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去幫忙,拿了空碟子,讓她放下。
手指尖碰到手指尖,通了電一般的酥麻……兩人像隱身在了一個私密的空間裏,四周圍都是飄蕩的粉色空氣,他忍不住迅速的在她唇邊親了一下,又閃電般的跳開,將盤子放回桌上,往後面的衛生間跑去。
進去了好一會兒他仍站在那裏,心跳快極了。看著鏡子裏,那是個會臉紅、會心跳、會不知所措,也會在一夕之間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是少年的少年……
玉墜子在空中搖擺著、搖擺著……董亞寧伸手一把握住,車子便剎住了。
……
屹湘聽到樓下有車響,看了眼時間。
淩晨一點了,她仍毫無睡意。
樓底的鐵門響了一下之後,便再沒有聲響。她以為是底樓的鄰居。偶爾見著那窗燈暈黃溫暖,並不曾打過照面。這樓平日裏安靜的很,仿佛住戶都是隱形的。
卻不料一陣腳步聲傳進來,似乎停在了她的門口。
窗開了一道縫隙,透進來的風吹動了簾子。她忙將窗子掩了,再聽,腳步聲沒有了。
她想也許是自己連日休息不好,聽覺視力都有些不正常了。
靠在沙發上,她擁著一條羊羔絨的毯子,細手揉著頸間溫潤的玉墜……慢慢的,眼裏就有些潮潤,於是她松了手,轉身向裏,腦海中各種影像在翻騰,總不讓她合眼。她索性坐了起來,開了電視機。
電影頻道在放一部多年前的武打片。電影裏那飛檐走壁的女俠很眼熟。起身倒了杯水,忽然反應過來,竟然是陳月皓……熱水溢了出來,燙到她的手。手指紅了,她吹了吹。手指微微的灼痛,她吹了又吹。關了電視,心裏仍莫名的不安定,總覺得外面有些什麽,她翻了一會兒手邊的雜志,又看了眼門口。
門廳的感應燈忽然亮了,她心一驚。扔了雜志,一把將手機握在了手裏。
燈熄了。
她站起來走到門邊去,聽了聽,有呼吸聲,是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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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放心些,待要轉身,又扶了門往外看——門外的燈也亮著。她心不由自主的又跳的急起來,手心就冒了汗……她猛的拉開了門,走出去。
“什麽人?”她大聲問。
走廊上空空的,並沒有人。
是松了一口氣,她左右看看,便預備回房。
走廊的盡頭突然的又閃亮了燈,模糊間,似有絲竹輕調、女聲低唱。
她問道:“誰在那裏?”背上寒毛都豎了起來,手指已經按在一鍵上。
走廊盡頭的燈光仍亮著,門開了一扇,那樂聲稍大,沒人應答,卻再次響起了腳步聲。
從遠處的燈光中,那個黑色的影子移動的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輪廓漸漸的明朗,雪白的襯衫、黑色的長褲、輕便的皮鞋,身材颀長,高大瘦削,一頭短而硬的發,被廊頂的燈光耀著,細看都能看到錚亮的頭皮,泛著青光。原本甚是俊美的臉,在此刻一絲也顯不出美來,隻有讓人心裏生出慌亂和恐懼來的冷……
屹湘的手藏在了背後,看著董亞寧,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想要看看四下裏,是不是有什麽縫隙是她沒有發現的,怎麽他就憑空的冒了出來,但是沒動,隻是定定的瞅著這個人。
董亞寧一步向前,沒有片刻的停頓和猶豫,便將她的肩握緊了。
“董亞寧你幹嘛?”屹湘叫道。近了才看清楚董亞寧此刻那瞳仁亮如寒星,明明黑沉沉的,卻讓人看著像極了燃燒的炭火。她禁不住心底發寒,也顧不得什麽,拼命的掙起來。
董亞寧的手用力的握著。
屹湘的套路他是再清楚不過的。每一招每一式,不是他教出來的,也是他領教過的。不用躲閃他都知道她下一招會是什麽,於是他就穩如泰山的站著任她掙紮踢打、忍她拳腳相見……他隻稍稍一用力就可以化解。這一刻他就是想看她氣漲的滿臉通紅、卻拿他毫無辦法。心裏有種莫名其妙的自覺簡直是變態的暢快感,就連心跳也隨著她越來越激烈的踢打而加速,心室裏像加了個泵,血液從那裏更快的沖向全身。
“……你放開我!”屹湘越來越覺得董亞寧是來意不善,心裏有種怕,讓她失去了鎮定。手機死死的攥在手裏的,被他扼制的太狠,手幾乎完全動彈不得,好不容易有了點兒空隙,又迅速的被搶佔了去,“你……再不放手我喊人……我報警了!”
手機“啪”的一下被甩了出去,撞在牆上落地。
屹湘咬著嘴唇,臉都憋紫了,她厲聲問道:“董亞寧你到底要幹什麽?”
第十九章 支離破碎的夕顏(七)
第十九章 支離破碎的夕顏(七)
董亞寧突然的松開了手,屹湘一個趔趄,慌亂間急忙的回身就跑,她離房門不過是兩步,卻被董亞寧伸腳一絆,她便撲在了地板上。幸好反應夠快,她及時的抓住了門邊的扶手,膝蓋手肘剛剛都被磕到,疼的厲害卻完全顧不上,就在她要起來的時候,被董亞寧一把扯住了後衣襟兒,帶進了懷裏。她狼狽的半伏在地板上,手機被移到了她面前,隻聽董亞寧在她耳邊說:“最近聯系人,葉崇磬……你要他來幫你麽?”
他呼吸中有淡淡的酒氣,屹湘扭開臉,艱難的說:“我沒有……就算是又怎麽樣……你放開我!”手緊緊的按在地板上,他的膝蓋抵在她後腰部,讓她一股子力氣施展不出去。心肝脾肺同時被痛楚卷了去,她渾身開始疼,由內而外的疼。
“要是不放呢?”他轉了一下手腕,用力,將她控制在自己身前。
她扭過頭來,面對了他。
她有些冷。
此時衣衫甚薄,她本是蜷在被裏休息的,寬闊長衫長褲裹著手腳,一頭柔發也散開了。因為冒了一頭冷汗,柔發就貼在腮上,粘膩的不像樣。簡直這地板上都要生出了她的印子……她看著董亞寧的眼睛,明白:就是這樣,董亞寧就要她不好過,就是要她這樣,沒有尊嚴。
她咬著牙關,盡力的不讓自己被可怕的念頭抓著,也不讓自己哆嗦,雖然她已經控制不住開始哆嗦起來……她又問了一遍:“你告訴我,你要幹什麽?”
下颌隨著她費力的言語,輕動,下巴上的藍痣就顫動著,跟她全身的神經一樣。
整個人看上去無比柔軟同時也無比強硬,無比的溫柔又無比的冷酷。
“要你。”董亞寧低頭,在她耳邊說。
屹湘腦中嗡的一下。就是那麽一停頓間,她拼了命的要逃離董亞寧的掌握。她一言不發的在僅有的空間裏對著董亞寧廝打著,完全沒有章法,目的卻隻有一個,那就是脫離董亞寧的控制。
她的拳腳和身體都在進行著反抗,用盡全力的拒絕。
“你休想!”她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董亞寧眼睛都紅了。他扭著她的手臂,將她按在地板上,狠狠的吻過去,她躲著閃著,就是不讓他吻到。
急促的喘息間,屹湘咬牙切齒的喊著:“董亞寧你敢!”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我不行嗎?”他幾乎是在笑著。
有那麽一瞬間,他們直直看進彼此的眼睛裏去。看到的卻都是模糊一片。模糊的不是對方,而是自己心裏的魔障……
“髒……你……髒……”她艱難喘息間,斷斷續續的說。心髒難以負荷此時他加諸的重量,非常艱難的,對著他說。她有種下一刻自己就會被他殺死的預感。
他的手勁兒驟然再次加大,讓她眼前一黑。
“那我就讓你知道一下,什麽是髒。”董亞寧起身,用猛然間爆發的力量,頃刻之間將她勒起來,沖進房內,緊緊的將她壓制在床上。
她拼命的掙紮,拼命的掙紮……全身的骨節都在碎掉似的疼,疼的鑽心……她咬著他,不知道咬在了哪兒,就是拼命的咬住,嘴裏一股血腥味……她聽著自己的衣服在碎掉,那聲音就像利劍,砍的她體無完膚。崩開的衣扣彈在下巴上,子彈一樣,皮膚上有尖利的疼痛。她就恨不得此時真的有一顆子彈從她下巴射進去。
“董亞寧……你……”她的嘴巴被他堵住。蠻橫的堵住,幾乎是沒辦法呼吸了。於是她的手變成了爪子似的,揮舞著、撕扯著,不得喘息之間,好像這樣的揮舞和撕扯能給她一點活下去的空氣……
董亞寧壓著她的身子,她僵硬的像是木雕。手底下摸到的她的骨骼就像憑空生出來的尖刺,硌的他也疼。於是就想把這些疼都還給她,統統都還給她。
“董亞寧!”她叫著他的名字,“你停……”
他停不下來。
“……你別讓我恨你……”她聲音抖的厲害,眼睛裏沒有充淚,充的是血。看著他,都被罩在一團血霧裏……她死命的護著自己,僅剩的那一點點蔽體的東西,死命的護著……“你別逼我……你想要我再死一次是不是?”她吼著。簡直就是最後的一點氣,頂在喉嚨裏沖出來。
他的手猛的扯斷了她的胸衣。
月光落下來,在她的身上,他隻能看見這白晃晃的一具身子,扭曲的、極美的、對他來說又是殘忍至極的一具身子。曾經異常的熟悉,而今又異常的陌生。是她,又不是她——少了很多,也多了些什麽——該是有多少痕跡,是他想過要在共同的歲月裏烙上去、卻最終跟他沒有關系的……他血紅的眼睛盯著她,要盯死了她一樣。
是,他就是想讓她也死一次……他俯身,張口咬在她頸間的傷疤上,含著,那頸間動脈的跳聳都在他的唇齒之間;傷疤上有一種特別的光滑,比起周邊那絨絨的肌膚……他狠狠的咬了一口。
她疼的叫出了聲。
這聲音刺激的他動作猛然間粗暴起來……
屹湘終於死了一樣,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了。
董亞寧伏在她身上,也一動不動。身體全部的重量都壓覆在她那裏。好像就是要她完全動彈不得。
過了好久,他才翻了下身,躺在她的身邊。
她的呼吸聲都沒了……
他的意識從剛剛的巔峰滑下來,忽然間清醒了一下,他盯著她:她那美好的胸,輕輕的起伏著,於是從胸口往上幾乎要齊著下巴的那條蜿蜒醜陋的傷疤就像蜈蚣一樣,在慢慢的蠕動……剛才突然提到喉間的心一下子落回去,就在落回去的那一刻,又劇烈的跳起來,他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跳的強烈節奏,同時,也聽到她說:“……你會後悔的,董亞寧。你……”她的喉嚨氣體似乎是不夠替換的,嗓音因剛剛那長時間的呼喊,變的沙啞,她說著,整個人又開始顫抖,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哭出來似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第十九章 支離破碎的夕顏(八)
第十九章 支離破碎的夕顏(八)
她沒聲音了。
人還是抖。抖的身下的床都在跟著瑟瑟發顫,將顫抖傳到他身下。
他翻了一下身,伸手捏了她的下巴,讓她再次對著自己。看清她的臉,也看清她的眼,可不用看得清楚,他也知道她此時該有多麽的恨他……他閉了下眼。
他的手一用力,將她的頸子握在手心裏,掐住了——屹湘在窒息中,頭腦一片空白。隻覺得冰冷下去的身子,被什麽覆住了,然後又是無窮無盡的疼……真想死去。
身下的床單被揪緊了。
她死握著那一點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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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