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t!”
鍾遲津和姜葉松懈下來,旁邊的工作人員也開始交談。
姜葉朝鍾遲津看了一眼,又去看曹坤,並未見到導演有重來一條的意圖。
“曹導。”姜葉最後還是走了過去,“我認為九王爺應該沒有那麼喜歡涼蟬才對。”
曹坤哈哈笑了一聲:“你也這麼覺得?剛才我想了想,按遲津那麼理解也沒錯,九王爺本來就任性,喜歡上一個侍女也正常。”
導演都認為沒問題,姜葉便沒有意見了,畢竟劇本在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理解。
鍾遲津見姜葉站在旁邊低頭沉思,便走了過去:“為什麼你一定認為段詠霜不喜歡涼蟬,就因為他是九王爺?”
他並不認為姜葉剛才去導演那邊有什麼問題,一個月了,整個劇組人都知道她對待演戲多認真,誰都做不到如姜葉一般每天都來片場。
姜葉說了聲抱歉:“我隻是覺得不應該,九王爺不太像會喜歡侍女涼蟬。”
從整個故事脈絡來看,姜葉認為九王爺看待涼蟬更像對待下屬。
其實這個問題之前兩人在火鍋店裡便淺顯討論過,鍾遲津或許演技不如姜葉,但不妨礙他站在九王爺的角度思考。
“段詠霜可以因為一次春獵意外,便和大將軍秦少華結下生死仇,並不惜勾結敵寇,也要讓秦少華死。”鍾遲津說出自己的想法,“他為何不能喜歡涼蟬?”
姜葉沉默,她很難說出自己心中什麼感受。
“演員準備,下一條開拍。”
“走吧。”鍾遲津對姜葉揚唇笑了笑,“王爺還在等著涼蟬绾發。”
鏡頭一轉,段詠霜坐在鏡子面前,涼蟬站在他身後,手中拿著一柄玉梳,輕柔給坐著的人緩緩梳著黑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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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蟬,你跟了我多少年?”段詠霜淡聲問。
“十五年零兩個月整。”涼蟬不假思索道。
“好像那天也是早上。”段詠霜轉頭看著涼蟬,原本快好的發型又散了下去,他比了個手勢,“那時候你才這麼點大。”
“是。”
等段詠霜回轉頭去,涼蟬依舊耐心重新梳好頭發。
“涼蟬。”
這一次段詠霜喊了一聲卻許久未言語,直到涼蟬幫他將頭發绾好。
“涼蟬,你走不走?”段詠霜眼中彌漫一股戾氣,語氣卻輕柔。
“不走。”涼蟬沒有任何猶豫道。
“涼蟬,你聽……他們來了。”隨後段詠霜伸手扯住涼蟬,將她帶回寢居,翻開枕頭,從底下拿出一瓶青花白瓷罐。
涼蟬瞳孔一縮,向來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抹情緒。
段詠霜坐在床邊,把玩那青花白瓷瓶,片刻後仰頭看著她:“涼蟬,我要你走。”
涼蟬一生從未抗拒過段詠霜的命令,直到今天。
她跪在段詠霜面前:“王爺,涼蟬帶您一起走。”
段詠霜瞥向涼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涼蟬,我走不了了。”
未等涼蟬再說話,外面的喧鬧聲已經越來越近。
段詠霜拔開瓶塞:“你不走,那……便送我上路吧。”他從瓶中倒出一顆金色藥丸。
涼蟬隻覺渾身冰冷如置冰窖:“王爺!”
“涼蟬,你還聽不聽我的話了?”段詠霜似乎手中握著的並不是毒藥,而是什麼糖丸,偏臉一笑,“本王不想死在那群骯髒的人手上,也不想這一身衣物染了血,涼蟬,你願不願意幫我?”
涼蟬跪在白玉地板上,以膝蓋處為中心,周圍一圈的白玉地板全部被震碎。
段詠霜皺了皺眉:“涼蟬,在我離開之後,我想要寢宮好好的。”
涼蟬終於站了起來,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溫水,朝段詠霜走來。
隨後段詠霜將毒丸放進口中,就著涼蟬遞過來的水杯咽了下去。
“有點腥。”段詠霜咽下之後,皺眉有些嫌棄道,“當初那人為什麼不在外面裹層糖霜?”
此毒傳言是毒聖為其纏綿病榻多年的妻子所制,服下之後無任何痛楚,隻會像熟睡一般,了卻生息。
涼蟬沒有回話,直直盯著段詠霜,望著他一點點困倦。
“涼蟬……”段詠霜靠在床邊,眉眼微彎:“乖,本王走了。”
涼蟬站在原地,望著對方一點點閉上眼睛,似乎過去了許久,外面的兵器聲越來越響。
涼蟬才終於動了。
她將段詠霜扶著躺下,給他蓋好被子,如同熟睡一般。
最後涼蟬轉身拿起牆上的劍,離開寢殿,她不能讓人來打擾他。
“cut!”
曹坤十分滿意,拍著手道:“休息一下,待會還有場硬場面。”
等姜葉殺完外面的人,再自殺,九王爺和侍女涼蟬的這條線便算結束了。
鍾遲津睜開眼起身,卻隻看見姜葉直接離開了片場。
“遲津,今天真的不錯!”曹坤朝鍾遲津豎了個大拇指,基本上都是一條過。
鍾遲津和曹坤說了幾句話後,便有些心不在焉,最後還是向曹坤請示先離開一下。
“行,你去休息。”曹坤揮了揮手,去看武術指導和群演那邊的情況。
姜葉找了個角落站著,眼神冷漠,她手掌心到現在還留有剛才涼蟬緊握拳頭,導致的月牙白痕。
她還沒有完全出戲。
待會涼蟬還有一場戲要拍,姜葉也有幾分故意留著情緒未出戲,但這樣她不太好受,所以找了個安靜的角落等著。
在鍾遲津找來的時候,姜葉有一瞬間屬於涼蟬的欣喜——段詠霜還活著。
不過在鍾遲津開口後,那抹情緒便被姜葉所壓制。
“你……好點了嗎?”鍾遲津找了個借口支開計天傑,自己一個人在片場附近轉了會,才看見姜葉,卻發現她臉色陰沉,站在角落裡。
鍾遲津出戲很快,身上已經完全沒有了九王爺段詠霜的蹤跡,但還穿著由涼蟬套上的那一身衣裳配飾。
“我沒事。”姜葉強行讓自己眼睛移開,聲音有一些啞:“你怎麼過來了?”
兩人距離隔得比較遠,鍾遲津有些沒聽清出姜葉後半句話,便朝她那邊走近。
姜葉下意識想往後退,卻發現自己背後是牆角,她動了動,雙臂交叉,看向另外一邊:“不回去休息?”
鍾遲津未察覺到異常,他靠近姜葉:“想看你演完後面的。”
“嗯。”姜葉抬頭笑道,“今天演完後我們倆就殺青了。”
她抬頭那一瞬間眼中的陰沉,鍾遲津看清了,不由一怔,但很快反應過來點頭:“曹導說晚上還要一起聚餐。”
姜葉已經恢復成平時的樣子,她靠在牆上:“拍完戲之後,你要回去準備十周年專輯?會不會有那天唱的歌?”
鍾遲津想了想道:“也許會,現在還沒有確定專輯的名字。”
“你的歌很好聽。”姜葉認真道,“以前的專輯沒趕上,這一次的專輯我一定會買。”
頭一次鍾遲津因為有人誇他歌好聽,而感到這麼愉悅,他眉眼帶笑:“不用買,我可以送給你。”
第30章
最後涼蟬那場戲武打動作多,加上眾多的群眾演員,拍攝一直到下午六點才結束。
他們拍攝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收工回去休息。”曹坤站起來對鍾遲津和姜葉說道,“晚上七點半在古城東門口匯合,一起出去聚個餐。”
姜葉一身的血跡,臉上也弄了不少,她應了一聲便去更衣室換衣服。
“津哥,機票我訂了明天中午的。”計天傑跑過來道。
《文化遺產》那邊該拍攝第三集了,鍾遲津需要去另外一個城市。
鍾遲津說了聲知道,扭頭問計天傑:“我的專輯是不是放了好幾套在家裡?”
溪地小區那邊的房子還有個收藏室,原先是鍾遲津用來收藏他喜歡的音樂,不知道哪年開始,一個角落被計天傑佔據,拿來放鍾遲津自己的專輯。
“隻有兩套,典藏版和精裝版。”計天傑愣了愣,他哥以前從來不過問這種事的。
“回去後你幫我……算了,我自己來。”鍾遲津收回剛才的話,大步離開片場。
“啊?”計天傑落在後面一頭霧水,他哥這咋說話說一半呢,剛才到底想要他回去幹嘛?
……
聚餐的時候很熱鬧,大家似乎在鍾遲津和姜葉身上找到了殺青的希望,紛紛要灌兩位喝酒。
“導演,我們是不能喝酒,這兩位明天都不拍戲了,還不能喝嗎?”樊邊同站起來就是一個舉杯,“小鍾小姜啊,樊哥敬你們一杯。”
曹坤白眼丟給樊邊同:“自己想喝酒就想喝,還拿別人當雞毛令。”
鍾遲津下意識朝姜葉看了一眼,然後道:“樊哥,明天下午我還有一檔節目錄制,喝不了。”
樊邊同一愣,隨即哈哈道:“我幹了,小鍾隨意。”
姜葉站起來和樊邊同碰了個杯,也將手中的酒喝了幹淨,並未注意到鍾遲津曾經看過來。
“小鍾也太忙了,今天才在劇組殺青,明天又去錄制節目,不容易。”同桌的前輩換上飲料也敬了一杯。
《少華歌》的劇組內,演員大多都沒經歷過爆紅的階段,更習慣埋頭拍攝完一個項目後,休息一段時間,再來接劇本。
“這算什麼,之前有很多工作一天,又凌晨趕飛機,早上錄制節目的,都是常態。”曹坤倒司空見慣,“不過,遲津你這是終於準備出來了?我老是聽說你除了唱歌,什麼活動都不接。”
“嗯,現在想出來看看。”
“是要多出來走動走動。”
曹坤給自己倒了杯橙汁,又對姜葉和鍾遲津比了比,三人站起來碰了杯:“小姜呢,有什麼打算?”
姜葉杯子裡倒的是酒,桌上就兩瓶酒,一瓶在樊邊同手邊,一瓶在她這邊,她喝幹淨杯中的酒才道:“想拍戲。”
現在她也加了好幾個導演和演員們的聯系方式,不過到現在也沒有得到消息,有角色需要,所以姜葉打算先回京城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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