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委屈你們在客廳用餐了。”顧雪儀頓了頓,說:“辛苦你們護衛著宴總歸來。”
手下們受寵若驚,連連擺手:“不辛苦。”“對,應該的嘛。”“您看,哪裡的話!”
話說完,手下們也忍不住嘀咕。
太太不知道老大有多厲害嗎?
太太以為老大在外面逃命嗎?
啊,太太真關心老大啊!
手下們不由紛紛朝宴朝投去了歆羨的目光。
也就是這時候,宴朝的弟弟妹妹們才突然想起來,啊,是哦,大哥好像是死裡逃生哦!
“大哥沒受傷?”宴文姝連忙問。
宴文嘉:“原來大哥還活著。”
宴朝:……
行了吧。
倒也不必裝得如此關心。
宴朝看了眼顧雪儀。
她剛才那番話,也未必真是關心他,倒更像是出自於一種滴水不漏的禮貌。
“吃飯吧。”宴朝說。
Advertisement
眾人這才往餐廳走,女佣們則相繼將飯菜和酒水端上了桌。
宴朝帶回來的手下,單獨在客廳落座,反倒松了口氣。宴太太肯留他們吃飯,就說明沒拿他們當外人。他們單獨坐一塊兒,倒也更放松!
他們在國外待久了,打交道的都是什麼僱佣兵、恐怖組織。
那吃飯叫一個吃沒吃相!
要真在宴太太面前,他們還不敢那麼放肆。
一時間,餐廳外浮動著愉快的空氣。
而餐廳內氣氛卻是有一絲尷尬。
他們從來沒有這樣整齊地和宴朝坐在一張桌上過。
本來前一天才剛一起吃了頓飯,他們慢慢適應了那種無限接近於家的氛圍,覺得和顧雪儀坐在一塊兒吃飯也挺好的。
第二天就多了個大哥。
氣氛一下就壓抑了。
他們隻好努力控制住目光,不往宴朝的方向看過去,而是看向了顧雪儀。
顧雪儀仿佛什麼感覺也沒有,已經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他們這才覺得得到了一點放松,也跟著拿起了筷子。
“這道菜味道不錯。”顧雪儀說。
宴文嘉當先伸出了筷子。
其他人也跟著伸出了筷子:“我試試。”
宴家的飯桌上是很少會開口說話的,宴朝不是多話的人,也並不喜歡和他們說話。
他以為顧雪儀也是這樣的。
但是……他好像將她想得太簡單了。
宴朝淡淡掃了顧雪儀一眼。
覺得這一桌子上坐著的宴家人,除他以外,全都成了跟在顧雪儀身後的小鷹似的,顧雪儀一開口,他們就跟著跑。
有點滑稽,不過也多了一點奇怪的熱鬧。
飯桌就這麼成了顧雪儀的地盤,她時不時地開口點評一下,某道菜做得不錯,其餘人也就會跟著嘗試,甚至還會小心翼翼地發表兩三句應和的話,一邊的女佣則會認真地記下來,太太喜歡吃什麼。
一頓飯就這麼吃了半個小時。
半小時後,顧雪儀放下了筷子。
宴朝也就是在這時候,才緩緩出聲:“看新聞了嗎?”
“嗯?”顧雪儀條件反射地低頭去看手機,屏幕上沒有未接來電。那和微博無關。
顧雪儀打開了新聞客戶端。
其他人卻是一下就緊張了。
來了,來了!
要開始算賬了嗎!
怎麼辦?
我頭不夠鐵,我保護得了大嫂嗎?
這頭顧雪儀剛一打開客戶端,就看見了彈出來的新聞頭條。
“江二的新聞?”顧雪儀驚訝了一瞬。
他倒是會有樣學樣,這次知道先下手為強了。
宴朝抬眸看她,語氣平淡地問:“宴太太怎麼說?”
倒是沒有什麼責問的意思。
不過也足夠讓一幫小的感覺到壓力山大了。
顧雪儀頓了頓,打開了微博,輸入關鍵詞搜索。
#蔣夢情人#
很快就出來了鋪天蓋地一大片的新聞。
要知道前段時間,媒體和營銷號們可倚靠著這個話題,賺了不少的流量。
他們當然不會手軟,抄起鍵盤就是怒寫三萬條相關!
顧雪儀把手機擺在了宴朝的面前,說:“宴總請看。”
宴朝有點好奇她要怎麼解釋,新聞都將她扯進江家、宋家、宴家三家的夾縫裡了,竟然還能一副氣定神闲的模樣?
宴朝低下頭,一看。
【蔣夢的神秘情人,原來是他?!——宴氏宴朝!】
【蔣夢疑有孕,登宴家門無功而返……】
【讓我們共同回憶幾個月前,蔣夢與宴總一前一後出入酒店的場景……蔣夢即將飛上枝頭變鳳凰。原配宴太又將何去何從?】
……
震驚體、寫實體、知音體……應有盡有。
宴朝:“…………”
“宴總不如先解釋一下?”顧雪儀撐著下巴,歪了歪頭看他。
她耳邊零散的幾縷發絲飛揚了一下,又落下來,貼住面頰,勾勒出她美麗的面部線條。
連帶耳墜也跟著躍動了一下。
她的眉眼在剎那間仿佛多添了一分靈動氣。
宴朝:“……我不認識她。”
“哦?”顧雪儀發出了一個單音。
“……”宴朝有點無奈,又忍不住有點想笑。她對他玩了一招禍水東引。
“我會讓陳於瑾去澄清這件事。”宴朝說。
他心下飛快地掠過了一絲陰霾。
他也沒想到,他人在國外,如江家一類的大家族,忌憚於他昔日的威名,不敢在明面上生事。卻偏偏有那些蠢貨般的小角色不怕死,還敢往宴家身上貼。倒真是無知者無畏。
蔣夢是嗎?
宴朝垂下眼眸,漫不經心地將這個名字記住了。
宴家哪裡是那麼好貼的呢?
原本的顧雪儀都是託了簡昌明的面子。
顧雪儀這時候才又開了口,她說:“哦,那不用了。我已經自力更生,讓這位蔣小姐澄清了。”
“……”
宴朝頓了頓。
她果然是故意噎他的。
“單單是澄清怎麼夠?”宴朝淡淡道。
“是,所以她進監獄了。”顧雪儀點頭說。
宴朝:“……”
宴朝忍不住又仔細地多看了顧雪儀一眼。
他這位太太,究竟還有什麼樣的一面?
宴文姝忍不住抿了抿唇角。
大嫂真厲害啊啊啊!
大哥竟然啞口無言了啊啊啊!
“那現在該宴太太說說江二的事了?”宴朝出聲,重新將主動權拿了回來。
“宴總也要送他去坐牢嗎?”顧雪儀輕挑了下眉。
“……”
顧雪儀收起了撐住下巴的手,淡淡道:“其實宴總這樣聰明的人,一定知道這則新聞是怎麼一回事。又何必我來解釋呢?”
玩了他一手,轉頭又不卑不亢地恭維了兩句。
宴朝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她真聰明。
也有意思多了。
可比過去的顧雪儀有意思了百倍千倍。
“我不送他去坐牢。如果將來有機會,我一定會讓江二去非洲挖礦。”宴朝頓了下說:“我知道宴太太和他沒關系了。”
他要再追問下去,那不就成他自認不夠聰明了嗎?
顧雪儀滿意點了下頭:“唔。”
話音剛落,顧雪儀的手機就又亮了。
上面閃爍著兩個字,“封俞”。
宴朝掃了一眼,就又被定在了那裡。
顧雪儀沒注意他的表情,很快接起了電話:“喂,封總。”
“宴太太,下午好。”封俞打了個招呼,開口有點憋著氣:“克萊文能還給我了嗎?其它宴太太需要的線索資料,我都已經發給宴太太了。”
克萊文是他一定要親自處理的。
還沒有人敢這麼騙他,當面一套,背著又是另一套,擅自行動!還驚動了宴家人!簡直蠢到了極點!
“克萊文啊,我已經交給警局了。”
“宴太太倒是手快!”封俞沉聲道。
顧雪儀微微側過了身子,聲音裡驟然多了一分冷厲:“封總是不是忘了?是誰安插的人去接近顧家?是封總你。克萊文犯蠢,又犯罪,幹出這樣的大事,禍根源頭在哪裡?在封總的頭上。”
從宴朝的這個角度看過去,恰好看見的是她柔軟的側臉弧度。
誰能想象得到呢?
這樣一副軀殼裡,迸發出的卻是凌厲的氣息。
顧雪儀沒有注意到宴朝不動聲色的打量。
她接著冷聲道:“封總不會以為,那天我友好地放封總離開,就代表我不生氣了吧?封總不會以為,配合調查克萊文犯的事,就能將錯誤一筆勾銷了吧?”
封俞喉頭一哽。
還成她有理了?
是……是她有理。
誰讓克萊文這蠢貨又被抓住了,還又犯事了呢!
封俞面色陰沉,在心中將克萊文拆成了八塊兒,這才壓住了怒火。
“所以宴太太的意思是?”
“封總親自來處置,宴家不一定滿意。但交給警局就不一樣了。”顧雪儀的語氣驟然和緩了不少:“警局屬於中間人,他們自然按法按規處置。國家律法重於一切,宴家當然也不會有異議。封總有異議嗎?”
這就是她的行事風格嗎?
先以勢相壓,再驟然緩和,遞給對方一級臺階。
自然就能順理成章地達成她的目的。
宴朝的目光閃了閃。
電話那頭的封俞還能說什麼。
他氣笑了:“我沒異議。宴太太方方面面都考慮周全了,我當然沒異議!”
封俞的目光越發陰沉,他攥著手機緊了緊,沉聲道:“這周日,宴太太還會去會所嗎?”
顧雪儀掛了電話。
顧雪儀剛一掛完電話,就聽見了宴朝的聲音,他不冷不熱地問:“宴家的名頭好用嗎?”
宴文姝一聽見這句話,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顧雪儀卻是認真地思慮了會兒,說:“還是比較好用的。”
宴朝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坦誠,反倒讓他說不出話了。於是頓了下,才又重新開口:“封俞打電話給你,是為了克萊文的事?”
“嗯。”
“你把人交給了警局?”
“嗯,他利用我爸走私毒品。”
宴朝早就知道,自然不會驚訝。他隻是沒想到,顧雪儀會這樣較真。
“你不怕顧學民去坐牢?”
熱門推薦
傅時禮是投資界公認的男神,清冷驕矜,從不與女人傳緋聞。 他的名字,代表著顯赫到無人能及的雄厚地位。 後來,他為了追那個叫姜瓷的女人費盡心思,卻屢次遭到拒絕,最後,白白遭她哄騙……
我媽傍上京圈大佬。 還順便撮合起我和京圈太子爺。 救命,她好像忘記自己生的也是個兒子了!
被病嬌反派囚禁後,我掏出了我的病歷表:「不好意思,我 有:幽閉恐懼症、睡眠障礙、皮膚饑渴症還有玉玉症。」
年少為救皇太孫,我成了癡傻郡主,日日隻知道跟在他身後。 我曾當眾失禁,丟盡他的顏面。 皇太孫人前從未厭惡我,人後卻攥著我的手腕,憤怒不已。 直到某日宮宴,皇爺爺要為我賜婚,問我歡喜哪家兒郎。
我的某個同學竟成了作案手法極其變態 的連環殺人狂。系統讓我回到過去,改 變他的人生軌跡,讓他成為五講四美
"出差回家發現男朋友劈腿現場,怒而分手並轉頭找了個地方吃燒烤。 正把燒烤代入前男友時,一人戴著口罩,鴨舌帽壓得極低,鬼鬼祟祟坐我旁邊,「請問我能不能採訪你一下?就幾個問題。」 我吃得憤憤不平,頭也不抬,開始傷害無辜:「可以採訪,男的不行!」 「……」 等了幾秒,我聽見一道奇怪的夾子音:「咳……我是女的。」 …… 兩周後,影帝覃疏聲參加的綜藝《快樂無極限》開播,熱搜爆了—— #覃疏聲 我是女的# #覃疏聲 夾子# #覃疏聲採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