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西裝革履時,一副現代社會精英的文明做派。第一次見面時,他言行舉止禮貌而紳士。幫了忙,不求回報,過後沒有與她再聯系。
不是信奉暴力的人,但昂貴的衣裝不過是包裝,能被他輕易丟擲在髒亂的地面,撕下了包裝,骨子裏未被進化的叢林社會的野性展露無疑。
她産生了最純粹的生理反應,被壓抑太久的自我,此時想要親手解開他的皮帶。
正是深秋午後,車停在了路邊,路旁種了一排的銀杏,落葉鋪滿地面。一陣秋風掛過,殘存的葉子終於堅持不住,開始了飄落。
一片金黃下,一對男女在車內熱烈地吻著,一顆銀杏果掉落在擋風玻璃上,不知是車子隔音太好,還是太過專心投入,他們都未察覺到。
再次停下時,她的手都還掛在他的脖頸後,就聽他說了句。
“我不玩一夜情。”
“現在是白天。”
她真是頭腦發熱,聽到了夜,下意識糾正了這是白天。
說完又覺得不對勁,不是,你在跟我裝什麽純?
是你主動親了我,這麽說搞得我是個隨便到跟人玩一夜情的人。但的確是,她這麽說,對方將她當成了這樣的人,不是很正常嗎?
她絕不是如此開放的人,但也真被欲望沖昏了頭腦。
他的吻並不溫柔,跟他的人一樣,帶著慣常的掌控欲,不容她有一絲逾越。她並不喜歡被人掌控著進度、顯出自己的無所適從。對這個算不上認識的男人,她不討厭,甚至有種天然的信任。
他剛想說什麽時,車廂內傳來連續的震動聲,是她口袋裏的手機。
林夏坐回到駕駛座上,接了電話,不是什麽急事,她邊聽邊掃了眼後視鏡裏的自己,頭發淩亂著,臉頰很紅,眼神中的嫵媚是自己都不熟悉的。
被電話裏的工作拉回了現實,人也冷靜下來。方才的激情成了南柯一夢,理智重佔了上風。真是可怕,她竟然饑渴到想跟一個陌生男人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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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了張紙巾遞給他,示意他擦去唇上的口紅印,再對著電話那頭說,我一會回公司。
林夏掛了電話,將發繩從腦後脫下,理了頭發,隨手紮了個馬尾,“我下午有事,你要去哪,我可以載你一程。”
“不用。”程帆看著她又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也沒覺得不對勁,當然工作更重要。
“下次別穿高跟鞋去工地。”
林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下次也別做這麽危險的事。”
回公司處理完事情後,林夏才吃了午飯。去了附近的咖啡店,天氣已經冷到想喝熱拿鐵,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啃著三明治,秋風掃起,天都看著要黑下來。
剛剛一直在忙,現在拿起手機打開微信時才發現有個好友申請,備注上寫了兩個字:程帆。
她看了眼,沒有通過。鎖了屏,將手機扔在了桌上。
外邊黑了,裏面開著燈,在幹淨的玻璃窗上能看到自己倒影,影子的她,下意識皺了眉頭,像是在厭惡自己。
她是個慢熱的人,今天這顛覆自己認知和模式的行為,那樣的體驗太過陌生而危險。
她厭惡改變,對那個人算不上太喜歡。就這麽斷了聯系,也沒什麽可惜的。
程帆這幾天看似行程緊,四天三座城市,其實不忙,隻要跟當地領導見個面,再出席下簽約儀式。這種行程安排很容易出現問題,比如來個天氣原因,就會導致這一天唯一的正事幹不成。
所幸事情順利,最後一個城市跑完,下午就坐了飛機回來,跟蘇城約了喝酒。
蘇城跟他逼逼叨叨,說要去開個影視公司,但他又不懂這個行業,準備請個內行人來當CEO,給個25%的股份當人力入股,問他怎麽樣。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程帆語氣不善,上來就罵了人,“談個戀愛,你腦子都壞掉了?”
蘇城很委屈,“太多了嗎?”
“整個管理團隊,一共給到15%已經算你大方,前提是離開了這個團隊,項目就進行不下去。你全資投一個公司,給一個外人25%,股權旁落的巨大隱患,你考慮了嗎?”
蘇城被罵醒了點,他女朋友想當明星,就順手投個影視公司唄,反正也不要花太多錢。他說的挺對,但是吧,他這兩天怎麽火氣都這麽沖。
“你他媽的,你是不是單身太久,欲求不滿了,火氣怎麽這麽大?”
程帆反唇相譏,“你應該反思下,談了戀愛後,腦子裏就都是這麽愚蠢的想法?”
那天回去後,他去另一輛車裏找到了名片,加了她微信。她沒有通過,很突然的轉變,像是後悔了跟他在車裏接吻、以及那個邀請。
她不像是會欲擒故縱的人,但他同樣不喜歡被人牽制著,自然不會做出再次添加好友的事情。她這樣翻臉不認人的態度,他更不會直接打電話過去,那樣顯得他很不紳士。
但他內心就很不爽。
他要等著她主動來找他。
蘇城輕哼了聲,讓著這個脾氣大的人點。
不過看他沉默著,拿起酒杯呷了口,喝酒都喝出了品茶的架勢,眼睛微眯著,看似在走神,但多年好友,程帆出現這種表情時,一般都在想著怎麽對付人。
蘇城試探著問出口,“最近生意上,有人惹了你?”
“沒有。”程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添了句,“不是生意上。”
看著他這神秘樣,蘇城也沒多問,他不想說的事,問是問不出口的。
一天,林夏正開始下午的工作時,就接到了前臺的內線電話。前臺剛開始表述不清,說有她的快遞,讓她下來一趟。
文件類的快遞,會被送到她所在樓層的前臺,再由秘書整理了送到辦公室。
她很少網購,一般都寄送到家中。難道這是填錯了地址,被送到了公司?
她說那就放著,我下班後去拿。
前臺說這需要你來簽收,東西還有點多,放不下。
這也不是什麽節日,公司有採購作為禮品發放,林夏拿起手機,坐了電梯下去。
到了一樓的大廳,就看到一快遞小哥站在了前臺,秘書見她來喊了聲林總。
快遞員認出後,再確認了遍,“你是林夏吧?”
“我是,什麽東西?”
“蘭花,車就在門口,你跟我出去看一眼確認收貨。”快遞員邊往外走邊問她,“這是你們公司採購的嗎?不對不像是。”
貨車停在了公司外邊,後邊的門已經打開,林夏一臉疑惑地看去,裏面放了幾十盆蘭花,還有超大束的玫瑰,目測有幾百朵。
她皺著眉,“能知道誰讓你送的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管配送。我可以幫你搬上去,你等一下,我去拿單子。”
林夏沒想為難快遞員,讓人退回去。但這麽多,讓他一個人搬很慢,她不想在公司門前造成影響,就準備回去喊秘書,
讓幾個人下來把蘭花搬上去,給各個辦公室當盆栽時,就看到了由司機送來的孫玉敏下了車,走了過來。
孫玉敏穿了件灰色的羊絨大衣,不說話抿著唇時不怒自威,個子高,35公分的鉑金包在她手中都顯得尺寸正好。帶了歲月沉澱的美貌,卻不留下痕跡,臉上皺紋都很少。林夏曾在年少大笑時被她說,不要大笑,會有皺紋。
林夏看著她走到門口,看了眼車裏的花。
這時快遞員從車裏拿來了單子,還偷瞧了眼旁邊的女人,遞了筆給了她,“來,麻煩簽個字確認簽收。”
她匆匆簽完了字,以為孫玉敏要問這是誰送的,結果就聽她說了句,“這個品種的蘭花挺少見,端一盆到我辦公室。”
“好的。”林夏隻覺得這個蘭花挺好看的,她壓根就不什麽品種。
孫玉敏說完了就離開進了樓。
一大束玫瑰被小心捧出來時,林夏都沒親手拿,看了眼上面沒有卡片留言,就讓秘書分了送給女員工。
林夏吩咐完人後,就進了大樓,在等電梯時拿出手機,去通過了前幾天被她忽略的好友申請,直接發了條信息,問是不是他送的花。
電梯裏手機信號不太好,走出來時就收到了回複,一個字,是。
林夏一路冷著臉回了辦公室,門一關,她就直接打了微信電話過去。
程帆那頭,正在開會。坐著聽下屬彙報,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下,開會前他忘了開免打擾,拿了手機準備開啓免打擾,順手看了眼信息。
沒有意外,他回了個是。
擡頭發現被打斷的下屬正擡頭看著他,不知該不該繼續說下去,他放下手機,說了繼續。
下屬還沒講兩句,發現老板的手機又響了,還是持續的震動。正不知該不該停,就發現老板拿著手機站起身。估計是重要的電話,不然他很少在會議中途跑出去接電話。
下屬們心裏正想著,終於能停一下了,每一次報告,都是脫層皮。結果就聽到了老板手機裏突然傳出一個女聲,說了句,你這算不算騷擾?
他們眼觀鼻,鼻觀心,專注地看著桌上手頭的文件,等老板出了門,秘書在這,他們沒敢多啰嗦一句。隻是偶爾幾個用眼神暗示了公關部的經理,萬一老板真出點醜聞,就輪到你忙了。
小會議室與他的辦公室離得很近,程帆走進了辦公室,喝了口半溫的茶,潤了嗓子。
“你要是喜歡花,就不算;你要是厭惡我這個人,就算。”
他低沉的嗓音從電話中傳來,聽到時想到在車裏的那個下午,林夏一下子頗不自然。
“如果是後者呢?”
“那我就道歉,不會再打擾你。”
他道完歉,就坐在了舒適的真皮椅上,想把腳翹在辦公桌上,但還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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