乖,過來。”他輕輕拍了拍尤綿的腿,示意她起身。
沈御直接把她以公主抱的姿勢抱了起來,尤綿緊緊摟著他的脖頸,也就是這個動作,尤綿手腕上的銀鈴晃動著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每走一步,她手腕上的掛墜就會晃動。
尤綿抿了抿唇,盯著手腕上的銀鈴,有些明白了,她試探性地偷偷瞥了眼沈御,發現他也正在看她。
或許是想用什麼去遮掩內心的羞恥,尤綿討好地輕輕吻了吻他的下巴,痒痒的,像是毛茸茸的小狗親昵地蹭著他。
她以為沈御會帶她去臥室,他家裡總共三個臥室,帶她去任意一個臥室都好,但沒有想過他隻是把自己帶到偏僻的小陽臺,那裡擺放著尤綿喜歡的搖籃椅。
窗簾自動緩緩落幕,將陽臺四周遮掩得掩飾,隻是尤綿還是會感覺有風會透過窗簾吹進來,細細聞著,還能聞見淡淡青草的芳香。
尤綿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有反抗,她將臉埋進沈御的懷裡,感受他有些沉重急促的呼吸,他的臉也好燙,他也在緊張嗎?
於是她去聽沈御的心跳。
尤綿將耳朵貼在他的心口,聽到了她滿意的答案。
撲通撲通,似乎跳得比她還快,尤綿沒忍住勾唇笑了笑。
“笑什麼,嗯?”沈御將她輕輕放在搖籃椅上,將四周軟乎乎的毯子墊在她的身下,俯身半蹲下來捏了捏她的臉,“說說,偷笑什麼?”
“我沒有笑!你肯定看錯啦。”尤綿瞬間變得正經,盯著他眼睛,隻不過她演技拙劣,突然又笑場了。
這種曖昧的氣氛,總是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好笑起來,沈御拿她沒有辦法,“真沒有?”
“嗯嗯,沒有。”尤綿又撒嬌地想要他抱。
沈御卻將她手腕上的掛墜解了下來,單膝半跪在她的面前,趁她沒有反應過來,修長的手扼住了她左邊的腳踝,將掛墜系在了上面,“系在這裡,就剛好。”
尤綿調皮地晃動著腳丫子,“好像是诶,沈大屁你真聰明。”她眉眼彎彎,腳丫子卻不老實地四處亂點。
因為沈御是半蹲下的姿勢,她的腿輕而易舉地就能搭在他的肩膀上,尤綿晃動著腿,踩在他的肩膀,往下,繼續踩。
突然一個用力,她將沈御推到了地上。
男人後仰著身子,單手往後撐著地面,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看,縱容她的繼續。
每一次的動作,尤綿都能感受到腳踝的重力,上面的銀鈴隨著她的動作晃動,這種掌握主權的感覺讓她很喜歡。
踩在最軟最有彈性的地方時,她開心地笑了。
“沈御你養過貓嗎?”尤綿壞心眼地問道。
“沒有,怎麼了?”沈御自然沒養過小貓,倒是小狗沒少養,用尤綿整日開玩笑的話來說,沈御百分之百是狗狗教的,小狗門永存。
尤綿忍著笑意又突然不太好意思開口了,但嘴比腦子快:“小貓會踩奶。”她低下頭,稍微用力地又踩了踩。
沈御在她面前有些狼狽不堪了,他白色松垮的襯衫半敞開,胸肌線條流暢微微凸起。
她輕輕地踩在上面。
銀鈴輕微地發出聲響。
沈御沒理會她這句話,微微喘著粗氣作為回應,他擰著眉,狹長黑眸裡多了些情欲,緩緩抬眸望著她的眼睛,“那小貓,再踩重點?”他一把拉過她的腳踝。
尤綿愣了下,沒收住力氣,整個人都被他拽得往前挪了下。
“不動了?”沈御見她呆呆的反應笑了下,“little kitten?”
“不許說洋文!”尤綿惱羞成怒,卻還是被他一聲小貓喊得臉紅心跳。
“小小一隻,脾氣還挺大。”沈御拽著她的腳踝故意往上抬著。
“你幹嘛呀?”尤綿蹬著想掙脫,力氣根本比不上沈御。
銀鈴晃動得有些劇烈了,兩人鬧在一起,尤綿奮力保護自己的腿,沈御卻輕而易舉地將她的腿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小情侶總是吵吵鬧鬧,吵不過也是會打架的。
——————
夏天的晚風總是悠悠的,夾雜外部環境的熱情,越吹越讓人燥熱,發絲被汗水湿潤粘在她臉頰上,尤綿躺坐在搖籃椅上,此時正在惡狠狠看著沈御。
“搖籃椅會塌的,沈御,我警告你。”尤綿身體往後仰,小小的搖籃椅也開始晃了起來。
“那你得小心,這是從我爸那偷的,他當初可喜歡了。”沈御懶散地說著,沒有理會她的警告,“乖,動作得小一點,記住了嗎?”
動作小一點。
這是她現在能控制的嗎?
四肢現在除了一條右腿還能蹬來瞪去,其餘的沈御還她使用權了?
尤綿心底痛斥沈御八百句。
但她看著被禁錮的雙手,怎麼也掙脫不開,就這樣他還能騰出一隻手去捏她的小肚子。
欺人太甚。
她就這麼看著沈御。
男人低頭,垂眸淡然地卷起自己襯衫的下擺,到現在他一件衣服也沒脫,松垮的布料有些礙事,他不厭其煩地撩開一次又一次。
尤綿不敢繼續往下看了,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沒見一次她心就慌一次。
窸窸窣窣的動靜在她耳邊無限放大,尤綿不去看,她仰著小臉隻是盯著陽臺不遠處的蘭草,生長得如此茂密,好像能夠將兩人接下來的行為遮掩得嚴實。
但是蘭草會看見嗎?
尤綿突如其來的腦洞讓她緊張了起來,身體也變得緊繃。
“嘶。”沈御難耐地皺了眉,“放松。”他悶哼著拍了拍她的腰。
尤綿不樂意,他就單手扣著她的腳踝,身體往前傾,迫使她必須將腿抬高。
尤綿用右腿發脾氣地亂蹬著,代價就是被沈御用膝蓋壓住,尤綿徹底被制裁了。
他挺身,尤綿脖頸蒙了層薄汗,白皙皮膚下的血管也充血變得若隱若現。她別過臉,手指緊緊扣在一起。
腿無力地晃動著,帶動腳踝上的銀鈴。
搖籃椅晃啊晃,像是海上漂浮的小船,那麼尤綿一定正在經歷大風大浪,隨時都有沉船的危險。
那顆蘭草也成了虛影,模模糊糊變成一抹深綠在她眼裡,但是,尤綿已經無法看清了。
她瞳孔渙散,眼神有些失焦,空洞地望著沈御的肩膀。
他皮膚好白,白晃晃地就在她眼前一下又一下。
好吵。
書房裡的小陽臺本該安靜的。
“叮叮——”刺耳又清脆。
有風聲,有搖籃椅底部摩擦地面的聲音。
還有什麼,強烈,毫無章法,節奏並不明顯,時快時慢。
尤綿腦子轉不過來去思考了。
這個掛墜本應該在那把油紙傘上,尤綿喜歡下雨天撐著它出門,當雨點噼裡啪啦落在上面的時候,她便會將油紙傘打轉。
雨滴飛濺,掛墜晃動,清脆的鈴響和少女甜甜的笑聲交雜一起。
陰沉小雨洗刷著南京城的梧桐樹葉,徹底洗刷,褪去的灰綠,洗刷成新綠,雨水順著樹葉脈絡滾落掉在地面又或是直接混進泥土。
泥濘不堪的路是最難走的,每一步都要用些力氣。
踩下去,泥水飛濺。
“叮叮——”
銀鈴聲不斷響起,無休止。
第72章 求婚(上)
那是一個再普通再普通不過的傍晚。
尤綿踩著油門,坐在駕駛位上握著方向盤,她非要學著沈御那樣單手握方向盤,她覺得很帥。
沈御靠在副駕駛,淡然不屑地笑,“你這樣開車不安全。”
“我學你的呀,想當初,你就這麼單手打著方向盤,把我迷......”她說一半不樂意說了,思來想去有些不對勁,“沈御,你當初不會是故意在我面前耍帥才那樣開車吧?”
“嗯。”他也不裝了,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不用點手段,你怎麼看上我?”
尤綿莫名其妙地笑了下,“幫我背書包也是?一定要單肩背?”
“遛狗也要單手插兜?”
“以前剛睡醒懶散的樣子也是裝的吧,是不是每次見我之前,還要偷偷理理發型?”尤綿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沈御聽完,沒有表現出被她戳破後的不好意思,“還挺奏效。”
尤綿越覺得和他像老夫老妻了,沈御現在竟然連裝都不裝一下,她趁著紅綠燈停留的時間,氣鼓鼓地望向沈御。
又是一年在南京的盛夏,連續不斷高溫,天氣晴朗導致這些日子總能在傍晚看見火燒雲。
漸深暮色,金烏將墜,暈染漫天紫紅漸變成夢幻的色彩。
天色欲壓欲深沉,晚霞餘暉透過車窗落在他側臉,眉骨微起,如同落日似的暖橘色勾勒出他深邃的眼眸。
沈御剛好也側過臉看向她,連同睫毛也被染上淡淡金色的餘暉,眸色透過光呈琥珀色。
尤綿咬咬牙承認了,就算沈御沒什麼技巧,單單坐在那裡,憑那一張臉,她看了就喜歡。
今天朋友圈裡都在曬晚霞,說是一年當中的“最美晚霞”。
上次看見這個稱號,還是在五月份。
南京人在四五六七月總是能挑出那麼幾天“最美晚霞”。
尤綿開著車,隨機找了條朋友圈,一腳油門開往長江大橋玻璃棧,她知道那裡風景一定不錯。
—————
從上棧橋的環路,人來人往不斷,很多遊客都慕名而來這裡去看晚霞。
尤綿在草坪斜坡的一棵樹下,拉著沈御坐在石頭上,她隨手撇著狗尾巴草,看向江面那座橋上的人群,“真的好多人呀。”
沈御在她旁邊,牽過她的手,“人好多。”他習慣學著尤綿的語氣去說廢話。
尤綿有些垂頭喪氣。
但不一會,又覺得江風拂面,吹得她清爽,少女發絲隨風散漫,她抬眸望著江面上波光粼粼的倒影,玻璃棧道下有霓虹燈光,時而變幻的色彩,讓江面泛著絢爛的光。
她呆呆地看著,發現不遠處有個攝影師,正在指揮著他的模特擺姿勢。
其實不想注意挺難的,因為那個攝影師嗓門很大,“好好好!就這樣!別動了!”
“非常好!笑得燦爛!”
直到最後一句,“咱們新娘摟緊新郎!”
尤綿眸色閃爍了片刻,好像是對新婚夫妻,一向愛湊熱鬧的她此時也探個腦袋,“沈御,有人在這裡拍婚紗照诶。”
沈御有些分神,他低頭看手機,粗略地發了條簡短的消息,就將手機熄了屏,“嗯?哪裡?”
“你在幹嘛?”尤綿狐疑地看他。
“沒幹嘛。”沈御將手機放進了口袋。
尤綿注意到他這個動作,輕哼了聲,陰陽怪氣:“沒幹嘛~”
沈御將她摟到懷裡,“真沒幹嘛,說吧,婚紗照,嗯?”他順著尤綿的目光望過去,“你覺得浪漫嗎?在這裡。”
“浪漫什麼?”尤綿有點不想搭理他,又沒說在這裡幹嘛。
“婚紗照。”沈御耐心地重復了一遍。
尤綿仔仔細細瞧著他,“挺浪漫的。”她回答。
沈御輕聲“嗯”著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尤綿卻被他問得思緒萬千,她重新認認真真打量著沈御,覺得他應該是想結婚了。
是不是想結婚?
尤綿大腦飛速運轉,可是她還沒有攢夠買婚戒的錢,暫時沒有辦法向他求婚。
於是她用狗尾巴草編了個草戒指。
兩根綠色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晃來晃去,像是一隻小兔耳朵,她揪了好多根狗尾巴草才嘗試編出來的呢。
天色越來越暗了,就在沈御提議走向棧橋的時候,尤綿拉住了他。
“結芬!”她勇敢地掏出那個小小的狗尾巴戒指。
尤綿沒好意思大喊“結婚”兩個字,所以故意開玩笑的口吻喊了“結芬”,就是玩笑嘛,哪有人結婚戴狗尾巴草戒指的。
沈御頓了下,側過身看她,神色有些愕然。
“怎麼啦?”尤綿不知所措,舉著她的小狗尾巴草戒指,“嫌棄呀?”
她隻是看見別人結婚,覺得沈御也想要,就給他編個戒指。
而且她也知道,他不會拒絕的,因為他是沈御。
少女清澈透亮的眼眸望向他,緩緩眨著,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尤綿隻是痴痴地衝他笑,“你不會還等著我單膝下跪吧?”
好傻。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