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眼神微動:“你哥,昨天過來給你的?”
“嗯,”盛喃微繃起臉,“你也覺得小蝴蝶結很土氣是嗎?”
靳一回神:“好看。”
“?”盛喃眼睛微微亮起來。
靳一嘴角微勾:“所以能摸一下嗎?”
“……?”盛喃剛要融化的眼神又凍回去了,她捂住自己腦袋,兇得像要呲牙,“想都不要想!”
靳一低笑出聲,這才放棄地回到位置裡。
小休周末的課間操不需要跑操,大概是這種不能回家的周末唯一的幸事了。
這個課間最長,前後又都是連著上兩節自習,所以一下課學生們往往就憋壞了似的,約著去學校超市或者校園操場,沒幾個能安分坐在教室裡的。
文夢佳和郭禹彤養成了在學校裡去哪兒玩都把盛喃揣兜裡一塊帶上的習慣,一下課就過來找盛喃。
隔著還幾米,文夢佳視線瞟過來,突然就頓住了。
“我靠,”幾秒後,文夢佳撲上來,“喃喃,你也買G家這個單品了!”
盛喃被她驚嚇到,下意識點頭,又搖頭:“不是我買的,我爸送我的。”
郭禹彤跟過來:“一個發夾,你激動什麼?”
“什麼叫一個發夾?”文夢佳虎著臉,“不要用個形容它,有辱它的價格。”
郭禹彤愣了下:“難道這就是昨晚熄燈以後,你和陳格格在宿舍裡說的那個,三千多一個的發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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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就它,這可是這個月幾乎所有時尚博主都在推的一款單品,簡直火爆了。”文夢佳激動轉回來,“果然我們小喃同學家裡就是不差錢啊,不聲不響就戴上了。黎雪晴昨天買了一個,陳格格都替她炫耀一整天了!”
盛喃頓住:“我們戴的同一款?”
“對啊。”
盛喃表情一苦。
“自信一點小喃同學,”文夢佳拍拍她肩膀,“其實我覺得你比她更適合這個風格。”
“這不是適不適合的問題……”
“嗯?那是什麼?”
盛喃嘆氣:“她本來好像就對我有一點意見,如果看到我這個,那不是更——?”
“……”
文夢佳和郭禹彤對視了眼,不約而同轉回來,拿同情的眼光看向她,點頭。
黎雪晴的小心眼,那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的。所以郭禹彤當初很早就提醒過盛喃了,可惜沒起作用。
盛喃嘆氣:“要不我摘了?”
“憑什麼要你摘。”旁邊突然插進句涼淡的話。
盛喃回眸。
靳一正懶打著哈欠撐起身,扶著颧骨,他半耷著漆黑的眼望她:“又慫?”
“不是,”盛喃憋氣,“主要是,這個,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尷——”
“啪。”
尬字沒出口,盛喃額頭被男生抬起根手指往後點了一下:“你再胡扯,誰醜?”
那人壓低聲音威脅。
他這會兒又是剛醒,嗓音低低的,很有那種威懾力。
盛喃氣惱地捂著額心:“我明明是講事實。”
“什麼事實?”
“她就是比我好看啊。”
“誰說的?”
“?”盛喃放下手,沒表情,“誰都這樣說。”
“可我說你好看。”
“……”盛喃,“?”
但凡大拽比說這話的時候能多一絲表情和眼神,那盛喃都得覺得這狗東西是在撩她了。
然而沒有——
這人就跟喝了口不冷不熱的白開水一樣,眼皮還垂著,一副隨時要睡過去似的模樣,說完這話他可能甚至忍住了一個沒打完的哈欠。
但就是那麼拽,而且拽得理所當然。
盛喃好半天都噎在那兒,她覺得面對大拽比這樣隨口說出來的話,她要是還臉紅的話,那也太丟人了!
絕不能輸!
於是盛喃繃住了,還輕哼了聲:“你一個人說的沒用。”
靳一無聲望著她。
盛喃繃得更僵:“你這麼看我幹嘛?”
靳一又沉默了會兒,懶聲問:“我好看還是她好看?”
“??”盛喃聽懂了,但是很迷惑,“你們倆又不是同性別,哪有可比性?”
“是麼,”靳一撐著臉的手放回桌上,微微壓腰,上身懶洋洋俯近了點,“你再看看?”
“…!!”
開水房“噩夢”重臨,盛喃差點條件反射地跳出去,她嚇得閉緊了眼雙手推在身前:“你你你這還是在教室你能不能——”
“嗤。”
“?”
盛喃睜開一隻眼,然後發現大拽比根本就幾乎沒挪窩,還在二三十公分外,正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盛喃:“…………”
你!好!狗!啊!
盛小白菜差點氣成了球。
靳一收斂笑意,但還是追問:“誰好看。”
“你你你,你好看行了吧,安喬的校草校花你都兼著吧。”盛喃氣鼓鼓道。
靳一差點氣笑了,他忍住沒強行撸貓:“那就我說了算。”
盛喃一愣,回頭。
“反正都沒我好看,”那人扯出校服,又蒙上趴回去了,“所以我說你好看,那就是你好看。其餘人都說是她也沒用。”
盛喃繃了兩秒,沒繃住,眼睛被笑意壓成彎月牙:“靳一,你好自戀啊。”
安靜過後,校服下輕嘆了聲:“這不是要歸功於你麼。”
“?跟我有什麼關系?”
“……”
靳一不肯說了,盛喃還想追問。
已經退到後面的郭禹彤和文夢佳心情復雜。
文夢佳:“你說他倆什麼時候開始忘了我們這麼兩個大活人還在旁邊的?”
郭禹彤:“從他們對上話開始吧。”
文夢佳:“真是一種神奇的自動屏蔽磁場啊。”
郭禹彤:“嗯,這磁場還是狗糧味的。”
文夢佳:“……”
盛喃原本以為,蝴蝶結發夾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然而事總與願違。
第二天,也就是周一的下午,盛喃進學校以後,在教學樓下遇見剛從宿舍過來的郭禹彤,和她一起上樓。
兩人聊著一個英語語法的問題,剛走進教室,就聽見一個微微尖銳的女聲在後排響起——
“你個學人精,要不要臉?!”
“?”
盛喃和郭禹彤同時停下。
察覺什麼的盛喃皺眉,順著聲音望去——果然,起衝突的地方還是他們教室角落,倒數第二張桌的丁小君那裡。
“什麼情況啊?”郭禹彤問走過來的文夢佳。
文夢佳聳聳肩:“那個蝴蝶結發夾。”
“嗯?”盛喃轉頭。
“不是說你,”文夢佳放低了聲,“也不知道丁小君怎麼想的,今天中午也戴了個同款發夾來上課,結果她又剛好和黎雪晴前後進來的,班裡好些人看笑了,黎雪晴氣得不輕,陳格格正替她出氣呢。”
“……”
盛喃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文夢佳以為她是在擔心自己:“沒事,你那個和黎雪晴差不多前後拿到的,她不敢說你。”
“…嗯。”
盛喃沒解釋什麼,從另一條過道繞回座位了。
靳一還沒來。
雙人桌後空蕩蕩的,盛喃坐下,從書立中間抽出一本生物筆記,翻開來默聲背誦。
前桌還沒消停。
“……得了吧,就你家那個破條件,你買得起嗎?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錢,就知道學別人,惡不惡心?”
“我,我沒有學她。”丁小君聲音僵澀,底氣不足。
“還不承認?幾塊錢的水貨非得戴來,還非得在雪晴前面進教室,你說你故意惡心誰?”
“……”丁小君僵低著頭,說了句什麼。
陳格格冷笑:“你家餓得飯都吃不起了是吧?說話都沒聲的?”
丁小君一抖,在數秒的安靜後,她突然仰頭,漲紅著臉,聲音都發啞:“黎雪晴那個明明也是假的!我親眼、親眼看見她在那兒買了!”
“——”
教室裡驀地一寂。
原本隻是在看熱鬧或者一心學習的學生們紛紛抬頭,震驚地交換目光。
連陳格格似乎也傻了,愣在那兒沒說上話。
幾秒後。
“你…胡說什麼啊!”黎雪晴不可置信地站起身,在那些同學望過來的目光裡,她白淨的眼圈幾秒就紅了。在原地憋了幾秒,黎雪晴氣得轉頭跑出教室。
陳格格愣了下:“雪晴!”她連忙追了出去。
兩人跑出去後,教室裡開始響起小聲的議論。中後排幾個看熱鬧的男生臉色都變得不太好看。
“我靠,把校花氣哭了啊?”
“真行。”
“醜人多作怪。”
“……”
丁小君前桌那個黃逸晨嘿了一聲,轉回來:“哎我說丁小君,這可就是你不要臉了吧?你學人家黎雪晴,還潑人家一身髒水,你心機挺深啊你?”
丁小君還愣在那兒,這時候才回神,她有點無措地低下頭去,訥著聲:“我沒有,我說的是真的。”
“真什麼?”黃逸晨哼哼著冷笑,“真不要臉?”
中排後座的男生幫腔:“是不要臉,你戴出門前就沒照鏡子看看嗎?跟人家黎雪晴戴同款,就你長那樣?你配嗎?”
“就是,”不知道誰嬉笑,“G家要是看見你戴,那估計得提著錢來找你,跪著求你別戴它家的!”
“…………”
後座。
盛喃慢慢合上筆記。
她其實一點都沒看進去。
怎麼可能看得進?
這個世界總是殺人似的聒噪,又死一樣的寂靜。
“……哎呦?醜八怪哭了啊?醜八怪還會哭呢?是不是連哭你也得學人家啊?不過你聽沒聽說一個詞,叫東施效——”
“同學。”
黃逸晨刺耳的笑聲被打斷,他停住,回頭,看向丁小君後桌那個按著桌子站起來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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