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去你的吧!”蘇好飛她一記惡狠狠的眼刀,“那是對我。”
“哦,那他對我粗暴一點也可以,我想我能承受。”
“你大爺!”蘇好踢了她小腿肚一腳,“想要粗暴是吧,我現在就給你。”
周圍幾位顧客朝兩人投來驚訝的目光。
許芝禮笑著調侃她:“跟你扯個淡而已,還說不喜歡了,臉都氣紅了。”
“這叫臉色紅潤有光澤!”蘇好隨手拿起一身衣服走進試衣間,一把關上門,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發現根本沒臉紅,氣得轉身就想出去暴揍一頓滿嘴跑火車的許芝禮。
想了想又覺得算了,世界如此美妙,她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她就應該把徐冽當成一個屁,輕輕地放了,何必為他情緒波動。
這麼一想,蘇好決定在試衣間沉澱一會兒情緒,試穿一下手裡的衣服。
結果一展開衣服才發現她拿了不合身的XL號。
許芝禮恰好在這時敲了敲她的門:“怎麼連衣服都拿你前男友名字縮寫的號啊,給你換了M號來,你開個門?”
蘇好平靜地吐納呼吸,讓自己別一聽到徐冽的名字就爆粗口,文雅地“嗯”了一聲,然後把門拉開。
一隻修長的手順勢搭上門沿,試衣間外嘈雜的音樂驟然變響又驟然變輕,一瞬之間,徐冽擠了進來,反手啪嗒一下給門扣上鎖,堵死了她唯一的“生路”。
“……”蘇好驚愕地看著他,一剎之後反應過來,朝外喊,“許芝禮我殺了你!”
有店員聞聲趕來,問裡面怎麼了,許芝禮站在門外說:“沒事沒事,我朋友在跟我吵嘴。”
“……”蘇好絕望地往後退了一步,背抵住鏡子,所謂絕境也不過如此了吧?
Advertisement
蘇好迅速去口袋掏手機:“我要報警了。”
徐冽笑著攔了她一把:“可以但沒必要,我不做什麼。”
“臥槽?”許芝禮耳朵貼著門在聽裡面動靜,跟徐冽說,“我給你提供這麼好的試衣間Play機會,你他媽不做什麼,你是不是男人?”
“……”蘇好叫許芝禮滾遠點,揚起下巴問徐冽,“那你來幹嗎?!”
狹小逼仄的空間裡,兩人的距離近到呼吸相聞。
徐冽垂眼看著她,皺眉思索片刻,答:“不知道……”
蘇好剛要罵“不知道還不快死出去”,卻聽到他的後半句:“就是見不到你。”
他抬起食指,輕輕碰了下她的臉頰:“所以想見你。”
“所以來見你。”
第52章 五月雨
頭頂明亮的白熾射燈將蘇好剎那間的怔神照得無所遁形, 也將徐冽眼底溫存的笑意暴露得一幹二淨。
前後一平方多的地方,蘇好不論將視線飄向哪裡,眼裡滿滿當當都是徐冽。
她在一瞬的目光閃爍過後, 嚴肅地拉回理智,拿手背擦了擦被他碰過的臉頰, 瞪著他說:“誰準你碰我?你眼珠子長在手上, 用手見人?”
徐冽眉梢一揚,雙手反背到身後。
“不用手也不行!”蘇好還有茬可找,“大家過年客氣客氣互相祝個萬事如意,你以為真就能萬事如意?要是想見就能見, 人類為什麼發明‘孤獨終老’這個詞?”
徐冽低頭笑了一下。
蘇好一愣:“你搞搞明白, 雖然我的用詞比較文雅, 但我這是在罵你。”
徐冽收斂笑意,點點頭:“聽出來了。”
“那你還笑屁?”
“有機會被罵比沒有好。”
徐冽的表情看上去一本正經,真心實意。
蘇好露出嫌棄的表情。
難道許芝禮真給她送進來一個M號,抖M的M?
罵他還叫他開心了是吧, 那不罵了,她動嘴不花力氣嗎?浪費她一身才學!
蘇好冷下臉來:“讓開。”
徐冽側身避讓到一旁。
蘇好這下反倒一懵。
剛才還一副強盜流氓樣,早知道一句“讓開”就夠, 她跟他廢那麼多話?
蘇好拉開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許芝禮在門口倚著牆嘆息:“這麼快Play完了?”
蘇好都懶得動嘴再罵她,面無表情地緩緩抬起食指, 指向頭頂的音響。
蔡依林的經典曲目《Play我呸》正在熱播:“我呸!我呸!都呸!都Play!”
“……”許芝禮笑著上前挽過蘇好的胳膊,輕輕打了自己一嘴巴子,“給蘇姐道歉。”
為免惹人注意, 徐冽等她們走遠幾步才從試衣間出去。
許芝禮挽著蘇好走到店門口,回頭看了徐冽一眼,朝他聳了個無可奈何的肩。
蘇好注意到許芝禮的小動作,以為她又要出賣自己,怕再被徐冽跟上,在店門前驀地停住,轉過身看著徐冽,對門外比了個“請”的手勢:“男士優先。”
徐冽稍一側頭,表示好的,正要上前,忽然聽見迎面傳來一道中年女聲:“好好!”
蘇好身體一僵,扭過頭去:“媽,你不是在頂樓嗎?”
鄒月玲拎著大包小包走近店門:“你爸爸過來接我們了,已經等在停車場,我打你電話沒人應就下來找你。”
許芝禮松開了蘇好的胳膊。
“哦,我手機放口袋沒注意。”蘇好嘴上答著媽媽的話,悄悄給徐冽使眼色,讓他裝作路人走掉。
鄒月玲卻在之前就已經看見蘇好朝徐冽比手勢的互動,笑著問:“那位是?”
“那個……”蘇好不得不介紹,“是愷愷的家教老師,在店裡碰巧遇到了。”
徐冽上前朝鄒月玲頷首打招呼:“阿姨您好。”
“你……”鄒月玲正要笑臉相迎,近距離看清徐冽的五官,露出一絲猶疑的神色。
徐冽和蘇好對視一眼。
“怎麼了媽?”蘇好故作鎮定地問。
鄒月玲搖頭示意沒事,對徐冽補上笑容:“你好,不好意思,剛才第一眼看你覺得有點面熟,可能是我記岔了。”
鄒月玲近年在北城做生意,徐冽又是土生土長的北城人,兩人還真說不好什麼時候有過一面之緣。興許鄒月玲還知道徐冽的家庭背景。
蘇好心裡下意識打了下鼓,接過媽媽手裡的幾件購物袋:“好看的人都長得像,媽我肚子餓了,我們走吧。”
*
從百貨商場離開後,蘇好跟鄒月玲聊起許芝禮的事,借此打岔媽媽的思路,好讓她別回想起到底在哪裡見過徐冽。
所幸鄒月玲也沒把那一幕太過放在心上,見蘇好滔滔不絕,樂得陪女兒聊天。
蘇好接連玩了兩天,晚上吃過飯後,突然覺得渾身不得勁,想來想去,好像是因為超過四十八小時沒做題,有點手痒了。
刷題會上癮,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發憤圖強了近一個月,一闲下來,居然發現生活有點蒼白。
可她前陣子學習學得有點走火入魔,現在一刷起題,徐冽講解題步驟的聲音就會自動在她耳邊立體聲環繞回響,甚至徐冽的筆記字跡也會自動浮現在她眼前。
她在書房做了半面數學卷子,覺得不行,徐冽的魔鬼教學太上頭了,轉頭在書房裡搭起畫架,打算畫會兒畫冷靜冷靜。
鄒月玲給她端來一盤水果,擱在旁邊的小茶幾上,坐在畫架邊陪她畫畫,看她神情放松,問她:“最近還有不習慣用紅顏料嗎?”
不是萬不得已,母女倆很少說起這些因為蘇妍遺留下來的問題,蘇好落筆微微一頓,答道:“最近沒有了。”
她上次對紅顏料產生應激反應,已經是兩個月前,莊可凝故意打翻顏料桶作妖的時候。
“那還是打算以後專攻油畫?”
蘇好一臉的理所當然:“繼承爺爺的衣缽咯。”
“央美的油畫不錯吧?”鄒月玲看著她的表情,像在試探什麼,“離爸爸媽媽也近。”
“可以啊,”蘇好點點頭,“隻要文化分夠,我覺得我這學期的課學得還不錯。”
“那剩下半學期得抓緊把以前落下的課補上,畢竟下學期還得出去集訓,人家一輪復習的時候你都不在學校。”
“小意思,沒問題。”
鄒月玲看著她輕松的姿態,沉默片刻,又問:“會不會覺得這樣太辛苦?”
“啊?還好吧,不會啊。”
“要是出國是不是好點?”
蘇好的神情有一瞬間的遲滯,隨即很快擺了擺手:“那也很麻煩,差不多差不多的。”
“那你畫,媽媽不打擾你了,累了吃點水果。”鄒月玲走出書房,替她帶上了門。
客廳裡,蘇文彬一看鄒月玲臉上凝重的臉色,問她怎麼了。
鄒月玲比了個噓聲的手勢,把他叫去陽臺,壓低聲說:“文彬啊,我們好好……”她話沒說完,聲音裡就染上了哭腔。
蘇文彬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這孩子現在太懂事,心裡想什麼也不跟我說了。”鄒月玲忍著眼淚嘆了口氣,“我這兩天一直在想,這出國留學的事,難道非要讓好好遷就我,不能是我遷就她嗎?我也已經在做治療了,總會慢慢好起來,就算到時候我這心裡還是過不去,大不了生意我不做了,就去美國給她陪讀,我天天看著她還不行嗎?這也是個辦法,你說是不是?”
“是,你別急,如果你有這個想法,我們這個月可以先去趟美國看看那所學校,實地了解了解……”
蘇文彬話說到一半,聽到身後傳來“咔噠”一聲開門的響動。
鄒月玲飛快拭掉眼淚,轉過頭去:“好好,畫完了?”
“沒,上個廁所,”蘇好看了眼兩人,“你們站在陽臺幹什麼?”
“吹吹風,看夜景。”蘇文彬笑著答。
“哦。”蘇好沒在意地走進了洗手間,脫掉身上牛仔背帶褲的時候眼前一晃,注意到什麼亮閃閃的東西從兜裡掉了出來。
她往白瓷地上一看,愣得背帶褲就這麼搭在了身上。
那是一條銀白的腳鏈,細細的銀鏈上綴了一圈鈴蘭花流蘇,在燈下光芒流轉。
蘇好蹲下身去,把它捻在指尖端詳了半天,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有這樣一條腳鏈。而且看這腳鏈的光澤,應該是嶄新的。
她奇怪地摸了摸背帶褲的衣兜,手伸進去時突然記起白天的事。
徐冽從百貨商場的首飾店到試衣間後,曾經靠近過她。
難道是趁她聽他那些鬼話聽得五迷三道,悄悄把這腳鏈放進了她的衣兜?
好像也沒有別的可能了。
畢竟許芝禮這麼窮,怎麼可能送她禮物。
在追究徐冽一聲不吭偷摸行賄之前,蘇好的腦海裡先冒出了另一個問題:可是為什麼是腳鏈?
熱門推薦
"終於養大了男主。我懶散地窩在男主懷 裡,任他給我按摩。系統痛心疾首:【快跑吧小傻缺!你他媽養的是反派"
室友總覺得我家裏窮。吃飯要帶一份,睡覺床要分一半,洗 澡也非要一起洗。我相信顧賀時是真人好,天天和他甜甜蜜 蜜,喊他哥哥。
三句話讓男人為我花五個億。 「老公在嗎?」 「我看上個包。」 「你白月光手裡那個。」
我和太子青梅竹馬十六載,他卻遇見了天降的好姻緣。 他的心上人落水失了孩子,太子掐住我的脖子,咬著下頜、一字一頓問:「是不是你害的?」 我想起他也曾柔情喚我一聲嬌嬌,迎著他狹長含怒的眼睛,我笑了一聲,說:「是。是我。」
一朝穿書,我成了惡毒女配的女兒。 總裁父親的眸光冷漠又厭惡:「不愧是她的女兒,隻會栽贓陷害,扮可憐博同情。」 哦豁,是嗎? 幼兒園時,我抬手把想要欺負我的小胖子扇得鼻青臉腫。 小學時,我一記悶棍將想要掀我裙子的男生敲得腦震蕩。 初中時,我一腳將勒索我的小混混踹斷幾根肋骨。 高中時,我淺笑盈盈,動作卻狠戾,抓起想要霸凌我的女生的頭往馬桶上按。 為我收拾了無數爛攤子的狗爹:「……要不你還是栽贓陷害,扮可憐博同情吧?」
"眼睛拆掉紗布那天,我沒有看到他,反而收到了他小青梅的消息: 「你雖然救了哥哥,但我希望你不要搞道德綁架那一套,他沒空去接你,你自己回去吧。」 我打電話給他,電話響起就被掛掉。 再見到他已是三天後,他質問我,為什麼要發那種消息詆毀他的小青梅? 我看著他頭頂狂掉的氣運。 忽然覺得,接受自己是一本小說中的虐文女主這件事情不是那麼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