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葉回憶了一下。
她與陸津在新小區的第一次見面是超市那次,簡單地確認了彼此同校生的身份。
第二次則是早上她下樓扔垃圾,一手一個垃圾袋,走到垃圾投放點附近,看到陸津從另一個方向跑過來。
她還在猶豫要不要打聲招呼,陸津朝她“hi”了聲,清清冷冷的眼,聲音也是淡的,然後就跑過去了。
朱晴直冒粉紅泡泡:“我怎麼覺得陸津對你已經有點不一樣了?據說他還挺高冷的,不怎麼搭理周圍的女生。”
何葉隻覺得這個猜測過於好笑:“他連我的名字都沒問,就是比較禮貌吧,再說了,我又不是什麼能讓人一見鍾情的大美女,長這麼大一封情書都沒收到過,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吸引到陸津那種校草級別的男生。”
朱晴本來在看店鋪裡掛著的女裝,聽到這話,她扭過頭,盯著何葉。
她眼中的何葉,擁有一身牛奶般的白皙皮膚,又正是青春年紀,皮膚好到一顆痘痘都沒有。
何葉確實不是第一眼就叫人驚豔的明豔美人,可她的眉眼清秀水靈,嘴唇粉粉潤潤的,是那種很容易勾起別人親吻欲的唇形。
朱晴雖然是女孩子,可她就經常被何葉挑起一些對男女親密畫面的聯想,有時候看一些戀愛小說,她也會不自覺地把一些小白花女主代入何葉的形象。
再說何葉的顏值,校花評不上,這麼多年也能被評過好幾次的班花了。
“千萬不要妄自菲薄,你沒收過情書,是因為你太愛學習了,男生們知道你不是想早戀的類型才沒出手。”
“隨便吧,沒人追更好,有人追我也不會答應。”
何葉迅速結束了這個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話題。
或許有的女生到了這個階段很容易激發一些戀愛聯想,何葉是真的沒興趣,爸爸賺錢養家那麼辛苦,何葉對高三隻有一個目標,好好學習,順利考上理想中的大學。
Advertisement
九月一號開學。
何葉收拾好書包,騎自行車出門了。
小區距離二中隻有一公裡,除非天氣不好,何葉都準備騎車上學,還能鍛煉身體。
到了學校,何葉先去公告欄看分班通知,他們二中是每次升級都要換班的。
公告欄聚集著一些同學,何葉還沒靠近,一個高二時的同學就朝她揮了揮手:“何葉,你在八班,這邊!”
何葉回了一個笑:“謝謝,你在幾班?”
“我十五班,都不在一個樓層。”
周圍全是類似的對話,何葉來到八班的名單前,從上往下看,第一位竟然是陸津。
班級學號是根據上次期末考試成績排的,二十個理科班平均分配,何葉早猜到以她的排名,肯定會變成哪個班的五號或六號,卻沒料到這次班裡的一號居然就是全年級有名的陸津。
驚訝了幾秒,何葉繼續往下看,幸運的是,高一高二都沒能同班的好朋友朱晴這次終於跟她分到了一起。
可惜她沒帶手機,不能馬上跟朱晴分享。
看完名單,何葉去八班教室報到。
她來得算早的,班裡隻有兩個學生,都是走讀的,在跟班主任說話。
上午報到,下午才開始自習。
完成報到手續後,何葉留在學校也沒有什麼事,幹脆騎車回去了。
剛騎進小區,看見陸津與一個男生並肩騎了出來。
並不擅長人際交往的何葉有點緊張。
如果她跟陸津徹底不認識也就罷了,隻管自己騎過去就好,像現在不算完全陌生又算不上熟悉的關系,不打招呼會不會顯得不禮貌?主動打招呼,萬一人家沒想搭理自己呢?
速度慢了下來,何葉微微攥緊車把,盡量顯得自然,隻是還是會下意識地觀察陸津。
相隔三米時,陸津突然剎車,單腿支地,偏狹長而顯得清冷的眼正對著何葉。
他旁邊的男生見了,跟著支起腳,停在陸津前面,好奇地打量何葉。
何葉隻好也停了下來。
陸津:“報到回來了?”
何葉:“是啊,現在人還不多。”
陸津:“你在幾班?”
何葉:“八班。”
陸津:“我好像也是八班的。”
旁邊的男生:“什麼叫好像,老李幾分鍾前才打的電話,說咱們倆都在八班。”
陸津瞥他一眼,給何葉介紹:“周向明,以後都是同學了。”
何葉朝對方笑了笑。
剛剛周向明就覺得何葉好看,現在何葉拘謹一笑,跟朵害羞的小花似的,竟勾得人心痒痒,忍不住想逗逗她。
“我跟陸津是鐵哥們,以前都沒見過你,你們怎麼認識的?”
周向明一邊問,一邊狐疑又曖昧地朝陸津使眼色,他可沒見過陸津主動跟哪個女生打招呼。
陸津看著何葉:“二中就那麼大,總會碰到。”
何葉知道他還沒記起“眼熟”她的原因,解釋道:“咱們在一個考場考過試,不過就那一次,我平時都在第二考場。”
陸津垂眸,似是在回憶什麼。
周向明驚訝地看著何葉:“年級前一百,原來你也是個學霸!”
何葉被這個稱呼尷尬到了,真正的學霸,是陸津那樣的。
也沒有什麼其他話可聊的,何葉道:“我回家了,你們快去報到吧。”
陸津點點頭,騎車走了。
周向明朝何葉揮揮手,追了上去。
拐出小區門口,周向明往後看,發現剛剛的女生已經騎遠了,簡簡單單的運動褲與短袖穿著,扎著一條馬尾辮,白皙的胳膊在陽光下仿佛會發光。
他收回視線,問陸津:“除了考場那次,你們肯定還在其他地方打過交道吧?”
陸津目視前方:“小區外面的光明超市是她家開的,我在那邊碰到過她,聊了兩句。”
周向明:“她先跟你聊的?”
陸津:“不是。”
周向明震驚臉:“那就是你搭訕的人家?”
陸津:“覺得眼熟,隨便問問。”
周向明:“都是二中學生,眼熟的多了,你怎麼沒隨便問問別的女生?”
陸津仿佛沒聽見似的,隻管騎車。
周向明:“你去搭訕,她認識你嗎?”
陸津:“嗯。”
周向明嗤道:“一個考場五十多人,你能被她記住,靠的是你那張男人嫉妒女人愛慕的臉,換成我她肯定沒一點印象。”
陸津:“你可以試試。”
周向明:“得了吧,我這輩子都跟年級前一百沒有緣分了,對了,她叫什麼?”
陸津:“不知道。”
周向明車子一歪,難以置信地盯著他:“都打過招呼了,你連人家叫什麼都不知道?”
陸津:“畢竟不熟。”
兩人就這麼一邊聊天一邊騎進了二中,停好自行車後,同樣先去看分班名單。
周向明站在陸津旁邊,手指貼著白底黑字的名單表:“學霸,哎,咱們班前五有三個女生,哪個是她?”
陸津沒有回應,目光在第五名的“何葉”上停留了幾秒。
他去超市買過幾次東西,有次聽見熟客喊她爸爸“老何”。
何葉在家裡吃了午飯,背上書包又來了二中。
教室裡坐了半滿,何葉走到門口,還在尋找朱晴,中間一排,朱晴已經笑容燦爛地朝她揮手了。
何葉笑了,直接走到朱晴身邊。
她剛坐好,朱晴就趴到她肩膀上,一手擋著臉對著她的耳朵說悄悄話:“陸津跟咱們一個班,你說巧不巧!”
那種興奮勁兒,跟追星也差不多了。
何葉無奈地嘀咕道:“一個班就一個班,值得你這麼高興?”
朱晴:“跟我沒關系,這是你的緣分!”
何葉:“我不需要,好了,別提這個了,八竿子打不著的。”
朱晴哼了哼,下意識地回頭。
陸津個子很高,他也自覺地坐了最後一排,南邊靠窗的位置。
朱晴還沒看清楚就驚得轉了回來,僵硬地對何葉道:“南邊最後一排,他好像在看咱們這!”
本能這東西太可怕了,哪怕理智告訴自己不該回頭,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何葉已經往後看了。
幸好,視野中的陸津正在低頭看書。
何葉遞了朱晴一個“無語”的眼神。
朱晴再回頭,發現剛剛隻是她的錯覺後,也有點尷尬。
何葉:“以後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同小區同班的太多了,真沒什麼稀奇。”
朱晴:“知道啦,放心,我就是有點興奮。”
下午兩點,第一節 自習正式開始,班主任來了後,先讓大家到走廊裡排隊,按照身高排座。
身量嬌小的朱晴坐在了第一排。
一米六六的何葉排在倒數第三排。
大家都坐好後,朱晴往後看,發現何葉與陸津坐在同一列,中間隻隔了一個學生。
她眯著眼睛笑。
根據她這麼多年看書的經驗,陸津對何葉的態度絕對有貓膩。
不說就不說,她在心裡偷偷地磕。
第003章
排完座,班主任讓大家上臺做自我介紹,按照從左到右的座位順序。
同學們各有性格,活潑開朗的會多說幾句,沉默內向的基本超不過三句話。
從第一個同學上臺開始,何葉就在默默準備自己的臺詞了。
“大家好,我叫吳圓圓,吳三桂的吳,陳圓圓的圓。”
因為下一個就輪到自己而微微緊張的何葉,被新同桌的開場白逗笑了。
“雖然我的學習成績不太好,但我這人特別熱情,以後同學們遇到不會的習題,歡迎來找我請教,作為咱們班的倒數第八名,我一定絞盡腦汁為大家解答。”
正舉著保溫杯喝水的班主任:……
在全班同學善意的笑聲中,吳圓圓走下講臺,鼓勵地朝何葉眨眨眼睛。
何葉接替她站到了講臺上。
還沒開口,安安靜靜的教室,後排突然有男生發出一聲突兀的咳嗽。
這明顯是什麼信號,同學們齊齊扭頭,班主任也狐疑地鎖定了假咳的周向明。
萬眾矚目,周向明憨憨地摸了一下腦殼:“不好意思,我喉嚨不舒服,大家不用管我,繼續,繼續。”
站在臺上的何葉,不但看到了周向明,也視角清晰地看到了坐在周向明旁邊的陸津。
他穿著上午遇見時的白色T恤,頭微微低垂,手裡拿著一支筆,似乎在做題。
反倒是周向明,笑容燦爛地望著她。
何葉忽然明白了周向明的意思,他肯定也是因為陸津主動跟她打招呼,誤會了什麼。
她下意識地看向坐在第一排的好朋友朱晴。
朱晴果然又露出了那種“我就知道”的笑容。
被這意料之外的小狀況打亂思緒,何葉忘了準備好的腹稿,不自覺地借用起吳圓圓的套路:“大家好,我叫何葉,何,姓何的何,樹葉的葉……”
當她開口,陸津才抬眸,同時也松開了踩著周向明鞋面的腳。
臺上的女生不知道是因為剛剛周向明誇張的假咳,還是因為這有些蹩腳的介紹紅了臉,報過姓名就匆匆下了臺。
“臉皮真薄。”
周向明腦袋靠近他,偷偷分享他對小葉同學的觀察結果。
陸津:“知道就好,以後少逗她。”
周向明故意痞子臉:“逗又怎麼了,跟你有什麼關系?”
陸津:“非要扯關系的話,你是我介紹給她的,我不想她因為你人品不行,同樣質疑我的人品。”
周向明:“算你狠,有本事你裝到明年高考。”
陸津置若罔聞,繼續看其他同學自我介紹。
很快就輪到了他們這排。
周向明先去,他這人吊兒郎當的,說起話來倒也風趣,是容易吸引女生關注的類型。
熱門推薦
我生的花容月貌,妹妹卻長相普通。凡 是妹妹看上的獸人最終都會被我吸引。
影後直播採訪。 臨時環節,主持人讓影後給生命中最遺憾的人撥打電話。 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問我:“當年爲甚麼要離開我?就因爲我窮嗎?” 我看著自己瘦骨嶙峋的手臂,淺笑著說道:“江柔,能借我十萬塊嗎?” 電話被猛地掛斷。 她在直播間說:“現在沒有遺憾了,唯有慶幸。” 那一刻,我笑得釋然。
太子與太子妃十分恩愛,但我是太子的側妃。我嫁進東宮的時候,太子與太子妃的嫡子都已經十一歲了。而我才堪堪十五。 大婚當晚,太子坐在床邊取下了我手中的喜扇,卻沒有與我行合巹禮。他隻是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喜扇放在牡丹團錦的喜被上。
我被抄家了。為了不被流放,我趕緊跑好友家裡,求他納我為妾。 好友一臉清冷:「真要嫁給我?」 我拼命點頭:「嗐,都是男人,到時候你再放我出府就行。」 於是,崔玨納我為妾,助我查明真相,還家門清白。 一切塵埃落定,我拍他肩膀:「兄弟,謝了啊,那啥,咱們離了吧。」 然後我發現,離不掉了。
媽媽在綜藝節目裡摔傷,她掙扎的一幕被節目組拿來玩梗, 同場嘉賓譏諷她矯情賣慘。直到媽媽在醫院重傷不治身亡。聞訊趕來的影帝隻來得及看到她未蓋白布的屍體。
豪門父母把我從拐賣村尋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