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晗把自己親手給北北編的項圈拿出來:“你看!”
小姑娘手裡拎著一個黑色的編織繩,上面綴著幾個亮晶晶的水晶墜子,還有小銅鈴。
看著有點像那種藏風手鏈。
張鬱青手腕上幹幹淨淨,平時連手表都不戴。
紋身師麼,戴著太多裝飾品總覺得工作時有些礙事。
但小姑娘一臉興奮地說:“這是我自己編的。”
張鬱青覺得,這份心意他多少有些不好拒絕。
畢竟小姑娘自己編的呢。
他伸出手,笑得溫柔:“謝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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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沒說完,秦晗忽然蹲在北北面前:“我覺得北北戴上一定好看!來,北北,我給你戴上試試!”
39. 通話 超過對妹妹的喜歡了
秦晗的周末過得太快, 她隻來得及在張鬱青店裡吃了午飯。。
才到下午,餐桌還沒收拾完,秦晗就接到電話, 媽媽說她已經下了飛機, 大概一個半小時後能到家。
爸爸媽媽離婚後,其實爸爸隻帶走了一些衣物, 很多東西都留在家裡, 就像他隻是出差一樣。
是媽媽把爸爸的很多東西丟掉或者摔碎,隻有爸爸的書房,媽媽並沒有動。
有一天秦晗無意間看見媽媽進了爸爸的書房, 她很擔心媽媽會把那些書都撕掉, 躡手躡腳地跟著走到書房門邊。
透過門縫, 她看見媽媽翻開一本書, 眼淚隨著翻開的動作一起, 大滴大滴地砸在書面上。
秦晗記得那本書, 那是一本英文原版的《百年孤獨》。
她也記得爸爸在扉頁上寫給媽媽的話——我永遠不會孤獨,因為我永遠愛你。
爸爸說, 那本書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媽媽的旅行已經持續了20多天, 她現在回來了, 秦晗不可能繼續呆在遙南斜街。
和大家告別過後,秦晗背上她的空書包, 往張鬱青店外走。
才邁出去一步,書包拉鏈被拉開。
她扭過頭,看見張鬱青丟了幾瓶棕色的藥水在裡面。
張鬱青提著秦晗的書包把人往回拽了拽, 問秦晗:“下周要開始軍訓了吧?”
“你怎麼知道?”
“師大的老規矩,年年都在月中旬軍訓。”
張鬱青指了指她的書包,“帶幾瓶藿香正氣水, 防著點,小心中暑。”
“謝謝。”
“回去慢點,下次假期再過來吧。”
張鬱青說完,兩隻手放回褲兜裡,轉身往店裡走。
秦晗忽然說:“軍訓的周末是不放假的。”
“嗯。”
張鬱青笑著回眸,“但十一會放,放一個星期。”
於是秦晗在回學校之後,又開始像盼周末一樣盼望著十一的黃金周。
仔細想想,往年的小長假好像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要麼就是去圖書館,要麼就是和爸爸媽媽去奶奶家。
今年特別些。
秦晗有自己想去的地方。
軍訓開始的前一天,室友們一起買了防曬噴霧和防嗮霜,還買了美白丸和面膜。
在愛美的小姑娘眼裡,軍訓唯一可怕的,就是被曬黑。
秦晗白天汗流浃背,晚上洗個澡坐在小陽臺上點著蚊香看書。
軍訓太累了,她看不進去學習的書,隻能借了其他的書打發時間。
她和張鬱青的聯系並不多,從周末回來到現在,也就隻發過一次信息,還是張鬱青給她發的照片,是北北戴著項圈的樣子。
軍訓到一半時,有那麼兩天,天氣忽然熱得驚人。
有一天夜裡,孫子怡忽然腹瀉嘔吐。
秦晗住在下鋪,睡眠淺。
她感覺到有人頻頻進出洗手間,打開床頭的小夜燈,看見孫子怡臉色慘白,披頭散發。
秦晗嚇了一跳,馬上翻身下床,壓低聲音:“子怡,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我應該是中暑了。”孫子怡蹲在洗手間門口,有些虛弱地說。
她額前的劉海被汗水浸湿,貼在皮膚上,露出緊蹙著的眉頭。
“怎麼辦?要不要去醫務室?”
孫子怡蹲不住了,索性坐在地上,搖著頭說:“我沒力氣,而且明天還要訓練一整天,別把大家都折騰醒了,我再吐兩次估計也就過勁兒了,你快睡吧。”
“那怎麼行?”
秦晗馬上想起張鬱青那天塞在她書包裡的藥,她輕手輕腳,在書包裡翻出那幾瓶棕色的藥水,又有些懊惱。
當時應該問問張鬱青方法和用量的。
孫子怡也沒吃過這種藥水。
夜裡1點多,秦晗硬著頭皮給張鬱青發了微信。
寢室的信號時好時壞,發電話經常打不出去,但網絡是好的,非常流暢。
張鬱青沒睡,回了信息過來,告訴秦晗,喝一小瓶。
秦晗很少有照顧人的經驗,給孫子怡喝了一小瓶藿香正氣水之後,她還在擔心,搬了把椅子守在孫子怡旁邊。
“你去睡吧,不用守著我。”
“沒事,我們方陣這兩天隻練操,不累。”
“小秦晗,你真好。”
“你先睡,等你睡著了我就去睡覺。”
可能是藿香正氣水起了作用,孫子怡緊蹙的眉心漸漸松開了。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她的呼吸變得均勻。
不知道為什麼,秦晗忽然覺得睡意全無。
手機屏幕在黑暗中亮了一瞬,是張鬱青。
【室友好些沒?如果很嚴重,要去醫務室,別拖著。】
秦晗回了信息:
【她已經睡著了。】
【嗯,你也睡吧,晚安。】
秦晗盯著張鬱青這條信息,愣了幾秒,忽然有些不那麼想隻是回晚安給他。
人果然都是貪心的。
在這個初秋的夜裡,她想要更多的、來自張鬱青的溫柔。
秦晗垂了垂眼睑,抿著唇給張鬱青發了信息:
【張鬱青,我睡不著。】
這條信息發出去後,秦晗開始心跳加速。
手機屏亮了一瞬,她不敢去看。
過了好一會兒,秦晗才深深吸氣,把新的微信打開。
他說:
【想聊一會兒?打字還是電話?】
在看清信息的那一刻,秦晗幾乎感動得落淚,好像有什麼東西,柔柔地撞進了她的心髒。
她舉著手機,躡手躡腳地跑去陽臺。
關好門,又戴上耳機,撥了語音過去。
張鬱青接起來的很快,大概是放了揚聲器,能清晰地聽見北北的叫聲和遙南斜街的蟬鳴。
還有老電風扇呼呼的風聲。
“你怎麼還沒睡?”
張鬱青的聲音自耳機裡傳出來:“在畫圖案,還沒做完。”
“在...臥室?”
“嗯。”
秦晗能想到張鬱青現在的樣子。
他大概是靠在床邊,拿著小畫板設計圖案,而她的聲音通過手機,填滿他的整間臥室。
想到這裡,秦晗耳廓和臉頰都燒了起來。
她小聲說:“謝謝你的藥,我室友好的很快。”
“你也注意點,軍訓期間食堂有賣綠豆湯,多喝點,防暑。”
張鬱青那邊有鉛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他說話時,聲音蓋過這些細小的摩擦,溫柔且寬容。
他知道她發“睡不著”的小心機。
但他沒拆穿,隻是接下了她的算計,陪著她在深夜裡,有一句沒一句地通話。
那天星星格外明亮,月亮彎彎地掛在天邊,秦晗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張鬱青也總能順著她的話題聊上幾句。
聊到自己最近在看川端康成的書籍,秦晗有些苦惱地說:“川端康成老師可是得過諾貝爾文學獎的,可我怎麼就是看不懂他寫的東西,也不知道他要表達的是什麼。”
她自我埋怨著,“讀《雪國》時,我甚至隻覺得島村是個渣男。”
張鬱青輕淺的笑聲在夜色裡漫延開,他問:“你讀《雪國》的契機是什麼?”
秦晗的臉漲紅了,猶豫著說:“因為......封面好看。”
張鬱青笑起來:“那就隻記住這本書的最後一句就行了。”
“你讀過?”
“嗯。”
張鬱青短暫地停頓,好像在思考,幾秒過後,他忽然說,“‘銀河好像嗶啦一聲,向他的心坎上傾瀉了下來’,如果我沒記錯,大概是這樣寫的,和封面一樣美。”
秦晗根本沒記住裡面句子,第二天早晨起來再翻到《雪國》的最後一句,她發現張鬱青說的一個字都不差。
那天夜裡在陽臺上通話的最後,秦晗問張鬱青,可不可以偶爾在闲暇時給他打電話。
張鬱青說:“隨時。”
之後的軍訓時間變得沒那麼難熬了,秦晗會帶著水杯,按照張鬱青的叮囑裝滿綠豆湯。
也會抽時間去圖書館借書,在午休或者傍晚,給張鬱青打個電話。
每次通話的時間都不算長,在也沒有那天夜裡聊到凌晨的時候。
但秦晗很滿足,也很快樂。
孫子怡都說了:“別人都是軍訓時間越久越蔫,小秦晗怎麼好像越軍訓越精神啊,這幾天胃口都好了不少。”
謝盈貼著面膜,艱難地張開嘴:“大概是,愛情的力量吧。”
有一次通話,秦晗有些好奇地問張鬱青:“你以前看過很多書嗎?”
“是看過不少。”
張鬱青第一次給秦晗講起他大學時的事情。
他說他那時候做了個夜間兼職,在24小時快餐店值夜班,夜班是不能睡覺的,但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張鬱青有時候在看店的同時,幫人翻譯英文材料賺錢,接不到翻譯的工作時,他就看書。
他自己沒什麼時間,就託室友幫他從圖書館借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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