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喃接過去,茫然問:“他哪科100?”
郭禹彤:“總分100。”
“……”盛喃,“?”
郭禹彤:“除了語文50分,數學英語包括分科的物化生,每科10分。”
盛喃:“??”
兩人間寂靜數秒。
郭禹彤:“別說你不信了,我們班都沒幾個信的,本來以為就算數學倒一,他可能也跟你一樣是個嚴重偏科選手——這好家伙,沒想到他完全不偏科,成績均勻得不得了。”
盛喃回神,嘆氣扶額。
郭禹彤:“你這是什麼反應?”
“沒什麼,隻是突然覺得自己的輔導事業,實在是任重而道遠。”盛喃語氣嚴肅。
郭禹彤:“?”
熱鬧了半中午,離下午第一節課還剩不到10分鍾,教室前後總算清闲下來。
靳一還是沒出現。
後排有個男生來遲了,這會兒才在看成績,看完以後就哈哈了聲,回位:“笑死了啊,總分100?我估計安喬建校以來,高三A棟的實驗班裡,就沒出過這麼離譜的成績吧?”
他同桌接話:“一個月沒來上學,來了以後四節課能逃兩節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成績很牛呢。”
“是很牛啊,創紀錄嘛。”
Advertisement
“哈哈哈也是噢。”
後排幾個男生早就看靳一不爽了,這會兒一齊打著哈哈,班裡也沒幾個願意跟他們搭腔的。
於是大半個安靜的教室都成了他們的“主舞臺”,幾人聊得更歡。
“自我介紹那會兒就拽得二五八萬的,真當自己是什麼東西了,切。”靠門那個踩著凳子,之前被靳一眼神嚇得咽口水的也是他,這會兒咬牙切齒頗有一雪前仇的架勢。
“問他打不打籃球,他還說沒興趣,我看根本就是菜得一批,拿不出手。”
“要成績沒成績,要實力沒實力,草包一個。”
“也不知道怎麼進的實驗班,別他媽是校長私生子吧?”
“哎,你丫別說,還真有可能啊?”
“長相遺傳親媽吧,要是女人生這麼張臉,那確實很容易給人當小三啊。”
“……”
盛喃緊握住書。
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小姑娘深吸了口氣,憋住,抬頭挺胸剛要說話,突然就僵在那兒了——
後門外,大拽比正懶插著兜走進教室。
而他身前十幾公分位置,那個唾沫橫飛的男生毫無感覺,還踩著凳子惡狠狠地說:“靠齷齪路子才轉進來,要啥啥不行,他到底有什麼好拽的?!”
“……”
空氣安靜。
男生正意外自己幾個兄弟怎麼不搭腔了,就聽身後高一頭的位置,慢悠悠晃過去個漫不經心的嗓音——
“臉吧。”
“?”
[他有什麼好拽的?!]
[臉吧。]
眾人回神,表情復雜。
這人真他媽……
讓人無話可說。
開口的男生反應過來也噎住了。
等他僵著脖子機械扭頭的時候,身後那人早就沒停頓地過去了,看都沒看他一眼。
在全教室安靜的注視下,靳一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他懶耷著眼走回自己桌位裡,坐下,伏桌補覺。
從頭到尾,一點情緒都沒露過。
寂靜數秒。
班裡各個角落掀起低低的議論聲。
郭禹彤贊嘆扭頭:“…牛逼。”
盛喃倒沒多大意外,拄著臉憂愁地望著那個背影,嘆氣:“你是指成績還是指脾氣。”
“Both。”郭禹彤豎起拇指。
“……”
盛喃絕望地把腦袋往下一耷。
下午四節課一晃而過。
第四節課的下課鈴聲在學生們的企盼裡響起。可惜臺上的物理老師似乎沒聽見:“我們再看此時這個球的運動軌跡……”
“老師!我的紅燒肉要搶沒了!”
不知道誰嚎了一嗓子。
“……”物理老師把粉筆一扔:“吃吃吃,就知道吃!再吃下去你還沒這個球跑得快——下課吧!”
“謝謝老師!”
拖長了調的雜聲裡,學生們迫不及待地往座位外走去。
“喃喃,你還不走嗎?”
“…啊,哦,我今晚不餓,”盛喃回神,輕聲說,“你和文姐先去吧,不用等我了。”
“那好吧。”
“……”
等學生們走得差不多了,教室裡隻剩下自己帶飯的同學。
盛喃目光飄向前桌。
大拽比保持著物理課上的姿勢,正側撐著頭在翻一本她看不清內容的雜志。
盛喃猶豫了下,拿起自己桌上的保溫杯,走去靳一桌旁。
那人翻頁的手一停,撩起眼。
盛喃晃了晃水杯:“你,嗯,你想去打水嗎?”
靳一:“不想。”
盛喃:“…………”
小白菜繃臉:“不要欺騙你的心,它說你想。”
“哦,你聽見了?”
“當然,讀心術是我們橘貓的天賦技能。”盛喃面無表情地說話,心裡卻流著淚想盛小白菜你身為人的尊嚴到底還是徹底被你拋棄了。
靳一垂下眼去,遮住了笑意。
然後他合上雜志,起身:“那走吧。”
盛喃有點意外:“這麼好商量的嗎?”
靳一沒回頭,懶洋洋地走過空蕩的教室:“不是說好了,對你日行一善麼。”
盛喃邁著小短腿追上去:“那我要算算,你可欠我好多次了。”
“嘖…得寸進尺也是小橘貓天性?”
“大拽比就能說話不算話了嗎!”
“不能,”那人像笑了,“算吧。”
“……”
開水房在每一層樓的最西邊。
傍晚時候,霞光從天邊鋪過來,正是窗邊這片天空最美的時候。
可惜盛喃此時無心欣賞,她正一邊慢吞吞擰著保溫杯蓋子,一邊思索著要怎麼打開話題。
開水房裡,除了他們外的最後一個學生走出去。
盛喃鼓足勇氣:“你……”
“你想說什麼。”窗邊好像在看風景的某人突然開口,把盛喃嚇得一驚。
盛喃呆了兩秒,走過去:“你知道我是有話跟你說呀?”
“等沒人了單獨叫我出來打水,兩種可能。”靳一轉回來。
盛喃好奇:“哪兩種?”
“一,有話說,”靳一靠在窗邊,垂著眼淡定看她,“二,想泡我。”
盛喃:“……?”
靳一眼裡松開一點淡淡的笑:“不然你是哪種?”
盛喃反應過來,十分惶恐:“是一!一一一!”
靳一頓了下,側過臉,“…別連讀。”
“啊?”盛喃還蒙著。
“說吧,再拖一會兒又來人了。”
“哦。”
盛喃今天搜腸刮肚半下午,才打出了一篇腹稿,內容無非是諸如“我們畢竟是學生”“學習是我們的天職”“別人不學習還好你不學習就會被嘲諷是草包美人”“反正來都來了幹脆就湊合學點唄”此類。
費去兩分鍾的時間,她才終於磕磕絆絆地給大拽比當面背下來了。
然後開水房很安靜。
盛喃悄悄抬頭,就看見大拽比正望著她,神情似笑非笑的,好像沒有生氣的樣子。
靳一:“稿子背完了?”
“嗯,背完——”盛喃繃臉,“誰背稿子了,我這是肺腑之言!”
“所以你這番肺腑之言的結論就是,”靳一從窗邊直起身,往前邁了步,“我們應該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盛喃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下,她很想反駁來著,但憋了幾秒難得啞火——實在是她在努力學習這方面毫無心得經驗可談。
於是盛小白菜很沮喪地蔫了下去。
“一起學習的話,也不是不行。”
“嗯?”盛喃驀地抬頭。
靳一又上前一步,聲音低低的,好像很隨意:“你去找老欒說,同意跟我同桌了。我就答應。”
盛喃怔了下,似乎很意外。
靳一:“不行?”
“不是不行,”盛喃回神,“隻是我本來就已經跟班長商量過,要和你同桌了。”
“……”
這次輪到靳一一怔。
他眼皮子底下的小姑娘毫無察覺,正皺著眉說:“論壇裡竟然有人造謠說我是嫌棄你成績才拒絕和你同桌的,那當然不能給他們留這樣的把柄!”
“……”
小姑娘越說越憤慨:“放心吧,我很講義氣的,這次一定配合你擊破謠言,打他們的臉!”
靳一啞然失笑。
盛喃正覺著勇氣充盈,就被那人的笑勾沒了一半,她木著臉扭過去:“你笑什麼。”
“你很在乎別人的評價?”靳一嗓音笑得透出來點低啞,在空間不大的開水房裡格外好聽。
“沒有啊,”盛喃本能反駁,沉默幾秒後又蔫回去了,“好吧,可能是有一點……難道你不在乎嗎?”
“嗯,我不在乎。”
那人語氣輕輕淡淡的,沒有半點自矜或為此得意的情緒。就像這句話本身一樣,他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也不在乎在不在乎這件事情。
盛喃嘆氣,小聲咕哝:“所以你才那麼拽嘛。”
靳一垂眼看她:“我聽見了。”
盛喃心虛,隨即想到什麼,昂首挺胸的:“你又不在乎別人說什麼,聽見了又怎麼樣?”
“……”
小姑娘那個找到證據了似的驕傲又得意的模樣落進眼底,靳一看得就很想抬手揉一揉她。
熱門推薦
我曾經是一名暗衛,專職殺人。我殺過很多人,但隻救過一 個姑娘。現在,我專職殺豬。十八文一斤,童叟無欺。我是 一個暗衛。
張家來國公府下聘的那一日,我還是窩在自己的小院子裡。
我吃了整整三年的避子藥,但我吃得歡喜,這可是我飛升的靈丹妙藥。 「小桃花,你又背著朕喝了幾碗避子藥?」 「不多不多,我就喝了三碗。」 「……」
"求生綜藝裡,我吃光了影帝帶回來的食物,被全網黑: 「鬱嘉嘉又開始凹吃貨人設了,真是噁心死了。」 而影帝卻靠著情緒穩定,又一次爆紅: 「還要吃嗎?我再去弄點回來。」 可他們不知道。 我是鵜鶘精,影帝是卡皮巴拉精。 深夜的帳篷內。 我鬼鬼祟祟地舉起影帝的胳膊剛放到嘴邊,就被影帝反手攬進了懷裡:「又餓了?」 「吃嗎?」 「不吃別夾。」"
酒局,喝大了。對面的帥哥逗我,說: 「求求我,哥哥幫你喝。」
陸雲初一朝穿書,成了一個痴戀男主的惡毒女配,欲下藥強上男主,卻陰差陽錯地設計到了男主名義上的病弱弟弟頭上,最後不得不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