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把她攬進了懷裡:“所以你可以放心了嗎?”
林蓮笑了笑:“我結婚了,已經有一個孩子了,這是第二個。”
白桃非常尷尬也非常羞愧,好在林蓮很落落大方,她看了白桃一眼,有些揶揄道:“說實話,剛看到那些帖子的時候,我也信以為真了,因為你看起來不像是會和裴時走到一起的人,裴時找到我幫你處理這些負面新聞時,我都還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家族聯姻需要他才不得不出手收拾爛攤子,不過現在我算是知道了,這些扒皮帖子確實是亂寫,你們感情是挺好的,我真的很難想象白桃你會變得這麼黏人。”
白桃臉有點紅,她很想告訴林蓮,扒皮帖子倒確實是真的……
裴時又和林蓮就後續事宜溝通了幾句,這才告辭――
“抱歉,我帶白桃去一下醫院。”
“裴時。”林蓮叫住了裴時,她盯著白桃又看了看,“不用先趕著去醫院。”她頓了頓,“帶她去藥店買個驗孕棒吧。”
第五十六章 (這是父憑子貴,這是關鍵崗...)
“不可能的!不可能懷孕的!怎麼可能呢, 這太突然了,這風波都沒過去,我沒有辦法接受!所以一定沒事的, 一定沒有懷孕!穩住!不要擔心!不信謠不傳謠,非官宣不約!淡定等結果……”
半小時後, 裴菲在別墅客廳裡來回踱步,嘴裡念念有詞, 告辭林蓮後,自己哥哥真的帶白桃去買了驗孕棒, 繼而就回了家,雖然白桃一路上沒給裴菲什麼好臉,自己哥哥也多次暗示自己識相點滾蛋, 但裴菲還是厚著臉皮一路跟著這對夫妻一起回了他們的別墅。
沒想到如今白桃拿著驗孕棒進了洗手間後,最在意的反而是自己。
裴菲繼續在客廳裡打轉, 一邊繼續自我安慰:“裴菲,別擔心,別著急,一定不會懷孕的!會沒事的!”
她這個模樣,要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她本人在為自己意外懷孕擔驚受怕呢。
最終是裴時皺著眉打斷了她:“菲菲,不要再念了。”
“哥!”裴菲這下沒忍住,喊了還坐在沙發上看財經報道的裴時, “如果白桃真懷孕了怎麼辦啊!你怎麼還這麼淡定!”
裴時鎮定自若地看了她一眼:“我為什麼要急?我們是合法夫妻,結婚有一年了, 懷孕了那就生, 正常不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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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了皺眉:“別成天‘不可能懷孕’掛嘴邊了,我又沒有難言之隱, 為什麼不可能?”
裴菲還想說點什麼,衛生間的門就打開了,白桃舉著驗孕棒,有點表情茫然地走了出來:“裴時……”
剛才還坐著一臉全然無所謂泰山崩於面前而不改色的裴時,幾乎是立刻站起了身,身上那種緊繃的緊張感仿佛把周遭氣氛都感染了,連站在他不遠處的裴菲都能感受到自己哥哥身上的情緒――期待的,忐忑的,帶了點不知所措的慌亂的。
他根本沒有他表現的那麼淡然,如今見了白桃出來,才泄露了真實的情緒――像個等在考場外等待成績的小男孩,即便再佯裝鎮定,成績結果出來的那一剎那,內心的緊張都無法掩蓋。
裴菲看著自己哥哥走到白桃面前抽走了她手裡的驗孕棒,他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呆,盯著那根驗孕棒,像是不敢置信一樣。
白桃也有些忐忑:“裴時,這什麼意思啊?”
裴菲再也忍不住,她湊上前去,然後在驗孕棒上看到了清晰的兩條紅線。
白桃這傻子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表情還是有些茫然呆愣,而自己哥哥卻已經在最初的震驚後收拾好了情緒,臉上已然露出了如釋重負重新掌控一切的輕笑。
而裴菲隻覺得一時之間猶如五雷轟頂,她眼前發黑,差點暈厥――
“白桃!你們不是說好的協議婚姻嗎?!為什麼會這樣!孩子怎麼來的?協議婚姻怎麼可以睡一起啊?你們兩個人有沒有道德有沒有契約精神?!”
可惜裴菲沒能繼續質問白桃,因為裴時很快過來把白桃護在了身後,並對裴菲下了逐客令:“我要帶白桃去趟醫院,你自己回去吧。”
裴菲簡直要哭了:“哥!白桃是不是真的要母憑子貴了?”
現實是如此殘酷,裴菲覺得自己哥哥就像是養大的白菜,最終還是被白桃這隻豬給拱了。
她已經不指望自己哥哥會回答自己的質問了,然而沒想到裴時給白桃穿上大衣,抽空還是進行了解答――
“不是她母憑子貴。”他冷靜道,“準確說是我父憑子貴。”
裴時說到這裡,看了一眼白桃和她目前仍舊很纖細的腰腹,嘴角帶了點笑意:“在關鍵崗位上有人了。”
*****
這一天對白桃來說簡直像是狗血連續劇,等從醫院驗完hcg拍完B超,徹底確認了早孕事實後回家,白桃拿著診療檢查單據還是不敢相信,然而裴時那種恨不得替她走路,一下把她列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瀕危保護動物的模樣,還是迅速把白桃拉回了現實――
草!
又中計了!
敵軍都把臥底安插到她肚子裡了!
白桃又氣又慌,偏偏這臥底還不安分,她又開始有反胃想吐的徵兆,眼看勝利在望,結果臥底策反,敵軍看來是要長驅直入反敗為勝了。
裴時自然不可能放棄這樣的機會,他安頓好白桃,給她腰後拿了個墊子,雙手交叉,擺出了談判的架勢――
“事已至此,那婚肯定是不離了,後續……”
白桃心裡卻還完全無法接受自己已經揣崽了,一臉哭唧唧道:“我真的懷孕了嗎?怎麼會這樣?”
裴時鎮定解釋道:“因為避孕套用太快了,沒來得及買新的,後面沒有避孕,我很年輕也很健康,精子質量也很高,這樣的結果很正常。”
不說還好,一說,白桃又怨恨上了,她忍不住舉起腰後的墊子打起裴時來:“你詐騙!你對我不好!我要告你!”
裴時根本不敢反抗這位“施暴者”,還生怕“施暴者”“施暴”過程中傷到自己,等白桃打夠了,他才拿開了抱枕,等白桃重新以一個安全又舒適的姿勢坐好,他才一臉無奈道:“好了,是我詐騙,但我對你哪裡不好了?”
“我想起來了!”白桃一說起這事就心裡泛酸,“你結婚以後怎麼對我的,我都想起來了。”
“什麼?”
“你對我好差,平時回家裡,連話都不和我說,還很冷淡;有次在外面,我也剛結束一個飯局,發現你也在附近談合作,想讓你載我一起回家,你拒絕了我!在家裡還嚴格區分我們彼此的地盤,你的那層樓除了過道,其他地方都不讓我進,如果我進去了,要向你支付高昂的違約金……”
白桃越說越委屈:“還把家裡網絡切斷設密碼不給我用;有一次漫展想讓你幫我搞兩張內場票也不肯;還有一次你把我竟然拉黑了一個禮拜!!!總之結婚後你對我太差了,你的罪行簡直罄竹難書,你肯定是很討厭我,所以我現在回想起來的才隻能都是這些,總之沒一件好事!”
在白桃的控訴下,裴時愣了愣:“你記起來了?”
“就記得你對我差的這些!難道你還想騙我說這些是假的嗎?”
“是真的。”裴時挺冷靜,“但白桃,你都沒記全。”
“我回家以後不和你說話,那是因為你說和你說話要收費,一個字一千塊,而且你說先撩者賤,誰先說話誰賤。”
“在外面我不載你回家,是因為你那次喝多了,給我打電話大言不慚說‘馬夫來接本小姐回家’,那晚你身邊還有餘果,她沒喝酒,清醒的很,我想我不至於需要上趕著當馬夫。”
這……是這樣嗎……
裴時沒在意白桃尷尬的神色,繼續道:“至於為什麼家裡嚴格區分地盤,那最初是你不管三七二十一提出的霸王條款,但是你從來都是雙重標準,你自己可以不遵守,但我不可以。當然,我從沒有違約過,從沒有不經同意踏入過你的樓層一步,你喝多以後卻進了我房間,然後開始跳脫衣舞,接下來發生的事我想你也知道了,我記憶清晰那是因為事後第二天我收到了人生裡第一個五毛錢辛苦費,原來我一宿幾乎沒睡就值五毛錢。”
“鑑於不想再被你用五毛錢睡一晚上,我禁止你出入我的房間以防止你碰瓷訛詐,我覺得在這個前景提要下,也很合理。”
“至於把網絡切斷了不讓你用,因為你連續熬夜一禮拜趕畫稿導致眼睛發炎,醫生已經禁止你使用手機等電子產品,但你不遵醫囑,醫生追著我告狀,我不堪其擾,所以和你溝通無法的情況下採取了斷網讓你配合治療。”
“至於不給你內場票,你自己問問你那次想和誰一起去?又是一個單身對你疑似有想法的男人,你看我像是那種會花錢供別的男人和自己法定妻子一起逛街的人嗎?”
“把你拉黑一禮拜,也是因為你天天早中晚給我發三篇男德教育,我實在不勝其煩,才把你拉黑讓你反省。”
……
“你還有什麼想起來想問的嗎?”
白桃覺得沒了……
但是想了想,她還是下意識問出了內心最深處的疑惑:“我這樣你竟然沒和我離婚?畢竟我們本來就是協議結婚……”
“每次合作都是有風險的,做出合作決定的是我,自然也需要承擔合作失敗的風險,除去偶爾這些事,你整體符合要求,因為大部分時間都獻給漫畫了,我們產生衝突的時間並不多,何況合作方之間第一次合作總是要磨合的,我覺得整體你是符合我標準的。”
“至於你說的對你差,白桃,那時候我們沒有感情基礎。”
白桃也沒想起來太多,如今被裴時這麼一條一條反駁回來,心虛的同時又還想虛張聲勢:“那就算沒有感情基礎,我長得這麼美,你不能對我態度好點更熱情點嗎?我記憶裡你都板著個臉的形象!”
“我不是一個對沒有感情基礎的女性會曖昧的人。”裴時看了白桃一眼,“隻有喜歡和不喜歡兩種狀態,不存在中間地帶。”
“可能開頭確實不算多美好,但至少之後將錯就錯,反而負負得正,既然現在也有孩子了,離婚這件事就不提了,過去做的不對的,給我時間未來補償。”
說到這裡,裴時頓了頓,然後移開了視線,聲線放低,有點不自然道:“以後你都可以當小姐,至於我,馬夫就算了,太難聽了,但是可以當你一輩子的司機。”
雖然有點老土,但這一刻,白桃確實覺得自己的心跳猶如看過的小說裡所言,仿佛漏跳一拍,裴時的語氣很鎮定自然,並不浮誇,也沒露出多激烈的情緒,然而那種穩重的認真卻讓白桃心動不已。
“所以不離婚,也給我們的孩子一個見世界的機會,可以嗎,白桃。”
都這樣了,那自己還能怎麼辦啊。
畢竟白桃捫心自問,喜歡裴時嗎?
喜歡的。
會離婚嗎?
還是算了。
那孩子要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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