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這樣,不能讓裴時看出破綻,得再充滿愛意一點!
白桃覺得自己還需要調整下情緒,趕緊先轉移了話題:“我現在想吃蘋果。”
“好。”裴時言簡意赅道,“我讓護工過來。”
“不要,人家要你削蘋果!”白桃覺得自己情緒已經醞釀到位了,她柔情似水地看了裴時一眼,撒嬌道,“我隻吃你削的蘋果。”
裴時這次臉上終於有表情了,但不知道怎麼的,還是怪怪的,甚至還帶了點狐疑和戒備?
看來自己還得醞釀醞釀!要真情流露地更自然一點!
白桃徑自從床頭櫃拿起了一個蘋果,往裴時懷裡一塞:“你削嘛。”白桃撩了撩頭發,“你不是說最喜歡給我削蘋果?以後要給我削一輩子蘋果嗎?難道反悔啦?”
裴時的表情看起來不太妙,他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生動的表情——他瞪著自己手裡的蘋果有些茫然。
白桃愣了愣,這才想起來,雖然有蘋果,但沒刀,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瞧把裴時給愣的。
白桃貼心地找了刀,遞給了裴時:“別犯傻啦,刀在這裡,快給我削吧!”
裴時下意識接過了刀,雖然表情還是很怪,但這一次,裴時總算是真的削起蘋果來了。
他削蘋果削得很好,修長的手動作流暢,好看的人連削蘋果都這麼好看,他削的皮都能成連成一條。
眼見著蘋果快削好了,白桃想了想,覺得自己得有所表示,她回想著備忘錄裡記錄的那樣,調整好表情,對裴時甜甜地笑起來——
“謝謝老公!老公真好!”
可惜很多事不經誇,一誇就要出事。
自己話音剛落,裴時的手就一抖,不僅蘋果皮斷了,那刀也徑自往他另一隻手上劃去,一時之間,鮮血淋漓,裴時好看的手立刻掛彩了。
Advertisement
“老公!你怎麼樣!”白桃這下是真的緊張了起來,她入戲挺快的,一開始喊裴時老公還有點內心尷尬,如今已經自然順暢了,一臉自責地看向了裴時,“早知道不讓你給我削蘋果了,老公,你一定是前幾天工作太忙了吧?削蘋果也不能出神的!”
裴時大概是傷到了手,應激反應讓他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而這一刻,他還把白桃放在第一位,表情嚴肅地打量白桃道:“你……真的沒事嗎?”
能有什麼事!不就是到手的蘋果飛了嗎?
這男人,真的也太愛自己了吧!自己手上都那樣了,結果第一反應還關心自己沒吃上蘋果是不是會不高興!
“我沒事,老公,反而是你……”
大概是聽到自己沒事,裴時這才想起自己,移開目光,徑自轉身往門外走:“我找一下醫生。”
他的眼神很深沉,表情也有一些怪異,步子邁很快,白桃還想再說兩句,這男人就已經走了。
?
白桃復盤了下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自我反省,自己恩愛的老公都受傷了,自己的反應就那樣?看看人家裴時!人家裴時第一時間不是想他血流如注的手,而是關心自己沒吃上蘋果會不會不開心!
什麼是愛情?這就是愛情啊!
這兩相比較,白桃覺得,自己的表現確實有點太平淡了,等待會裴時回來,自己一定要認真對待!
*****
裴時確實這一刻都快顧不上自己的傷口,他一邊讓護士包扎,一邊叫來了白桃的主治醫生。
“我太太的情況不太對。”
雖然裴時隻是簡單的陳述,但他低沉聲線裡已經帶了隱隱的興師問罪。
主治醫生求生欲很強,當即拿出了白桃的全套檢查資料:“裴總,這是裴太太的檢驗單據,確實身體沒有大礙,雖然出了車禍,但因為汽車性能好,氣囊也很快彈出,並沒有大的損傷,我們再三做了檢測確認,裴太太醒來後待人處事也完全正常,沒有看出問題,您說的情況不太對具體是哪裡?裴太太是有什麼反常的表現嗎?”
反常,什麼都反常。
裴時抿了抿唇,想起剛才白桃嬌滴滴給自己拋媚眼喊老公的樣子,覺得背後有點發冷,然而很多事,他並不便於對外公開,即便對於醫生,因此隻簡短道:“對有些事的認知可能有點問題。”
“原來是這樣!”主治醫生松了口氣,“這是正常的,因為裴太太有些輕微腦震蕩,而且遭遇這樣突然的車禍,確實有可能有一些應激性的後遺症,比如記憶產生一定程度的偏差,對時間、邏輯的感知出現暫時的……”
“記憶產生偏差?”
“對。”主治醫生寬慰裴時道,“不過這種症狀不會持續太久,也無需治療,隻要多休息就會恢復。一些症狀嚴重的患者清醒時記憶錯亂一般都會產生嚴重的不安全感,對外界都很戒備,但裴太太完全沒這個問題,所以問題不大,想必也隻是對一些小細節的記憶有所模糊……”
裴時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她醒來後都幹了些什麼?沒什麼異常舉動?”
此刻給裴時包扎的護士即是負責白桃病房的,她還是今年新來的實習生,挺熱情活潑地回答道:“沒有異常,就是玩了挺久手機。”
“玩手機?打遊戲?”
“沒打遊戲,她一直在看新聞呢!”小護士羨慕地看了裴時一眼,“她一直在翻看和您的恩愛新聞報道呢,一邊看一邊笑,有些採訪還看哭了!一直喃喃自語說沒想到您這麼愛她!你們、你們感情真好!”小護士末了,還鼓起勇氣補充了一句,“祝、祝你們幸福!”
“……”
*****
裴時隻覺得腦殼都在疼,他揮手告別了醫生和小護士,然後給自己助理袁牧打了電話:“把所有關於我和白桃的新聞報道搜集一下給我。”
袁牧跟著裴時幹了很多年,誠實可靠工作能力強,沒一會兒就把所有新聞報道打包發給了裴時。
於是兩分鍾後,裴時坐在VIP候客廳裡,點開了這些報道,第一篇就讓裴時感受到了振聾發聩五雷轟頂的卓越效果——
“為愛割腕,痴情裴時為你揭開那些卑微求愛的真相!”
……自己什麼時候割腕過了……
裴時忍著情緒關閉了這篇,點開了新的——
“外冷內熱,你不得不知道的霸總裴時二三事,為白桃,千千萬萬遍!”
這一篇報道號稱經過裴時本人首肯,確保真實度,然而實際內容簡直像個不入流的腦殘言情小說,比如裴時為白桃在南非拍下價值幾億的珠寶礦,又因為白桃喜歡吃某個品牌的甜品,還為她收購了這條生產線……裴時覺得按照報道裡的描述,自己簡直像一個大腦萎縮的智障。
當然,拍下珠寶礦買下甜品線都是真的,但這隻是自己家族某個投資項目戰略發展裡的一步,和白桃一點關系也沒有。
但唯一讓人慶幸的是這篇裡沒有再渲染自己為愛割腕……
“因為妻子,裴氏裴時坦言最喜歡的顏色是白色,最愛的水果是桃子”
很好。
裴時最討厭的顏色就是白色,不耐髒;最討厭的水果就是桃子,太甜。
……
後面的報道,裴時更看不下去了,以前白桃單方面通知自己準備發通稿的時候,他就應該制止她的,至少應該把通稿的最終編審權拿在手裡。
而也是這時,裴時接到了高律師的電話——
“裴總,作為上市法律輔助顧問,我還是建議您能繼續和您太太溝通談判一次,希望她能放棄離婚的想法,公開招股說明書已經發布了,幾個月內我們就會完成上市,如今這個關鍵節點爆出離婚或者進行離婚訴訟,存在影響股票交割的風險,甚至可能會影響IPO進程,尤其同類競品企業本來也虎視眈眈,可能趁您離婚官司的當口渾水摸魚……如果您需要,我可以馬上和您太太進行談判,說服她暫緩離婚起訴……”
裴時抿了抿唇:“現在不需要了。”
對面律師果然愣了愣。
裴時冷靜道:“目前不用離婚了,你不用分心,全力推進上市。”
律師自然也不希望上市過程中節外生枝,裴時成立運作的這家科技新貴企業“時來科技”一路走勢良好,做的是大數據管理工作,如今為銀行、中小企業客戶、遊戲公司、大型購物網站等提供數據支撐服務,擁有強大的開源數據庫,踩準了目前國內大數據發展的風口時間點,可謂是黑馬公司,雖然四年前初創時虧損3.2個億,但裴時力纜狂瀾,極有魄力,第二年虧損收窄,第三年就扭虧為盈,營收飆升134%,中間連續獲得了紅杉資本、軟銀集團等的投資,目前估值已達到12億美元,擬登錄紐交所掛牌上市,而這位律師則需要負責對接美方律師,推進IPO進程。
這是很大的一筆生意,原本還擔心裴時的婚姻狀況影響IPO,如今一聽,律師自然喜笑顏開:“沒問題!恭喜裴總和太太重修舊好!我一看你們就很恩愛!裴太太肯定是鬧小性子呢,我當初都看到過你們恩愛的那些新聞報道!要是你們都離婚了,這世界上真是讓人沒法相信愛情了!”
“……”
我看你一個律師還是別相信愛情的好。
*****
其實包扎劃傷的傷口用不了太多時間,可裴時這一去,去的還挺久,白桃左顧右盼,等裴時再回病房的時候,都過了兩小時了。
不過這次回來,雖然還是有些怪異,但裴時的表情自然了很多,手也已經妥當的包扎好了。
大概覺得削蘋果把自己弄傷了太笨手笨腳不好意思,裴時此刻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有些拘謹地坐到了白桃的床頭。
這男人,竟然有一點可愛?難怪看那些備忘錄裡,自己也對裴時一往情深……
白桃決定好好表現,當即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差一點就淚眼汪汪了:“老公,我胸口好疼!”
裴時這下也皺了皺眉:“你肋骨沒斷,胸口沒有傷到,怎麼會疼?”
白桃舉起裴時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一臉心疼地握在自己手心裡:“老公,傷在你身,疼在我心,我身體不痛,可我心痛。”
雖然這話白桃說出來也有些起雞皮疙瘩,但是按照已經搜集到的資料和記錄,白桃平時和裴時就是這個說話風格……
白桃其實也不太能理解,短短一年不到的婚姻生活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怎麼會說話變成這種風格的……
熱門推薦
放下之後的長公主,紅妝馳馬品美酒,綠茶痞叔小狼狗,哪個他不香?玩夠了,她將一紙休夫書扔到梅鶴庭腳邊,一笑百媚生:「記住,是本宮不要你了。」
我是豪門少爺,四歲被綁架,六歲被拐賣。宋瑜深是我爸為了我領養的弟弟。我爸:「這樣你被綁架的風險也能降低。」我能理解,畢竟以前隻能綁我,現在可以二選一。從小到大,我惹了麻煩就推給宋瑜深,他總能幫我兜著。就連和仇家女兒談戀愛這種屎盆子,我都想扣在宋瑜深頭上。隻是這一次,宋瑜深神情淡漠地拒絕了我。「哥,這個我幫不了你。「爸知道我喜歡男的。」
便宜老公是大學老師。 有天我要找他離婚,莫名其妙地被他塞進了辦公桌下。 他學生來問他問題, 他手在桌子底下摸我頭。
網戀翻車千千萬。但我相信靈魂契合遠比顏值相當更為重要。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新婚夜,王爺被他表妹請去偏院。而我,早就脫了嫁衣,安睡整晚。反正,我們都不是女主。女配何苦為難女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