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喃:“啊?”
“反正以後不會了。”
“?”
盛喃越聽越茫然,可惜那人卻不肯說了。
盛喃思索了會兒,沒想明白,幹脆回到剛才的話題上。
“那所以,你是為了提醒自己才專門打了一個耳孔戳這個啊?”盛喃代入一下,臉立刻苦下來,“好疼吧。”
“不疼,”靳一隨意道,“而且好用。”
“……”
大拽比的痛點一定和別人不一樣。
盛喃在心裡偷偷想。
“不過我以為。”那人突然開口。
盛喃回眸望去,卻發現靳一並沒抬頭,而是垂著眸一邊翻書,一邊好像隨口說的。她茫然接:“以為什麼?”
靳一:“你剛剛看見了,會怕我。”
盛喃眨了兩下眼,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她迷惑問:“我為什麼會怕你?”
靳一翻頁的手停了下,再撩眼時微微斂眸:“你是不是反應遲鈍?”
盛喃:“??”他怎麼又人身攻擊!?
Advertisement
“你看他們。”靳一沒表情的,朝她身後歪了下頭。
“看什麼?”
盛喃跟著回頭。
也恰是這一秒,那幾個同在最後排的男生們對上了突然歪頭的靳一的目光,幾人幾乎同時僵了下,跟著一個接一個,打地鼠似的全都低下腦袋縮回去了。
盛喃呆了下,轉回來。
她對上靳一已經淡定垂回眸去的側臉,那人聲線懶散無謂:“你看,他們比你敏感多了。”
盛喃回神,嚴肅繃臉:“你又不是打我,我為什麼要怕你?”
“我也沒打他們。”
“那,那不一樣。”
“哪不一樣。”
僵了好幾秒,小姑娘終於忍不住紅了臉頰,很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還是小著聲轉回去:“你剛剛是在保護我,我又不傻,還能連這個都分辨不出來麼。”
“……”
靳一微怔,幾秒後他笑著垂了眼:“明明挺傻的。”
“?”盛喃繃臉,回頭惱瞪他。
靳一把書往前翻了好多頁。
盛喃:“你幹嗎又翻回去?”
“你猜。”
剛剛因為擔心所以一個字都沒看進去這種丟人事。
大拽比是絕不會告訴小白菜的。
中午的課前時間就這樣被這起突發事件消磨過去。
黎雪晴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在陳格格的陪同下,看得出來眼睛還是通紅,頭上的發夾已經不見了。
但班裡已經沒人敢再拿這件事說話。
下午第一節課是老欒的英語課,還沒到上課鈴響,到齊的學生已經習慣性地開始英語背誦了。
教室的雜聲裡,盛喃撐著英語書,沉默地把剛剛被她抽出來的書立塞回書架裡。
停了幾秒,她突然小聲說:“我也想學打架。”
“?”
靳一習慣的午睡生物鍾被這一句話掃空。
他微微蹙眉,轉頭:“為什麼?”
“因為,”女孩垂下細長的眼睫,聲音聽起來柔軟又孑然,“可以保護自己。”
“……”
靳一輕嘆,似乎要說什麼。
“砰!砰!”
教室前門突然被人拍響。
拉了剎車的背誦聲慢慢停下,學生們茫然抬頭,看向教室前門憤怒的欒鍾海。
老欒氣得不輕:“中午怎麼回事!我聽外班舉報,說咱們班有人打架?誰啊?!”
滿堂寂靜。
其實多數學生都想回頭看最後面那個角落,隻是沒一個敢的。
老欒怒不可遏,提高聲量:“還學會互相護著了是吧?非得逼我去教務處調監控??從頭到尾都有誰參與,現在立刻給我站出來,我還能從輕處理!”
“……”
盛喃在老師們面前最慫了,到此時才勉強找回點被嚇住的理智。她輕吸了口氣,白著臉就要站起身。
結果沒起成——
一隻手壓到她頭頂,動作很輕地把她往書裡扣了扣。
同時,她身旁凳子被長腿踩著抵開,那人站起身來:“老師,我一個人打的。打了誰……嗯,忘了。”
盛喃怔得仰頭。
陽光在窗外明亮燦爛,把他的影子落到她身上,溫柔地覆藏起她眉眼。
教室門口,欒鍾海被噎得好幾秒才回過神,語氣惱火:“靳一?怎麼又是你?”
少年低眸笑了聲:“這不是,班裡倒一就該有倒一的樣子麼。”
“你還挺自豪?”老欒聽這話更氣得不輕,甩手,“跟我出來!”
“是,老師。”
那人把禮貌的調子壓得獨他一份的從容且拽。
靳一側身。趁盛喃沒反應過來,還放在她頭頂的手“佔便宜”地輕摸了摸她腦袋。
與其說是摸,更像是某種安撫。
“至少在高考前,好好學習,別學打架。”
那人垂手,往教室外走,蕩回來的聲音輕懶散漫,卻認真。
“…我保護你。”
--------------------
第42章
第一節課畢竟是老欒自己的英語課,他舍不得浪費太多時間在靳一這塊磋磨不動的“金剛石”上。所以名為問責,實際上叫出去了解了大致情況,很快就板著臉把人放回來了。
盛喃原本還有點擔心,但在見到那人進來時和平常別無二致的模樣,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等靳一回到桌旁,盛喃實在忍不住,好奇地輕聲問:“老欒到底為什麼那麼縱容你啊?”
靳一拉開校服拉鏈的手指停住:“…他縱容我麼。”
“當然!”盛喃點頭,“打架和成績的事他都不跟你計較,好幾次看見你上課或者自習課睡覺,他就跟沒看到一樣。而且他還允許你戴耳骨釘來上學,之前去你家家訪的時候態度好像也特別好?”
靳一眼尾勾起點笑:“所以你又猜到什麼了。”
“難道說……”
盛喃把聲音放得更低,像是生怕別人聽到,還特意朝他湊過來。
靳一剛將校服外套脫扯下來,此時女孩附過來的溫熱呼吸像是要刺破單薄T恤,撫摸上他鎖骨似的。
靳一身影驀地僵住。
而盛喃偷眼觀察著講臺上的動靜,所以並沒察覺,就用最小的聲音問:“真像他們說的,你是校長的兒子?”
“…………”靳一,“?”
旖旎頓無。
靳一轉頭:“你知道校長今年高齡嗎?”
盛喃茫然搖頭。
靳一:“64了。”
盛喃:“啊。”
靳一挑眉:“我是他老來得子麼?”
盛喃:“……”
盛喃尷尬地直回身去,不好意思再問下去了。
不過靳一停了幾秒,卻突然開口:“你真想知道,為什麼老欒對我是這個態度?”
盛喃眼睛微亮,撐起英語書擋住自己,轉過來拼命點頭。
釣貓成功,靳一莞爾:“下個月吧。”
“嗯?”
“下個月再告訴你。”
“?”
盛喃剛想追問為什麼還要等到下個月,但那人沒給她機會,他已經一掀校服,趴到桌上去開啟“午休”模式了。
被釣到半空不上不下好奇心痒痒得不得了的盛小白菜氣到噘嘴,偏又無處發作,抬爪朝罩著校服的大拽比比量了好幾下,又在心底狠狠把人腹誹了一頓以後,她終於還是沒做什麼,不開心地轉回去聽課了。
……
第一節課下課。
欒鍾海一邊整理講桌上的書本,一邊對教室說:“學校最新安排,今天下午最後兩節課咱們高三A棟以班級為單位,按順序去7號樓體檢,具體時間會有老師或者學生會的學生來通知。你們知道這件事就行——沒通知前都給我老實上課,聽到了嗎?”
“聽、到、了!”
班裡好些學生興奮得拖長調子回應,隻有極少數不太情願的聲音夾在其中。
“看你們這一個個的出息,”老欒卷著英語書,氣憤敲桌,“都高三了,還一聽見不用上課就這麼高興,啊?”
班裡適時安靜。
欒鍾海這才又說:“為了避免醫療資源浪費,到時候可能會有幾個班一起通知的情況,你們誰要是給我把臉丟去外班,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們!知道了嗎?”
“知道了!”
欒鍾海拿起英語教材,轉身就往教室前門外走,隻是還沒等下講臺,他突然想起什麼,扭頭掃向教室後排。
剛要起噪的班裡又立刻安靜。
欒鍾海擰著眉,瞪著靠窗角落裡那個隻看得到書堆完全看不到人影的位置:“個、別、同、學。”
盛喃警覺,對上老欒眼神後,她上半身不敢動,藏在桌下的腿倒是立刻抬起來,往旁邊輕踢了踢:“老欒喊你。”
校服堆下寂靜,某人睡得呼吸平穩。
盛喃無奈,隻得稍用力:“靳一,老欒喊……”
砰。
盛喃小腿抬過了線,踢的力度失控,被弄醒的某人校服一動,同時桌下大約是睡夢裡的本能反應——
盛喃隻覺得腳踝一緊,就被那人長腿夾在中間。
“……??”
小白菜懵了。
偏那人若無其事,幾秒後他似乎清醒過來,掀開校服,露出凌亂的黑色碎發,微微直身。他朝講臺抬眸,側顏冷淡漠然。
正經得盛喃看了都想給他頒個獎狀。
可隻有她知道的是——
課桌下面,她腳踝正被某人長腿制著。
怎麼也抽!不!出!
“個別同學,不許惹事。”老欒對上那雙黑眸,怒氣稍微平復了些,他隔空嚴肅警告。
“是,老師。”
老欒這才滿意,轉身下講臺:“好了,下課吧。”
“……”
教室裡掀起的嘈雜裡,趴桌的盛喃已經紅透了臉頰,等班裡吵鬧如常,她終於不用擔心惹起同學注意了,連忙起身,惱得扭頭睖向靳一:“你快松開呀!”
熱門推薦
我曾經是一名暗衛,專職殺人。我殺過很多人,但隻救過一 個姑娘。現在,我專職殺豬。十八文一斤,童叟無欺。我是 一個暗衛。
張家來國公府下聘的那一日,我還是窩在自己的小院子裡。
我吃了整整三年的避子藥,但我吃得歡喜,這可是我飛升的靈丹妙藥。 「小桃花,你又背著朕喝了幾碗避子藥?」 「不多不多,我就喝了三碗。」 「……」
"求生綜藝裡,我吃光了影帝帶回來的食物,被全網黑: 「鬱嘉嘉又開始凹吃貨人設了,真是噁心死了。」 而影帝卻靠著情緒穩定,又一次爆紅: 「還要吃嗎?我再去弄點回來。」 可他們不知道。 我是鵜鶘精,影帝是卡皮巴拉精。 深夜的帳篷內。 我鬼鬼祟祟地舉起影帝的胳膊剛放到嘴邊,就被影帝反手攬進了懷裡:「又餓了?」 「吃嗎?」 「不吃別夾。」"
酒局,喝大了。對面的帥哥逗我,說: 「求求我,哥哥幫你喝。」
陸雲初一朝穿書,成了一個痴戀男主的惡毒女配,欲下藥強上男主,卻陰差陽錯地設計到了男主名義上的病弱弟弟頭上,最後不得不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