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沉默。
想反問他一句,不是他要自己等的嗎?
她解釋了自己不能吃香菜的事,明明在第一次見面吃飯的時候她就說過的。
江崇卻說:“可現在盈盈哄不好,李玥,上次我送的那個玩偶小熊你能不能拿來給盈盈,她就想要這個。”
那是江崇之前在遊樂園打遊戲給她的,她一直很珍惜,不想給。
可當時江崇是這麼說的。
“李玥,對盈盈你永遠不能說不。”
然後,每天陪著她睡覺,度過無數次難捱的黑夜,伴隨她獲得第一次比賽勝利的小熊就這樣被馮盈盈搶走了。
這樣的事發生了太多次,馮盈盈總是能以一種柔弱無辜的姿態贏得江崇和眾人的憐惜。
可李玥已經不會再像從前一樣為了江崇委曲求全了。
這時馮盈盈走到了她的面前。
李玥注意到她脖頸上的項鏈,心頭突然被猛扎了一下。
那是李玥很喜歡的項鏈。
江崇曾許諾說,會買下來作為他們的結婚禮物。
現在這條項鏈戴在馮盈盈的脖子上。
李玥雖早放棄這段感情,可在看到的一瞬間就像踩到了某種髒東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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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繃著臉,冷冷地問:“你有事?”
馮盈盈垂著目光,“玥姐,上次你在酒吧說的那些話,好像是在指責我,你和崇哥分手是因為我一樣,可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啊,所以我希望你能向我道歉。”
“你要我道歉?”李玥感嘆馮盈盈的臉皮之厚,“難道我說的那些你都沒做嗎?不是你半夜給江崇打電話,不是你一難過就往他懷裡鑽?”
“可我從來沒有想拆散你們啊。”馮盈盈淚光盈盈,一副備受冤枉的姿態。
身後的餘深插話:“李玥,你上次說的確實過分了,該給盈盈道歉。”
李玥沒搭理他,冷冷地盯著馮盈盈,“如果我真冤枉了你,那你當著大家的面說,你從來對江崇沒有過別的心思,你永遠不會和他在一起。”
馮盈盈瞬間被噎住。
她怎麼可能會真的說這種話,江崇好不容易和李玥分手,她一定會和江崇在一起的!
李玥見她臉色難看,冷笑一聲,“怎麼不說呢,你不是問心無愧嗎。”
馮盈盈不是愛演嗎,那她敢演到底嗎,一個假白蓮花人設,騙騙自己惡心別人就夠了,還當真了。
“我知道了,玥姐你是在嫉妒我對嗎,嫉妒崇哥對我好,”馮盈盈唇角彎彎,手指有意無意的劃過頸部的項鏈,“其實你就是怕我搶走崇哥,就連今天特意來這裡,也是為了崇哥對吧。”
周圍的人聽到瞬間感嘆原來如此,難怪他們會遇到李玥呢,原來是這樣——
他們還沒想完,就看到李玥毫不掩飾的開始笑起來,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甚至忍不住笑出聲。
馮盈盈臉色發僵,忍不住問:“你笑什麼?”
“你想想,”李玥邊笑邊說,“一條狗撿了別人的殘羹剩飯,覺得特別香,恬不知恥的捧到我面前說好吃,還怕我搶,你說好不好笑。”
馮盈盈臉色一變,怒道:“你罵我是狗?”
李玥抓住了她的小辮子,笑著說:“你這麼主動對號入座的話不就是坐實你心中有鬼嗎。”
馮盈盈臉色難看極了。
她這番話幾乎完全抹去了之前馮盈盈所有的優越感,李玥完全一副不在乎的模樣,那她的得意與攻擊豈不是全部是哗眾取寵?
甚至反過來被牽制住了。
她感到一陣無力的憋屈感,正要說什麼,旁邊有人過來,她立刻咬著下唇,眼圈轉為通紅。
“李玥。”
低沉溫柔的嗓音傳來,穿著深色西裝的男人向他走來,程牧昀走到李玥身邊,唇畔帶著上翹的弧度:“果然這件裙子隻有你能穿得這麼漂亮。”
沒等李玥回答,旁邊的馮盈盈小聲喊他:“牧昀哥哥。”
程牧昀冷淡的抬頭,見到馮盈盈雙眼微紅,咬著嘴唇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
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會下意識的以為是李玥在欺負人了。
可誰知,程牧昀看了她一眼後,不問她發生了什麼,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像看到個陌生人,直接忽略過去。
最可氣的是,他低頭用很溫柔的語氣對李玥說:“你忘了一件東西。”
他身後的小杜遞上來一個方形的盒子,他送到李玥面前。
周圍人全都在看,包括不明所以的馮盈盈和餘深他們。
李玥抬眸看了一下程牧昀,他用眸光示意她打開,她輕輕啟開蓋子,瞬間被裡面的璀璨奪目。
裡面是一條寶藍色的鑽石項鏈,以中間完美的圓月鑽石為尊,設計精美卓越,價格更是有價無市。
李玥猛抬頭:“這個是?”
她最喜歡的設計師j.c的代表作,星空銀月。
程牧昀拿出項鏈,光芒閃爍的晃亮了在場人所有人的眼睛,包括馮盈盈。
“隻有這個才配得上你。”程牧昀俯身,溫熱的氣息籠罩。
李玥心髒緊促的怦跳,她明白程牧昀的用意,可這實在是太珍貴。
“李玥,”靠近她臉側的時候,他用低柔的聲音喊她的名字,“有我在,不會有人讓你受委屈。”
李玥心頭大震。
她看向程牧昀,從這角度看過去,他睫毛根根分明,一雙眼睛蕩著水墨光澤,裡面漩渦一樣被吸引沉溺進去。
他雙手環繞李玥的頸側,為她戴上她最喜歡設計師的最美項鏈。
寶石微涼稍重,完全壓不過她止不住猛跳的心髒。
不是為了這條項鏈。
而是因為眼前的男人。
那麼久以來,李玥一直是委屈求全的角色。
可誰不想被偏心一次呢。
有那麼一個人會保護她,偏袒她,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當這個人終於出現時,李玥沒想到,會是程牧昀。
她摸著頸間微涼的寶石,展顏一笑,嬌豔美麗到了極致。
“我很喜歡。”
而旁邊的馮盈盈早泯滅在了一旁,無人再關注她,隻有她自己躲在暗處委屈的流淚。
她摸著脖頸上的項鏈,已不覺得是炫耀的榮譽,反而成為了羞恥的枷鎖,墜著她不斷地彎腰低頭。
有了李玥脖子上的那串絕世之寶,她這條項鏈不過是東施效顰的偽劣品。
誰見了她都隻會發笑!
12
馮盈盈不甘心就這樣輸了,她從沒輸給過李玥的!
她上前一步,紅著眼睛站在程牧昀面前,委委屈屈的說:“牧昀哥哥,你這麼做不好吧,你這樣不怕崇哥誤會嗎。”
李玥臉色一變,正要說話。
程牧昀抬了抬手,語氣沉定:“今天李玥是我的女伴,我不允許任何人怠慢她。”
他示意身邊的小杜:“把人帶出會場。”
馮盈盈瞬間臉色煞白,別說她嚇到了,連身後的餘深、任加雲都被驚到。
他們沒想到程牧昀會這樣不客氣的打臉,一點面子都不留。
別說馮盈盈家世尚可,是江崇的青梅竹馬,她現在好歹算半個公眾人物,這周圍有多少同行業的大佬,如果她被當眾趕出去,以後別想在圈裡混了。
她連忙說:“是崇哥帶我進來的,她才應該被趕出去!”
馮盈盈指著李玥。
“李玥是受我邀請的正式貴賓,至於你,”程牧昀冷冷地盯著她,“你有邀請函嗎?”
馮盈盈難堪的臉色慘白。
她本來就是走後門進來的,哪裡有什麼邀請函。
兩個保安緩緩走了過來,那架勢像是要立刻帶馮盈盈走。
她怎麼能走,要結交的制作方沒見到,而且她不要臉面的嗎。
她急的眼淚快掉下來了,色厲內荏的吼道:“你、你又不是主辦方,憑什麼要我走!”
她試圖躲在餘深身後。
餘深不忍,上前勸和:“程少爺,也不用搞成這樣吧?”
“我有這個權利讓她離開,”他看向餘深,目光中帶著說不出的侵略性,“如果你為她不平,可以跟她一起走。”
餘深見過幾次程牧昀,可交情是沒有的,哪裡敢真的和他硬碰硬,頓時沉默了下來。
“餘深哥?”馮盈盈呆住了。
緊接著,保安走到她面前,伸出一隻手示意,“小姐,請。”
她乖乖配合,還能有幾分體面,如果不配合,隻能使用強硬措施。
這一刻,馮盈盈仿佛被所有人拋棄掉,周圍的人全部在看她的笑話,她出了這門以後,哪裡還會有人看得起她。
而這一切的屈辱,僅僅是因為她得罪了李玥。
馮盈盈唇色越來越白,死死的捏緊拳頭,心裡委屈難過的不行,可隻能認命的低頭跟保安走。
路過程牧昀時,他低聲說了一句:“馮小姐。”
她眼眶通紅的回頭,心裡還殘存著一絲希望。
“不是所有事都能夠靠眼淚和博同情來解決的。”
他的表情冷淡到令人森然。
馮盈盈眸光一顫,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像是被人當眾揭開了心底最隱秘的骯髒心思。
她想起自己為什麼每次見到程牧昀會覺得發憷了。
這個人的眼睛太銳利,似乎總是能看清她的一切。
她再不敢哭鬧委屈,死死地抿著唇,像一隻被拔光了毛的灰雀,灰溜溜地離開了會場。
馮盈盈離開後,周圍的人還沒散去,程牧昀低頭問李玥:“沒吃東西吧,那邊有日料要不要嘗嘗?”
李玥現在心情非常爽,欣然點頭,“好啊。”
她被程牧昀帶到人少的貴賓專區,桌子上美食不少,大部分是涼食,李玥正處經期,隻吃了幾口甜品。
“剛才謝謝了。”李玥對程牧昀說。
程牧昀低頭看著她的臉,“她在你面前一直是這樣的?”他指的是馮盈盈。
李玥不置可否的做了個表情。
程牧昀眉頭微皺:“以前,江崇不管嗎?”
“那是他的好妹妹,他怎麼舍得。”李玥諷刺的說。
程牧昀的表情看起來更不解了。
“不提他們了,你之前說要攻略你的那位小姐來了嗎?”
李玥靠近他悄聲問,“要我做些什麼嗎?”
“她來了,你不用做什麼,像現在就好。”
“現在?”她好奇的蹙眉,眉毛微攏,有一股小姑娘的憨氣。
她大約怕旁邊的人聽見,靠他極近的說悄悄話,姿態放松,眉眼靈動,從遠處看仿佛輕輕依偎在他懷裡。
程牧昀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暖意馨香,呼吸漸緊,耳根漸漸燒了起來。
李玥抬頭看他,就見程牧昀突然俯身下來,灼燙的氣息印在頰邊,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那你一會兒陪我到臺上,隻要站在我身邊就好。”
李玥不知怎麼有點緊張,大約是他的氣息太灼熱,她忍不住吞咽了下,“好。”
接下來不少人來和程牧昀攀談,全是各界大佬人物,其中不乏和運動圈有關的人物。
李玥跟著結識了不少人脈,最令人驚喜的是她見到自己非常佩服的外籍花滑選手安娜蘇,是她年少時的偶像人物,對方竟然知道她。
李玥激動地和對方聊了一會兒,直到對方離開依然久久不能平息。
“有那麼開心嗎?”程牧昀看著李玥臉上浮起的紅暈,像個興奮的小女孩一樣。
“你不知道她有多厲害,我小時候就是看了她的比賽才決定當花滑運動員的!”她仰著腦袋,眼睛裡閃爍著光亮。
程牧昀喉頭微滾了下,低頭說:“你也很厲害的,一定也有人因為你選擇追求夢想。”
李玥微微別開臉,“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她聲音壓低了些,臉色的紅暈未褪,像極了戀愛中少女的羞澀,連她自己都沒發覺。
程牧昀低低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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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