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計算機系的,鮮少知道這就是那位教授。
貝瑤沒吃完飯,她飯量不大,食堂阿姨給的分量又足,飯量小的女生們通常都吃不完。
裴川默默地接著吃她吃不完的飯。
貝瑤有些臉紅,她說:“你別吃了,我吃過的。”
他幾口吃完,用紙巾輕輕給她擦了擦唇角,眼裡隱有笑意。
她看著看著,心裡突然也很甜蜜。
裴川握住她的手,在校園中散步。夕陽照得人身上暖暖的,貝瑤說:“你來B大講課,怎麼也不和我說?”
裴川說:“你在考試。”
“我昨晚就考完了。”
裴川默了默,問她:“那什麼時候回家?”
她愣了足足好幾秒,突然繞到他面前,杏兒眼彎成月牙兒,貝瑤仰頭看他,聲音嬌嬌的:“裴川,你是不是想我啦?”
彼時校園的風柔柔的,樹影婆娑,幾隻燕子輕盈飛過天空。
以前深埋的情緒,現在並不難以啟齒,他說:“嗯,想你了。”
她臉頰染上淺淺的粉,然而眸光更亮:“有多想?”
他抬手,輕輕撫上姑娘的臉頰。
又軟又綿,嬌貴到讓人想捧在心尖上疼愛。
Advertisement
他並不會說什麼情話,隻能平靜地告訴她:“有些失眠。”
娶到她太不真實了,有時候怕夜晚睡覺以後,早晨醒來她不在懷裡,然後發現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他其實依然在監獄那張冷硬的床上躺著。也怕霍旭有什麼動作,他來不及保護她。
貝瑤握住他手指,臉頰輕輕蹭了蹭,說不清歡喜多還是害羞更多。一個人想她想到失眠,約莫是這輩子聽過最樸素又動人的情話。
太陽漸漸落下去,天色有些暗了,貝瑤之前看裴川遙望操場。
她說:“我們去操場走一走。”
操場上不少人在跑步。
貝瑤輕聲說:“我也很想你,從大一想到現在。我一開始找不到你,有些生氣,我就想,要是明天再找不到你,我就不找了。”
他喉結動了動。
貝瑤接著說:“可是一個又一個明天過去了,我在想,再堅持一下,萬一下一個明天就找到你了呢?你離開我兩次,我一定要打你一頓的。可是過年我看到你,什麼氣都沒了,隻剩下歡喜。”
他握緊她的手緊了緊。
貝瑤突然湊近他耳邊小聲說:“要不我們今晚不回家了吧,我們去那裡住!”
他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過去,閃閃爍爍的霓虹,勾勒出幾個大字。
臺滄酒店。
他沉默了一下。
貝瑤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她說完就懊惱了。好在天黑了,操場燈光不亮,她低頭看著腳尖。
下一秒,她背抵操場防護欄。
男人的吻落了下來。
夜晚很安靜,偶爾能聽見幾聲夏天的蟲鳴。
他雙臂撐在她身側,覺得自己沒有陪著她的四年錯過了太多。
他走的時候,她還是公交車上笑著衝他揮揮手的小姑娘,貌似什麼都不懂。
有個計算機系的同學跑步路過,半晌又悄悄倒回來,整個人都驚呆了!
天啊!她沒眼花吧!
初夏的夜色柔和,燈光也柔和。
那個據說性冷淡的裴教授!單手抵著欄杆,一隻手扣住懷裡長發姑娘的後腦勺,在低頭吻她。月亮躲在雲背後,路過的女同學捂住臉,飛快地跑遠了。
第83章 丈夫
暮色下, 貝瑤趴在他肩膀輕聲喘氣。
操場的燈光並不亮,遮住了她羞紅的臉。樹影被風吹得輕輕擺動,裴教授撐在她兩側,咬牙下定了決心,聲音低低的:“不去賓館,我們回家。”
他們那個婚房床單和喜被,至今都沒有換正紅的顏色。
她小聲道:“好、好啊。”
大學離家並不遠,裴川當時買房子挑地段也是考慮到貝瑤要上學這一點。他去車庫開車, 貝瑤站在外面等他。五月的夜色吹來柔柔的風, 楚巡進去停車時, 就看見了外面的貝瑤。
她穿淺櫻花色的短袖, 袖口開成喇叭狀, 顯得胳膊又白又細,有種嬌弱的感覺。
楚巡想起某些事, 覺得有些諷刺又生氣。
他追貝瑤時, 貝瑤不答應。後來因為貝瑤,他被霍家那個少爺說了一頓, 丟了面子。他還以為這女人心比天高, 什麼人都看不上, 結果轉眼就聽說了她有個坐過牢的男朋友。
心裡就有口氣咽不下去,他按了按喇叭, 朝著她開過去, 貝瑤聽到車子的聲音, 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楚巡探出頭:“上車, 送你回去啊!”
他開的一百來萬的寶馬,他爹有錢,也就他這麼一個兒子,這年能開得起寶馬的大學生很少。
貝瑤退到花壇邊,皺了皺眉:“不用,我在等人。”
楚巡這下子來了勁,他聽他爹說,這回霍旭貌似在被打壓。那誰也礙不著他追貝瑤啊,而且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說:“等誰啊?你那個坐牢的男朋友?等他開三輪車來接你嗎?”
說起三輪車,楚巡自己愉悅了自己。
他心想,後悔吧後悔吧,跟個養都養不活女人的窮鬼有什麼好的。有的女孩子就是天真,以為有了愛情就有了一切,可是後來吃過了苦,才知道愛情就他媽是個屁。
楚少話音剛落,車庫裡就開出來一輛銀灰色的車。
而且橫衝直撞往他車身上撞。
喇叭都不按的那種。
楚巡有一瞬間腦袋空白,直到那輛車在離他還有幾釐米的距離踩了剎車,他才罵道:“沒長眼睛啊!”
他探出頭,還想罵,就看到了那輛車的牌子。
顏色是低調的顏色,尼瑪牌子是蘭博基尼。比他開的這個要貴好幾倍。
楚巡還記得上次霍旭給的教訓,在B市這塊土地上,古時候隨便砸個人,都可能砸到王侯將相。
而且對方從車庫開出來,不要命似的開過來撞他車。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楚巡把髒話憋了回去。
楚巡看到了前車窗裡一個冷漠的白襯衫男人,裴川打開副駕駛座的門:“瑤瑤,回家了。”
貝瑤也被剛剛那個場景嚇了一跳。她坐上車的時候,楚巡臉上吃了屎一樣的難看。
這他麼哪來的男人啊!不是說貝瑤男朋友坐了牢嗎?
裴川開著車,他車子改裝過,外面不太明顯,裡面卻能看出差別。
裴川耳力好,他開車出來的時候,聽到了楚巡的話。
他有些沉悶看著前方,轉彎開出了學校。
裴川現在才知道自己在坐牢的時候,貝瑤承受的壓力和嘲笑。所有人都會覺得她沒眼光。
貝瑤覺得有些好笑:“你和他計較做什麼呀。傷到自己怎麼辦?”
他搖搖頭,第一次認真說:“我們公開吧。”
貝瑤愣了愣。
她還記得高中那年,裴川提出的兩個條件,他們在一起。第一是不要有親密的動作,第二是不要公開。
現在他主動說要公開,貝瑤笑眯眯道:“為什麼啊?”她想聽他說,聽他的心裡話,聽他承認自己的佔有欲。
他抿唇,不吭聲。
車子開了一會兒,就到了家。
貝瑤也帶了鑰匙,她拿著鑰匙開門。
裴川從背後抱住她的腰,他順手關了門:“明天公開,嗯?”
貝瑤心裡快笑死了。
然而這麼多年,他到底有了改變。放在高三那年,他覺得一輩子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估計打死他也不會在所有人面前承認喜歡她。
她憋著笑,嚴肅著小臉點點頭。
裴川低聲說:“到家了。”
一句無釐頭的話,她卻一瞬明白了裴川的意思。貝瑤紅著臉轉身,抱住他脖子,埋頭在他懷裡:“嗯呢。”
他頓了頓,抱住她輕輕吻。
貝瑤閉上眼,手指卷上他領帶。
他握住那隻手,男人澎湃旺盛的荷爾蒙,第一次蓋過了內心的自卑。年少偶爾的夢裡,他夢到一些場景。也會有種錯覺,她不會嫌棄自己。
裴川低聲道:“這一回能不能,不要看?”
落在耳朵裡,有種虔誠小心的卑微感。
貝瑤埋首在他懷裡,終於被他感染到十分羞怯,輕輕點點頭。
臥室那張大床特別柔軟,她眼睛被蒙住的時候,有些不自在的緊張。世界的聲音被放大,貝瑤感受到他卸下了假肢,有力的雙臂撐在自己兩側。
她抬手要摸摸眼睛上的領帶,他握住了那隻手。壓在她頭頂,低聲安撫道:“我們說好的。”
好吧說好的。
然而他埋首在貝瑤頸間的後一秒。
貝瑤僵了僵,伸手撐住他胸膛:“等、等一下。”
他起身,眸光黯淡了一瞬。
貝瑤臉上有些茫然,片刻後臉頰紅透,尷尬地道:“我好像,來月經了。”
*
這一晚貝瑤覺得好羞恥,其實她生理期一向準時,就是這幾天。然而戀愛時有時候就像七秒記憶的魚,完全忘記了某些東西。
她拉住被子蓋住自己的臉,聽浴室哗啦啦的水聲。響了挺久,他才滅燈出來。
男人出來時,臉上還有些許水珠。
裴川去了廚房,她探出一個腦袋,看著他背影。
沒一會兒裴川過來,端了個碗,碗裡煮了紅糖雞蛋:“吃了再睡。”
她眨眨眼:“紅糖水啊?”
裴川說:“嗯。”
貝瑤忘記了剛才的尷尬,好奇極了:“我們家哪裡來的紅糖?”為什麼前幾天她進廚房沒有看見過。
他摸摸她腦袋:“我前幾天買的。”
貝瑤埋頭喝水,她含糊不清道:“謝謝裴川。”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