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當時是怎麼覺得白桃省心的?
她完全是自己擇偶的反面模板:黏人、又作又鬧、也挺有佔有欲,並且非常浪費時間――和她在一起,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快到裴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幹了什麼。
自白桃生日後,這些時間有時候花費在床上,但更多時候裴時也不知道哪裡去了,他的人生像是被白桃裝了一個漏鬥,不知不覺間時間就沒了。
此刻白桃趴在餐桌上睡得香甜,因為蓋著毯子,整張臉都睡得微微發紅,睡顏天真無邪,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孩。
裴時突然覺得,這樣其實也還好。
白桃是變得有一點黏人和不省心,但裴時畢竟非常擅於時間管理,如果事業和白桃多線任務,也並不是不行,畢竟事業上進入了相對穩定的時刻,多進行一些新的挑戰鍛煉兼顧能力也很有必要。
但裴時很快又頭疼起來。
他不會做蛋糕。
裴時甚至根本分不清泡打粉和蘇打粉的區別,對烘焙完全沒有概念。
他真的應該制止當時白桃單方面發通稿的。
隻是往事不可追,後悔也沒用了,裴時不是那種沉溺過去的人,比起過去,還是抓緊現在比較重要。因此裴時抿著唇,點開了蛋糕初學者速成教程。
第四十一章 (三個月的量真的用完了!...)
裴菲最近剛舉辦完容市的小型獨奏會, 比她想象裡取得了更好的效果,自己哥哥說出資就真的是不遺餘力出資,一場小型獨奏會, 愣是辦成了大型名家演奏會的排場。
“裴菲, 你彈鋼琴時候的樣子真是太美了!我看我座位邊上那幾個男記者, 眼睛都直了!”鄭晴一邊咬著橙汁吸管, 一邊眼睛裡流露出豔羨, “你的禮服裙真的是太漂亮了!是當季的高定吧?”
裴菲卻有些心不在焉,獨奏會是相當成功,但她一點也提不起精神,有氣無力道:“是啊, 我哥給我聯系品牌方定制的。”
“你哥哥真好!”
Advertisement
一說起裴時,裴菲臉色就不好看了:“別提他。”
見裴菲不願多提, 鄭晴也識相地換了話題,兩個人隨便聊了聊近期的八卦,鄭晴就巧妙地轉到了自己的漫畫上:“對了, 我新漫畫出版上市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巧還是別的, 又和白桃的新單行本撞上檔期了, 她工作室那邊營銷宣傳推廣費一直往死裡砸,真擔心我的拼不過她……“
裴菲本來還沒什麼精神,一聽白桃,立刻抖擻起來了:“我給你宣傳新書!我剛舉辦完獨奏會, 微博熱度挺高, 我哥還給我買了不少營銷推廣的, 流量正好著,來, 我們合個影,我給你上微博宣傳去!趕緊把白桃從銷量榜上擠下來!”
鄭晴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感謝後繼而就是感慨:“我新上市的其實就是那本女主角是鋼琴家的,當初好多彈琴的細節都是請教的你呢,你還幫我宣傳,我可一定要好好感謝感謝你。”
裴菲和鄭晴合影完,立刻三下五除二地發了微博,一邊問鄭晴道:“你漫畫實體書有嗎?給我一本,之後我哥還給我安排了幾個採訪的,我帶你這本書出鏡。”
鄭晴腼腆地笑了笑:“我正帶著一本想送你呢。”
鄭晴說罷就從包裡拿出了漫畫,然後她挺體貼地看向了裴菲:“你怎麼空腹喝咖啡?我幫你點個蛋糕吧?這家店就是以蛋糕出名的……”
“別!”裴菲一提蛋糕,臉都扭曲了,“別和我提蛋糕,我哥最近瘋了!給白桃在海邊過完生日,天天就跑我這兒來做蛋糕!”
“這不是挺好嗎?你哥對你真好呢,知道你喜歡,就每天給你做蛋糕。”
“好個屁!”裴菲簡直氣死了,“他做的那就不是人能吃的,就天天找我當試驗田!”
一講起這事,裴菲就忍無可忍了:“我哥那種人,這輩子基本沒怎麼進過廚房,你指望他能做出點什麼來?第一次做的時候打雞蛋的蛋殼都在蛋糕胚裡;第二次呢,面粉沒攪拌開,他連做蛋糕有攪拌機都不知道!第三次更好了,也不知道怎麼設的烘焙時間,外層都烤焦了,裡面還是一大坨湿乎乎的……”
鄭晴聽了,抿唇笑了笑:“裴時哥哥真可愛,愛烘焙的男人一般內心都很溫柔呢。”
“還行吧。”裴菲心有戚戚道,“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愛上烘焙了,天天特意回家來烘焙,說要給我吃,雖然我的生日還在兩個月後,他這麼早就準備起來是挺讓我感動的,但也不能老是吃這種失敗品啊……”
“好在我連續吃了六個黑暗料理蛋糕後,昨天他終於烤出了一個好的!連裱花都堪稱完美!現在放在冰箱裡冷藏呢,今晚回家我就能吃了。”
隻是裴菲沒高興幾秒,臉又垮了下來:“隻可惜我哥,好好的一朵鮮花,怎麼就插白桃這堆牛糞上了。”
鄭晴狀若不經意道:“他們現在,感情真的那麼好嗎?”
“好!好的都快發膩了!從海島回來,白桃就春風得意的,見了我更趾高氣昂了,我哥呢,就差把性生活和諧寫在臉上了,反正看到了他們兩個我就煩死了。照道理他倆結婚也快一年了,不應該是老夫老妻的風格了嗎,但怎麼看怎麼給人狗男女的氛圍……”
裴菲一說起這,就糟心:“總之,我哥應該是瘋了,鍾瀟都在綜藝上回憶往昔成那樣了,就差指名道姓讓人對號入座了,你上次一告訴我這事,我就告訴我哥了,結果他竟然還不膈應,我真是服了!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我哥這麼寬宏大量和包容呢?”
鄭晴喝了口飲料,垂下了視線:“那你現在還想他們離婚嗎?”
“我連晚上做夢都在想!”
“你以前不是說你哥肯定不會喜歡她嗎?會不會是你哥有什麼難言之隱沒法離婚呢?”
“我哥那樣子,我看也不像有什麼難言之隱,哎!人在局中看不清吧,還得外界施壓或許才能讓我哥清醒起來離婚……”
鄭晴咬了兩下吸管:“對不起,菲菲,都怪我。”
“嗯?”
“還是因為我當初告訴你,你當時那個男朋友劈腿的小三在畫室,沒講清楚是女模特,害得你衝動之下把白桃打了,才讓你們結仇,才讓她懷恨在心到今天。當初為了報復你就不惜接近裴時哥哥,後來失敗了還以為她放棄了,沒想到她心眼這麼小這麼壞,這麼多年過去還是禍害裴時哥哥禍害你家了……”
鄭晴說到這裡,露出了羞愧又難過的表情:“真的,都是我的錯。都怪我,不是我,白桃也不會記恨你。如今裴時哥哥一定是被她蒙蔽了,他以前對你和我都那麼好那麼照顧,自從和白桃結婚後,就和我再也沒聯系,徹底疏遠了,如今和你也……”
“你放心吧,我會幫你一直盯著白桃的,最近我工作室那邊好像查到點什麼,但還沒確定,就暫時先不告訴你了,但如果是真的……”鄭晴咬了咬吸管,微微笑了下,“那白桃就能被打趴下了……”
裴菲沒太在意鄭晴的話:“不是你的錯。”她安撫地拍了拍鄭晴的手,“主要還是白桃這小賤人戰鬥力強,也不知道她哪兒來的魅力,我哥突然對她這樣了,鍾瀟又上節目說多年不能對她忘懷?這些男人一個個都怎麼了?真是……”
裴菲又罵了白桃一頓,才發現對面鄭晴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側頭往旁邊看,她循著鄭晴的目光看去,才發現了緣由。
裴菲皺起了眉,鍾瀟怎麼在這裡?
鄭晴覺察到裴菲的視線,終於轉過了頭,聲音有些不自然:“那個就是鍾瀟吧?長得竟然還挺好的,我還以為綜藝節目裡是PS過的。”
裴菲嘲諷道:“白桃眼睛倒是不瞎,男小三和老公這個臉都是可以的。”
也是巧,此刻鍾瀟朝著裴菲一桌走來:“不好意思,請問你們帶現金了嗎?我剛在這邊喝咖啡,車停在外面,停車場隻收現金,我可以加微信轉賬還……”
鍾瀟剛說到這,抬頭一看,也愣了愣:“裴菲?你怎麼在這?”他順勢看了眼鄭晴,“這位是……”
裴菲了扯嘴角:“我朋友。”
恨屋及烏,裴菲對鍾瀟完全沒好印象,也沒有借錢幫忙的打算,倒是鄭晴掏出了錢包:“你要多少現金?我今天剛好帶了……”
鍾瀟露出了一個紳士的笑,然後向鄭晴借了錢加了微信還款。
鍾瀟一走,裴菲的餘光就看見鄭晴在手機上搜索起鍾瀟來,她打了個哈欠:“他沒什麼好查的,綜藝裡都有,深情咖,有些話真是讓我都起雞皮疙瘩。”
裴菲看了看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她還等著回家去冰箱裡取裴時做的蛋糕吃呢,冷藏時間正好,正應該是最適宜享用的時刻。
隻是等裴菲興衝衝回家,她並沒有吃到心心念念、親哥親手做的蛋糕,本該在冰箱裡的蛋糕,不翼而飛了!
*****
裴菲並不知道,在城市另一頭的別墅裡,白桃此刻正盯著這隻蛋糕發出驚嘆――
“老公!這是你親手做的嗎?做的好棒啊!”
裴時矜持地點了點頭:“恩。”他抿了抿唇,雲淡風輕道,“因為想給你驚喜,所以去老別墅裡做了。”
“你怎麼不親手做給我看呢!”
“因為這款是第一次做,怕做不好,所以先提前做一下,你想要看親手做的話,可以挑別的款,下個周末我可以做給你。”
原本其實是可以買現成手工定制蛋糕的,但裴時覺得人應該遵守契約精神,既然答應了白桃親手給她做,那自然還是應該守約,畢竟他都是個快上市企業的創始人了,言而無信傳出去比較壞名聲。
而裴時如今很鎮定,連續失敗多次後,他確信已經完全掌握蛋糕的正確做法,未來無論面對白桃想讓他親手做什麼的要求,都無需擔心。
從海島回來後,白桃顯然更黏人了一點,約定以後必須夫妻之間更有儀式感,於是早晨自己上班出門前,都必須給她一個分別吻。
分房分層自然也是廢除了,白桃當夜就挺大發慈悲般地表示裴時可以去她房裡睡覺了,結果第二天一早就黑著臉反悔,扶著腰要把裴時再次趕出去。讓裴時不得不感慨,女人真的是很麻煩很善變。
好在此刻,白桃因為眼前的蛋糕,表情非常雀躍,眼睛也亮晶晶的,然後她看了裴時一眼,像是有些糾結掙扎的模樣,隔了片刻,她才頗有種壯烈犧牲覺悟般道:“今晚,那就獎勵你和我一起睡吧!”
*****
裴時從海島回來後精神抖擻,白桃就正相反了,她覺得是真的和裴時用完了三個月的量了……
她覺得自己最好能暫時出去避避風頭,休息休息再回來繼續“勞作”,也不知道是不是姐妹連心,正是這時,餘果給她打來了電話――
“白桃,周末去泡溫泉嗎?就你和我喊了好幾次的那個溫泉酒店,很難訂的那個,我找代拍給我訂到了!”
白桃眼睛都亮了,她當然想去!
可答應的話剛到嘴邊,白桃望了鏡子裡的自己一眼,就給咽下去了:“不去了!周末沒空!”
“為什麼啊!”
白桃撇了撇嘴,強顏歡笑道:“要陪老公!你這種單身狗是不會懂的!”
最終,被餘果笑罵了兩句後,白桃掛了電話,然後她就胸悶氣短地坐到沙發上瞪著鏡子裡的自己來。
熱門推薦
當莊晏的身份被網友扒出來後,人人都在吃瓜白夢露會不會被暗鯊。最後大家等到的,是天秦娛樂和莊氏集團聯合發布的莊晏跟白夢露的婚訊。
「真真——」 我姐進來一把掀開我的被子。 「還不快起,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大把陽光透過百葉窗撒進來,刺得我眼睛有些痛。 我眯著眼睛瞧了瞧,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殷百裡,你這個騙子!」 月上中梢,我在房裡喝的酩酊大醉,滿臉淚痕未幹,靈臺晦暗一片,不知今夕,不知歲月,隻想醉倒在這無邊無際的混沌中。 有人推門而入,帶來熟悉的檀香味。 「孤不是說了,不準任何人進來,滾!」 「陛下,你醉了。」他冷冷道,伸手奪過我的酒壺,我怒視於他,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某日,舍友討論起什麼樣的女生最可愛。 蘇臨從頭到尾沒說話,等他們說完,不屑地嗤笑了一句,「照你們這標準,長得好看點的,蠢點的小矮子,都叫可愛。」
"給喜歡的男生收拾臥室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垃圾桶。一團粘膩的東西滾出來。 被紙巾半包裹著,看上去沒用多久,可能是昨晚,也可能是今早。 我無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 我媽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在幫陸河收拾臥室。 自從上個月,陸河把家裡的備用鑰匙放到了我手裡。 這段時間,我幾乎每天都會過來。"
"福兒六歲進宮,本打算窩在尚食局混日子,混到二十五就出宮,誰知被挑給太子當引導人事的司寢宮女。 宮女們都說:「福兒這下要飛上枝頭了!」 福兒確實飛上了枝頭,可沒幾天叛王奪了位,太子也不是太子了,而成了廢太子。 福兒這個廢太子的唯一女人,自然要跟著廢太子去陪都『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