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早已刻入她的骨子裡,於她來說就如吃飯喝水一樣,不僅不會覺得累,還會從中獲得快樂。
宴朝盯著她,道:“家國於你,就是你之於我。”他問:“我又怎麼會覺得累呢?”
顧雪儀怔住了。
她心底隻裝得下那些東西,她自然明白那些東西對於自己來說的意義。
那麼交換一下,她對於宴朝來說……就像是那些東西一樣嗎?
顧雪儀輕輕眨了下眼,再看向門邊,宴朝已經下樓去了。
宴朝走後,顧雪儀獨自躺在那裡,沒一會兒就又感覺到冷了。
女人在這上面實在避免不了受罪。
稍微一著涼,就容易引起腹痛、四肢酸軟,甚至還會伴隨情緒低落……過往,顧雪儀都是待在家中養尊處優,熬上一日也就過去了。但這回卻嚴重了太多……
宴朝打發三子去地裡挖了菜,然後用家裡剩下的一點豬肉,做了簡單的菜。
三子渾身狼狽地蹲坐在客廳裡,望著廚房的方向,忍不住咋舌:“這真是個有錢人啊?”
畫廊老板目光閃爍,咬著牙說:“真是。現在國內就他最有錢了。”
“首、首富?”三子瞠目結舌。
畫廊老板又是嫉妒又是畏懼地道:“哪裡單單是首富兩個字就能概括的?”他頓了下,看向了一邊的宋圓:“當初你們是賭對了的。”
宴朝掉過頭來追求顧雪儀,還真是真心實意的!
不僅真心實意,都差不多放下一切身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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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雪儀作為一道樞紐,將整個宴家牢牢連接在了一起。綁架宴文姝,自然就會引得宴家跟著動起來。這步棋的設想是沒錯的。
可錯就錯在……
他們還是太低估了宴朝的手段。
哪怕是他根本看不上眼的私生子弟妹,他也牢牢掌握在手中。背著保鏢把人綁走,再扔了手機,拆去身上所有可能有定位的東西……都他媽沒用!
畫廊老板心裡越想越氣不過。
他就想不明白!
宴朝究竟把定位安插在哪裡的?
怎麼就說追就追過來了?
這也就算了,他和顧雪儀兩個人都他媽能打!他們倆以為自己是雌雄雙煞嗎?
畫廊老板正腹誹的時候,廚房門開了。
宴朝端著菜出來了。
香氣一下鑽進了他們的鼻間。
他們是真的餓了……
從他們綁架宴文姝開始,就一直沒吃上一口食物,他們正要吩咐三子去弄吃的,宴朝和顧雪儀就進來了,艹!
幾個人這會兒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宴朝端著菜上了樓。
顧雪儀也餓了。
但又餓又難受,難受得食欲也跟著下降了。
她掃了一眼菜色,就不自覺地皺起了眉。
“先將就著吃一點。”宴朝說。
顧雪儀抿了下唇,拿起了筷子,但還是覺得不舒服,她忍不住說:“難受。”
“哪裡難受?”宴朝也跟著皺起了眉,眼底甚至還透出了一點焦慮之色。
顧雪儀皺著眉打了個比喻:“就像是有人放一坨冰在我的腹中。”
“你先吃。我給你揉揉?”
顧雪儀沒應聲。
她把難受說出口,就覺得舒服點了。
顧雪儀這才就著一張小桌板,低頭慢慢吃了一點。
宴朝也跟著匆匆吃了一些食物,盡量節約了時間。
顧雪儀很快就放下了筷子,問:“沒有暖寶寶嗎?”
“三子說村子裡沒有小賣部。”
“那熱水袋?電熱毯?”她雖然來這個世界的時間不長,但這些東西卻都掌握清楚了。
“都沒有。”宴朝說。
三子一個大男人獨居,壓根就不講究。
屋子裡也就隻有一個火爐,但火爐又不能抱上床。
“我去拿個火爐放在房間裡。”宴朝說著就下了樓。
顧雪儀想叫他,沒能叫住。
宴朝身上的襯衣已經被汗水打湿了一些了。
顧雪儀還真沒見過他這樣狼狽的時候。
沒多久,宴朝提著火爐回來了。
但這東西要溫暖整個屋子,要花的時間是比較久的。
顧雪儀躺回去,還是覺得煩且難受。
她抬眸看向宴朝:“麻煩宴總。”
宴朝起身拉上了窗簾,擋住了外面昏暗的光,也擋住了外面的雨雪。隻留出了半扇通風。
他重新回到顧雪儀床邊坐下,揭開一開被角,手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慢慢揉起了顧雪儀的腹部。
感覺挺奇怪的。
但顧雪儀還是忍不住說:“宴總再用力一點。”
“……”宴朝動作一滯,喉頭動了動,低聲應道:“嗯。”
顧雪儀這才覺得舒服點了。
那種冰涼又墜痛且酸脹的感覺,好像慢慢被按得散去了一些。
因為喝了熱水,又吃了食物,補充了體力。顧雪儀的四肢也漸漸開始回暖了。
“好點了嗎?”宴朝低聲問。
“嗯……”
宴朝松了點力道。
顧雪儀皺了下眉:“宴總再辛苦一下……”
宴朝輕笑一聲:“好。”
他今天心甘情願做個永動機工具人。
隨著四肢回暖,顧雪儀不自覺地將自己裹得更緊了,她抬眸看向宴朝,問:“宴總冷嗎?”
宴朝道:“還好。”
他不僅不冷。
他還燥熱得厲害。
顧雪儀卻不大相信。
她都冷成這樣了。
宴朝今天又淋雨,又把外套給她,連毛衣都給她了……
顧雪儀輕聲問:“宴總也睡下吧?”
宴朝目光動了動。
他怕她生氣,又或者後悔。雖然他也知道,顧雪儀的性格,做了決定又怎麼會後悔?
顧雪儀喜歡公平交換。
除卻那些她看不上的人,她會花心思讓對方吃虧吃癟外,別人和她來往,她都不會佔便宜。
她從來不佔宴朝的便宜。
除了這點外,……顧雪儀也的確不希望宴朝被凍病。也不止……顧雪儀腦中還回旋著宴朝剛才的那段話,心情跟著有了起伏。
顧雪儀突然在被窩裡按住了宴朝的手背。
男人的指節修長有力,但這會兒卻被她按得動彈不得。
“我不想動,宴總自己上來吧。”顧雪儀說。
宴朝努力地壓制著翻湧的情緒,低低地吸了口氣,他笑著說:“好,我給顧總暖床。”
然後他才收回手,脫去了外套,揭開被子躺了進去。
宴朝渾身肌肉緊繃,小心翼翼地託住了顧雪儀的腰,將她往自己的方向帶了帶。
這和在遊輪上的時候同床共枕完全不同。
那時候是他小心翼翼又隱秘的接近。
這回卻是光明正大……
宴朝沒有再問顧雪儀,他反攥了一下顧雪儀的手,然後才又繼續按揉著她的腰腹。
火爐終於升了溫。
室內漸漸溫暖。
顧雪儀幾乎是靠在了宴朝的身上。
有點硬。
顧雪儀抬手按了下他胸腹的肌肉。
宴朝的呼吸滯了滯,輕輕掀起了那層薄薄的衣物,手掌貼在了顧雪儀的肌膚上。
顧雪儀本能地戰慄了一下,有點燙,有點怪異的舒服。
宴朝輕輕揉了起來,卻不再像是剛才那樣的力度與揉法,動作漸漸變得隱晦溫柔……
顧雪儀舔了下唇。
腦中因為酒醒後變得模糊的那段記憶,一下又被勾了出來,並且變得格外鮮明。
顧雪儀輕輕呼了一口氣。
連呼出來的氣息似乎都是灼熱的。
顧雪儀低低地叫了一聲:“宴朝。”
宴朝低下頭,目光灼灼地盯住她。
周圍有一股淡淡的血氣,環境並不算多美好。可他們仿佛在頃刻間,又回到了那個狹小的電梯與門的空間裡,周圍缺乏光亮,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也許是因為注意力轉移了。
顧雪儀反而沒那麼難受了。
那次瘋狂的滋味兒,漸漸又湧了上來……
顧雪儀艱難地挪動了一下,微微側過身,抬起手勾住宴朝的脖頸。
宴朝的手也從她的腰腹處滑開,順勢按住了她的腰背。
顧雪儀輕聲說:“……宴總這樣體貼周到。”
嗯?
宴朝定定地看著她,整個人如同在弦上待發的箭。
“那我就包養宴總吧。”顧雪儀說道。
宴朝哪能想到還有這種好事?
腦子裡騰地就點燃了大火,緊繃的肌肉霎地被注入了無數的力量。
宴朝扣住她的腰,低頭吻住了顧雪儀的唇。
“我不會讓顧總失望的。”
宴朝摩挲著她的腰窩。
顧雪儀也輕舔了下他的唇,然後解開了男人的襯衣,輕輕勾勒過了他的肌肉線條。
底下仿佛蘊含著強大的力量等待迸發。
宴朝清雋淡然的面容,染上了別樣的色彩。
他低低地叫了聲:“太太……”
盛煦穿著雨衣,淋著雨雪,艱難地找到了三子的家,但是拍了半天門,又沒有人來給他開門。
他摸出手機給顧雪儀打電話。
沒人接。
給宴朝打電話。
還是沒人接。
盛煦隻能大聲喊:“有人嗎?有人開門嗎?”
三子聽見了聲音,但他哪裡敢去開門啊?
萬一又進來個窮兇極惡的怎麼辦?
半天都沒有人回應盛煦,盛煦無奈,隻能老老實實地在門外等起來。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反正就是又累又餓吧,終於,他看見宴朝撐著傘走出來了。
盛煦眯眼看了下。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宴朝身上的襯衣有點皺,不是,好像連褲子也有點皺。
宴朝打開門,問:“找到你大哥了?”
盛煦說:“我還沒去,明天雨停了去,不然我怕我墜崖了。宴總……你剛才在做什麼?”
“忙。”宴朝說完,心說,那可真是太好了。倒也不必找到你大哥了。
盛煦進了門,連忙說:“我餓了。這兒有食物嗎?”
宴朝淡淡道:“我做了吃的。”
盛煦看向宴朝,不知道為什麼,他還覺得這位平日裡皮笑肉不笑的頗有心機的宴總,今天明明沒有掛著笑意,但渾身卻都好像透著股開心勁兒。
有什麼可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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